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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下自习,大家都在教室里走动的时候,安殊终于知道为什么巴妙要发飙了,这群同学真的是太有才了,一个夜晚,衣服就大换样,其中罗思思的衣服变得最明显,改小,收腰,绣花,肩上的珠花,衣袖上的小亮片,小脚裤,倒有那么一点时装的影子。
其余的都只是略微的修改了一点点,女性的,比如改成短小款、紧身版、收腰……男性的,要么是变得彻底,要么是随便用皮带扎起来,敷衍了事。
能够有学生样的不多。
安殊也不知道是为这群学生的创造力而惊讶,还是为他们这种“不务正业”的精神而摇头,但学校今年抓教学是肯定了的,花如此大的资本和精力,势必要来一次校风大清洗。
那么,她的时间就要正正规规的了。
再没有所谓不上自习的时间。
直到第一节课下了,木加诚才穿着新校服怏怏的走进了教室,手里搬着书,往安殊旁边的桌子上一丢,歪七扭八的坐在椅子上。
这个声音有点大,把周围的人吓到了。翟宁抬起头,望着木加诚,道,“终于上学了,这才第一天,哪个惹大少爷不开心了?”
木加诚摊着像是一滩烂泥,脸上也像是死了亲人一般,唉声叹气,道,“被老妙骂死了,整整被说了一个小时,从我第一天没有来,到不遵守学校校规,再到去年的不听话,还说如果再这样,就直接请家长,记过。”
元歇在后面目不转睛的看着小说,嘴里道,“那还是轻的,谁让你撞到老妙的枪口了,她正缺没有代表性的人物,兄弟,节哀。”
木加诚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旁边,再看了看后面,迟钝道,“换到这来了啊,这地理条件还不错啊,安殊,怎么样,要不我坐里面,你坐外面?
何欣转过头,皱眉道,“这是老妙和班长定的,你换,和她们先打声招呼。”
木加诚顿时心如死灰,一听要跟班主任请示,立刻就改变口气,道,“我觉得我坐这里还是蛮好的,前面是美女,旁边是好兄弟的女友,后面是好兄弟,风水宝地,不用换了!”
女友……
这个称谓一出来,前面两个女孩子的眼神就立刻转向了安殊。
她们对此也是略有耳闻啊,经不住罗思思的大嘴巴,已经在班上传遍了,翟宁和安殊他们两个人在过年的时候,还呆在一起逛街呢,这是有多亲密了。
翟宁却拍了木加诚一脑瓜子,道,“说啥呢,异性好朋友,不懂吗?”
木加诚一愣,看了看翟宁,又看了看安殊,而后像是知道了什么,喔了一声,笑得诡异,道,“知道知道,好友嘛,哈哈,大家都知道,哈哈……”
这个逗逼。
木加诚把东西整好,然后就像是一个多动症儿童一般,敲敲前面,动动后面,前面的何欣和万庄被他敲烦躁了,直接一本书飞过来,而元歇压根就不理会他,唯有翟宁,时不时回答两句,手中的工程也没有漏掉。
从他过年前被逼到自己家里的工厂做事,到被自家亲戚坑了,再到他出去旅游,最后到他家里进了一个新成员,一条柯基犬,别提多么兴奋了,一直都在叽叽喳喳的,让安殊感叹,他居然不口渴吗?
木加诚在她的耳边就像是一只呱呱叫的鸭子,要问有没有影响安殊,肯定是影响了,但是问她心里有没有怒气,还好吧,觉得心里蛮平静的。
她能够很淡定的看着木加诚在那里和斜后面的翟宁聊天,也可以非常专注的听着老师讲课。
有的时候,木加诚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挡住了老师的声音,安殊也能够自己想下一步应该怎么解题。
忍无可忍的人不是安殊,反而是老师,上到一半,这个有点秃顶的数学老师气冲冲的冲下来,对着木加诚的桌子一拍,怒道,“木加诚,你到底在讲什么?嗯?有什么值得你说个不停的,既然你想说,我现在给你机会,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出来。”
木加诚又非常胆小的缩了回去,不说话。
“说啊,怎么不说了?你不是很能说的吗?我停下来那么多次,你都没有发现吗?”
木加诚怂了。
数学老师看了木加诚良久,又怒气值MAX的走回讲台上继续讲课。
木加诚一看,周围的人都很嫌弃的看着他。
他只是有话放在心里,觉得难受,想说出来,和大家讨论分享一下,有错吗?木加诚心里一万个累感不爱。
木加诚是个多动症儿童,这在他来到这个区域的第一天就已经很明显了,总是可以摆出无数种姿势,有上千种表情,不得闲的待在那里。
他曾经想撩拨安殊,但安殊不动如山,后面还有一个翟宁守着她,两个人似乎还没有分手,他也不太敢作弄;前面的人不理会他,后面的兄弟又似乎各自有事情安排,于是他就更无聊了。
更何况,他惊讶的发现,翟宁居然在学习!在记笔记!
翟宁的这一举动惊动了元歇和木加诚。
利用下课的时候,木加诚和元歇拉着翟宁,带上范正义,去了外面操场边的小树林那里,刚刚在那里站定,木加诚悲痛道,“翟宁,你别告诉我,你是打算洗心革面,从此励志要当一名三号学生。”
元歇也好奇问翟宁道,“你真的要好好学习了?”
翟宁豪爽的撇撇嘴,似乎也很嫌弃自己,道,“开学嘛,总要有一个开学时候的样子,一切都是新的开始,为什么不好好学习,老班每次见我,都是唠唠叨叨的,你们也是,家里不是逼得挺紧的?”
范正义现在也逐渐的走向好学生的步伐,跟紧翟宁的话,道,“对呀,我妈今年还没有走,似乎要在我这里呆定了,想不学习也难,一回家就逼着我做作业呢。”
木加诚百般不高兴了,道,“当初说好一起玩耍的,现在你们居然各自弄各自的事情,范正义你也是的,期末突然就考了那么高的分,当时我知道的时候,简直就是惊呆了。”
伙伴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了,只有他,一个人茫茫然的。
像是被抛弃的小伙伴一般,有点可怜。
范正义有些尴尬,揉了揉鼻子,道,“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考了那么高的分,可能是跟前期的复习有关吧,不过翟宁说的也是,马上就高三了,的确应该拼一把。”
元歇暗暗的翻了一个白眼,以为他不在那个考场里面吗?
范正义在考场里抄别人的答案抄得不亦乐乎,他在后面看得一清二楚。
能考这么高的分,都亏他选择的答案好。
木加诚有些生气,又有些孤零零的失落感,道,“你们现在是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这才刚刚开学,我就变成孤家寡人了……”
翟宁一掌拍上他的肩膀,力气很大,让木加诚痛得皱眉,道,“不然呢,等着学校杀驴卸磨吗?喔,说错了是,是树立反面典型人物,现在是重要时期,抓教学,抓质量,你也听到老妙跟你说的了。”
木加成当然知道,但仍旧挡不住浓浓的失落感,叹息一声,道,“怎么一个月没见就变化这么多呢?你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也给我说说嘛!”
他们四个人很显然,随着翟宁那段时间的请假,关系已经变得松松散散,随后又有范正义对其他事情的上心,之间就已经自然的分散开来,除了木加诚这个二愣子,其他的人心里都清楚着呢。
翟宁在学校里不再像以前那般大方好客,每天独来独往的,行为竟然也渐渐的在班级里不再引人注目,两个半月的时间,足够让周围的人消化他的转变。
高调变低调,拙劣的玩笑变成自在安静,最常做的就是一个人在那里静坐。
就连元歇,坐在他的旁边,都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但现在感觉不对劲的时候,似乎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从未改变过。
他的一切改变都是在不知不觉中逐渐的渗入别人的习惯中。
☆、朋友来访
木加诚思索着什么,突然骂了一句,“TMD简直都是一群神经病!”就离开了。
放学的时候,也是独自一人背着书包走了。
两天周末放假,难得的一个假期,给学生过渡。
二月底的芙蓉县还是很冷,湿冷湿冷的,总感觉浑身下上都是潮湿的,但这个星期六是个难得的大晴天,安殊再次把被子拿到外面去晒太阳,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倒在被子上,别提多么舒服了。
而后,她穿着防辐射服,坐在电脑前修改网店上的相关信息。
翟宁在一旁问道,“准备怎么修改?”
安殊思索道,“问题回复的周期和发货的周期,可能时间会很长,就暂时先修改一下这个吧。”
“根据上课的时间排表,以后我中午回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