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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竹白了她一眼道:“陛下都已经过来了,你是想帮娘娘侍寝还是怎的?”
郑乔乔连忙道不敢,一溜烟的退了出去,仍旧听见玉竹在背后骂着,“没规矩的小蹄子,做什么毛毛躁躁的!”
回到屋里,郑乔乔回想起今儿的事,慢慢的便想出许多疑点来。
她是问过好几个人的,都倒是驸马素日进宫是那个时辰,走那条路,她也是预先算好了才去的,甚至她已经提前算好距离,她要在什么位置,什么距离出现在郭驸马的视线里最为美丽动人。
只等着他出现,她给他行礼,却佯装没站稳,“不小心”扯落他身上佩的荷包,再“不小心”踩上一脚,她就好把自己的荷包赔给他。
然后,她再装作急急忙忙间伤了脚,哄他送她回去,路上必然会有人看见。她再一吹风,很快大明宫的人都会知晓郭驸马同蓬莱殿的一个宫女有私,且私相授受。
倒时候,贵妃和郭家为了颜面,定会把她赏与郭驸马。
可她怎会与他彻底错开,连面都没见着?
除非有人从中做了手脚,故意引他走了别的路。
那么这人会是谁?
郭驸马也是个谨慎的人,既然他平素无一例外的都是选择那个时辰走那条路进宫,必然不会轻易听信别人而改变路线。
除非那个人是贵妃娘娘本人。
杜秋昨儿也说了,娘娘是不会愿意让她去服侍驸马的,娘娘不想让她见到驸马,她当然有能力叫她见不到。
可娘娘又是怎么知道她的心思的?
难道……
杜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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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痴心妄想
郑乔乔来到尚服局的时候,杜秋正在和掌衣拿着账本一边翻看一边核对什么,掌衣眉头紧紧拧着,道:“你替我好好想想,到底是哪儿不对,怎的会少了两串南珠?”
杜秋道:“我记着,前儿玉竹姑姑说是给岐阳公主做的一条裙子上头少了些南珠,一时库房里没寻到大小色泽一致的,典衣姑姑就先拿了两串成串的给她去拆了用。 。tw。当时怕是忘了记上了罢?”
掌衣一拍脑门,道:“可不是么,瞧我这记性!杜秋,有你在,果然凡事都错不了,你帮我大忙了!”
杜秋笑着翻开账本,取过一支笔来勾勾画画几下:“这就记上,必定不会错了。”
郑乔乔看着她那八面玲珑的样子就觉得心里窝火,走上前去,“杜秋,我有些话要问你!”
掌衣见她面色不善,征询地看了一眼杜秋,杜秋笑一笑,“无妨的,是旧时的姐妹。掌衣且去忙罢,杜秋去去便回。”
二人走到外头僻静处,郑乔乔劈面便是一巴掌扇过去,“杜秋,谁是你姐妹,姐妹便是用来这样出卖的么!”
杜秋身量比她要高,一偏头躲过了她的力道,可她尖锐的指甲还是在杜秋的脸上划了一道血印。
杜秋只觉得脸上一道火辣辣的疼,来不及拿帕子去擦,“乔乔,这其中怕是有些什么误会罢?我已搬来尚服局,哪有时间回蓬莱殿,连绿萝玉竹两位姑姑都没怎么见到,何曾出卖你什么?”
郑乔乔鼻子里冷哼一声,道:“杜秋,你继续装,我是看透你这口蜜腹剑之辈了!”
说着便又要动手,杜秋连忙一把抓住她的手,“乔乔,你倒是说清楚,我杜秋到底何时出卖过你,出卖了你什么?”
郑乔乔身材娇小,力气也不如杜秋大,挣扎几下,杜秋的手似铁钳一般牢牢抓着她的手腕,她只得放松了力道,嘴上却恨声道:“我和驸马之事,除了你,哪还有别人知晓!为何昨日贵妃故意支开了我,叫驸马走了另一条路?不是你告诉的,还能有谁!”
原来是这为这事。杜秋道:“乔乔,你也未免太小瞧了蓬莱殿的人罢。回来的路上茴香姑姑日日与咱们同吃同住,郭驸马身边也未必没有娘娘的人,你那点子心思,我都能看出来,难道娘娘和茴香姑姑是傻的?”
郑乔乔听她如此说,微微怔了一怔,仍旧道:“我如何信你?若不是你在娘娘面前说了什么,便是把我赐给驸马也不算什么,娘娘怎会特地出手拦我?”
杜秋冷嗤道:“这么多年来郭驸马身边也只有一个外室,难道你以为是仰慕驸马的人少,还是长安城里女子稀缺?郭驸马岂会不知你的心思,以驸马和娘娘之间的感情,娘娘若出手拦你,必定也是驸马的意思罢了!”
郑乔乔的脸色慢慢变得煞白,可她却依然不相信。
她早已打听明白,汉阳公主年纪和娘娘相仿,便是那个外室也差不多年纪,哪有她这般年轻娇嫩?
况且,她还打听到,那个外室虽然说是出自河东薛氏,被册封为了荣安县君,可她实际上却曾在平康里做过红牌都知,并非良家。
她郑乔乔虽然不是黄花闺女,可怎么说也比教坊里挂牌营业的强吧,她自诩容貌也不俗,当年在润州也是方圆百里少见的美人儿,假以时日,郭驸马怎会一点儿也不动心?
郑乔乔用力挣开杜秋的手,恨声道:“你莫要这般羞辱我,早晚有一天,我要做的事情,必定都要一一做到!”
杜秋苦笑一声,知道无法劝说,“如此,你我姐妹情分至此两清,杜秋祝你日后飞黄腾达,青云直上。”说着便转身回了尚服局。
郑乔乔银牙咬碎,她昨日落了算计,错过了一次大好的机会,但她要做的事,她想得到的人,她一定要得到!
既然是贵妃不许,那她就去问问贵妃为何不许。不过是往驸马身边添个不足道的侍妾罢了,只要她能给出足够的条件和筹码,她就不信贵妃会在这种小事上坚持。
郑乔乔一路回了蓬莱殿,进了大殿,正见贵妃在檐下瞧她的那些花盆,只有茴香一人跟在身边。她便凑过去,讨巧道:“娘娘,这花盆都是干的,奴婢来帮娘娘浇些水?”
茴香白了她一眼,冷冷道:“不懂就莫要胡说。这冬天还没过完呢,浇了水还不结冰块了,不冻死才怪呢!”
郑乔乔哪里懂得养花,只得低声告罪。过了一会儿,见贵妃也没说话,只得没话找话地问道:“娘娘,这些花盆可都是驸马送来的么,驸马真是有心了。”
念云瞟了她一眼,手里拿着修剪枯枝的小剪子便停了下来,淡淡道:“这些花儿,我哥哥四处搜罗来,却有一半都是汉阳公主亲自侍弄的。”
她这话不乏讽刺之意,乃是明知郑乔乔的心思,故意说与她听的。可听在郑乔乔的耳朵里,却有那么一点不屑。堂堂公主,竟去做些花匠的事么?
郑乔乔四下看看,见并无旁人,于是趋近一步,在贵妃面前跪下道:“驸马待娘娘之心,奴婢等皆看在眼里。奴婢窃以为,娘娘自当投桃报李,不能不为驸马着想。”
念云似笑非笑地将手中的剪刀递给了茴香,道:“那你倒是说说,你觉得本宫应该如何为驸马着想?”
郑乔乔一咬牙,道:“驸马多年来身边服侍之人甚少,膝下竟无子嗣,公主又将心思全然花在侍弄花草上头。娘娘,奴婢愿前往侍奉驸马,不敢求身份地位,便是在留在驸马身边做个洗脚婢也是好的!”
“洗脚婢?”念云整了整衣衫,笑着看向茴香,“茴香,看来畅儿那节俭的名声果然维持得极好呢,外人都以为升平府上穷得很,连个洗脚婢都没有!”
茴香满脸的不怀好意,毫不客气地回道:“可不是么,不过咱们家郭驸马,即使挑洗脚婢,眼光也是极高的,哪能什么样的都往身边放,万一这洗脚婢不老实,爬了主子的床呢!”
她的话比念云还刻薄十倍,刀子似的毫不客气地划着郑乔乔的心。郑乔乔感觉自己的尊严已经彻底被她们踩在脚下,可依旧是不甘心:“娘娘,奴婢到了驸马身边可以做娘娘的耳目,帮助娘娘做宫里不方便出手的事……”
念云冷冷道:“你且收了那份心。本宫若是到了连驸马身边都要安插人的地步,这日子还是不要过了好。”
郑乔乔见她是一副根本无可谈的模样,连忙叩头道:“奴婢并无他意,奴婢只是恋慕驸马的人材……”
念云的目光冷冰冰地落在她身上,似刀锋一般,将她的心又一片一片地凌迟了一遍,冷冷道:“恋慕自然是无罪。张尚书的千金,王侍郎的妹妹,这长安城里恋慕我哥哥的女子多了去了,只要不翻出什么事来,本宫自然当做不知。可若个个都像你郑乔乔,他这驸马可就不用上朝了,整日里光顾着对付你们这些闺阁手段了!”
念云岂会不知,郭鏦最不耐烦那些背地里的小手段,薛楚儿嫁与他这么多年都只能住在城南庄,就是因为他担心薛楚儿会为难畅儿,为了争宠而无端生出事来。
一个心机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