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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杀伐太重,不然有违天和。”
“本王知道。”这将领如此逾规一言并不曾引起临淄王李隆基的不快,在他如此应道时显得与这将领关系非凡。
一切终将尘埃落幕。
那将领率着手下兵士远去。这个时候临淄王李隆基身旁除了府上亲卫李琼等人外倒也再无兵力,而也在他安排外清除韦后党羽的诸事后,又是深看了昨夜这惊险一处。终于抬脚,言于身后王琚,高力士等人:“随本王前去觐见皇上吧。”
先前阵阵杀戮地神龙殿此时全然冷清,漫天的血腥之气连飞鸟也不曾有,只是留下临淄王李隆基自始自终也根本未去看过任何一眼的宫苑总监钟绍京一人犹自昏迷在那工匠营残碎的尸骸间。
宫外的朝臣大员其实也一直是在关注着宫内动静,在这些人眼中即便是临淄王李隆基再如何的英武不凡也都不会乃是韦后的对手,毕竟,双方实力很明显,确为悬殊。相对于韦后得势已然甚久而言。临淄王李隆基不过是初露锋芒,所以在这些人眼睁睁看着太平公主那处似乎并无要相助临淄王之意时,其时之下许多人都是庆幸不已,这许多人指的自然便是韦后党羽,包括裴谈在内的这许多人都是认定若无太平公主出手那临淄王李隆基根本不须韦后去动用城外大军便能轻易碾平。
可事实出乎他们所有人意料,当宫内消息传到各家府上时,不仅裴谈乃是一副全然不敢相信连声道着这不可能,便连其他所有与韦后来往甚密地府上也都是惊呼不能相信间大乱一片,韦后的死对于意味着什么。想必没有人比他们更能清楚。
故尔在匆忙间这些人确认了这消息的确属实后慌乱惊骇中倒也都是深知此时地他们最应该去做些什么,所以不约而同的,京中许多平日里张扬尊贵的大臣们在此刻皆都如同过街老鼠般,慌乱而收拾着家物唤着府上车马试图以在临淄王李隆基还未能回转时携满门家人逃离京中。
当然,能够安然而坐于家中欲要随韦后而去的人不是没有,只是甚少,少到似乎真的没有,因为此刻便连韦后平时十分宠信的裴谈裴尚书也是慌忙而仍下许多东西带着家人将要开门逃去。只不过,在他开门之时却也正是迎上了陈玄礼在门外侯着的屠刀之时。
除了这些平日里与韦后来往较为密切之朝臣。那些并无与韦后有太多交集的许多官员。本以为临淄王不会在此时拿办他们,因为毕竟当时朝上所有官员大都惟韦后命是从。那些不顺从韦后的人也早已在京中看不见,所以这些官员们都心下惶惶而以为临淄王总不能让朝上空无一人,故而,也只有这些与韦后交集并不多地未被重用的官员仍能镇定,仍认为此事暂时不会波及到他们府上。
可很显然,他们谁都不曾料到,无论是平素与韦后过往密切的裴谈等人,还是他们这些普通官员,在这些朝臣的家门外都是侯着陈玄礼的万骑营,只不过其中唯一的区别乃是那些与韦后来往密切的大都当场为陈玄礼拖去格杀,他们这些人都被送往了大理寺等候审查。
一时间,京中人人自危,凡是曾出朝为官者,都时刻担心着陈玄礼下一个会敲的门会是哪家,而也因这一日陈玄礼在这京中的盛名一时无二。
临淄王李隆基强悍地手段由此而显,京中朝臣官员几乎全为韦后拖累,但凡是与韦后有过任何一次来往而仍能得以在京中安然者,临淄王李隆基一概不论,只是交由陈玄礼带走了这些人关押在大理寺,任由外间的这些官员家中人在外哭嚎,惊骇。
所有人都不敢再轻视这平时名声并不响亮的临淄王李隆基,所有人都惊惧在临淄王李隆基这般手腕之下,所有人都不能想到临淄王李隆基竟是宁使朝上无人也未曾放过任何一心存侥幸而与韦后有过交集的人。
一夜的杀戮后,又是另外一场杀戮。
太平公主 第一百二十五章 颠峰
“在你们看来,临淄王如此不顾形势而将朝臣几乎拿办一空,究竟是为何?”张宏浅饮着暖茶,言语间有着些含糊不清的意味,在他微眯的眼睛中似乎是要遮掩因一夜未眠而给他带来的眼睛通红。
坐于他右侧的高不危也是如张宏一般未曾休憩过,但相较于张宏而言,高不危却是显得极为精神:“立威。”附着张宏此问,高不危仅仅是这简单二字。
显然,高不危是说的过于简单了些,故在他言罢,张宏轻轻摇头间也又看向了左侧的楚图,但见楚图仍是一如既往的端坐之下,在他神色淡漠间却是一手轻放案上:“不会如此简单,除了立威外,在我看来临淄王是深明大乱之后方可大安,故此他才会彻底搅乱京中局势以求一劳永逸。”
张宏对面的范慎显然是赞同楚图这一言的,在楚图言着时范慎轻轻点头,待楚图言罢,这才识不凡的范门公子轻声叹息:“如此一来,临淄王才好趁此大乱这局获得许多机会。”顿了顿,这范慎却又忽然微笑:“这般看来倒与大人相仿,都是寄望于混乱中能够得遇良机。”
“这些话日后休要再提。”忙急急阻止了范慎这一语,未曾理会这三人对此他面上的紧张而有的奇怪,张宏又道:“我怎敢与临淄王去相提并论,你的这番话绝不能传入外人耳中。”他三人显然仍是不解,不过只有张宏知道范慎这言语可能会带来的后果,临淄王乃是何人?在韦后已然覆灭之际,临淄王成为日后的唐玄宗,在张宏看来,那已是将有之事,所以他又怎敢与临淄王造次?
虽是三人都不解张宏对临淄王这莫名的许多顾忌,但在张宏言罢,倒也无人再说些什么,只是过了少许后。高不危这才轻轻皱眉:“韦后党羽几乎已为临淄王肃然一清,但奇便奇在,最得韦后重用的宗楚客却仍是不见踪影,须知,韦后一党尤以宗楚客为最。”
“还有韦温。”楚图接口,似他这般性子虽是平日里甚少言语。但若临事之前,这江南楚氏弃子时常的言语确实一语中的,发人深省:“不要小看了这韦温,他毕竟乃是韦氏除了韦后这女人外最为掌权的一人,若是他能逃出长安联络韦后先前在各州府所安插的人,那倒的确有可能会带来些谁也不能料到地变数。”
因楚图这一言让厅内一时安静了下来,而这时张宏看到他面前这三人时心中确实生出颇多感慨,其实单论才智而言,在坐这三人都是其中翘楚。其中尤以楚图为甚,甚至连张宏每每在楚图分析事时也只能自叹不如。但是,于此时此刻这三人却都围在张宏的身边而助他成事。这不能不让张宏暗叹着世事无常之时却也知晓他能得这三人实乃多方机缘,虽然仅由动机而言,这三人都是暗藏私心。
范慎为何甘愿为张宏左右自不必再提,而高不危是因满门性命皆被害于公主府礼部侍郎崔缇手中,故而是想以张宏将来权势而为其复仇雪恨。至于楚图,其实提及楚图有时便连张宏也是不知为何他会选择于他,身为楚氏弃子的楚图一心想要重掌楚氏,夺回那些原本应该是属于他的东西,可且先不提江南楚氏在这大唐所处的地位。便仅仅就江南一道而言,整个江南道可谓都在楚氏的庇阴之下,张宏实在想不出楚图为何会将如此一项近乎不可能实现地目的寄存于他的身上,毕竟他深知一无出身二人权势的他想要去与楚氏抗衡显然不会是那般轻易可为。
想及楚图,张宏很自然便也能想到那药王门执掌者,市井郎中孙修。孙修此人所给张宏的印象,除了面善人和之外,倒也确实乃是此时的张宏最为感激之人,可除了感激。张宏对孙修也甚为忌讳,很难想象,便连这江南楚氏之弃子也是在孙修师门的安排下才会随从在他左右,那这样看来,孙修那药王门究竟是怎样一个师门,又有着怎样的能量,显然不会简单。
可是无论如何,不管这三人是分别出自何种目的而随在他左右,也不论他们对于张宏地忠诚究竟有几分。在他们与张宏的利用与被利用间的关系有多么复杂。但最终,这三人毕竟都是选择了张宏而倾力在为他谋划着将来。使他能够获得更大地权势,站的更高。于张宏而言,这便够了,在他朝夕不能自保之时有这样几个才智远胜常人的才智俊杰为他出谋划策得以安身,确实已经是他最大的运道。
所以当此时仍旧在太平公主与临淄王二人夹缝中苦觅生机地张宏其实并不对他地将来感到绝望。这三人也正是张宏在苦苦挣扎攀爬地信心所在。即便他地这些信心在后来很有可能变成一种负担。但张宏只能选择活在当下。
活在当下这四个怎样看都觉得十分肤浅通俗地字。其中所包含着许多地无奈苦涩挣扎以及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