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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别庄。我们这就赶过去,趁她还在庄子里,杀她个措手不及。”
顾咏虽赞同他说玉珠被关在别庄意见,却不同意就此冲进庄子,犹豫道:“此事不易冲动,我们且先去庄子,寻到玉珠后再说。左右长公主也不是再也不去了,总有机会能抓个现行。最好是闹大些,让全京城人都晓得她恶行,便是宫里想要包庇也得顾虑京里流言。”
赵兴亦点头称是。崔宇想了想,也觉得他说有理。于是,三人又找那管事问清了长公主别庄位置,又一次出了城。
且说玉珠这里,大早上就被那对老夫妻给唤醒了,说是长公主今儿要过来,让她收拾干净了好生候着。玉珠心中把那整事儿恶妇骂了个遍,却还是不得不起床来洗漱,换了衣服,梳了头发,用过了早饭后,就在屋里太师椅上一边瞌睡一边等那位长公主大驾。
一直等到巳时一刻,才总算听到了外头声音,那老太太急匆匆地冲进来叫了玉珠一声,见她睡眼惺忪,气得狠狠瞪了她一眼,又低声嘱咐她好生回话,罢了,才小心翼翼地站到门口处,伸着脑袋朝外头张望。
不久,果然有缓缓脚步声传来,玉珠低下脑袋,眼睛却不自觉地朝门口方向瞄去。一会儿,果见两个人影款款而来。跟在后头一身绿衣手脚轻快明显是昨儿掳她过来绿薇,另一位走在前头,一身绛紫色绣五彩凤尾拖地长裙,脚上踏着一双宝蓝色绣摘枝团花缀珍珠软底丝履,端地富贵。
玉珠不敢抬头看她脸,作出恭恭敬敬姿态朝她行礼问安。长公主见她恭顺,亦甚是满意,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过。绿薇也朝她点头,十分满意她表现。
那长公主来看病也要摆谱,却不说话,也不提自己来看不孕,只朝绿薇使眼色。绿薇自然知道她意思,低声朝玉珠道:“我家夫人身子有些不适,烦请秦大夫给看看。”
玉珠恭敬地应了,向长公主请了脉,又问了些话,心中很快有了谱。这位长公主肝火旺盛,脾气似乎不大好,加上日子过得不顺,难免有些内分泌失调,大病没有,但以她年纪和身体,想要受孕,却是不易。
但这些话玉珠自然不会说给长公主听,她心里早就存了好耍弄这恶妇心思,杀人事儿她做不来,恶作剧本事却是有,遂笑笑道:“夫人身子没什么大病,只需好生调养即可。一会儿我开几服药,您回府先吃吃看,过些日子我再重新换个方子。”
绿薇赶紧拿了纸笔过来,玉珠低头将方子写好了,递给绿薇,忽又想起什么,一脸为难道:“绿薇姑娘想来也打听过,上回我给关家少夫人开药都是径直从家里拿去,方子从未给旁人瞧过,只因这方子是我师父祖上传下来,里头有些药不足为外人道。所以,还烦请姑娘好生保管这药方,切勿被旁人瞧见,要不,我怕我那早已过世师父将来要托梦和我算账。”
绿薇将方子接过,小心收好了,笑道:“秦大夫尽管放心,除了夫人和我,定不会有旁人瞧见。”
玉珠这才作出放下心来神情。
一会儿长公主就作出疲惫之态,玉珠赶紧知趣地告退,缓缓退出门外回了房。
待她走后,绿薇赶紧将药方掏出来,恭恭敬敬地递给长公主查看。长公主并不懂医术,只瞧见那方子里有龟板、鹿茸等物,都是些温补药材,倒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绿薇低声问道:“是否需要寻个太医过来瞧瞧?”
长公主冷哼一声,道:“那些个废物能顶什么事,对着旁人开方子难免要挑个刺寻个错。我看这丫头倒是个伶俐,想来不会唬弄人。那吴氏不是只服了她两个月药就有了孕么,且先等两个月,若是她捣鬼,再处置她也不迟。”
绿薇赶紧应了。一会儿,长公主也乏了,就在榻上斜靠着寐了一会儿,不多时便熟睡,梦里竟有个粉雕玉琢小男孩冲着他直唤娘亲,她一时欢喜,竟又醒了。
“崔宇嘴快”
因梦里兆头极好,长公主难得地欢喜了一回,对绿薇和颜悦色不说,又嘱咐她回头给玉珠赏赐些绸缎首饰,算是谢礼。绿薇自然是不清楚她想法,只觉得这玉珠到底有本事,不过说了几句话就能哄得长公主如此。到下午太阳下山,温度渐渐凉了些,长公主才起身回京。
院子外顾咏等人瞧见长公主马车渐渐远去,总算松了口气,赶紧从草丛里蹦出来,拍拍身上灰尘泥土,准备冲进去。到了大门口,三人相互示意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摸到院子后面墙脚,轻手轻脚地爬上去。
那对老夫妻都在院子里坐着,刚刚送走了长公主,二人正低声说着什么,一会儿,老头去了屋里,老太太则从厨房拎了篮子青菜在择。她这么死死地坐在院子里不挪脚,除非是硬闯,否则如何能进屋。
三人又从墙头跳下来,仔细商议了一阵,最后还是决定用调虎离山之计。这庄子虽偏僻,但附近到底还是住着人,顾咏没多久就寻了十来个村民,男女老少都有,许了他们每人一两银子报酬,这些人便跑得比兔子还快。
三人跟村民们仔细叮嘱了一番,然后躲到隐蔽处藏好。
不一会儿,附近就传出一阵吵闹声,那些男男女女一路簇拥着,慢慢地挤到了那院子门口,终于停下。争吵愈加激烈,不一会儿就演变为大打出手,有个年岁大老头子一骨碌撞向院子大门,发出重重一声响,尔后,那老头子便倒在地上,似乎闭了气。
这还得了,人群中顿时犹如沸腾了一般,尤其是那些青壮汉子,原本就血性,这会儿就跟见了杀父仇人似掐成了一团,混乱间,难免有些意外,不经意间,两个汉子打着打着,就直扑院门而去。那两个汉子都是实实在在庄稼人,一把子蛮力,这么使劲地一撞,虽说没能将院门给撞开,却也将院子里两个人着着实实地吓了一大跳。
老头子很快从屋里出来,朝老太太使了个眼色,自己上前去开门。待见门口一大群庄稼汉,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怒骂道:“你们这些贱民,在这里浑闹什么,还不快给我滚开。”
那些村民一起回头看了他一眼,见是个干瘪老头,哪里会怕,俱骂道:“哪里来死老头子,居然敢骂老子,不想活了。”说着,就要冲上前来推那老头肩。那老头到底是个练家子,怎会这么容易被个庄稼汉子碰到,微微一侧身,就躲了过去,右手在那汉子身上拍了下,那汉子立刻发出杀猪般嚎叫声。
众人一见,俱是大怒,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对手,悉数冲过来。那老头子虽说有些本事,但到底敌不过这么多人围攻,又不敢下重手伤人看,只得连连往后退,一边推还一边朝身后招呼道:“老婆子,你是瞎了眼了还是怎地,还不快来帮忙。”
择菜老婆子回头瞅了眼玉珠房门,见无异样,才赶紧扔了手里菜,奔到门口来帮忙。早躲在墙头三人趁机一跃而起,悄无声息地翻进了院子,只一眨眼,就进了玉珠房。
再说玉珠原本靠在窗边太师椅上打瞌睡,忽听得外头隐隐约约吵闹声,还在抱怨着怎么扰了她睡觉,房门忽然一个开合,钻进来几个大男人。
“玉珠!”顾咏激动地冲上前一把拉住她,也不顾旁人才场,一双眼睛热烈地快要迸出火星来。一旁崔宇也强不到哪里去,伸手将顾咏拉开,自己挤到前头,激动道:“红豆,你可还好。那恶妇有没有为难你?可伤到了哪里,我们……”
他一开口就像放鞭炮似说个不停,一口一个红豆,一口一个妹子,玉珠却是完全听不懂,一脸茫然地瞧着他,一会儿又求助地望着顾咏,直盼着他来告诉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此事一时半活儿也说不清楚,”顾咏沉声道:“时间紧急,我也懒得再赘述了。我先前和你提过,表哥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十一年前走丢妹子红豆事儿。到今儿算是寻到了,那红豆不是旁人,就是你。你身上挂那个锁片就是证据,那是梅姨给你们俩挂上,原本是梅姨家祖传下来对锁,表哥和你一人一枚。”
玉珠便是再冷静,忽然听到这事儿也一时懵了。她虽说是再世为人,但一醒来所见着就是秦家父子,这些年来相处,也渐渐有了情意,尤其是她亲手带大相依为命秦铮,那种情感绝非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而今竟忽然冒出个人来,说她与秦铮毫无血缘,她竟有些接受不了。
崔宇热情并没有得到同样回报,终于回过神来,瞧见玉珠表情,才想到自己鲁莽。玉珠在秦家生活了十来年,如今他一句话就要将她生活打乱,难怪玉珠会接受不了。只是他寻了这么多年妹子——心中一酸,崔宇强作笑颜道:“先别说这事儿了,我们先离开此地。”
他手中微微用力,却拉不动人。玉珠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