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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江王的后人?”
那老看见李庆安居然知道他,不由感叹道:“难得啊!太宗的子孙想不起我,却是隐太子的后人还记得我。”
李庆安心念一动”他又打量了一下这个老者,见他也不过才五十余岁,竟然和唐中宗一辈,还是李隆基的父辈,这简直有点不成思议,可转念又一想,也是合理,他的祖父江王李元祥是在李渊退位时才降生”而他父亲又是在江王年迈时所生,这样一来”老翁称幼童为叔父的情况也自然会产生。
李庆安就恍如见到宝贝一样,连忙整衣向他躬身施一礼,“原来是祖翁,庆安不知,多有获咎了。”
吓得李奕连忙回礼道:“哪里!哪里!是我唐突,惊扰了大将军。
这李奕虽然是宗室中最年长之辈,但他却是一个典型的破落李氏宗族,他家里原本还有父亲留下的一点余财,可这个李奕却酒、色、赌均沾,三十余岁时便将家产挥霍一空,禄米又低,使他无法养家,他只得依仗着自己是辈分最老的宗室,在李唐宗室中挨家挨户乞讨过活,在宗室中赢得一个,宗族丐祖,的绰号,到后来人人见他都厌恶之极,他讨不到钱,便在宗族府邸的大门口跳脚大骂,骂后辈不孝,最后连李隆基也看不下去了,在天宝八年时给了他一大笔田产,位于武功县,足足有三百顷,禁绝他再在宗室中乞讨。
就这样又过了几年,此时他已有妻妾二十余人,子女满堂,全家靠每年不菲的田租过活,日子倒得还算滋润,可好景不长,李豫即位后财务困难,便开始对宗室下手,这个无权无后台的李奕便首当其冲,三百顷土地全部被没收,这对他无疑是晴天霹雳,他一大家子人的生活来源便隔离了,李奕跑到李豫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求,说他不是兼并土地,是圣上赏赐,求把土地还给他,但李豫收田势头正旺,哪里肯还他,最后便封他为宗正寺洛阳少卿,让他来管洛阳太庙。
李奕的家已搬到了洛阳,他家里有妻妾儿女一百多人,还有一大群丫鬟仆役,他那点傣禄哪里养得起,再加上他嗜酒如命,家里便一天天入不敷出,日子过得异常窘迫,无奈之下,他便开始克扣贪污,将每年朝廷拨来的近千贯修缮费贪污大半,又偷偷将太庙中一些值钱的器物拿出去变卖。可就是这样,还是不敷家中开销,家中妻妻儿女天天和他少闹,使他心烦意乱,不敢回家,便躲在太庙之中,不料今天正好遇见了来太庙拜祭的李庆安。
李奕固然知道李庆安是谁,大唐第一实权人物,将来还可能即位为帝,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
他连忙躬身谄笑道:“那我来领大将军参观太庙吧!”
“那就有劳祖翁了!”
“不!不!可别称我翁祖,我是丰都县侯,大将军就叫我县侯好了,当初李三郎也这样称号我。”
李庆安微微一笑,“那就请县侯前面领路吧!”
李奕带他从一扇小门绕去中殿,解释道:“去中殿的大门有点坏了,这几天我正准备找人修理,只好请大将军走小门。”
这只是他的概况原因”〖真〗实的原因却是门两边原本有两只铜炉,被他偷去卖了,他心中发虚,不敢带李庆安从正门走。
李庆安固然不知〖真〗实原因,他见这小门也破败不堪,那大门更不知破烂成什么样,不由眉头一皱道:“这太庙这么破旧了,怎么不修一修?”
李奕不敢说朝廷没拨钱,朝廷有帐,一查即可知道,他只得含糊道:“朝中庙堂变换不断”也没人关心洛阳太庙,每年就是那一点点小钱,这年头物价飞涨,付工钱都不敷,上次请人把太微宫的玄元皇帝像搬来,就huā了两千贯钱,根本不敷,我只好卖了一点太庙旧货充数,否则那些劳工只肯把玄元皇帝像放在〖广〗场上,那怎么行,哎!我这个宗正寺少卿当得窝囊啊!”
李奕是个极为狡诈之人,搬太上老君像不过是他给自己脱罪的手段”其实根本没有需要,不搞点工程做做,他怎么能从中弄手脚呢?搬太上老君像实际上只huā了不到一百贯,他却虚增了二十倍,就是为了以后盘查太庙时给自己留条后路,归正都是他自己记帐”谁知道huā了几多钱?
尤其在李庆安面前要把事情撇清,将来长安宗正寺查他时,他即可以言辞凿凿道:“我当初给李庆安汇报过了,你们可以去问他。”
这样即可搪塞过去了,李庆安其实只是随口问问”他此时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对李奕的一点点小心思并没有放在心上。
两人来到了中殿,中殿即是供奉李氏宗族灵位的所在了”分为正殿和两个偏殿,正中最高最大的灵牌即是高祖李渊”下面稍小一点的,是太宗李世民,下面是高宗李治、中宗李显,睿宗李旦、敬宗李豫等等,此时李隆基已死,庙号玄宗,但洛阳还没有接到消息,因此还没有他的灵牌。
正殿即是皇帝的灵位,而右偏殿则是太子亲王等高爵宗室的灵位,还有一个左偏殿则供奉郡王、公侯等中低爵位的李氏宗族,品级森严,没有一点过失,每年城市有宗正寺的官员过来复核。
李庆安负手站在正殿前,默默地注视着李唐先祖灵位,他并没有急于拜祭,事实上他也无法拜祭,除高祖李渊外,他先祖的灵位都不在这里。
站在一旁的李奕心中突然怦怦地跳了起来,他忽然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机会,这个机会足以改变他后半生的命运,尽管他还有点忌惮,可是一想到家境之窘迫,想到他的小妾最晚向他哭诉父母无钱看病,想到他的下半辈子将衣食无着,他心中便涌起了一种包天之胆,归正李世民也不是他的先祖,他怕什么?
他忽然跑到偏殿,抱来了一只满是灰尘的灵牌,当着李庆安的面,将太宗李世民的灵牌移到一旁,面将这只灵牌擦拭干净了,恭恭敬敬地放在高祖李渊的下面:,隐太子建成之灵,李庆安的瞳孔霎时间收缩起来,他慢慢地瞥了这个李奕一眼,他没有想到这个李辜竟是如此胆大包天,不过,这正是他所需要的,他需要这个李唐宗室中辈分最高的人这就是老天送给他的无价之宝。
李奕点燃了三炷香递给了李庆安,李庆安轻轻点了颔首,接过了香,他眼中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李奕心中蓦地一松,他赌了一辈子,他知道自己今天人生的最大赌注,押对了。
李庆安恭敬对举香对建成的灵牌三鞠躬,将香插在了灵牌前,又取了三炷香给高祖李渊的灵牌也敬了,他望着袅袅升起的香烟,心中无限感慨,他对李奕微微点了颔首,转身便离去了。
李奕望着李庆安远去的背影,他心中乱作一团,他不知道后面该怎么办?这只灵牌还需要他摆多久?
一个月后,丰都县侯李奕被升为宗正寺卿、太子少保,爵封嗣江王,安西节度使府另给他赏钱两万贯,这个消息令无数人愕然,谁也不知道这个落魄的“宗族丐祖,何以突然得以高升重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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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四章理顺官场
第五百四十四章理顺官场
从太庙出来,李庆安回到了位于皇城内的军营,他又和裴谞等一干大臣谈了一些都畿道的状况,大臣们告辞,这时李庆安却黑暗留下了裴谞。
李庆何在洛阳的时间不多,只有一天一夜,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李庆安想做完两件事,一是对太庙的祭奠,这个他已经完成了,就是对洛阳的权力摆设,虽然洛阳只是长安的陪都,但它的战略位置极其重要,控制了洛阳,也就控制了整个中原,李庆安已经决定驻兵洛阳,但洛阳的政务系统他也需要完全掌控。
其实目前的洛阳政务体系还比较复杂,既有掌控东都的洛阳留守,又有河南府尹,还有都畿道长史,再有就是洛阳令,这其中,真正有实权的是洛阳留守和河南府尹,洛阳留守主要是掌握军权,虽然目前洛阳并没有驻军,但荥阳大粮仓的两千驻军却归属洛阳留守指挥,而通过这两千驻军,洛阳留守便实际控制住了荥阳大粮仓,手中掌握了最重要的战略资源粮食,这就是洛阳留守最大的资本。
其次即是河南府尹,这其实就是处所行政权,和京兆尹一样,河南府尹也是从三品衔,它却不像京兆尹那样受诸多权力部分的限制,更像一州刺史拥有处所实权。
李庆安的想法即是将洛阳留守和河南府尹两者合二为一,由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来担负,这个人选李庆安也考虑好了,就是裴谞。
裴谞是裴宽长子,是裴瑜的父亲,而裴瑜又属于李庆安的明日系派,裴谞无论如何也会帮自己的儿子,尤其李庆安的妹妹小莲就是裴谞的儿媳妇,他们有联姻的关系,所以,对李庆安而言裴谞就是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