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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有禄和赵龙出了寝室;房门刚刚关闭;寝室内就响起了孟恩远妻妾的尖叫哭喊声。
钱有禄低沉声道:“你们留在这里看着;若孟史敢杀一人;就立刻宰了他”
守在门外的两名锦衣卫躬身道:“属下明白。”
钱有禄笑着拍拍王大的肩膀:“两位兄弟;咱们过去瞧瞧今晚的成果。”王大和赵龙咧嘴笑着跟随钱有禄出了院门。
“主子;再有一刻就是子时了;奴才斗胆恳请主子安寝。”李准躬身道。
陈烨端起新沏好的茶碗;轻抿了一口;又接着拿起宋史;笑道:“赵普建议宋太祖收诸将兵权;你怎么看?”
李准瞧着兴致勃勃没有一丝睡意的陈烨;苦笑道:“回主子;宋太祖纳赵普之言;杯酒释去石守信等悍将的兵权;从此除了悍将拥兵谋逆之危;这才有了宋朝三百余年的江山。我太祖皇帝也曾言;赵普诚贤相;使诸将不早解兵权;则宋之天下;未必不五代若也。”
陈烨点点头;沉吟了片刻;叹了口气:“可宋之疲弱外患频仍的祸根也从此种下了;君不信臣;臣必远其君。”李准脸色微变;偷觑了一眼陈烨;没敢接陈烨的话。
陈烨放下书;眼神望向殿外;淡淡一笑:“钱有禄该有消息传回来了。”
李准也望了一眼殿外;微微撇了一下嘴;躬身道:“奴才知道主子之所以未睡;就是在等钱总管的好消息。可夜已近子时;钱总管依旧音信皆无;奴才估摸着钱总管此刻想必早已安寝入睡了吧。”
陈烨笑了一下:“如此万籁无声静寂夜晚;钱有禄绝不会也甘于寂寞的;我和你打个赌;我估摸着最多一个时辰;钱有禄一定会带着好消息进府的。”
李准躬身;苦笑道:“主子;奴才不和您打这个赌;奴才劝您还是别等了;安寝吧。钱总管不会来的。”陈烨笑了笑;眼神又落在书上;接着看了起来。
李准还要再劝;突然殿外传来一名听事的奏报:“奴才启禀主子;钱总管求见。”
陈烨放下书;开心笑道:“本王的话刚落下;他就来了;幸亏你李总管没和本王打这个赌;要不然本王会让你连身上这身行头都输掉;快让他进来;还有今后钱总管进府;无论何时不得拦阻。”
“是。”殿外的小听事瞟了一眼惊愕的李准;犹豫着说道:“回禀主子;钱总管不是一人;而是还带着十几辆马车;不知内里装的什么。府外护卫不敢造次;因此奴才斗胆请问主子;该如何处置?”
陈烨兴奋的站起身:“好;看来钱有禄不仅是有好消息;而是得胜还师了;吩咐下去;马车内之物;听凭钱总管处置;不得拦阻。”
李准也醒过神来;声音有些发飘道:“你去告诉李元清;钱总管进府后;马上加强府外警戒;如有可疑之人徘徊窥探;一律格杀勿论”
“是”小听事慌忙爬起身来;急匆匆离去了。
陈烨瞧向脸色发白的李准;淡淡道:“风声鹤唳了吧。”
李准忙躬身道:“我的好主子;这事非同小可;绝不能走了丝毫消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陈烨笑了一下;突然说道:“你的心里是在担心本王呢;还是西苑禁宫司礼监值房当差的那些秉笔太监们?”
李准一惊;扑通跪倒:“主子;奴才绝没有自外之心。”
陈烨沉默了片刻:“你起来吧。”
“谢、谢主子。”李准脸色苍白的站起身来;心里慌乱的砰砰乱跳;眼中闪过忧急焦虑之色;希望钱有禄这混蛋识时务;不要将不该拿出的东西拿出来让主子过目;否则;老子跟你没完
片刻;克己殿外大坪上火把攒动;钱有禄、刘全宝、孙家三兄弟以及一干抬着包铜红木大箱的锦衣卫和赵龙等师兄弟站在了克己殿外。
陈烨和李准快步出了殿;“叩见王爷”呼啦;大坪上站立之人全都翻身跪倒。
陈烨下了台阶:“都起来。”目光瞧了一眼摆在大坪上的数十口红木大箱;眼神望向钱有禄;笑着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钱有禄躬身道:“谢王爷;外臣不敢当。”
陈烨的目光望向面带激动笑容的刘全宝和孙家三兄弟;绽颜一笑;转身边上台阶边道:“你们几个进来。”
钱有禄急忙用目示意赵龙;眼神落在赵龙等兄弟身旁的其中三口大箱。
赵龙会意;急忙和赵虎、王大、王二还有两名师兄弟抬起三口红木大箱;跟随钱有禄、刘全宝和孙氏兄弟身后上了台阶进入克己殿正厅。
李准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脸色煞白;惊惶失色的瞧着大坪上数十口红木大箱;喃喃道:“钱有禄你他娘的当真是一锅端全都弄进王府了;你、你他娘的是想害死主子和咱家啊”
“李准”陈烨清亮的声音从殿内传出;李准惊得一颤;忙慌不迭的近乎手脚并用上了台阶;步履不稳的飞奔进殿内;瞧着殿内三口大箱;心又是剧烈一跳;躬身道:“主、主子;有、有何吩咐?”有最新章节更新及时
第三百三十三章 存银对账
第三百三十三章存银对账
陈烨瞧了一眼李准,笑道:“快去吩咐听事,给本王的功臣们上茶,上好茶”
“是。”李准又急忙飞奔出了殿外。
陈烨上下打量着赵龙等人,抬手在赵龙、赵虎身上依次给了一拳,笑道:“好,在京城这些日子,没待废了。都没给我丢人”赵龙等人都开心的咧嘴笑了,钱有禄等人也笑了起来。
“都坐”陈烨回到正厅主位坐下,用手轻轻敲打着纹刻着龙首的楠木扶手:“说实话,本王估计到你钱有禄应该不会让本王等到天亮就会带回好消息,可本王真没想到,你竟然在短短一天就大功告成,钱有禄,让本王分享一下胜利经过吧。”
钱有禄笑着刚站起身,陈烨又笑着压压手:“慢着,你还是坐下吧,这人啊,自己夸自己,都故作谦虚,说的清水淡汤没滋没味的,不好听。刘全宝你是全程跟随,你来说一定精彩。”笑声中,钱有禄脸色微红,有些尴尬的坐下了。
刘全宝站起身,笑着伸出大拇指:“东家知晓全宝,我这个人可是个有几分傲气的穷酸书生,除了东家,眼里还真没瞧得上谁,当然自家兄弟不算啊”厅内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陈烨笑着点头道:“这话不假,你刘全宝当初可是连我都算计的。”
刘全宝笑道:“东家,这回全宝跟随钱总管办这件大事,可真是开了眼界,才真正知晓什么叫山外有山,人上有人,对钱总管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手段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全宝兄,你要再这么夸奖兄弟,有禄真的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钱有禄脸色通红的拱手说道。
陈烨瞧着钱有禄和刘全宝脸上已没有距离的笑容,脸上也浮起了笑意。刘全宝绘声绘色的将今天发生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王爷,刘掌柜言语过多溢美之词,外臣愧不敢当。”
陈烨站起身,笑道:“这里没有外人,你就不必叫的这么生分了。”
“是,东家。”钱有禄躬身道。
孙氏兄弟身子都是一颤,偷偷互相惊喜的瞧了一眼,王爷这么说,岂不是从今后,我们兄弟也是他的心腹之人了?胸膛内都溢动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喜悦。
陈烨来到红木箱前,端详着红木箱,问道:“为何要抬这三只箱子进来?”
钱有禄站起身,刚要躬身施礼,陈烨摆手道:“以后没有外人在,虚礼全免。”
钱有禄眼中闪过激动之色,稳了一下情绪,说道:“这三口箱子,是有禄和全宝兄还有孙家兄弟商议后,重新将账簿分类装箱的。三口箱内,分别涵盖,宫中二十四衙门尤其是司礼监、内阁、还有东厂锦衣卫镇抚司。”
李准带着四名端着茶盘的听事走进殿内,听到钱有禄的话,李准身子一晃,险些跪在地上。
陈烨抬眼瞧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将司礼监的那口箱子打开。”
赵龙上前,将最左边的红木大箱打开,陈烨望着里面摆放的满满登登用黑缎**的账簿,蹲下身子,手指轻轻敲打着箱沿。
片刻,在外皮写着正楷司礼监三字的一沓账簿内最外边抽出了一册账簿,打开,第一页同样正楷小字写着司礼监首席秉笔兼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冯保存银备细。
陈烨轻声道:“这是冯保没免去东厂太监总管时的存银备细。”
“东家是的。冯公公不再兼差提督东厂是一年前的事,因此账簿没改动也算正常。”钱有禄说道。
陈烨点点头,瞧着从大统二十五年三月起一笔笔存银,从最初的千两,一直到近几年每月万两存银。陈烨翻了一下账册有存银记录的最后一页,正截止到今年八月六千两整,以及下面的总计。
陈烨笑道:“冯保免了东厂太监总管,这每月的进项少了足有一半,不过这总存银连本带利也达到一百六十四万九千两了。”
陈烨挑了一下眉头:“我倒是很有些佩服他,这么多年存银,竟然能一两未取。”
钱有禄瞧向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的李准,施礼笑道:“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