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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间,刚点了一支烟便被人手快的取走。
米莉额头缠着绑带,右腿因为受伤还半搭着床沿,另只腿和胳膊却是因为夺烟卷,外悬在病床的边缘,那姿势怎么看怎么搞笑。
安辰道,“为什么,你一直没提起过牛牛?”
如果她来找他,他一定不会让她这样辛苦,毕竟他曾答应过米妈妈要好好照顾她。
病房里,他是这样安慰自己 。
却是米莉,在握紧烟卷时见跟前的男人没生气,心底压制的阴霾顷刻间一扫而空。
她莞尔而笑,“要我怎么说?在你面前多待一秒,都会冒着被砍头的危险!不是我说你,安大律师,你也真够无情的,再怎么样我们虽然不是朋友,但至少也是上下级,可是自始至终你有给过我说话的机会吗?”如果不是因为受伤,你肯定不会守在这里!
最后这句话,米莉当然不敢说出来。
她怕一开口,立马会换回一句离开,毕竟对面前的他,她或多或少的了解一些些。
只是米莉怎么都没想到,下秒思维极度跳跃的安辰,忽然道,“你被起诉了,天亮后警局会派人过来做记录,到时候你只需要如实说明就行了。”
米莉怔了下,“我被起诉?你千万不要告诉我,是张有才!”
安辰幽幽的抬眸,“怎么,就这么想和他结婚?以至于到了暴力的地步?”
面对米莉的疑惑,安辰又道,“他起诉你的罪名是,暴力干涉婚姻自由罪!”
“呵,我暴力干涉他?换句话来说,他的意思是指我以死相逼,逼他和我结婚?”
天亮后,这个可笑至极的说法得到从警局来的两名女警员的肯定。
那刻,米莉是真的笑了,她怎么都没想到张有才竟然会来这么一招,却是不但如此,两名警员在做完笔录后,还公事公办的说原告方的律师要见她,末了在离开前,还提醒她该为自己找名辩护律师了,真真是怎么想怎么好笑。
她道,“那原告方的律师呢?”
彼时,一楼大厅的电梯口,随着叮的一声。
电梯门打开的同时,安辰单手抄兜跟着一西装革履的男人阔步走进去,不等身后的人按楼层,他修长的手指直接按了13楼,又按向启动键。
哐啷!
一声轻响,让原本欲按楼层的刘律师,隐隐的有些悦,“先生,请让一让!”
安辰一双温润的眸子在逐冷间转身,颀长而又高大的身形慵懒的靠着疾速下降的电梯门,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叵测的笑意,他道,“刘律师,你难道不也是13楼?”话落,他向前一个大步,让开身后的数字区的同时逼近几分。
那洞察意图的举动,让刘律师心底一怔,“安,安辰?”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所去的楼层是13楼?
此刻,刘律师怎么都没想到一别多年后,两人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相见。却也在这个时候,他赫然的看到安辰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正一下下的敲打着电梯的数字键,当指腹敲了两次后,再落下敲向数字3时,他呼吸都跟着停止了。
在律师界又有谁不知道,已故的安老太太,做事做风向来只给人三秒的时间考虑。
他咽了咽口水,直言道,“安律师,您有什么吩咐?”
记忆好像回到那年向老爷子的葬礼上,他拥护着向芸对那个叫温欣的女人下手,就在关键的时刻,就是这个男人,就是他突然的出现并拿了份文件给他。
那份文件的内容,时至今日,他仍是后怕连连。
那是一份只要寄出便会让他律师生涯彻底结束并一臭到底的文件。
却是安辰猛得收手,“吩咐倒谈不上,只不过想问一句,刘律师目前的身份是原告方?”
这话问得,有警告有硝烟,隐隐的透着无名的战火。
有那么一刻,刘律师是心慌的,作为本该理直气壮的原告方律师,竟在未开庭前,在不知道被告方律师是谁的前提下,他已然慌了。
出庭的胜算又拿什么有把握?
窒息的气氛里,他是这样紧张的试探,“呵呵,只不过是些安律师不会看在眼里的小案件而已。”
就在刘律师自我安慰,安辰一定不会接这种小案子,并且肯定只要不是他,事情便不会棘手时,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一开,耳畔响起的声音是这样的云轻风淡。
他道,“或许就放在眼里了,怎么办?”
话落,刘律师再想说什么,那边安辰早已经转而步出电梯,那前往的方向,根据电梯口的提醒示意图不是他将要去的病房又是哪里?
难道被告方的律师是他?
想到这里,刘律师连忙来到窗台前,打开公文包拿出里面的合同,像是再确定般的急刻看向被告方的名字,那上面赫然写着米莉。
难道这个叫米莉的女人认识安辰?并请得动他?
思量询问下,对于被告方的律师是谁,刘律师很快有了答案,也是直到现在这一刻,他才明白为什么会有刚才的电梯巧遇。原来所谓的巧遇只不过是那人的提醒而已,只是让他很是惊讶的便是,那人又怎么会知道他要来。
又怎么会知道,他是原告方的律师,才接下不到半小时而已。
在这半小时不到的时间里,那人竟已经掌握了他的动向,不得不说这份迅速是他可望而不及的。
彼时,正值八月的第一天,上午的阳光明明热辣烤人,刘律师却不由得哆嗦。
一小时后,他由医院落荒而逃,直奔张有才工作的学校附近。
在街对面的咖啡厅里,他道,“张老师,对不起,你的这个案子我无能为力!”
“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张有才很是不爽!
在教室里他讲了一上午课,明明一个很简单的问题,那些榆木疙瘩一样的学生竟然楞是不懂,不懂就算了,偏偏在这个时候,面前的律师居然接不了他的案子,当即火大了,“怎么就接不了,我昨天晚上已经上网查过了,这样的案子很简单!”
“再简单的事情,也有例外的时候!”
“那么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堂堂一个干了一辈子律师的人,居然接不了?”
“不单单是我接不了,恐怕在帝都能接了的没几个人!”
闻言,张有才蹙眉了。
据他所知,那个姓米的女人,根本不认识什么权贵,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单亲妈妈,就连孩子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
在这样的情况,再怎么说他的条件都胜于她!难不成不告她,反过头等她告他?
摘下眼镜,张有才闷着一口气,“事情不是明摆着么,我和她是相亲对象不错,但她也不能以要结婚为由就企图把我的房子过户到她名下!是,对于一个收入不稳的单亲妈妈,在儿子将要上学需要户口并没钱的基础上,她要我的工资卡,我可以理解,但不能以死相逼吧!
就这么简单的事,又怎么能没有几个人敢接?
姓刘的,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的老板是向氏的董事长王峰,他可是我张有才的表妹夫,你这样拒绝我,难道就不怕他开了你?”
“呵,张老师,别说是现任董事长,就是前任董事长来了,我也接不了!”
说不接就是不接,刘律师起身前从公文包里拿一个厚厚的信封,推到张有才跟前,说道,“这是我赔偿你的违约金,你收好!最后看在王峰的面子上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表妹小云和王峰根本不是什么男女关系,这件事我会和他解释!”
张有才急了眼,“姓刘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再明确不过了,这案子我接不了,违约金我也赔给你,王峰那里我也会解释清楚!”
“美人计?姓刘的,不要告诉我,你看上那个姓米的女人!”张有才气急的瞪眼,见刘律师不回答转而离开,他更加肯定心里的这个想法,几乎想都不想的追出去,拦住刘律师的车子,“你给我说清楚,你和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许是在张有才的眼里,米莉早已经成了他的私有物,所以这刻的他,质问的成份越加浓烈。
只是刘律师并不是多言,一个疾速后退后,转而打把逆向驶离。
却是那前往的地点是向氏,目标更是的董事长,王峰。
………………
午后三点,安辰姗姗来迟。
瞧了着桌前早已经点好的蓝山咖啡,他幽幽的开口,“王大董事长,你的邀请比我想象中略迟!”
“安律师,好久不见。”在见过刘律师的之后,王峰想了想,最终觉着对于张有才的事情,他有必要解释一下,于是便有了一小时前的邀请,只是没想到,他的邀请不但在安辰的心里是早已经铁板钉钉的事,竟还怪他迟?
他不禁摇头苦笑了,“你在怪我?”
“何止一个怪这么简单!”不悦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