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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步,当葛福顺挥刀令第一骑兵队向着那团黑云迎上之时,伴随着铁蹄下的工匠营中人骨骼碎裂声,第一骑兵队很快便正面迎上了数量不足半百的重甲骑兵。可不过才刚一接触,出现在葛福顺眼中的第一骑兵队瞬间便被冲的支离破碎,马倒人哀。
近两百数的万骑营精锐骑兵在这数量仅是他们四分之一的铁骑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顾不得去为那些血肉横飞的属下悲痛些什么,当第一骑兵瞬间崩溃的同时,葛福顺甚至来不及惊愕便下意识的再次挥刀示意第二骑兵队迎敌上前。数量乃为第一骑兵两倍的第二骑兵队堪堪与铁骑正面罩面之时,因情绪太过紧张激动,控制不住抖动着络腮胡的葛福顺在向铁骑那处望去之时,忽然注意到重甲铁骑铁蹄下的工匠营中人残碎的肢体。
不知是太紧张,还是太惊惧,似是忽然想到了些什么的葛福顺满脸通红,只是在他稍为一怔,眼看第二骑兵队也将要崩溃间。葛福顺不敢再有丝毫犹豫,再次扬刀吼道:“第三骑兵队迎敌!第四,第五骑兵队下马,斩马脚!”
重甲铁骑,自上而下骑士皆为面罩精铁面具,身着炒钢盔甲。便连骑士胯下马匹也是通身为乌铁所环,可谓是毫无任何破绽可循。可在葛福顺方才随意瞥见地上工匠营四分五裂的横尸之时,这才注意到重甲铁骑唯一的破绽之处便在马腿!
倒也不能去怪葛福顺这时才发觉此处,身为大唐最精锐地骑兵队伍万骑营,在连年征战间又何曾有过舍弃马匹在马下去身做他们最为瞧不起的步兵?这首先便是万骑营的耻辱。
可在眼下。近千精锐骑兵甚至根本挡不住不足百人地重甲铁骑时。万骑营一向最为尊崇地荣耀也早在第一骑兵队崩溃间被彻底粉碎。所以葛福顺也只能抛弃这自大唐建朝以来便加崇在他们身上地荣耀。
若说以往作为大唐最为精锐地骑兵队伍万骑营。只是目空一切。对于传闻中地重甲铁骑并不太以然地话。那今日在眼前这血淋淋地事实前。他们也都终于知道。重甲铁骑。究竟是怎样地厉害!
炒钢。精铁坠地摩擦所发出地刺耳声传入葛福顺耳中。当这位满脸络腮胡身经百战地万骑营果毅都尉葛福顺重重地松了口气时。却也看到那些铁蹄下地工匠营残尸碎骨。满是悲戚之色地葛福顺当然知道。若无那些人躯尸骨障碍。怕是他地万骑营早已被冲地荡然无存。
临淄王这处。也在韦后那随意四字落地之时。在陈玄礼地护卫下。临淄王。王琚。高不危等人堪堪退至军后时。以韦番所率地飞骑营也趁势杀进了陈玄礼手下地万骑营中。
神龙殿前本就不怎么宽阔。所以一脸狰狞血腥地韦番在发起冲击时便已经与他正面地万骑营迎面对上。而当只是心存在姑姑韦后面前有一番作为表现地韦番越战越勇。越杀越深之时却丝毫未曾注意到他之所以能够如此顺利杀入万骑营内部乃是因为外围地武延秀根本没有阻止于他。而是随着他所率地飞骑营皆没入了万骑营中时。武延秀这才挥军自后将韦番围在了万骑营内。犹如困兽。
场间厮杀愈发激烈。兵刃相接声。惨叫声不绝于耳间。临淄王李隆基却仍是那般紧凝着眉目遥看着他对面地韦后。这个时候。表面看来。李隆基今夜所行之事已于韦后正式到了最终阶段。双方兵力也全面交锋迎上。可其实李隆基以及他身后地高不危。王琚等人都是极为清楚。到此时。双方地交锋只不过才是刚刚开始。
凝视着韦后那一张皱纹极显的面孔,李隆基在她脸上看不出一丝焦急凝重等神色。事态发展至这地步,韦后手中仍存的底牌究竟是谁,李隆基根本猜不出来。不说此时韦后面前仍然未动的千牛卫,也不说此时城外不知薛崇简还能拖上多久的宗楚客,便连韦后手中的城外五万大军,以及万骑营总将韦良,这二人都还未曾现身。
所以越发看不透韦后深浅的李隆基逐渐忍不住隐有忧色,韦后到此时还有许多他不知道的部署,可李隆基这处似乎已然再无任何可用之兵。
自然察觉到了李隆基神色间地变化,韦后随意撇了撇嘴角,极是不屑。其实今夜之事若真是他李隆基小儿一人,那韦后根本不必似现下这般如临大敌,在她眼中,无论这李隆基再为不俗,也终究只是跳梁小丑,她所在意的只有这京中第一公主太平公主。所以之所以在今夜动如此阵势,韦后只是一心期待能将那太平公主一网打尽罢了。
场间厮杀越发激烈,伴随着这令人心悸的惨叫声鲜血很快便染在了这青石板间,在阴冷的寒风中一片狰狞。
韦后期待间,她身后阿奴又来回禀,言道:“仍是未有宗宰辅以及左大营统帅韦强等人踪影。”
闻言,韦后并未回身,只是点头应下间忍不住开始猜测城外所驻扎的大军是否遭遇太平公主那贱人的阻击,想起太平公主那贱人,韦后不禁下意识的轻皱了眉目,若真如此,怕是须得尽快铲平了面前这些跳梁小丑,好专心应对接下来的太平公主等人。
只是这时,她身后极少言语的阿奴却是开口:“娘娘,奴婢不明白地是,眼看那临淄王已是回天无术,娘娘为何还要心急城外援兵?”
仍是未去看向阿奴,想着心事地韦后也不曾在意极少参与朝事的阿奴竟然言及此事,故此韦后未有深思下也随意而道:“临淄王?本宫尚且未将他放在眼中,心急宗楚客等人只是因为本宫是在想着太平公主那贱人也该来了。”
“太平公主?娘娘可是想将他们一网打尽?”阿奴此刻似是话多了起来。
但韦后仍未觉察到奇怪,微有不耐烦般摆了摆手,又道:“自然如此。阿奴微微顿了顿,似乎是在想些什么,只是在他轻轻叹息罢,那张无一根胡须地脸孔显得更为苍白:“然后呢?娘娘可是想要效仿前朝武皇?君临天下?”
韦后这才察觉到阿奴言中的奇怪,在她终于转身看着一向最得她信赖,自小便侍奉在她左右的阿奴时,才想起她似乎有些时日未再仔细看过这照顾了她半生的仆从。想及这些时日来确实太过忙碌而有些疏忽了阿奴,韦后不免有些愧疚,她对于阿奴还是有些感情的:“效仿?本宫不会效仿于那阿武子。”顿了顿,韦后一脸坚毅,微眯双眼:“本宫是要超越她的。”轻吐此言后,韦后稍顿了顿,这才叹息后又言:“你放心,这些年来你对本宫的好,本宫定不会忘。”
许久未再言语的阿奴,在看着韦后转过身去的背影之时,不知为何竟然眼中有些痛苦的意味,神色间一片挣扎。
(昨天晚上就写好了,实在是觉得写的不好。或许不是自己电脑的缘故?
抱歉,在忙毕业的事情,今天刚拍完毕业照,尽快忙完回家,好好写,认真写。)
太平公主 第一百一十二章 操纵
所谓上位者,表面说来是指一些手握权势执掌着许多人生杀大权的人。可事实上,并不是说拥有了权势可以恣意而为的人都可算得是上位者。便好比如现下的韦温,安乐公主之流,作为韦后最为亲近之人,韦温,安乐公主等人手中所有的权势不可谓不大,甚至在韦后执掌朝政之时,朝上许多品级并不低的大臣们身家性命也确实都把持在韦温,安乐公主等人手中。可即便这样,韦温与安乐公主等人都算不得是上位者,乃是因为他们这些人手中所掌握的权势,只是依韦后而来,并不是他们所真正能够执掌拥有。其中含义,有那么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意思。
真正的上位者,除了手握权势等一些硬性条件外,其本身的一些潜在因素也是必不可少,好比如不俗的才智,坚韧的心性,高深的城府以及那一副从不会表露出任何心事而永远都只是从容且自然的神情,这些种种的内在条件在任何一位真正的上位者身上都是可以轻易找到,有迹可循的。所以,要成为一个真正的上位者显然远比想象中更为艰难。不仅如此,每一个真正的上位者首先必须是一个高明的权谋家。而有权谋则必然会有牺牲,通过牺牲他人来为自己铺垫踏上金字塔顶端之路这是每一个上位者所必须深明娴熟的手段。长安城中朝间的官员政客不少,但真正的上位者也就那么几个,细数下来除了韦后,太平公主等极个别一时站在了顶端之人,剩下的皆都是一些削尖了脑袋想往上爬达到那一层次的人。可其实这许多正在竭力向上爬,貌似也逐渐接近了那个层次的人,大多都仍是一些真正的上位者所牺牲所利用的人,包括现下名声显赫风噪一时的临淄王李隆基,辅政大臣宗楚客等。
听着这太平公主足未出府便可将今夜皇宫城内所发生之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