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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不敢违抗,蹲下来按住了我。他不用权衡形势,我肯定不是宫本忍的对手,就算加上他,加上季风,加上浆汁儿。
宫本忍从我口袋里掏出了那个电击器,凑到眼前仔细看了看,说:“大哥,你竟然有凶器!”然后就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他解下我的腰带,把我的双手捆上了。我的腰带是那种编织腰带,很软。
我突然大喊起来:“季风!你俩快跑!”
我听见季风喊了一声:“怎么了!”
她们竟然朝帐篷跑过来了!
宫本忍一个箭步就窜出去了。
我听见了季风和浆汁儿的尖叫,我听到了打斗声。
完了。
一切都完了。
我对白沙说:“你赶快放开我。”
白沙看着我,似乎有些犹豫。
我说:“你帮他,我们都得死!你帮我,我们合起来,还有可能弄死他!你想不清楚吗!”
他紧张地朝外看了看,依然犹豫着。
我把背后的双手伸向他:“快快快!一会儿就没机会了!”
他突然说:“不,我帮你们,我们都得死。我帮他,也许他会放我一条生路。”
我吐了一口气:“你脑袋被门框挤了吗?他会放过你?”
这时候,宫本忍推着季风和浆汁儿走进了帐篷。她们都被绳子捆着,
浆汁儿的嘴角流血了。宫本忍的脸上也出了血,不知道是季风还是浆汁儿抓的。
我看了她们一眼,充满了愧疚。
宫本忍让两个女孩坐在睡袋上,然后他在她们中间坐下来,对我说:“我在你们的车座下,翻到了毒品。你们的爱好挺广泛哪。”
他说的肯定是碧碧那辆车。
我没说话。
他转头看了看季风,又看了看浆汁儿,笑了。季风和浆汁儿都把脸转向了旁边。
他很开心地笑了:“我说过,我要睡在你俩中间的。”
没人说话。
宫本忍摸了摸浆汁儿的脸蛋,说:“我说我喜欢丰满的,那其实是假话。我对女孩总是说谎,习惯了。不过,也不能说是假话,我只是更喜欢娇小型的。”
说到这儿,他凑近季风的头发,贪婪地闻了闻,继续说:“你们不用担心被****,白沙只是我的狗,他不够资格。”
我的肺都要被气炸了,但是我没有轻举妄动。
浆汁儿说话了,她把下巴朝季风扬了扬,说:“你不要碰她,我跟你。”
宫本忍摇了摇头:“你不要想着独占一个老公。在这种地方,什么东西都要共享的!”
他一边说一边去脱季风的针织衫,季风冷冷地看着他,说:“你滚开。”
宫本忍说:“配合,不要逼我动粗。”
我突然说:“你会后悔的。”
宫本忍看了看我,说:“为什么呢?”
我说:“你该问问我,她们的老公是谁。”
宫本忍说:“哦?我很感兴趣哦!”
我说:“罗布泊有一种类人,他们杀你不费吹灰之力。她们的老公都是类人。”为了更逼真,我特意更正了一下:“噢,不对,其中一个只是男朋友。不管是老公还是男朋友,如果你敢胡来,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你想死在罗布泊吗?”
宫本忍笑起来:“哈哈,人类……类人……周先生你真会编故事!”接着,他凑近了我的脸,低声说:“告诉你,我连鬼都不怕,还怕你说的什么类人?”
说完,他猛地一下就把季风的针织衫扯下来。
季风尖叫了一声。
宫本忍突然停手了,他的眼睛朝外看去。我预感到了什么,也朝外看去——令狐山和另一个类人出现在了帐篷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宫本忍。
浆汁儿叫出来:“宝珠!”
第190章硬碰硬
这时候我才知道,站在令狐山旁边的类人就是宝珠。
他方脸,大眼睛,比令狐山矮半头,不如令狐山帅。
令狐山盯着宫本忍,终于说话了:“你出来。”
宫本忍笑了:“没想到,你们人不少哇。”
令狐山说:“我们不是人。你出来,出来之前麻烦把她的衣服穿好。”
宫本忍慢慢站起来,朝帐篷外走去。
帐篷里的四双眼睛都盯着他们。
令狐山和宝珠一步步后退,给他让开了道。
宫本忍出去了,他们三个人不在我们的视野内。
突然,打斗声就传了进来,似乎有人被摔在了沙子上,接着,我听见了三个男人的吼叫声。
白沙站起来就朝外冲。
我说:“你干什么去!”
他说:“我帮忙!”
我不知道他是帮宫本忍,还是帮令狐山和宝珠。
我、季风、浆汁儿都被绑着,动弹不得。
过了四五分钟,打斗声停止了。安静了一阵子,令狐山和宝珠出现在了帐篷门口,白沙走了进来。
看来,他在关键时刻选对了阵营。
白沙为我解开了手上的腰带,然后,他又去给季风和浆汁儿松绑了。我想尽快系上腰带,可是,两只手偏偏不好使,总是穿不过那几个裤袢,狼狈极了。
浆汁儿故作亲热地说:“宝珠啊,谢天谢地你来了!不然我们可就倒霉了!”
宝珠只是揉着自己的拳头,没说什么。
季风小声说:“令狐山,谢谢你。”
令狐山淡淡地说:“我应该做的。”
我轻轻拍了拍令狐山的肩,算是打招呼,然后就走出去了。
白沙跟我走出来。
我看见宫本忍侧身躺在沙子上,两只眼睛眯缝着,好像在看沙面平不平。
他至死都没有掏出那个电击器。
我把电击器从他的口袋搜出来,装进了我的口袋。
然后,我在宫本忍尸体旁坐下来。令狐山和宝珠是类人,他们要杀死我们,后来又放了我们,现在又救了我们……我也不知道他们算是敌人还是朋友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和季风、浆汁儿究竟算什么关系,让他们谈吧。
白沙也在我旁边坐下来。
他说:“周先生,我刚才表现得怎么样?”
我说:“只能说你识时务,但不是俊杰。”
他说:“让我加入你们吧,重活都交给我。”
我说:“你是个杀人犯。”
他说:“我没杀死他啊!再说,他又不是个好人。”
我说:“你就是个好人吗?”
他说:“我保证,从今往后做个好人。您看我行动。”
我没说话。
他观察着我的脸色,突然说:“谢谢,谢谢周大哥宽宏大量!”
然后,他指了指宫本忍:“我去埋了他。”
他站起来,刚刚接近宫本忍,似乎想起了什么,趴在了地上,看宫本忍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他小声说:“周先生,您说他死了吗?”
我说:“死了。”
这小子一年挨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又趴在宫本忍的胸前听了听,说:“他的心脏好像还在跳啊……”
我凑过去听了听,说:“你出现幻觉了吗?埋了。”
他又把手伸到宫本忍的鼻子前,足足等了5分钟,这才说:“嗯,这回应该是死了。我把他埋在哪儿?”
我说:“越远越好。”
白沙弯腰去拖宫本忍,费了半天劲儿,仅仅拖出了两三米。他看着我,满脸苦相。
我站起来,和他一人抓住尸体一只手,拖向远处。这家伙真的太结实了,我们中间歇了几次,才把他拖到100米开外的地方。
白沙跑回去拿来两把工兵铲,我们很快就挖出了一个坟坑,把尸体埋了。
当我和白沙回到帐篷里的时候,他们4个人还在说话。只有宝珠沉默着。
我对令狐山和宝珠说:“我给你们弄点吃的吧?”
令狐山说:“不用了,我们要走了。”
宝珠突然说:“浆汁儿得跟我走。”
大家都愣住了。
我看了看浆汁儿,浆汁儿大声喊起来:“为什么!”
宝珠说:“你是我的人。”
浆汁儿的口气软下来:“宝珠,我不喜欢你们那个地方,我要回家。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宝珠的眼睛里露出了凶光:“你必须跟我走。”
我把手伸进了口袋,攥紧了那个电击器。
浆汁儿说:“我要是不跟你回去呢?”
宝珠说:“那你就得死。”
我站在了宝珠和浆汁儿之间,说:“你想杀她?她身上有类人的血统,你是不可以杀的,不然就破坏了你们的规矩。我父亲想杀我,结果他就被你们干掉了。”
宝珠固执地说:“我不管那么多。要么她跟我走,要么她就得死。”
我突然掏出了电击器,对准了他:“那你来吧!”
宝珠和令狐山看到了我手上的电击器,同时后退了一步。
我知道,我可能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此时此刻我必须要保护浆汁儿。
毫无疑问,人类和类人的一场决战不可避免了。
白沙看看我,又看看令狐山和宝珠,最终他站在了他们两个人的旁边。
我、季风和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