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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女士,记住:不要贪多求全,果断的退出,才是最好的后路,否则我们都很麻烦。”林柏文放在桌下的手紧握成拳,却没有让对面的女子看出来。
“我知道,林先生,我先走了。”对子的眸光微闪,转身快步离开。
三家银行、三个经手人,到现在为止有两个接到临时项目的电话,另一个则已按他的要求打了离职申请,说是一切顺利,明天就可以办离职手续。
所以林柏文有那么一瞬间的疑惑--这两个临时项目到底是偶然?还是有人刻意操纵?
若是刻意操纵,为何又只选两人,而不是三个?或者是为了迷惑自己,让自己以为这只是偶然而放松警惕?
如果是,又是谁在操作?又是谁有能力让两大银行同时有新的项目,而且用他指定的人去支持?
夏晚?
如果是他,他与顾止安向来不和,为什么会帮唐宁,这个他根本就不可能认识的商界后辈?
就算是没有理由,他又是如何得知这两个人是事情的关键?明明法官和律师都说过了,提交给法院的证据绝对没有泄露。
那么就是夏千语。
林柏文想到这里,自然的想起夏千语说的那句话:这所有的资料,我都要。
在他拒绝后,夏千语也没有坚持,接着便与厉律师开始讨论官司的打法,然后将资料收好、离开。
虽然轻易的放弃并不符合她的个性,但整个过程,她并没有复制材料的机会。更何况,就算是偷拍和复印,也不能证明材料是从他这里取得的、也无法以复制件为线索,找到交易的主责人。
所以这一切,应该不是证据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
既然是人的问题,又会是谁的问题呢……
林柏文对整个事态的发展,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但他在这个时候还是能够拎得清关键信息:夏晚正在查他行贿的事情,也找到收贿的关键人,但还没有拿到确实的证据。
所以且不管他们是怎么查到的,他要做的就是让那两个人迅速的离开。
只是这两个愚蠢的中国人,竟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个时候还要讨好什么行长,办什么离职手续……
想到这里,林柏文不禁暗自咬牙,却又无可奈何--他能控制自己的节奏,却控制不了别人的节奏。
而大多数人,在危险还不足够明显的时候,总是容易有侥幸心理。
*
“Ben,亚安的夏晚回国是为了什么?”林柏文上车后,立即给Ben打过电话去。
“他在中国公司办公的时间原本就有三分之一,所以什么时候回去原本也是自由和没有规律的。”Ben似乎还没有将夏晚与唐宁的案子联想在一起。
“我问的是他这次,选择在唐宁官司的时候回来,是否有特别的用意?Gary在总部有什么动作?”林柏文沉声问道。
“Gary提议我接手他在总部的项目,由你接手我手上现有的业务,董事会没有同意,他便也就作罢了,我正在和另几个董事沟通这件事,争取将他的提议尽快落实。”
Ben的语气有些兴奋,也有些不悦--兴奋的是,终于有机会拿下顾止安的地盘;不悦的是,林柏文就这么轻松的达到了他十几年努力的高度。
“恩,我知道了,如果可能的话,帮我查一下的这次回国,除官方行程外,是否还有其它目的,很重要。”林柏文沉声说道。
“好,有消息我给你电话。你那边也一样,唐宁的官司不要留尾巴。”Ben的语气也很认真。
“我有分寸,夏晚的事情,等你的消息。”林柏文淡淡应着,说完便挂了电话。
*
他的目标是中国公司的掌控权与总部的话语权,Ben的目标是挤走顾止安,现在的局势正往这两个方向走,而且还算顺利。
但他们却不知道夏千语和顾止安的目标是什么。
夏千语会因为唐宁接受他的威胁,可顾止安不会。
所以……
顾止安主动提出交出手中的项目、夏晚在此时回国,这都说明--他们有所谋划,而且并不被动。
他们的谋划是什么呢?
如果自己不知道,只是埋头推进自己的计划,是不是会掉进他们局里?
林柏文在挂了Ben的电话后,突然感觉到,自己和Ben一直将目光放在carlyle内部,却从没摸清过顾止安的目的,这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可走到现在……
林柏文离开小店,挺拔的身影很快融入浓郁的夜色里。
*
第二天一早,夏千语便直接去了宁达公司的开户行庆发银行的行长办公室。
“夏小姐,明天就要结婚了,今天还忙呢?”庆发的行长优雅起声,不紧不慢的将夏千语迎进了办公室。
“亲自给您送贴子过来。”夏千语微微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的档案袋,然后不紧不慢的将档案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红色喜贴递给行长:“明天还请准时光临。”
“恭喜恭喜,夏小姐与林先生,这可是强强联合啊。”庆发的行长双手接过喜贴,翻开来认真的看过一遍后,脸上的笑容不禁意味深长:“夏小姐突然离职,我们还觉得可惜,没想到是有这番安排。”
“公司有这样不成文的规定,夫妻或情侣不能在同一区域任职,我们夫妻也不愿意新婚就两地分居,相比起来,我在中国的根基比他要深,所以自然是我退他进了。”夏千语的眸色不动,沉然说道。
“有道理。”庆发的行长微微点头,看着夏千语问道:“夏小姐今天过来,应该不只是送喜贴吧?”
“当然。”夏千语微笑着点头,一边将牛皮纸袋里的文件拿出来递给了行长。
“这是?”行长接过打印有些模糊的资料,在看清楚是宁达的公帐流水后,脸色不由得变了:“夏小姐这是哪里来的?”
“carlyle公司正起诉宁达ceo唐宁,有违反财务原则的转款。”夏千语淡淡说道:“起诉的证据线索,就是这样一份银行流水。”
“对于唐宁违反公司财务原则的事情,我们已经移交法院处理;但这份证据线索,起诉人是怎么得到的,我们也很重视--我之所以在这时候离开carlyle,也有这一层原因:我不能以职员的身份,去调查我的同事。”
“夏小姐的意思是,我们银行的职员,向贵公司的人,提供了这份流水吗?”庆发行长立即明白了夏千语的意思。
“没错。”夏千语点头:“我给您看的是拍照打印件,清晰度不太好,但仍然能判断出来:这是epson激光打印机打印的文本。”
“这是让人很意外的事情--我们都知道,给客户打印流水的终端都用针式打印机,一来成本低、二来终端除了打印流水还要打印各式票据,所以都会配备多功能型针式票据机,所以这份流水,若不是从您的行长办公室流出去的,那就只能是业务部流出去的了。”
“据我所知,贵行只有行政办公室和您的办公室,还有业务部配备的是激光单打机,是吗?”
夏千语手指轻弹了一下手中的牛皮纸袋,脸上是淡然而笃定的笑意,似乎一切皆在掌握。
“真是难得,夏小姐对银行系统的办公采购与配置如此了解。”庆发的行长的脸色有些难看,拿着并不清晰的打印纸反复看了好几次,却无法否认夏千语的分析。
对于他来说,夏千语说的只是常识,已经根深蒂固在他的心里,所以看到手中的证据,他根本连反驳的想法也没有。
“我原本是不懂的,一个前辈给我上了一课,让我茅塞顿开。”夏千语笑笑说道。
“前辈?”庆发行长的眸色不由得一凝,整个人的背脊立即挺直了起来:“亚安的夏晚?”
“没错。”夏千语微笑点头。
“所以夏行长昨天深夜来电,说是请求业务部的项目支援,也只是虚晃一枪?”庆发行长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那到不是,他初回国,这边确实有业务需要协助,但点名要贵行业务部长过去,也确实是因为贵行业务部长参与泄露客户信息的事件,不希望贵行因为员工的个人问题,而导至瑞现那样的结果。”
夏千语看着庆发行长淡淡说道:“其实若是我个人处理,应该会如同瑞现银行一样;但夏行长不同,他站得高看得远,也不想别人说他使手段来垄断本地银行业,所以希望我来提醒您--这件事的后果,最好由泄密者本人来承担。”
“你与夏行长什么关系?他为什么查这件事,你又为什么听他的?”庆发行长阴沉着脸问道。
“投资合作关系。具体合做什么项目,倒是不方便告知。”夏千语淡淡说道:“您看这件事,我是动用carlyle和亚安的公关力量呢?还是您将泄密者交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