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礼道:“大将军的教诲,卑职铭记于心!”
“王将军请多珍重,我先行一步了。”
李庆何在马上拱拱手,调转马头,猛chou一鞭战马,战马便向渡口疾驶而去。
一个时辰后,三万骑兵全部度过了黄河,进入蒲州地界,他们在东岸休息了两个时辰,大军奋起精神,继续向数百里外的晋州疾奔而去。
.......
就在李庆安度过黄河的同一时刻,李怀仙的八万大军也抵达潞州,与李归仁的主力汇合,但就在这时,却生了一件谁也意料不到之事。
正所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安禄山的燕军和李庆安的安西军一样,也是山头众多,史思明、李怀仙、李归仁、田承嗣、蔡希德等等,都是各守一方的大将,他们互不服气,李怀仙由于持久驻扎幽州,获得利益最多,四万幽州铁骑,他独得三万,但他立下的功劳却不大,因此其他大将一直对他心怀不满。
如果按派系划分,李怀仙和田承嗣是一派,属于本土汉将派,而史思明、李归仁、蔡希德又是另一派,属于外来胡将派,两个派别在安禄山的和谐下,虽然没有生什么大的利益冲突,但也泾渭分明,平时是井水不犯河水。
这一次,安禄山命李怀仙部和蔡希德部联合攻打河东,就是考虑到二人派系不合,难以共事,更担忧他们产生矛盾,所以才让长子安庆绪为主将,让两人为副将。
李怀仙的八万大军虽然抵达了潞州,他驻兵在屯留县南,与李归仁的大营相距约四十里,和李归仁军的残暴不合,李怀仙部大多是汉军,并且很多是畴前范阳军,军纪稍微严整,虽然也有抢夺民财之事生,但他的军队却没有屠城和大规模抢夺jianyínfù女的罪恶。
李怀仙也听说了李归仁部在潞州的一系列暴行,屠杀了十余万人,潞州民众几乎被他屠杀殆尽,为此李怀仙心中深为不满,他认为此举将毁失落安禄山篡夺大唐江山的政治野心,同时,还生了另外一件事,也使他对李归仁更是恼怒万分。
李怀仙有一个同乡叫做周逊,在李归仁部为队正,因为是汉人,被胡人排挤,再加上他对李归仁军屠杀汉民深为不满,便逃离了李归仁部,找到了李怀仙,李怀仙自然将他收留,但这个周逊却告诉了李怀仙一个消息,李归仁在不久前击败了安西军卫伯yù部,夺得了两千多匹战马,这些战马都是品种优良的大宛马,甚至还有几十匹大食马。
这让李怀仙十分动心,他们的战马都是突厥马,马种偏矮xiao,虽然能远程跋涉,但作为骑兵最需要的冲击力和度却不足,李怀仙也很是想获得十几匹优良的大宛战马作为种马,最好再能到一两匹大食骏马,为此,李怀仙派人拿着八千贯钱的厚礼去见李归仁,希望他能看在都是燕军的份上,满足自己这个xiaoxiao的要求。
不料李怀仙的这个要求使李归仁深为忌惮,原本他们之间就是一种不合派系之间的互相竞争,李怀仙有犀利精锐的幽州铁骑,李归仁也有无敌于天下的曳落河骑兵,彼此都恨不得把对方的马匹全部毒死,李归仁怎么可能把优良的马种给他去改良,再说这些战马对李归仁也是如获至宝,他已经将大部分战马送回了奚部落和契丹部落,剩下的几百匹战马也给了自己的亲兵,就算安禄山下令让他给,他也没有了。
李归仁立即便拒绝了李怀仙的请求,不但如此,还扣住了李怀仙送来的厚礼八千贯钱,让李怀仙把叛逃的队正周逊jiao给他措置,否则这八千贯钱便作为李怀仙收留叛逃者的赔偿。
李怀仙闻之大怒,立刻拔营北退,一直退到潞州北面的黎城县驻扎,和李归仁军誓不合路,就在这时,蔡希德的五万军也抵达了潞州,却与李归仁军合兵一处,这样一来,燕军内部便生了一种安禄山事先没有料到的割裂,李怀仙部不服从李归仁的调遣,自成一派。
十八万军队割裂为李归仁和蔡希德十万大军,这是一派,而李怀仙的八万军又是另一派,两派各自为阵,分成南北两路向晋州进。
.......!~!
' '
第六百三十七章 各有对策
第六百三十七章各有对策
夜来风急,飘雨霏霏,经过五天的强行军,李庆安三万骑兵跋涉千里,终于赶到府城关。
猎猎火光映亮了府城关内外,大营前,近万士兵盔甲整齐,执矛挎刀,一手拿着火把,列成森严的阵势,俨如火海一般,火光照亮了士兵的脸庞,在军阵前,李嗣业率领数十名大将迎接李庆安的倒来。
“卑职李嗣业拜见大将军!”
以李嗣业为首,数十名大将单膝跪下,向李庆安行军礼,在马上,李庆安向众大将抱拳回礼道:“各位将军辛苦了,请免礼!”
李庆安翻身下马,在数十名大将的蜂拥下,走进了府城关大营,李庆安并没有进帐休息,而是冒雨来到了关隘上,向沁水对岸望去。
对岸即是李归仁军的大营,夜色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但每隔百步,就有一处火光映照,这对方的眺望哨塔,李庆安默默数了一下,一共二十四座眺望塔,从眺望塔的包抄即可以看出军营的大小,占地足有方圆二十几里,这至少有十万大军。
“大将军,夜色中看不出什么?”李嗣业在一旁低声道。
“不!”李庆安摇摇头沉声道:“可以看出很多信息。”
他一指眺望塔,道:“从这些眺望塔即可以看出李归仁治军之严,你看眺望塔的距离,我刚才估算了八座眺望塔,相距都是百步,几乎没有误差,再看眺望塔上的火把,每一座塔都是三支火把,雨中可能会熄灭,或者燃尽,但眺望塔上的火把数量却始终不变,说明眺望的敌军没有睡觉,而是警惕的值勤,从这些细节即可以看出,李归仁虽然纵容士兵施暴,但在驻营上却一丝不苟,是一个劲敌,不成轻易视之。”
李庆安的一席话,说得李嗣业心悦臣服,他点颔首道:“大将军观察之细,属下不及。”
李庆安笑了笑又道:“昔时我们在阿姆河边观察对岸的穆斯林军队时,我就曾经佩服你观察细致,怎么现在反而有点退步了?”
李嗣业默而不语,旁边卫伯玉道:“李将军早年身先士卒,每仗都冲在前面,受伤累累,年轻时还不觉得,可现在这些旧伤对身体影响很大,包含目力,李将军已经看不清对岸的情形了.....”
不等卫伯玉说完,李嗣业便厉声斥道:“在大将军面前,不得无礼!”
吓得卫伯玉噤声不敢多言,李庆安却动容道:“怎么会这样,你怎么历来不说?”
李嗣业缄默良久,方缓缓道:“属下才四十余岁,这就这么退出沙场,着实有点不甘心!”
李庆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们从小勃律战役时就并肩作战,十几年了,有什么不克不及说,我其实和你一样,在花剌子模战役中我被伤了肩部,至今我已拉不动七石弓了,这没什么,大丈夫并不是一定要征战沙场,治理天下也是一种伟业,这场战役结束后,你还是回河中去担负河中总督,我再加封你兵部尚书,让你荣耀而归。”
李嗣业默默点颔首,心中十分感动,这时李庆安又问卫伯玉道:“你回撤时被敌军伏击,究竟是什么情况?”
卫伯玉上前施礼道:“卑职晦气,请大将军惩罚!”
“我不是要惩罚你,我现在只是问你那时的情形。”
卫伯玉叹了口气道:“是卑职大意了,卑职那时派出三支标兵队,但在还有两支标兵队没有回来的情况下,卑职便下令军队渡涅水,结果渡河一半,便遭到敌军骑兵的伏击,五千骑兵仓促应战,尽管拼死抵当,但因对方十分强悍,我们招架不住而溃败,近两千弟兄阵亡,其余三千余人败逃到北面乡县才得以渡河逃回。”
李嗣业也弥补道:“从抓到的几名战俘口中得知,这一万敌军骑兵即是燕军中最强悍的曳落河骑兵。”
李庆安点颔首又问道:“最后逃回来的弟兄有几多?”
“回禀大将军,当河东岸共有五千两百名弟兄,最后逃回三千四百人,其中九百名伤兵,一千八百人阵亡。”
说到这,卫伯玉一阵咬牙切齿道:“李归仁部不收降卒,除阵亡的弟兄外,还有六百余人是伤兵,被他们全部坑杀!”
李庆安的目光喷射出了怒火,良久,他才缓缓对众人道:“李归军不但残杀我的伤兵,并且屠杀河东民众十余万人,我现在下令,这支军队同样不受降,一个不留,全部杀死!”
众大将一齐躬身道:“卑职遵令!”
李庆安转身向城下而去,走了几步,他忽然停住脚步,回头凝视远方敌军大营,他心中升起一个疑问。
“李将军,对方应是十八万大军才对,怎么我看这营地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