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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期在四月,杜诚最先该做的是和唐医监的官司,不然背着这个污点,他也无法参加考试。不过杜诚这个案子并不难,正如罗莎丽亚当初所料,根本没有人去告杜诚的状,那只是唐医监临时编的理由,衙门里自然就没有记录此案的卷宗。
没有原告,没有案情,杜诚行医就不违法,就不该封他的医馆,他帮沈刚治伤也是医者本分,自然无罪。唐医监因一己私利诬陷他人,杜诚医馆被封的损失自然由他负责赔偿,大理寺判他赔偿杜诚一匹好绢,准杜诚重开医馆。
唐医监等人还有别的案件牵扯,所以没有最后宣判。不过这些和杜诚已经无关了,他在太医署顺利报名,就等着考试了。
太医署一次不分门弟,从民间选拔人才,这会出什么考题的,不光是杜诚紧张,别的考生也在认真备考,头悬梁,锥刺股的场面罗莎丽亚是没看见,但手不释卷的场面却哪儿都是。
为了杜诚好好考试,罗莎丽亚决定暂时不开太白居,和陆氏一起支持杜诚备考。
以罗莎丽亚的专长,自然是从厨艺上支持,考试的学生,各种营养都需要补充,荦素要搭配,咸淡要适宜,能量要均衡。
白云观的道士可是吃素的,所以罗莎丽亚做荤菜只能在太白居,然后再送去白云观。太白居和白云观同在长安城,距离有大约半里路,罗莎丽亚不忍陆氏来回奔波,把送饭的责任也揽到自己身上。
陆氏乐得年轻人在一块多增进感情,顺理成章同意了。
罗莎丽亚拎的竹篮是古代的保温器具,这只是最简单的一种,篮子编得密不透风,上面再盖上棉垫,一、两个时辰里面的食物也不会凉。
做荤菜要在太白居,吃荤菜自然也不能在观里面,杜诚到了饭口就出来,在观外的僻静处吃饭,顺便向罗莎丽亚背诵孙思邈还没有完稿的《食治篇》,两人一起讨论食物的药用价值。
没几天,观里的大小道士几乎都认识罗莎丽亚了,他们虽跳出红尘,但对世间的有情男女还是乐见其成的,何况罗莎丽亚亲手做的江米团子,荷花酥饼等素点心也博得了大家的好感,使他们一见到罗莎丽亚,脸上的表情就如同她另一拿手点心——“开口笑”。
有时候,罗莎丽亚来早了,这些道士还会替她把杜诚叫出来。
。
第三十章 胡桃泥(下)
“罗姑娘。”不好意思总让别人叫自己,杜诚索性提早出来,在观外边读书边等罗莎丽亚。
“我今天做了三鲜炒面和肉片丝瓜汤,趁热快吃吧。”罗莎丽亚把竹篮放在一块大石头上,取出饭菜。
“辛苦你了,其实我在观中吃素斋也可以。”杜诚不忍心她天天这样奔波,他何许人也,让人家为他如此。
“你要考试,当然得多吃些好的。”罗莎丽亚理所当然说道,“对了,孙真人回来没有?”她还惦记着孙思邈。
“没有。”杜诚摇头,“想必是皇后的病颇为难治,不过以祖师伯的医术应该没问题。”他对孙思邈信心十足。
罗莎丽亚知道孙思邈为长孙皇后看病,长孙皇后历史上是三十多岁就故去了,但却不是现在,正确说,贞观二年她还生下晋王李治,也就是后来的唐高宗,那按时间推断,可能就是孙思邈这次给治好的。
所以罗莎丽亚也点头:“孙真人一定能治好皇后的。”
不打搅杜诚复习功课,罗莎丽亚在他吃完饭后就准备回去,临走,她递给杜诚一个用布扎好口的小坛子,“这是我捣好的胡桃泥,里面加了冰糖,你每天早上冲二勺喝。”早饭前要赶到白云观,无疑更早就得动身,怕她太辛苦,杜诚和陆氏都不同意她这样做,罗莎丽亚只能从别的地方帮杜诚增加早餐营养。
“胡桃泥…”杜诚拿着小坛子,想到罗莎丽亚辛苦为他捣胡桃泥的情景,心潮澎湃。
“胡桃益智,你要每天吃点,不过多吃上火,一定要适量。”罗莎丽亚嘱咐他,现代医学研究认为,胡桃中的磷脂,对脑神经有良好保健作用。
“还有晚饭,”罗莎丽亚再嘱咐他,“你这里晚饭如果是胡饼,你一定要挑胡麻多的,胡麻能乌发,你年纪轻轻,可别读书读成少白头。”(注1)
杜诚拼命点头,他一定会考好,不辜负这女孩的辛苦。
……
杜诚考试的前几天,孙思邈也回来了,长孙皇后服了他疏肝活血之药,胸胁郁闷之气大减,孙思邈又改药方,换成理气扶正之方,这回可得到众太医一致支持,李世民终于放心,赐孙思邈入宫令牌,方便他为皇后诊治。又打开藏书楼,随孙思邈翻阅。
杜诚这回是彻底放心了,有了令牌和藏书,孙思邈倒不急于进宫,他每日指点杜诚医术,为他考试打基础,杜诚父亲去世早,医术方面很多都是自学的,如今得名师指点,以前不明白的地方豁然开朗。
……
考试的时间到了,和许多考生的亲友一样,罗莎丽亚和陆氏,还有二丫她们都等在考院外面,希望一时间知道考试结果。
考试并不是一次就结束。
一场是面试,由考官发问,问的都是医学常识,这些医书上的知识,杜诚自幼便熟读,所以顺利过关。
二场是实战,由太医署安排患者,让考生现场诊断,考得是“望闻问切”的水平,杜诚虽然年轻,行医时间却不短,这一场也顺利通过。
三场是笔试,考生答完后并不马上公布,只说一个月后太医署会出榜文,录取人数为六十人。
一场,二场考试淘汰下来,参加三场比试的考生有近一百人,不到2:1的比例,竞争仍然激烈。
……
“其实,我觉得这次考试应该没问题。”杜诚对罗莎丽亚说道,他并非盲目自信,“这次笔试也不过是一些病例,我拿写的答案问过孙真人,他说没有错。”
罗莎丽亚知道杜诚从来不说大话,何况还有孙思邈的肯定,所以她感兴趣的问题是另一个:“我听先出来的考生说,这次笔试的最后一道题,是让你写出最崇拜的一位古代名医,那你的答案一定是孙真人了?”这考题不知是谁出的,真好玩,这问题根本没有标准答案,不知到时怎么给分。
杜诚摇头:“我写的是华陀。”
什么?!罗莎丽亚瞪大眼睛质问他:“孙真人是医术不好,还是对你不好?你为什么不崇拜他,忘恩负义!”
这个罪名太大了,杜诚吓着了,忙解释:“考题是古代名医,我才写华陀,如果是当代名医,或不分时代,我当然最崇拜祖师伯。”他这可是由衷之言。
孙思邈是当代名医?罗莎丽亚怔了怔,才明白糊涂的人是自己,现在是唐朝,孙思邈可不正是“当代人”吗?
“不管哪个时代,我都认为孙真人是最棒的。”不是她嘴硬,对营养师而言,孙思邈几乎是开山祖师的地位,自然放在一位崇拜。
杜诚微笑:“我也相信,祖师伯在后世的名称,一定不亚于扁鹊华佗等神医。”
……
崇拜华陀也没有错,这点罗莎丽亚不否认,当然考官也赞成,所以一个月后太医署的录取名额中,杜诚就是榜上有名了。
正好西市大街有一户租房子,大小与杜诚以前的医馆差不多,前院是茅草屋,后面却还有两间砖房,当然租金是贵了些,不过房东听李富说,要租他房子的是未来太医,自动便将租金降下。
杜诚还没当太医,更不想仗着这个名称欺负人,那房东却说,如果日后家人身体不适,只要杜郎中能免费诊治就可以了。
这等于有个免费的家庭保健医生,房东算盘打得不错,罗莎丽*知杜诚也没占人便宜,于是同意他租下房子。
这下杜诚和陆氏母子又有了安身之地,在太医署学习要三年时间,三年后结业考试,才能决定你是否能留下当太医,或医学博士。
杜诚由于是长安城本地人,不用在校住宿,而考虑到这些学员都是成年人,几乎都有养家糊口的担子,学校把课程都安排在上午,下午时间就由学员自我支配,帮家人干活或做生意都可以,只要不是违法的,更严禁出入不正经的地方,一经发现,马上逐出学校!
杜诚是老实人,除了学习,只有在医馆行医,罗莎丽亚的太白居也准备重新开张,他又兼职装修工和搬运工。
一切又步入正轨,陆氏的心事又提上日程表。
陆氏当初和罗莎丽亚提到,要她嫁给杜诚,这是心血来潮的不得已,但也是她的愿望。
男婚女嫁,两个孩子都早到了成家的年龄。杜诚虽然有婚约,但等了二十五年,也够意思了,他是独子,可有着传宗接代的责任,总不能就这么苦等下去。
以婆婆的角度看,陆氏对罗莎丽亚做自己的儿媳妇,是十分满意的。
首先,儿子自己就喜欢,不用担心日后夫妻不和,让她抱不着孙子。
再者,罗莎丽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