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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慕动容道:“自然,林公子对我并未换过称呼,我心中感激之至,以后无论出什么事情,不会做出危害丐帮兄弟的事来。”
林剑澜苦笑了一声道:“只是你自比伍子胥,又哪会平平淡淡的呆在帮中,弟子遍布天下的丐帮于你,若仅是藏身避嫌,岂不太过浪费,恐怕要加以利用,可是么?”
唐子慕面露尴尬之色,却是支吾了半天,也无法反驳,林剑澜道:“你只要没有忘记当时的承诺就好。”停了一会又道:“唐兄,现下我要你答应我,'霸:。。'让我与那冠世墨玉决一死战。”
此话一出,不但唐子慕吃惊,就是陆蔓也变了脸色,急道:“弟弟,冠世墨玉现在可是御寇司实际上的头把交椅,你何时和他做了对头?”
林剑澜笑笑道:“蔓姐姐不必担心,里面的情由我以后说给你听。唐兄,你可答应?”
唐子慕为难道:“他……我还有求于他,现在不能……”
林剑澜道:“唐兄装什么糊涂,你不是收买了他,借他的手除去了云梦稹么?武后的心腹护卫已除,你还用到他什么?”
陆蔓惊道:“云梦稹已经死了?江湖中并不知道啊!还以为他不过是不得势了而已,没想到……”
唐子慕面色陡变,强笑道:“林公子这都能知道,当真了不得。”
林剑澜道:“不过机缘凑巧而已。在下有幸亲眼目睹, 蔓姐姐也不必吃惊,你可记得花王府中那条长廊么?”
提起长廊,陆蔓脸色却有些变了,就在那里林剑澜给她插花之时,她看到了幕帘之后的万秀,鬼使神差的她竟无法对林剑澜说出万秀就在那帘后,以至今日。
林剑澜并未注意陆蔓脸色,接着道:“我后来曾又去过一次,就在那长廊尽头的花园中,鼎鼎大名的御寇司第一号人物云梦稹,在武则天的授意下死在冠世墨玉的手里,至于尸体,或许就被埋在那株名叫‘丹凤白’的牡丹极品之下,或许不是,又有谁知道呢!”
陆蔓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将身上的衣服掩紧了一些,林剑澜见她樱唇轻颤,似乎极冷,走上前去将外衣披在陆蔓身上,道:“唐兄还要搪塞么?”
唐子慕咬了咬牙,道:“林公子说到这个份上,我也无法隐瞒,到了今日他是武后的贴心护卫,御寇司实权人物,我不能轻易将他送到林公子手上,他是我手中一个极重要的暗棋,日后还有大用。”
林剑澜“哦”了一声道:“唐兄又怎能保证他的忠心?”
唐子慕道:“你不知道,云梦稹我也试图收买过,却不行,你知道为何?”
林剑澜摇了摇头,唐子慕苦笑道:“在蔓姑娘面前说这些有些不敬,因为云梦稹与我祖母,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做男人的对曾与自己有过些关系的女人总是无法狠心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
林剑澜知他无法直接说云梦稹便是武则天往日的情人,说到这里已经极为为难,但云梦稹却不是像唐子慕所说的那种重情重义的人,从他对有过枕席之欢的娇儿那样的态度就知道,只是他不答应唐子慕也不能算不智,孙子对于与自己祖母关系不清不楚的男人,也不过是利用后就算了,唐子慕难道还真能容下他?想到这里,便只轻轻点了点头。
唐子慕道:“你也见过他们二人,冠世墨玉即便遮掩面容,其身材气势也不输给云梦稹,我也曾想过,若是他露出真实面容来,还不知怎样俊朗,我祖母曾想过要见他真正容貌,却被他一言拒之,更别说……那个……做控鹤府里面那些男人的事情了。因此他反而没有云梦稹那种羁绊,说实话倒不是我先找的他,而是那晚他行刺年老帮主,我的那番话打动了他,事后他主动找过我一次,之后便一直为我做事了。”
林剑澜皱眉想了想,方道:“‘请阁下细想,他早已日暮西山,能挺过几个春秋,大权终究会落在谁之手上?’原来我以为是‘他’,却原来是个‘她’。唐兄这番话当真说到了点子上,不由人不心动。”
唐子慕道:“没想到林公子记得这么清楚,的确如此,虽然事及天下,我却不愿轻燃战火,这说到底是李家自己的事,若能平稳解决,最好不过,狄相生前,一切事宜已大致安排妥帖,因此此刻我还不能动他,林公子千万莫要怪罪。”
说到此处林剑澜已对唐子慕的打算有了些印象,只是没想到他肯倾囊相告,沉默良久方道:“唐兄如此看得起在下,将这般重大机密实情相告,在下只有感激,哪有怪罪,那我便静等唐兄功成之日了。”
陆蔓听他二人翻来覆去说的俱都是些自己并不关心的事情,又是无聊又是焦急,却听林剑澜轻声道:“总算都说完了。唐兄,我忍了许久,不管怎样猜测,怎样伤感,都不如亲口一问。”
陆蔓心中呼的犹如万鼓齐鸣,只自己暗自道:“他要问了,他终于开口问了,他还是开口问了。”
在一片越发响大的心跳的“咚咚”声中,终于听见林剑澜道:“阿秀为何做了你的王妃?”
第三十七回 抛却情丝只言志
这问话又有些听不真切,又是极为真切如同响雷一般。陆蔓怔怔看着林剑澜,唐子慕却望着陆蔓,道:“林公子倒真是先公义后私情,她为何不能做我的王妃?”
林剑澜望了望陆蔓,四目相对,迅即又转开目光,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道:“那日在江南,若我想的不错,你不是还对她有意么,而后我回到洛阳便打听过,不用刻意探询便知道了你早已有了几位侧妃,身边更是佳丽无数。”
唐子慕仍是盯着陆蔓,一笑道:“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和民间说的也差不了许多,皇家的事情不就那么回事么?林公子又是为了谁这么关注在下之事?”
林剑澜脸上一红,不由向陆蔓望去,暗道:“我为何要打听这些事情,嫁入豪门,或许以后成了王妃,纵然从唐子慕的身份看来他并不会一生专情于哪个女子,然而蔓姐姐这样的仙姿绝色或许就会不同,身份尊荣,富贵安怡难道不比江湖血雨腥风好么?”
陆蔓自小被男子倾慕,本是习惯了的,然而此刻却被唐子慕看的心慌意乱,再见林剑澜的一双眸子落在自己脸上,有些茫然又有些关切,陆蔓心中一阵激荡,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却仍是抿了抿嘴,轻抬皓腕一撩发丝,轻步走到林剑澜身边,拍了拍林剑澜肩膀,梨涡浅笑对着唐子慕道:“做弟弟的替我这个姐姐把关不行么?他是盼着我能嫁个一辈子对得住我的人罢了。你可别左顾而言他,弟弟问你为何万姑娘会落在你的手上,你老老实实回答便是了,哪那么多费话呢!”
唐子慕见陆蔓替林剑澜说话,眼神十分失望,半晌,脸上方露出一丝倔强的神色,仍是带着笑道:“那日我便问过他,万秀姑娘对他而言有什么不同,他即对万姑娘并没有男女之情,难道便也不许在下有么?万姑娘为人通情达理,温婉贤淑,善解人意,在下也是相处了之后才知原来她竟是块难得的美玉,因此纳为王妃。在下虽然不算得什么俊美之才,自信还不至于强迫一个女儿家,万姑娘点了头才行过大礼,何来落在在下的手里一说,真真是笑话。”
陆蔓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只瞪着他道:“你……”
唐子慕嘴角略有颤动,又笑着道:“万姑娘常年宿疾在身,平日常独处静谧黑屋之中,因此耳朵倒和盲人一般灵敏,不瞒林公子,那日韦花王府长廊相遇……”
却被陆蔓一步上前,手中已扣了太阴针道:“你再说一句!”
唐子慕耸耸肩,仍挂着无谓的笑意接着道:“万姑娘就在帘后,她身体虚弱,行走极缓,我问林公子时,她不过走出十余步,听我问话不禁停了下来,却是侧耳等了许久都未见林公子做答,再加上目睹了蔓姑娘和林公子那风雅一幕,最后自然万分伤怀,那背影便是在下看了也是我见犹怜。”
陆蔓却始终无法因这男女情事将手中太阴针掷出伤人,半晌一只手终于垂下,脸上已是挂了泪珠,哽咽道:“弟弟,姐姐对不起你,那日我已经看到了万姑娘,却未跟你说明,以致……以致……我并不知道你对她……”
林剑澜恍惚抬眼望去,见唐子慕说的虽然痛快,嘴角挂笑,眼中却聚着浓浓哀色,又见陆蔓站在自己面前,肩膀不停耸动,方缓缓走了过去,将陆蔓身子扳了过来,柔声道:“蔓姐姐,我对不起你。”
陆蔓茫然抬起泪眼,听他道:“我为何总是心中这样猜疑误解蔓姐姐,你那日看到阿秀在帘后神情有异,我却疑心你和唐长老早有结识,却独独瞒着我一个人,这念头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