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问题是,巴蜀偏僻,少与中原来往。
严颜在西川名声响亮,可是出了西川,知道他的又有几个?
内心里,难免有些骄傲。究竟结果曹朋不是普通人,能被曹朋知晓名号,也算得是一桩好事。曹朋笑道:“我不但知道老将军之名,更知老将军临江,乃临江五大姓之一严氏所出……我提一人,却不知道老将军是否知道。昔年巴郡米熊,可还有印象?我正是从甘老先生口中知晓。”
临江,在巴郡境内。
而在临江,有五个大家族,也被称之临江五大姓,别离是严、甘、文、杨、杜。严颜正是出自临江五大姓之一的严氏家族,而甘宁则是临江五大姓之一甘氏子弟。所谓巴郡米熊,就是昔时曹朋在涅阳张仲景家中偶遇的老家人甘茂。最初,曹朋其实不知道这‘米熊’二字何意。直到后来甘宁归附,才清楚了其中的内涵。米熊的米,乃是指五斗米教,也就是后世的天师教。
张陵创五斗米教,行善西川。
甘茂即是五斗米教的教徒,因其习练熊搏术,故而得米熊之名。
不过,张鲁接掌五斗米教后,教众呈现了内讧。甘茂懒得理睬那些琐碎事务,便离开西川。
所以,当曹朋提到米熊二字的时候,严颜禁不住一振
不可是严颜,就连一旁在默默观察曹朋的张松,也禁不住紧蹙眉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脸色。
“你识得甘茂?”
严颜惊讶问道。不过,他旋即笑了,“倒也是……我听说那锦帆儿如今已官拜合肥太守,更在你门下效力。怪不得!原来是甘茂老儿的原因。那老家伙如今可好?我也有多年未听闻他的消息。”
“茂伯而今在许都,帮张太守料理事务。”
曹朋没有说明,甘宁投奔他,并不是是甘茂的关系,而是因为黄承彦的缘故。这种事没需要向严颜解释,他只需要知道,昔时锦帆贼,如今已成为一方诸侯,便足矣。至于真相,就算曹朋有心解释,严颜也不会在意。
经过这一番寒暄,双方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很多。
张松依旧是显得很缄默,一言不发。
但严颜对曹朋的态度,却有了明显的转变……
细说之下,曹朋才知道黄忠和严颜交手的原因。起因其实很简单,是益州使团中一名副将挑起了挣断。那员副将,就是先前试图阻拦曹朋的小将,名叫罗蒙。而他的祖籍,即是在襄阳。原本张松在鸿沟,见到正前来迎接,心里很是高兴。一行人行来,在达到接官亭的时候,见黄忠迎接,张松更感开怀。大家聊起来的时候,正下意识的奖饰了曹朋几句。
哪知道,却引得罗蒙恼怒万分。
他开口言:“朝廷无人,使竖子成名。”
言下之意颇有曹朋是靠着和曹操衣带关系,才有如今威望。这一句话,马上恼了黄忠……曹朋视黄忠为尊长,黄忠看曹朋,更如自家孩子。再者说了,曹朋的好坏,那轮获得你一个黄毛小子评论。黄忠一怒之下,就要斩了罗蒙。严颜自然不会坐视,便出手阻拦黄忠。
于是乎,两人就打了起来。
幸好黄忠知道轻重,手下留了几分力道。
否则的话,严颜很有可能,在曹朋赶来之前,便被黄忠斩于马下。
“此事,乃罗蒙失言,并没有歹意。
不过曹公子手下好大的威风,竟欲刀劈使团成员?莫非,曹公子要使益州与朝廷冲突不成?”
在抵达巫县府衙后,众人分宾主落座。
身为益州使者的张松,却突然间开口,气势不可一世。
他话语中的意思,就是要曹朋措置黄忠。黄忠闻听,马上大怒,大手扶住肋下西极含光宝刀的刀柄,眼中闪过冷意。
张松这番话,明显偏袒罗蒙,更指责黄忠不晓礼数。
面对这个历史上,连曹操都敢讽刺的主儿,曹朋面色如常,忽然一笑,“益州,朝廷之益州,非番邦异国。今永年先生前来,所代表的是刘益州,却不知朋前来迎接,亦代表朝廷。
罗蒙说我,却无大碍。
可他言语之间,冒犯朝廷,却是大大不该。
忠伯……不,黄老将军乃虎豹骑副都督,亦代表朝廷体面。依我看,他所为非是逼反益州,实为刘益州排忧解难。永年先生乃益州名士,饱读诗书。何故不知这礼仪尊卑,上下之分?”
曹朋的回答,甚是犀利。
你说益州和朝廷的冲突?难不成,你以为你那益州可以和朝廷相提并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益州就算再牛逼,也是朝廷的下属。至于冲突?难道刘璋要造反,自立为王吗?若不是的话,你代表着刘璋,我可代表着朝廷。一个小小的副将,就敢肆意抨击上官,并且讽刺朝政,这就是你益州的气派?你张松是益州名士,书都读回去了?
张松脸色一变,凝视曹朋,片刻没有说出话来。
没错,而今朝纲不振,汉室名存实亡。但朝廷这块大牌子一天不倒,那么益州就是朝廷治下。
曹操奉天子以令诸侯,记住,是奉天子!
他代表的,就是朝廷的正统。而曹朋也就代表着朝廷的体面……至少在这个时候,还没有人敢公然自立为王造反。袁术前车之鉴,哪怕是张松,也不敢随意说出曹朋话语中的错处。
黄忠维护朝廷的体面,何罪之有?
却是那罗蒙,又岂是‘失言’二字可以推脱过去?
大厅中的气氛,马上紧张起来。严颜蹙眉,看了张松一眼,无奈的轻轻摇头。
张永年刚才那一番话说,说的简直是有些不当。但作为此次使团的副使,严颜也欠好当面指责。
好在,曹朋突然展颜而笑,“不过张先生既然说是误会,那就是误会。
咱们今日在这里相聚,也算是有缘。我早就听人说,张先生是益州名士,才调不凡,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想来丞相见到张先生,必定很是高兴。都不是外人,张先生与孝直是好友,而严老将军,我亦久闻其名。今日咱们在这里,需一醉方休,张先生,老将军,请酒。”
张松,我可是给足你面子了!
张松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见曹朋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把刚才的事情淡而化之,也就欠好再说什么。
于是,众人推杯换盏,尽兴而归。
张松回到住所,刚准备歇息,就听到有人敲击房门。
“永年,可曾歇息?”
听声音,张松便知道来人的身份,于是起身拉开房门,就见正站在门外。
“孝直,进来吧。”
正迈步走进房间,在他身后,跟着几个随从,捧着醒酒汤和蜜浆水进来,摆放在书案上。
“公子担忧永年吃酒多了,会宿醉难受,故而让我送来醒酒汤,与永年解酒。”正说罢,摆手示意下人退走。
张松端起一碗醒酒汤,放到嘴边,却又突然停住,“孝直,可是为曹朋说客?”正微微一笑,也不回答,自顾自端起一碗蜜浆水,喝了一口。
张松却突然叹了口气,低声道:“早先孝直突然离开成都,我甚是不解。按事理说,以你我交情,就算离去,也会告知一声才是。而今想来,孝直离去,怕是有诸多隐情,可否告知?”
很显然,张松心里有些不满。
正笑道:“当初我离开成都,确有隐情。
永年,你我结识十载,西川四百万人中,唯有你与孟达,堪称我至交。这么多年,若无你和孟达相助,我早就不知是什么模样。可是,刘季玉非成大事之人,想必你也看得很清楚。
我听人说,家乡近年来甚是富贵,便动了归乡之心。
可我也知道,若我与你告别,你必会阻拦,甚至会为我在刘季玉面前抱屈,惹怒了那些家伙。我那时想,回家先看看,若欠好,再来找你。不想回到家乡,才知郿县转变巨大,世人皆称,曹友学之能。我本欲到许都谋一前途,可我也知道,许都藏龙卧虎,人才济济,想要出头,何其艰难?幸好,当初我在成都认得一人,与曹公子关系甚好,于是便前来一试……
公子虚化若谷,求贤若渴。
而今,我为虎豹骑军师祭酒,配享八百石俸禄……
我正想着,如何与你联系。却不想,你居然出使襄阳。曹公子听说你要来,便自动请缨,要来迎接你。怕你不知,丞相本不太在意,可是听了公子的劝说,才让他秭归迎接。但公子还是觉得,秭归相迎,有些无礼,便赶来巫县。他知道你我相识,还让我在州界相迎,并命人连夜清扫街道,甚至不吝以一年徭役为价格,才有永年而今,所见到的隆重相迎……”
张松面色平静,可内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他在益州,确有虚名,但那是因为,他身世于益州张氏,乃本地豪门望族。可实际上呢?他其实不受待见。刘璋虽然辟他为别驾从事,却从不征求他的意见,更不会把他放在心上。若真受重用,他数次推举正,何故无人理会?并且,因为他长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