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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她在石室中和江泽阳谈好愿用一切条件来换尹长风的命,可是她没想到江泽阳提出的条件却是要她嫁给曲逸方。
曲逸方不是被曲飘飘夺了权吗?这步棋到底有何用意?
她初闻尹长风生命垂危伤心欲绝,头脑中一直乱哄哄的,没有办法思考问题,只知道不论什么都要答应,什么都不及救尹长风重要,何况她现在也在人家手中,根本没有任何退路,于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江泽阳走后,曲逸方主动给她分析局势,说江泽阳这是要利用双龙寨寨主成亲的机会将腾云寨的人名正言顺地带上山,再引蔚子善来,设好埋伏,一举擒下。如果他曲逸方娶别人,蔚子善顾忌到凌云可能不会来,可是现在他娶紫棋,蔚子善一定会来。
紫棋听罢,方慌张起来,她为尹长风做什么都可以,但她不能连累蔚子善以身犯险。她向曲逸方求助,问他可不可以通知蔚子善不要来。
曲逸方沉吟着道:“你不是本来就要找蔚子善来救人吗?此时唯一的变化是他还要多救一个你。那么不必不来,只要想办法通知他,这里面是腾云寨搞鬼,让他不要错针对于我。大婚当日我肯定能够借机见到他,若他能信任我,与我联手,便不会中计。”
紫棋问:“那……能传出消息去吗?”
“要等等看。”
晚间有人送饭来,与那看守说笑了几句,那看守说要方便,转身离开。他一走,曲逸方便低声唤紫棋,要她拿个蔚子善识得的信物,并且写两句话,看来送饭的人是他的亲信。紫棋不知道写什么好,曲逸方说了十四个字,紫棋依言写了下来,将靴中的匕首取出一并从孔中递了过去,曲逸方又从进出饭菜的窗口中递与外面的人。二人低低交谈了几句,那人便匆匆离去。
那人刚走,就又有人来到石室前,紫棋以为是原先的看守。却不料从未关闭的小窗口望出去,竟是江泽阳。
江泽阳开了石室的锁,将曲逸方放了出去。慢悠悠地开口称赞:“做得不错,就不知道蔚子善到时候能不能真的相信你。”
紫棋看他的神态,听他所说之语,心中一切澄明,瞪大眼睛,怒瞅着二人:“你们早就勾结到了一起?”
曲逸方负手而立,背脊挺得笔直,并不答话。只有江泽阳温和地点头:“唉!大费周章,不过就是想胜算高一些。有了你提醒的信,蔚子善才会倾巢而出,这样凌云就可以轻松拿下蔚家寨。而这边想要少死人,就不能硬拼,要使些计策。蔚子善不是傻瓜,所以这就需要曲寨主多多努力了。”
曲逸方神情肃然地问:“那……我的解药……”
江泽阳呵呵一笑,摸着下巴道:“不急,反正一时半会儿不会毒发。曲寨主在手下弟兄们的心目中依旧是那么英勇神武,若我这会儿替你解了毒,那么被一举擒下的就不会是蔚子善,而是我了!”
“尹长风呢?他在哪里?所有的都是骗我的,对不对?”紫棋冷冷开口,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江泽阳吩咐了一声:“把他带来!”
紫棋心中一阵紧张,将脸紧贴在石壁上,透过那个窗口满怀期待的往外望。尹长风真的在这里?她就要看到尹长风了,他究竟好不好?她太傻了,所以被一个又一个的人算计,他见到她第一句话会说什么?是安慰她还是嘲笑她?不过都没有关系,只要能看到他的人,能听到他的声音就好!
“不用推,老子自己会走。曲逸方,你背后偷袭算什么好汉,抓我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紫棋呆住,好半天才能出声:“张久蓝……”
张久蓝身上缀着锁链,双手不能动,他闻声扭过头来看,看到紫棋,脸上挂了层苦笑:“紫棋姑娘,你……唉,果然不出所料,他们跑去那里就是在打你的主意。看来是要利用你来牵制蔚大哥……”
“带走!”
江泽阳侧过头来,笑眯眯地望着紫棋的方向,缓缓道:“怎么样?婚事照旧?”
其实紫棋已无用处,蔚子善不会有机会见到新娘子,随便找个人披上红盖头就可以瞒混过关。但是江泽阳还是要用紫棋,还是要让曲逸方当真的一样娶,因为有一个人会认真看这场婚典,那个人就是曲飘飘。
既然他的飘飘有兴趣看,他又岂敢稍有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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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今日紫棋身着大红喜服坐在这里任两个丫头摆弄。
发髻好不容易盘好,那两个丫头开始在她脸上涂涂抹抹。傅粉,施朱,描眉,画黛,直画到紫棋面上透出几分冶艳之色。
铃铛问另一个:“可以了吧?”
“可以了,可以了,反正一会儿会盖红盖头,就这样了,走吧!”
二人把东西收拾了一下,相携着笑闹离开。
紫棋盯着镜中的自己发呆,她不知道该如何通知蔚子善曲逸方也不可信。江泽阳警告她,若她稍有异动,他就会立刻杀掉张久蓝,对他们那些人来说人命如草芥,杀一个人就像碾死一只蚂蚁,所以她完全相信他下的了手。可是若什么都不做,蔚子善和那些兄弟真的中计怎么办?
一只细嫩莹白的手伸了过来,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扬了起来。曲飘飘自上而下盯着她看,笑得风情万种。
“原来是你?你不去嫁给尹长风或者蔚子善,怎么跑到这里来做新娘子?”
紫棋厌恶地拨开她的手:“要不是你们捉了我朋友,硬逼着我成亲,我才不会和你哥扯上任何关系。”
曲飘飘又把手伸了过来,用食指在紫棋脸上划来划去,幽幽叹道:“打扮起来还真是美,不过可惜,花儿再美,却无人有心情去赏。这些男人们心中全是权力地位,争来斗去,无趣得紧。本来我还想自己见到新娘子会不会还像多年前一样激动,忍不住要拔剑杀了她。现在见到了才知道,我竟然一点儿也不生气,一点儿也不妒忌。”
紫棋理解不了她的心情,听得十分不耐烦,刚才任由那两个丫头摆布的好脾气遇到曲飘飘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回手一把推开她,使的劲稍大,曲飘飘踉跄后退了几步,撞到身后的一处桌案。
紫棋心中狐疑,曲飘飘的武功远在她之上,如今怎变得如此弱不禁风?
曲飘飘倒是不着恼,揉着后背走了过来,面上带了七八分的认真:“我可以让你挟持我,也许你运气不错,可以救下你的朋友逃出去。”
紫棋心中一动,可立即想到她不可能那么好心,没准又是耍弄人的阴谋,暗自提醒自己一定要谨慎。
曲飘飘又道:“不止我帮你,也是你帮我。所以不管成功不成功,我都保你朋友不死。”
紫棋迟疑着问:“蔚大哥上山了吗?”如果蔚子善上山,她即便逃不出去,也能扰乱曲逸方他们的计划。
曲飘飘哼了一声,转身往外走:“不试就算了,我可没功夫陪你做周详计划。”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只能试一试了!
紫棋自头上拔下凤钗纵了过去,以尖部抵住曲飘飘的颈部。
第六十节 东风夜来 4
双龙寨前厅张灯结彩,红绸绕梁,每张桌案上都铺了喜锦,真是一幅寨主大婚的景象。她二人出现的时候,江泽阳和曲逸方正坐在正位,面对面商议着什么。
曲逸方道:“他竟然将带下山的手下又遣了回去,孤身前来。”
江泽阳叹:“这消息若是真,那么凌云肯定已失手被擒。”
他二人神色都很不好,但是细辨江泽阳带些焦躁不安,曲逸方则隐隐是一种失望。
见紫棋挟持着曲飘飘进来,江泽阳蹙起眉头,低咒了一句。曲逸方却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
紫棋用左臂箍着曲飘飘的脖子,右手紧紧握着那支凤钗,大声道:“放了张久蓝,要不我杀了她。”
江泽阳端了杯茶水,将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沫子吹到一旁,不紧不慢地道:“你想比比是你的簪子快,还是我手下的刀快?”
他把茶盅置在桌上,手一挥,一个手下将张久蓝推了出来,他双臂被绑,口中塞了破布,说不出话来。一柄大刀架上他的脖子上,稍一用力,脖颈上就有鲜血渗出。
紫棋却是狠下了心,不看张久蓝,手下用力,也用凤钗扎破了曲飘飘的皮肉。曲飘飘十分配合地一声娇呼,目中闪着泪光,无助地望向江泽阳和曲逸方。曲逸方依然不动声色,伸手将自己的茶水端了起来,自顾自低头啜饮。
江泽阳眼睛微眯,似要发怒,却最终笑了,侧头对一旁的手下道:“放人。”
张久蓝脖子上的刀移开,人被推了过来。紫棋想去解他的绳子,曲飘飘却暗掐了她一把。她立刻警醒,握紧凤钗,对江泽阳一扬下巴道:“给他松绑。”说话时气势逼人。
江泽阳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