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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指南-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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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矜恤老幼妇孺——对犯罪的老人和孩童予以从轻处罚;从严治吏——必须异地为官,不得与治民结亲等;罪无正法不合致纠——律令没有明文规定,就不予处罚;法不溯及既往——既往不咎; 
  这些原则都是合情合理的,张涵自然不会加以反对。然而,张涵也有不能接受的。 
  老规矩,张涵先是好一番将钟  夸奖。不管怎么说,钟  这篇文章写的漂亮,很好的完成了任务。 
  钟  编撰《名例律》,不二日即已完成。看来不可解,仔细想来,也没有什么离奇的。钟  在制订律令的时候,这些原则在他心中应当都已有了雏形。此刻撰写律令总则,钟  方才一挥而就。 
  这些都是闪念间的事,张涵没有形于外,夸奖完了钟  ,他才说到自己的不同意见: 
  “元长,这其中也有值得商榷之处……” 
  钟  闻言敛起笑容,正色以待: 
  “丞相,有话请讲。” 
  “首先,我们来说这‘先告自除其罪’……” 
  张涵看了看钟  ,钟  飞速转动着脑筋,表面上却是一幅风清云淡的模样,不露丝毫声色。张涵边观察,口中可没有挺: 
  “‘先告自除其罪’,本意是好的,鼓励犯人投案自首,是圣人的仁恕之道。然而,我觉得这在实际的执行中,恐怕会有疏漏。假设有人先行犯罪,然后立刻去自首,得以免除了罪行,那么,律令不就成了一纸空文吗?” 
  “丞相,《名例律》只是总则,实际执行时,断案的官吏会考虑具体情况……” 
  钟  不以为然。老实说,实际断案的时候,很少有官吏会引用这一条。  
  张涵笑笑: 
  “元长,律令之设,至关重要,还是严密些为好。我觉得,改成 ‘先告自减轻其罪’更好一些儿。你看呢?” 
  一个免除,一个减轻,差别不是很大。而张涵的建议显然更具备可操作性,钟  爽快地一点头: 
  “是我疏忽了    
  !还是这样好……” 
  “元长说的是哪里话?!汉律就是如此,又非元长之过……” 
  达到目的了,张涵也不为己甚,随口安抚了几句。 
  “其次,这亲亲得相首匿……” 
  这一原则缘自于孔子的儒家经典《论  父隐,直在其中矣。”由西汉宣帝以诏令的形式确立的,它规定了卑幼匿尊长不负刑事责任。尊长匿卑幼除了死罪,都可上请减免刑事责任。
  这一条,钟  可不同意了,他挺起了胸膛,目视张涵: 
  “丞相,这一条怎么啦?” 
  “元长,罪有轻重缓急,有可恕和不可恕;亲有远近亲疏;总要有个标准吧!” 
  “这个……” 
  钟  也曾考虑过这个问题,总不能一个人犯下大逆不道之罪,八杆子打不着的人也可以亲亲相隐?! 
  “元长,还是详细制订一个标准,比如,直系亲属如何,非直系亲属如何,以及隐匿罪责的标准……” 
  “丞相此言有理,我修改过后,再来与丞相商议。不过,说到亲亲相隐,那奴仆应该如何处置才好?” 
  “恩,奴仆嘛……” 
  张涵轻捻胡须,沉吟着,迟迟没有说话。 
  良贱有别,这奴仆也被包括在亲亲相隐范围内的,他是大不以为 然。但是,主人家的事,奴仆差不多全知道。按照礼法讲,主仆间如同君臣。若是直言说不行,恐怕钟  很难同意。张涵有心赞同。可 是,转念一想。不对!若是良贱(主仆)有别、贵贱(官民)有别,那他的重奖举报者,不就成了一纸空文嘛? 
  那日,张涵退让一大步,将加强监督一事,限制在了胥吏皂役身 上。胥吏皂役并不是官称,通常指不入流的小吏。士人是很少担任这样的小吏的,故而,钟  虽觉不妥,在张涵的高压下,也没有强硬反 对。但是,那是通常的说法,有时也会包括斗升小吏,甚至百石长吏。这些职位则是大多士人入仕的第一步。看来,钟  回过味来,很不甘 心!  
  张涵抬头看了眼钟  ,心说,这老先生也满有心眼的。 
  咳嗽一声,张涵开始上纲上线: 
  “元长呀,君为臣纲,这是重中之重,凡事当以此为要……” 
  钟  眼睛微眯,不知想到了什么,张涵却不理会,继续解释说: 
  “在不干大逆、**、谋杀和贪污受贿等重罪时,奴仆也当适用于‘亲亲相隐’……” 
  “丞相!” 
  钟  沉声叫道。张涵的反应是快,可有些话他还是要说。钟  翻身拜倒,痛陈其中的利害: 
  “人至察则无徒,水至清则无鱼,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丞相心系万民,钟  不是不知。可是,值此天下未定之际,不是大动干戈的时候,还请丞相三思!” 
  张涵眉间一皱,大是恼怒,随即又有几分喜悦。随着他位高权重,妻子儿女都难免有顾忌,部属愿意与他说心里话的人,却是越来越少 了。无论钟  是如何考虑的,终究是选择辅佐于他,已是难得之至。何况,钟  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 
  算了,他就再退一步好了…… 
  平复着心中的波澜,张涵口中没有片刻延误,连声说道: 
  “元长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钟  却不肯起身: 
  “丞相……” 
  儒家向来主张教化,道德教育是主要的,法律之类只是辅助的工 具;而儒家整个学说是以礼仪为核心,极为讲究等级。读书人大多家境不错,学识不是常人能比拟的,官吏均出自其中,身份地位远在普通人之上。如今,张涵提出,要以平民监督官吏,这就大大损害了士人的自尊心,侵害了他们的权益,是他们难以想象和接受的。 
  而且,这些小吏都是世代相传,与豪强大姓互相勾结,把持了地方官府,诏令极大地损害了他们的利益。所以,诏令一经宣布,便引起了轩然大波,批评反对者无数。 
  钟  身为廷尉,首当其冲,被斥为“小人之尤”。不少亲朋故旧纷至杳来,转弯抹角的打探消息,劝说他此事万不可行。而各地也相互观望,迟迟不肯依令行事。诏令下了几日,很多地方都没有张贴。钟  惟恐这样下去,会有人趁机作乱。 
  这些情形,张涵已经得到了情报,心里早就应允了,却不肯轻易松口,直待种  求恳再三,言之切切,这才作出万般无奈的模样,松了 口:  
  “元长,监督一事,不过是针对不入流的小吏而言,元长大可不必担心。饱学之士,总是有几分廉耻的,自不需如是…… 
  至于不法胥吏皂役,元长不必放在心上,我自有主张!” 
  别说有了薪俸,就是没有薪俸,愿意作胥吏皂役的,也多的是。张  各地驻军秘密提高警戒,心里 
  然不慌。 
  钟  踌躇了下,心知张涵明确了范围,已是极大的让步,便拜了 拜,起身说道: 
  “丞相英明!” 
  钟  心中去了块石头,一时又是担忧又是欢喜。张涵虽然限制了范围,可他显然是不肯出尔反尔,公开宣布,最多只在律令中体现。世人无知者多,有识者少。钟  的小人帽子,一时要继续戴下去了。不 过,对于胥吏皂役,钟  也极是痛恨,自不会为之说话。 
  随即,张涵又提出了部分建议。张涵对现代律法只知皮毛,可此时此刻指明方向即可,也无须他详加说明。皮毛也就足够了。累犯加重处罚、数罪并罚、死刑复奏制度、初审、上诉、终审、重证据而轻口 供、限制刑讯,等等,张涵想到哪里说哪里,也不管有没有条理,指手画脚足足说了有一个多时辰。钟  运笔如飞,一边记录,一边又是一番感叹。 
  张涵说的兴致勃勃,说到口干舌躁,也不肯罢休,连饮了几杯茶 水,他忽然批评起了董仲舒的“德主法辅”来: 
  “…… 
  元长,这‘德主法辅’有些不合时宜,你看‘德初为政较之本,刑罚为政较之用’如何……” 
  “德初为政较之本,刑罚为政较之用……” 
  钟  念叨了几遍,觉得这也说的过去。张涵既然给了面子,钟  自要给点儿面子。况且,张涵这话,他越念越有味道。于是乎,钟  不免奉承话滚滚而来,直捧的张涵哈哈大笑,一丝恼怒转眼便烟消云散 了。心满意足之余,张涵看钟  不觉也顺眼许多。 
  送走了钟  ,张涵眉头微蹙,若有所思。许久,他才揉揉眉间酸涨处,决定姑且将此事按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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