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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墨原本是完颜修的人,怎么会突然和璞玉子好上了?
大山看到阴机算也懵逼了,不由得大笑出声:“哈哈哈,原来阴大师你也有犯傻的时候,这都看不明白?很明显与我大山一样也归顺了端城主呗。”
浅陋的大山,也只能看到这浮在浅层的事实。
阴机算被大山这一提醒,才恼怒自己一时转不过弯来的脑子。
还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阴机算直接给了大山一个大白眼,“就你话多,等有机会咱们定要好好较量一番。不分出个胜负来,誓不罢休。”
对于阴机算赤 裸裸的挑战,大山显然更胜券在握。
他拍拍胸前强壮的肌肉,很是得意:“我大山此生最喜好与人比试,既然你有那份信心能赢大山,那大山便恭候你的大驾。”
“既如此,何不现在就走?”
“此提议甚好!请。。。。。。”
就这样,‘志同道合’的俩人就这么抛下一众人离去。
剩下的众人很是无语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禁感慨自己为何没有找到如此不谋而合的对手?
宫墨对俩人直来直往的性子很是不满,“玉子,既然他们归顺了你便不可以再这般任性妄为了。本就脱缰的野马,更需要提防才是。”
璞玉子微微一挑眉,淡笑不语。
先是将宫墨丢上了自己骑来的马,随即也翻身坐了上去。
直到缰绳被他狠狠的一拽,马儿吃痛扬起前蹄往前奔去。
“玄僧没有你们那般想象的好对付。既然大山选择了归顺与本城主,便是期望在这儿得到什么。暂且让他闲置个一时半刻,来日方长。至于阴机算,虽然在江湖中的名声难堪入耳,但也算是个情义之人。”
璞玉子耐心地给宫墨解释其中的微妙之处。
宫墨听后,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
但是,他的心中隐隐觉得大山这人靠不住。
“大山一心想得到完颜修手中淮城的传位玉璧,可见他yuwang颇大。玉子是否真要许诺他以一座城池为约?”
宫墨现在就要替璞玉子未雨绸缪,这让璞玉子很是欣慰。
璞玉子沉默了半刻,才回应了他的问题,“你说的不无道理,他想要将淮城收归囊下,本就不是一件易事。现如今,完颜修极有可能卷土重来,大山想要坐拥城池简直是难如登天。况且,你还真以为完颜修会将真正存放玉璧的地方如实告诉他吗?不要低估了他的阴险程度,他的心机绝不亚于清心欲!”
宫墨一惊,璞玉子所说的话犹如站在了一个纵观全局的顶端,下面的人一举一动、一心一思都被他看得透彻。
这种感觉,宫墨实在是震惊得无以复加。
“玉子,你怎么可以分析得了这般透彻?就好像你目睹了一切一样,实在叫我吃惊不小。”宫墨激动得差点栽下马去,若不是璞玉子马术了得还真保不准了。
多年来,俩人很少有这么多的机会见面。
如今一见,璞玉子的心思深沉得也许是他永远无法比拟的。
璞玉子摇了摇头,“你潜伏了这么些年怎么还是这么愚钝?洞察人心这种东西,还不是靠猜度来将事件剖析见底?对了阳云,怎么不见你表妹花湘儿?”
璞玉子这时才忆起,宫墨还有个远方表亲花湘儿。也是苦了她一心想要报仇,才会委身到青楼里卖身卖艺。
听到璞玉子突然提及花湘儿,宫墨原本激动的心情这下变得更加激动了。可以说,激愤也难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她被完颜修杀了。一次意外完颜修识破了她的身份,连带着我的身份也暴露了。不然,完颜修早被我手刃剑下了。”
宫墨说得咬牙切齿,只恨他的不争气。白白让表妹深陷完颜修这个深不见底的牢笼之中孤立无援,是他的错。
他恨啊。。。。。。
璞玉子听罢,久久无法平静心绪。
突然,他一拉缰绳勒住了还在狂奔的骏马。
一声嘶鸣盖过耳际,风仍旧在疯狂涌来。。。。。。
“节哀。”最终,含着难耐的两个字从他的口中道了出来,带着一股子遗憾和劝慰。
宫墨苦涩地一摇头,恨自己当时不能立即杀了完颜修。
“表妹一死,如今我族中只剩下我一人独撑了,肩负的家仇旧恨更加沉重了一分。有时候想想,还真是累人。但是心底的恨又在驱使着自己不能停下来,那种感觉你无法体会,真的很累很累。。。。。。”
宫墨好似喃喃自语,坚忍了多时的他最终还是抵抗不了翻天覆地而来的疲倦。
他就这么倒下了马去。。。。。。
眼见就要摔得头破血流,璞玉子又怎么会让他再次受伤?
只一只有力的臂弯,稳稳地圈住了他失去平衡的身体。
看着他紧闭的双眼下,眼角处竟然流下了一颗晶莹的水渍。
“累了就好好休息一番,完颜修的仇本城主给你报!”璞玉子无声叹息一声,紧蹙的眉宇似有一丝不忍。
天下间最真挚的友人,莫过于璞玉子和宫墨吧。。。。。。
他必须要赶在玄僧给完颜修重组功力之前,速战速决。
就算玄僧再过厉害,寡不敌众的他也会孤立无援吧。
阴机算的毒似乎还算好使。
也是,江湖人称‘毒君子’的名讳也不是人人都能取的。
。。。。。。
蔚言带着阳炎一路躲避神秘人的追杀,直到黄昏时分路过西雄族时她们才算进入了安全地带。
有了拨野祸的庇护,她尚且可以安心地歇息一晚了。
拨野祸神情激动地看着风尘仆仆的出现的蔚言与阳炎。
一时激动的他握上了蔚言的手,“这些日子我听说了你的一些事情,很是庆幸我还能坐在这里与你说话,昨夜端城主派人传了信过来拜托我护你周全并一路护送你安全去往目的地。”
蔚言看到拨野祸时,也算是故人相见分外热切了吧。
“多日不见,一见面就要麻烦你,我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蔚言心底有些过不去。
一遇到棘手的事情,她首先想到的便是靠自己的力量去完成;这么一想,她还真是很少麻烦别人,被拨野祸这么一说她开始不知所措了。
拨野祸爽朗不羁地大笑着,大手毫不客气地拍在了蔚言的肩膀,“哪里哪里,说句不好听的,你我也算是利益互就了。若是觉得不好意思,那便与我拨野祸豪饮几倍如何?”
拨野祸一时忘记了蔚言不胜酒力,毫不顾忌的话说得蔚言更加紧张了。
“这。。。”
“拨野族长,难道你忘了蔚言是受不得酒力的吗?”
就在蔚言一时难以脱口推却之际,阳炎适时地出现替她解了围。
“哦,我差点忘了。蔚言可是一杯倒的体质啊!哈哈。”拨野祸憨笑着,恍然大悟的他突然想起了她那夜里所做的惊人之举。
第一百六十五章 视为知己
往事被提及,更何况还是尴尬的过去。
这次的蔚言难得红了脸,只好随便找了个借口出去透风,好散去脸上的热气。
“大冷天的,怎么这么热?我先出去透透风,阳炎你与拨野族长可得悠着点,别喝高了明天还要急着赶路。”
蔚言说完,飞也似的走了出去。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叫阳炎让着点拨野祸。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受了人家的恩惠,凡事给人留个余地是再好不过的了。
蔚言脸上的余热未散,却差点在转角处撞上了一个端着托盘的侍女。
“小心。”蔚言想要提醒已然来不及了,眼看侍女脚下一滑失去了平衡就要往后倒去,手中的托盘也面临着飞出去的境地。
只见蔚言惊呼一声后,灵活的动作一弯将受了惊吓的侍女揽在了怀中,空出的一只手惊险地拖住了托盘。
“呼。”见双方都相安无事,蔚言彻底地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吧?”
待看清了侍女的面容,蔚言突生疑窦。她好像,见过她!
“阿恬?”蔚言不确定性地一问,她差点忘记了,眼前这个侍女是曾经给她带过路的阿恬啊。
阿恬见身着女装的蔚言认识自己,而自己却不认识她,终究忍不住好奇心回了蔚言一句:“姑娘你认识奴婢?”
蔚言这才反应过来之前的阿恬只认识男装的自己,不曾见过自己身穿女装。不由得懊恼自己一时口误,不经大脑地说出了她的名字。
“没有没有,你听错了。我刚才说的是:啊天。。。黑了。。。”蔚言眼珠一转,看着天边的夜幕悄悄降临,突然灵机一转。
她可是还记得阿恬对男装的自己犯花痴的模样,若是对她说出实情便会伤了她的心。
想想便觉得很是残忍。
她还是永远都不要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的好。
还有乐正萱,是她最害怕面对的一个女子。
善良单纯如她,总是有意无意地对自己表露心迹,蔚言不是大老粗自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