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共尉很坦然,只是看着周叔,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周叔指挥作战的时候足智多谋,很多奇妙的主意是召之即来,但是说话却不是他的长项,特别是被众人这么看着,他很不适应,刚才的镇静一下子不见了,他看了共尉一眼,见共尉并无不快的表示,心里才放松了一些。
,君侯,秦火六国之时,并非兵力不如秦,而是各有其志,不能刚心共力,故而为秦所破。如今秦以重兵围困巨鹿,诸国以自身存亡计,一定会发兵援助,这是个集诸国之力与秦决战的好机会。如果此战能击败秦军,则秦败亡在即,就算有雄关在,他又能支撑到几时?”
周叔越说越流利,他站起身来走到正中,侃侃而谈:“六国之中,魏已经名存实亡,韩燕兵力微弱,所余者,赵齐楚三国也。赵之所以能死守巨鹿者,一来是巨鹿城坚,有地利可资利用。二来是赵国处于秦之腹心,失赵国。则秦军无后顾之忧,鼓荡而前,直破齐楚,所以赵国认为齐楚就是从自身利益着想也会出兵相救。如今齐国因为田角、田间的关系,一直没有出兵。楚军虽出,但是兵力不足,上将军手下不过七八万人,再对五十万的秦军,只能停滞安阳观望,长此以往,赵国又能坚守几时?赵国一失,又有谁能挡得住大胜之后的秦军?秦人一扫天下的局面焉知不会重演?”
“君侯不出,巨鹿必败周叔断然说道。
“那君侯出兵巨鹿,就能胜了?”刘季阴阳怪气的说道。
“武安侯在扛里大破王离军,我家君侯在鲁山一举击杀十余万秦军,二位君侯都是新败秦军的英雄豪杰,有二位君侯助阵,楚军总兵力可达十五万,再加上二位君侯的威名,战胜秦军的机会总会更多一点 吧?。周叔面带恭敬的微笑,不卑不亢的冲着刘季行了一礼:“楚军全力救赵,再加上弗燕齐赵的人马,就算不如秦军,也相差无已。且诸国援军在外,赵军在内,互相呼应,方才有取胜的可能,就算事有不谐,也总比秦军攻破巨鹿之后分而击之的好。如果有幸有重创秦军,焉知天下事没有其他的可能?”
刘季抚着漂亮的胡须,眨着眼睛没有说话。周叔说的话有道理,如果大家都各自顾着自己的利益,那么下场就是被秦军一个个的收拾掉,全力与秦军一战,多少还有些机会。可是大道理都会说,要让他和共尉一起去巨鹿拼命。他还是有些不愿意。
但是,鼓动共尉去拼命,却未尝不是件好事。刘季的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周将军言之有理,当此危急存亡之时,确实应该并力与秦军一战。”他抬起头看向共尉,慷慨激昂的说道:“君侯,刘季不揣妄陋,也有一策。想请诸位商椎。”
共尉见刘季突然象抽了大烟似的来了精神,不冉得宛尔一笑,连连点头:“武安侯尽请直言
刘季转过身看了一眼众将,拔步出众,走到巨幅地图面前,劈手夺过陈恢手中的竹鞭。先是指了指巨鹿城,然后又指了指敖仓:“大家都知道秦军在巨鹿,但是,刘季以为,秦军的根基在教仓。俗话说得好,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秦军五十万大军,每天消耗的军粮就近三万石,他们的粮食从哪里来?就在教仓。我听说大河之上秦军的运粮船络绎不绝,首尾相望,从教仓一直进入漳水。大家可以想象一平,如果没有了敖仓。局势将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众将互相看了看,都是眼前一亮,军中无粮则自乱,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刘季见众将看向他的眼神变了,越发的开心,他扔掉手中的竹鞭,转身对共尉一拱手,朗声说道:“刘季不才,愿意攻击教仓,断秦军粮道,以尽绵薄之力。不知君侯意下如何?”
共尉不得不承认,刘季的这个办法很有可行性。他本来也有夺取敖仓的意图,只是被刘季抢先说出来了。更让他佩服的是,刘季的主意不仅仅是断秦军粮道那么简单,他抢了这个任务,你就不好再让他去巨鹿,他也就不用再和秦军拼命了。敖仓当时也有秦军,而且还不少,但是教仓秦军的任务是守护,而不是攻击,攻与不攻的主动权在刘季的手里,与巨鹿大不一样。
“好办法。”共尉点了点头:“如果武安侯能拿下教仓,确实是破秦的第一功。”
“哈哈哈刘季仰面大笑,连连摇手:“第一功不敢奢望,与君侯等在巨鹿大破秦军的血战之功相比,我只是尽一份心罢了。”
共尉微笑:“可是,武安侯,你有把握拿下教仓吗?”
到季一愣,思忖了片刻:“没有绝对的把握,尽力而为吧。”
“不可,教仓事关重大,对战事的影响不可估量,武安侯既然担负了攻打敖仓的任务。就必须要拿下敖仓。”共尉站起身来,离开坐席,向前走了两步:“如果武安侯没有把握,不如请武安侯去巨鹿,我来拿下教仓。如何?”
刘季斜着眼睛膘了共尉一眼,暗自撇了撇悄,这个竖子跟我一样不敢去巨
第二章 巨鹿鏖兵 第六节 血溅三步
…背又和衣坐在榻,冷汗涔涔,悻如鼓,两只午不发哆嗦着,面色苍白。
“将军”侍女见状,连忙凑近来,娇声问道。
“无“无妨。”宋义不想让手下看到他这副惶惶不安的样子。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准备洗漱物事,我再休息片刻就起身。”
“喏。”侍女小心的应了一声,恭敬的退了出去。宋义又坐了一会,调匀了呼吸,活动了一下双手,搓了搓脸,将有些发僵的面皮搓得活泛了,这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缓缓的从榻上起来。侍女端着铜盆进来,将铜盆放在一边,赶过来帮他穿上衣服。系好袍带。宋义妆了口,洗了脸,又由侍女梳了头,打扮得整整齐齐,这才戴上冠,细心的扎好冠带。端端正正的坐在帐中。就着侍女举着的青铜镜,宋义看着镜中面容肃穆、不芶言笑的自己。这才露出了矜持的笑容。
“出去将本将军的早餐端来。”宋义掩着嘴打了个哈欠,放下袖子的时候,又是一脸的严肃:“昨日辛劳,腹中有些饥饿了。”
“喏。”侍女端着铜盆,倒退着出了大帐,到了帐门口,这才转过身,没想到里面撞上了一个铁塔般的身体。差点撞个跟头,吓得惊叫一声。手中的铜盆脱手,眼看着就要飞洒出去。
“小心了。”一只大手疾伸过来,轻轻巧巧的接过了铜盆,另一只大手恰到好的拉住了侍女柔若无骨的肩膀,将她失去重心的身子重新拉正。侍女惊魂未定,放眼看去。正是项羽灿烂的笑容。
项羽身材高大,长得极具英雄气概,更难得的是他对谁都谦谦有礼,纵使身份低下的侍女,他也不会恶语相向,营中的将士、侍女对他都特别的崇拜,但是项羽的心思全在虞姬一个人的身上,平时从来不像其他将领一样使唤侍女或者召营妓去陪寝,这些侍女对他只能远观,不能近赏,像今天这样能有肌肤之亲,算是意外中的意外。
侍女不由得面色一红,两朵桃花飞上了脸颊。脸热热的,款款一拜:“多谢将军。”
“去吧。”项羽摆摆手。侍女偷偷看了他一眼,端着盆依依不舍的走了。
“谁在门口喧哗?”帐丰传来宋义不快的怒斥声。
项羽微微一笑,低下头钻进帐篷,往帐门口一站,高大的身躯将整个帐门堵得严严实实的,帐中顿时一暗。宋义皱了皱眉。见是项羽。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冷冷的问了一句:“项将军这么早到我帐中来,有何要事?”
项羽嘴角挑着一丝讥笑,看着宋义一声不吭,宋义被他看得不自在起来,咳嗽了一声,抬起眼皮膘了他一眼:“项将军。你这是何意?”
“籍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上将军。”项羽一只手抚着腰间的剑首,一只手背在自后,淡淡的说。
宋义哼了一声,不快的说道:“又是渡河救赵的事吗?这件事本将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
“不是。”项羽不等宋义把话说完,就干净利索的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在宋义又惊又怒的目光注视下,一字一句的问道:”籍想问的。是上将军送令郎赴齐为相这件事,是上将军自己的意思呢,还是大王的意思。”
宋义猛的抬起头怒视着项羽,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宋襄赴齐的名义是催齐王出兵的使者,营中除了他们父子二人。并没有人知道宋襄是去做齐相的,这是件很机密的事情,项羽是如何知道的?他感受到了项羽身上传来的压力。让他不由的又心悸起来。
“这件事…恐怕不是将军能问的吧?”宋头强按心中的恐惧,强作镇静的说。
“不然。”项羽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宋义的话:“我季父在时,多次督请齐王出兵,他们纠缠于故王田假之事,拒不出兵,以致我季父兵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