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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转身往回走……
我站在原地看,我妈走回到那个盗墓贼的身边,扶起他在他背上推了几把,然后把他拉上其中一具干尸上面,让他脑袋朝下对着野草,搞定了马上走回来,帮我拨了拨头顶的一根野草才转身往山下走,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我找了一个能看清楚石洞口状况的位置坐下来盯着,祈祷着这个被手下留情,没有立刻死去的盗墓贼赶紧醒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敲锣打鼓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我知道送葬队已经从村寨出发,不过因为角度的缘故,要到他们走到大山边我才能看见,长长的队伍,有的拿手电筒,有的拿火把,一路敲锣打鼓放鞭炮,还有喊声和哭声,不过那是假哭,但假哭起来比真哭还更恐怖。
很快,长长的队伍上了山往葫芦谷方向走,我没有再看,收回目光继续盯着还在昏睡中的盗墓贼。
不经不觉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小时,敲锣打鼓和放鞭炮的声音早就已经消失无踪,估计衣冠冢已经埋了吧,人在下山的途中。而就在这时候,我看见盗墓贼动了动,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摆动脖子,突然啊地喊出一声,整个人弹起来往后走,因为太急没站稳,脚碰到石头摔在地上,他两只手不停往后面扒,撑着自己慌忙倒退,从而远离眼前看见的五具恐怖的干尸……
我其实能理解,换了是我莫名其妙晕过去,醒来看见自己的同伴都变成干尸,我一样会被突如其来的场面吓个半死。
退到无法再退,他站起来夺路而逃,驾轻就熟下了山,在黑暗的掩护下绕过村寨往小河桥方向飞奔。我没有一直跟着他,因为很显然他是去汇合看车望风那两个人,上车逃窜。我显然没有车快,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抄小路,在车子开到镇子和出城分岔口前先一步到达,这样我就能确定他们到底最后去了镇子,还是去了县城,如果去了县城,从县城又可以去许多地方,白追,如果是去了镇子,要找到他们不难。
因为时间紧迫,我跑的特别快,还因此摔的灰头土脸,幸好我最后几乎和他们同步到达,我看见车子开往镇子,摔值了!
我松了一口气,慢慢往前走,等走进镇子我才四周留意,这个镇子很小,就一条十字街,所以没费多少劲我就已经找到车子,它停在一家粮油店门外。我蹲下来,拿出小电筒在地上照,最后确定这些人是进了粮油店。事实上粮油店里面亮着灯光,肯定不是巧合,这整条街道除了昏暗的路灯没有灭之外,都黑漆漆一片,只有这里亮着,答案昭然若揭。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粮油店的木合门,耳朵贴到木板上面细听,能听见里面有人说话,但声音特别小,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内容。不过听到后期,我听见挂电话的声音,噼啪一声,然后是巨大的骂声:“操,这老不死竟然不信我?我说的都是事实……”
后面骂的我又没有听清楚,因为响起了脚步声,我不敢再听,连忙转身就往对面街跑,转进一条小巷子里隐藏了起来。
随即一分钟不到,我看见两辆面包车一前一后往出镇的方向开!我从小巷子走出来,对着车尾灯笑了笑,我并没有去追他们,因为已经能确定刚刚他们给过老板电话,我明天让张子辰帮忙把通话记录弄来,就能搞清楚他们老板那边的情况……
第二十六章:不翼而飞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睡醒就听见敲门声,而敲门的竟然是张子辰,我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张子辰道:“你说你住旅馆,能有多难找?全镇就两家旅馆,开门吧,我给你买了早餐,过门都是客对吧?”
有点别扭,因为我才是本地人,他不是,不过我自己都打算睡醒了去找他,他主动找来更省心,我怎么可能不开门?我连忙打开门把提着早餐的他迎进来,房间比较狭小,只有一把椅子,所以他坐椅子,我坐床,聊了一阵我才去洗漱,两个人一起吃早餐。
吃完早餐,我道:“张大哥,帮我一个忙,我要北街那家粮油店的电话号码,还有昨晚的通话记录,能不能弄来?”
张子辰没有追问我要来做什么?都混同一个职业,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不宜多说:“行,我帮你跑一趟营业所,不过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我就知道他带上早餐来找我不会那么简单:“你说。”
“让你们金族长找一天有空给我们派出所送点红鸡蛋,不用多,二十个就够,图吉利,你知道我不能那么和金族长说,否则就是索贿了。”
“行,我和金族长说说,你现在去查,我在东街头等你,拿到了我上车回县城。”
张子辰做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快步出了房间门。
我收拾好东西结账离开小旅馆,在小镇唯一的一个公话亭给我爸打电话,接电话的是我妈,听见我的声音,她明显松了一口气:“我们一直在等你电话,你那边有什么收获?我们这边一切正常,不过你爸说那些尸体我们需要处理,不然真有人上山看见会非常麻烦。”
“我这边没收获。尸体的事情我知道,看见了估计会报警,然后又会来警察,不过现在不能处理,我们不知道盗墓贼会不会回头,如果他们的老板不相信要亲自来看看呢?结果发现尸体不见了怎么办?他们会想到这里面有猫腻,所以这几天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而且夜晚你们最好留意着,说不定能看见他们老板,确定是谁以后对症下药,如此一来事情就简单多了……”
我妈道:“不太可能看见,就算他们来了都会是相同的打扮,除非把他们拦下来,这不妥。”
“能做多少做多少吧,我想想有没有其它办法,你们小心点,最主要是不要乱来,有事了第一时间通知我。另外你们跟金族长说一件事,让他提一篮子红鸡蛋出去给派出所的警察吃,要不少于二十个。”
“好,我知道,你自己小心点吧!”电话挂断。
我结了帐往东街头走,到了抽了一根烟的时间,已经看见张子辰快步跑来,从口袋拿出一张白色的单子交给我道:“昨晚的通话记录在这里,你好走,一路顺风,我所里有点事要立刻回去。”
张子辰走远了我才打开通话清单看,找到昨晚相应点数呼出的电话,那是一个手机号。哎,我最担心的其实就是手机号,因为手机号要确定身份比固话难上许多,不过有线索总好过没线索,我还是把清单放进了口袋,买票上车……
坐在中巴上颠婆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县城,到了宿舍,我倒在床上就睡,等我睡醒一觉已经下午五点钟。我看呼机没有留言,安心点燃一根烟坐在床上抽,思考,等到抽完一根烟才穿上衣服回公安局找法证科的同事黄阁,让他帮我化验我拿回来的衣物纤维。
我没有现场等化验结果,而是先去饭堂吃饭,打算吃完去拿,然后查一查我拿回来的手机号。结果吃饭吃到一半,我看见白白慌不择路的从外面冲进来,她看见我立刻就道:“程怀火醒了,要不要去看看他?”
我愣了一秒,点头道:“当然去,你等等我。”
我匆匆把剩余的饭菜吃完,就和白白一起往外面走,我道:“前晚的相亲如何?”
白白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道:“陈小春很尽责,完美的一次演出。”
“我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高兴,你看你已经推掉多少个?你二十七你还想干嘛?你要干嘛?”
“我要你管?”
“我管不了你,我反而很纠结,如果你决定了嫁人你父母动动嘴皮子领导就会把你调走,然后安排个新丁进来,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和人家合得来。但如果你留下吧,女人的青春很短暂,转眼间你就会成为昨日的黄花,到时候残花败柳的你只能随随便便嫁个糟老头子窝窝囊囊的过完一辈子……”
“有完没有?我就不爱他们介绍有错吗?总说要对方家境好、条件好,我就很费解,有房有车有钱有地位就叫条件好吗?我觉得能和我坐在案发现场看着一地鲜血吃饭的人条件就很好……”
聊着来到医院程怀火的病房,病床竟然空空如也,我和白白相互对视了一眼,转身出门,很默契地她走右边,我走左边,沿着走廊找,结果没找到,找医护人员问,竟然没有人知道程怀火的去向,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不翼而飞?我们那个无语啊,只能第三次进入病房,查找可能留下的线索,最后发现一只烟头,中华烟,名烟,而且刚吵完不超过半个小时。
白白道:“很明显是有其它人来过,看样子不是高官就是富人,可怎么就没有人看见?莫非他们都撒谎?或者来的是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