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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总的亲人如果病了,您能安心吃睡?”她反问,语气毫无温度,抬手,拂开掌握着她脸颊的一双大手。
他突然就呵呵地笑了,身子闲适地仰向沙发背。
“你把她当亲人?”他言语里透着讽刺,“你以为她救你,凭的是跟你有过几日之交的感情?你真以为自己很重要,值得她以命相救?展览会她为什么想方设法帮你出头?进寰宇时你们一起有多少人她为什么偏偏向你走近?仔细想想,你自己都觉得可笑吧?”
☆、第072:不过是在为一个男人尽着死忠
第072:不过是在为一个男人尽着死忠
苏乔放在双腿上相握的秀白纤手微不可见地轻颤了一下。
他坐起来,习惯性地从进来就随手扔在床头柜上的黑色皮包里摸出烟盒和火机,刚叨上嘴,看了眼床上依然昏迷的赵惟之,复扔回床头柜上,长腿相叠,一手搭在沙发背,一手放在相叠的腿上,闲闲地问:“她跟你讲过她的真实背景吗?”
看着双手已有细微松动的她,他讽笑出声:“你以为她把你当知交,殊不知,她不过是在为一个男人尽着死忠,他交待的事,别说是为他护一个女人,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她都能去闯,倒是印证了世间多是痴情女负心汉的话头。”
他话锋突然一转,一双墨海般的深眸里邪气横生,笑容透出一丝得意:“这样的世道倒为我行了不少方便,你也看到了,我身边最不缺优秀的女人资源。”
苏乔对他的女人缘丝毫不在意不关注,更别提吃醋一说,沉默了半晌缓缓开口:“她为的谁?”
“你说呢?”他冷哼,“放着青梅不要、千金不爱,他对你苏乔倒是用心良苦,护花使者都派到我眼皮子底下来了,他勇气很可嘉啊。”
最后几个字,杀气侧露。
苏乔心里却如一根弦掐起,难受又泛着微疼。
他的挖苦、明里暗里的威胁,她都顾不上了,她看向病床上毫无生气的赵惟之。
却发现,对方睁着一双无力的大眼,也正静静地看着她。
苏乔望向霍燕庭,眸底盛着伤意,嗓音渐微:“霍总,我想和惟之单独谈。”
霍燕庭伸臂,从后面餐桌上随意端过来一碗粥,伸到她面前,长指分开罩着一圈碗沿,骨节修长好看。
苏乔知他一向霸道。
接过碗,勺子都不用,两手捧着,直接一股脑儿地喝。
直至碗底一小半糊状粥喝不出来,霍燕庭这才满意地站起身。
出去之际,他动作潇洒地脱了原本敞开着的西装外套,将其一扬拢住她双肩,隔着西装大手紧紧握住她双臂,直到他衣服内的温度完全浸袭进她的身体,这才拿过床头柜上的烟盒和火机,踱步出病房。
在病房门外,他看到赵均:“你在这里盯着,我去抽烟区。”
带着体温和男人清冽气息的西装外套上身,苏乔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病房里的冷气确实一直开得有点低。
她起身,将外套脱下,随手扔到挨墙的沙发上,像扔一件嫌弃厌恶已久的东西。
又将惟之病床头这一侧升高,从餐桌上取了惟之一向爱吃的提拉米苏蛋糕,她端过来,坐在床沿,拿着叉子,叉好一块,递到惟之唇前。
赵惟之轻轻摇头,她看着苏乔问:“你生气了?”
嗓音沙哑吃力得令人心疼。
苏乔将蛋糕放到床头柜上,动作很小心。
她不答,反而轻轻地问:“为什么?”
惟之举起一只手,腕间一串黑色碧玺,因是年代已久,有些地方已经失了光泽。
她问:“见过这个吗?”
苏乔从第一次见到惟之,就看到她这串手链,当时只觉得眼熟,却没想过那么多。
☆、第073:听这种无病呻吟的东西形同自杀
第073:听这种无病呻吟的东西形同自杀
现在想来,难怪会眼熟,何世轩就有这么一串,连年代的色泽都一样,她只见过一次,那是他搬私人物品去乔苑时,从一只箱子掉出来的。
当时她还问:“这是什么?”
还记得何世轩当时的回答:“没什么,以前一个姐姐送的,说是能辟邪助眠。”
“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起过她?”
何世轩轻描淡写地说:“只是小时候的事,早忘得差不多了。”
……
从病房里出来,赵均要跟,被苏乔拒绝。
走在大街上,苏乔感觉,连灿烂的阳光都成了沉重的负担,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她一直以为,即使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会因为成长而变得复杂,但何世轩和她却不会变,他是世间最干净最纯粹的男子,心思单纯透明,一如她对他的感情。
当世事变迁,一层一层的欺骗被揭露出来,原先那个水晶般的男子,终究也抵不过现实,而变得令她复杂难辨。
宗灵山顶晚上的景色最美。
俯瞰山下,莞城以它最妖娆的姿态展示着它最迷人的魅力。
万千灯火宛如星河泻地,金灿灿一望无际,起伏而闪烁。
景观守夜的保安第二次上来,依然看见她独坐山头,听着耳机,喝着罐装啤酒。
于是走上前来,拍她的肩,直待她取下一边耳机,耐心地说:“小姐,园门要关了,太晚了待在山上也不安全,您改天再来吧。”
苏乔眸色微朦,难得的乞求:“您让我再待一会儿,十分钟,十分钟后我再下去。”
“说好只十分钟,可不能再晚了!”
保安转身,正准备再去巡巡其他地方。
迎面,一道高大挺拔的男人身影仿若从天而降。
一边耳机凭空被人摘下,苏乔侧过头低嚷:“不是说好再待十分……”
遥远城市透过来的灯光里,霍燕庭冷俊深邃的容颜一寸寸变得清晰如刻。
她最后一个字合着惊讶咽回肚里。
如她一样,席地而坐,长腿一条曲着,一条伸直,在她身侧的他将耳机塞进自己耳里。
女歌手唱的,咬字清晰,歌词很容易听清。
他听着,浓眉越皱越深。
——雨退晴空我的心随雨沉重,
——默默看你远去无踪,
——人局不动我的思念随你走,
——这段感情只有退后,
——你的影子还在我的胸口,
——恨融爱中眷恋太浓……
耳机被她生生夺走,忧郁伤感的歌声戛然而断。
她收拾起耳机和手机往包里放,清冷地问:“霍总这会儿怎么有空?”
一只大手伸过来,强势夺走她的手机,放进自己西装外套的内袋。
她秀眉蹙了:“这是我的手机。”
“我没喝酒!”他讽,又恶劣地说,“明天再给你,心情糟糕听这些无病呻吟的东西形同自杀。”
☆、第074:他让她听的,是他的心
第074:他让她听的,是他的心
苏乔瞪着他:“您管得未免太宽,请把手机还我!”
“这种时候,要听也该听这世间最顽强最坚韧的声音。”他长臂一伸,大手捏住她修长的后颈就往自己胸怀里一带。
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差点震破她的耳膜。
他将她耳朵所压的地方,正是他的左边心房位置。
她挣扎,他手上加力。
不仅挣不开,反而因长发被扯得头皮发痛。
她不挣了,整个人安静下来。
他另一只手环上她被夜风吹得冷凉的背。
如此,她整个身子便都被他圈在了宽厚健硕的怀里。
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男士专用香水夹杂淡淡烟草的味道。
耳际,是他一声一声强健而磅礴的心脏跳动。
这儿,也是最致命的地方。
曾经在哪本书上看过,一个男人,如果把他致命的地方完完全全呈现给你,那就意味着,在这一刻,他是将生命都交予给了你的。
苏乔想,如果他霍燕庭此刻也是如此想,她是否愿意承受?
或是,端起一把刀,朝着他这致命又脆弱的地方,一刀捅下去。
左手手腕蓦地一凉,她低头,一块透出莹莹银光的手表,被他灵活的长指几下扣牢在她腕上。
“为什么从不戴戒指?”
他这般质问,苏乔才想起,她是有一枚戒指的,那日登记他给的。
那天登记完,出民政局,他上他的豪车,她往她来时公交车的方向而去。
车门打开,他坐进去,突然唤她:“苏乔。”
低沉的嗓音磁醇动听,一如初见时,他温文尔雅地出现,并绅士地提出,请她帮忙。
苏乔回过身,脸上清淡的微笑客套而疏离:“霍先生还有事吗?”
一只正方形的红色丝绒盒子从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落入她怀里。
她条件反射伸手接过。
打开,一枚硕大的钻石戒指嵌在深色的丝绸棉里,阳光掠过钻石,光芒万丈。
再抬头,那车门已关,车已启动,他所坐的后座车窗关着,完全看不清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