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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很蒙,大地很静,风不再吹,朦胧的山间侧影里,有两个慢慢蠕动的影子,偶尔有两点细小的暗红色的亮光,在我们跟前闪烁。
树木与荒草的黑糊糊地这儿一丛,那儿又一丛,仿佛隐藏着什么让人毛发倒竖的东西似的。
就这样默默地、无声地走着的当儿,我们逐渐走近了鬼号岗。
那里有两个山脉围着一大块凹进去的坡地。
以前,许多穷人家因为家里没有钱,往往晚上偷偷地把死去的亲人埋在山坳的坡岗上。
因为本来就是出不起钱埋葬家人,所以在此偷偷埋人后,也不敢竖碑立坟。
久而久之,就成了乱坟岗了。
还因为常常传出哭号声,人们就把它叫做鬼号岗。
传说这个山坳里的鬼号岗很猛的,常常有人在此迷路、发癫、无缘无故神经失常诸如此类的。
我跟在父亲后面一路往家走,因为累而顾不得害怕什么的了。
心里只想着快些儿到家吧,到了家之后,今晚说什么我也不洗澡的了,第一件事就是**睡觉,睡到日上中竿,起**再说。
可我的想法还没兑现,就突然听到一阵“沙啦啦”的响声,像人们平时无聊时拿起一把沙子随便往瓦顶上撒去一样。
我以为父亲太无聊了,怎么深更半夜的玩起这种游戏啊?
就苦笑道:“爸,干了这一天的活,你不见累的吗?竟然还有心情玩‘鬼撒沙’?”
我刚说到这儿,自己的头皮就一阵一阵的发起麻来!
因为之前实在太累了,都没心情想到害怕。
现在自己一说出“鬼撒沙”几个字,就突然明白刚才是真的碰上“鬼撤沙”了!
而不是我父亲玩什么把戏。
你们想,我父亲和我一样的累,他年纪比我大,恐怕比我更感到累,那有心情玩这种把戏呀!
对吧?
我刚说完父亲无聊后,父亲已经站着不动了。
等我走近去的时候,父亲颤栗着伸出一根手指放到我的嘴唇上,示意我别出声。
然后,他从身上的工具袋里拿出两只三角形的符咒来,无声地念动着咒语,并按住我的肩膀,一起蹲了下来,把头伏在交叉的双手上。
我和父亲刚刚蹲下来,就听得周围风吹草动的。
接着就是飞沙走石、鬼哭狼嚎。
那种声音,你们没听到过,那可真是恐怖之极!
让人心寒得根根汗毛都竖立起来,浑身颤栗得不能自持!
我虽然头伏在双手上,却悄悄地靠近父亲身边,用脚碰着父亲的脚,以此减轻些害怕。
那一阵鬼哭狼嚎、浩浩荡荡而过的声音,伴随着一阵一阵的沙子落地声,足足有十分钟才完结。
等他们走过之后,我和父亲抬头看时,原来周围凹凸不平的草丛,仿佛被台风横扫过似的,树歪草伏,遍地沙尘压着草地。
留下一串串歪歪扭扭的鬼脚印。
我和父亲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等到平静以后,仍然心慌腿软得不能支撑身体。
我们父子俩互相搀扶着,战战兢兢地往家走去。
直到走离那鬼号岗许久了,父亲才感叹道:“真是祖宗有灵,传下符禄和咒语,才得以避险!”
原来我父亲那一招叫做“隐身咒”,只要念动咒语,握符在手,邪物们就看不见人了。
经过那一次,我就从父亲那里学了几招避邪的招术,懂得了几句咒语。
以为有了这些防身,以后再碰上这些污秽事,就可用得上了。
岂料世事多变,自己没用得上,却把一些招儿用在别人的身上了!
第165章 装鬼
吕师傅说到这儿,忍不住自己先笑起来,并声明说,大家听到这儿,不要以为我是个心地歹毒的人。
其实之所以用在了别人身上,确实是事出有因的。
大家听完我讲下面这件事后,再对我个人进行品评吧。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有一次,我和村里几个青年接到邻县一个村姓李的人家,要建一幢房子。
原来说好只建两层的,后来又变卦要建三层。
变就变呗,肯给工钱就行。
可那李姓人家说什么三楼是在二楼上加建的,工作量不能和建一、二楼那样相比,只给一半的工钱。
大家想想,哪有工作量减少了呀?
还不是一样要建楼梯、倒制框架、平台,砌墙?
还要把桨灰担上三楼去,工作量实际还大罗。
可他就是一根筋,还说不照他说的去做,就连之前的工钱也不给!
真是气人到了极点。
当时大家就很恼火,想撒手不干了。
可我和大家一合计,又觉得使不得。
只要我们一走,他就另请别人干,岂不是白白把我们的工钱吞吃了?
几个青年就问我怎么办?
我有什么办法呢?
想想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叫大家围近来,叫大家表面上答应他就是了,然后嘛,我就在他的屋顶上做些小手脚,到时包他要用加倍工钱求我们回来。
果然,李姓人家一家子搬入新屋住之后,每到夜深人静时,特别是刮风下雨天,那屋子都会响起阴森森的鬼嚎声,如泣如诉,把他们家的女人吓得个个得起病来,晚晚不敢入睡,都脸青唇白,眼睛空洞。
找医生看,又看不好。
你们想呀,晚晚不得安睡,还不神经衰弱?
那有什么好医呢,除非晚上不再闹鬼了,才治得病。
为了驱赶鬼魂,这李家请了道士来做过几场法事了,仍然晚晚闹鬼不停,都传说他家惹的鬼太猛了,赶不走。
弄得一家人更不敢睡觉了,晚晚挤在一间房子里直哆嗦到天亮。
后来有个术士用手掐算一番,闭着双眼告诫道:“非鬼缠,**也。”
主人家一听,想了许久,才猛然想起建房时骗了建筑工一层楼房的一半工钱,几经打听,才找到我。
我说过,要为大家着想的,这主人家不找齐建房所有人回去整治,我是不去的。
他无奈,一个一个找到帮他建房的人,并预付了加倍的钱,我才和大家一起回去,到屋顶上胡弄一番,把装在他家屋顶上的暗器拿走。
从始,他家才不闹鬼了。
吕师傅刚说完,刘定坚就护住嘴笑得牙齿全露,眼眯成了缝。
手拿着筷子也记不得应放下来,指着吕师傅直笑,说:“真有你的,真有你的……”
吕师傅说完,大家开怀大笑一阵后,就有个人拧着身旁一个身材矮小,人叫三寸丁的李建筑工的耳,说:“到你了,‘三寸丁’。你小子鬼着呢,不知靠这种肮脏手段占有多少良家妇女了。快讲讲你是怎么使手段骗人家妇女的……”
三寸丁就脸红红的,羞怯怯地、不好意思地笑。
但他的小眼睛却狡黠地看看刘老板,见刘老板一脸期待的样子,就嚅嚅地说起他的经历来。
别看这个三寸丁人瘦小又不高,算足了也就一米四几,一米五不到。
人长得蛇头鼠目的,可心计却一箩框。
他嘿嘿一笑,说:其实也没有什么的,我主要是利用人们怕鬼的心理,抓住他们的弱点,吓一吓,哄一哄,就得手了。
比如说罢,第一次那次,我被请去帮那家人换瓦顶横梁,一眼就发现那户人家的二女儿长得靓着呢,我当时就暗暗吞口水了。
那个小妹妹,真是怎么看就怎么靓。
白白的皮肤肌嫩肉滑的,眼睛水灵灵的一眨一眨之间,真的好象会说话的样子。
水蛇腰,修长腿,哎哟,真是看得我口水直流。
可她长得靓,人就有些傲气,见我这种样子,还一脸看不起呢。
我心想,你别盛气凌人的,早晚把你弄到手我才咽得下你瞧不起我这口气。
于是,就故意慢慢地帮他们家换横梁。
本来,他们家因为有一处瓦叠不好,漏水了,把担瓦的一条横梁浸染得变腐了,本来换了就行了。
可这样一来,我岂不是早早就要离开他们家?
于是,我从别处捉了几只白蚁包起来,拿到他们家的第二条横梁上放,然后告诉他们,这条也得换。
你们想,横梁上有白蚁了,不换那成啊?
所以又有理由留在他们家了。
虽然每次有机会,我都去挑逗她,可她就是不理我。
眼看时间过去了一天又一天,仍然没办法下手,真急人!
说来真是天助我也。
事也凑巧,他们家的爷爷眼看不行了,大少都赶着去伯伯家见上爷爷最后一面去,唯独留下二妹守屋。
等他们家人一走,我就故意神秘地对二妹讲:一般的老人家临走前,总会到他儿女家去看看的,善良的,倒没什么。
但问题是,这种时候他们已经变成鬼了,又舍不得离开人世,真是鬼迷心窍,就显得特别凶神恶煞,往往喜欢欺侮单独一个守屋的家人。
我刚说完,二妹脸色就有些变。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