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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战不甘心的道:“我和驸马也是为了父王着想,怕父王太过劳累。将来日子还长,父王要是累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这不是让女儿担心吗?再说驸马本是大唐的人,对他们也比较了解……”
“够了!你还好意思提他是大唐的人?大唐来使,正是展现我西凉国威的时候,让一个大唐的人接待他们岂不是说我西凉无人?你不必再提,就算只为了安抚众臣,本王也不会让薛平贵掌权!”西凉王有些烦躁的摆摆手,“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出去吧。”
代战犹豫了一下,说道:“父王,母后与您夫妻几十年,同甘共苦,从来没半点怨言,您莫要怪罪母后啊。”
西凉王沉下脸看着她,“莫非你母后杀了你弟弟的事,你也知道?”
代战一惊,忙道:“我当然不知道!”
西凉王冷哼一声,“谅你也不敢瞒骗本王,你母后的事要待查清之后再处置她,且大唐还在等本王给他们一个交待,不可能就这样将你母后放出来。还不退下?”
这次代战听话的退了出去,西凉王已经动气了,她再说也讨不到什么好。只是她脸色十分难看,昨晚还和薛平贵信誓旦旦的保证没问题,今日一份差事都没求到,她怎么跟薛平贵说?还有母后一直被关着,必定名誉打损,这些全都是苏雪云的错!若不是苏雪云突然出现,他们一家人还和乐美满,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代战气愤的回了院子,找了两间房没找到薛平贵,沉声问道:“驸马呢?”
宫女立即回道:“禀公主,驸马去大唐使臣们住的地方了。”
代战瞬间沉下了脸,“驸马去那里做什么?他可说了他要去找谁?”
宫女摇摇头,“驸马未曾说过,是奴才无意中看到驸马去使臣那边的。”
代战深吸了一口气,却依然压不下心里的气恼,她为了薛平贵被父王训斥一顿,薛平贵居然去找苏雪云了?代战越想越气不过,怒气腾腾的快步走向使臣居住的地方。
这会儿薛平贵确实见到了苏雪云,他是特地来找她的,想说服她不要再闹了。不过苏雪云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不管薛平贵说什么大道理,都坚持要让西凉给出一个公道。
薛平贵一脸无奈的劝道:“宝钏,你这样抛头露面的到西凉来挑衅,对你的名声也不好。不如你先回去,等我这边的事解决好了定会回大唐见你的。”
苏雪云淡淡的说道:“你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你抛弃我数年之久,还害得我被人追杀,想让我将这件事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换成你你做得到吗?”
薛平贵说道:“当初魏虎、魏豹两兄弟下毒害我,我不久放下了这段冤仇吗?冤冤相报何时了?再说我们也没有那么大的仇怨。”
苏雪云摇了下头,嗤笑道:“你不是放下了仇怨,而是你现在还没本事找他们报仇。他们好歹也是将军,是丞相的女婿,你想找他们的麻烦当然不容易。我看你若得了机会,他们不死也会受尽折磨。”
薛平贵皱起眉,“宝钏,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你对我的误解太深了。”
苏雪云想到原主记忆中的那份痴情,又想到剧中的情况,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薛平贵,其实你根本没有对我动过心。当初你只不过是看我是相府三小姐,才会去接绣球……”
薛平贵忙打断她的话,说道,“宝钏,你非要这样将我们的过去抹杀吗?我是因为救了你才认识你的不是吗?”
苏雪云清淡的一笑,“是啊,你救人也是有选择的,看我一身华服,你便救下,看代战女扮男装举止不俗,你便救下,我怎么没见你救过乞丐?”
“你!”
苏雪云轻哼一声,“你不必狡辩,此番来西凉,我只为同你说清楚。当年我爹命我抛绣球选亲,我问你愿不愿意去,你想的是我乃相府三千金,知书达理,美若天仙,于是便应了下来,去接绣球,是也不是?”
不待薛平贵回答,她又说道:“你接了绣球,我爹不愿让我嫁给你,便私底下寻你欲给你银子让你离开,你当时觉得我爹侮辱了你,伤了你的尊严,所以你便走了,根本没有与我分别的伤心,是也不是?”
“成亲数日你便要去投军,根本不管我一个人在寒窑如何生活,甚至你在西凉活下来也不肯给我带个口信,更是因别人两句闲言碎语便当做我改嫁,从而心安理得的另娶娇妻生儿育女,是也不是?”
薛平贵哑然,事实确实如此,他没想到苏雪云连他心里怎么想的也猜得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
苏雪云冷哼一声,“你承认就好,我王宝钏瞎了眼才会看中你这等无情无义的虚伪之人,以为是有情郎,哪知却是白眼狼,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我亦不会善罢甘休!”
说完她扬手挥下,狠狠一巴掌扇在薛平贵脸上。薛平贵错愕的抬起头,苏雪云又是一巴掌扇过去,薛平贵脸上顿时通红一片。
苏雪云冷着脸看他,“你觉得痛?曾经我心里的痛楚比这痛千万倍,你且等着,我也要让你尝尝这等滋味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宝钏……”
“啪!”又是一巴掌,苏雪云活动了一下手腕,冷冷的道,“不要再叫我的名字,你不配!”
第219章 不为负心汉守寒窑
“宝……你!你不许我叫你宝钏; 那要叫你什么?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薛平贵恼羞成怒的捂着脸,看向苏雪云的眼中满是怒火!
苏雪云取出一方素白帕子细细的擦拭手指,随后丢在一旁,厌恶之意一览无余。随后他淡淡的说道:“我今日才知道你薛平贵的脸皮有多厚,真是无耻,怪不得我爹爹不许我下嫁于你,想必他老人家见多识广,慧眼如炬,早就看出你不值得托付。可惜西凉王昏聩,竟允一个背信弃义的乞丐攀附公主。”
薛平贵眼中瞬间迸发出憎恨,他出身低微,最恨别人看不起他,曾经王允这个岳父就狠狠的鄙视过他,如今苏雪云此言竟是完全认同了王允; 将他贬的一无是处。甚至将他所有的努力一言抹杀,将他说成靠代战的无能男子,他怎能不恨?!
薛平贵手握成拳; 按捺着不动手,瞪着苏雪云低声吼道:“王宝钏!因为你,我遭遇多少栽赃陷害?若不是我侥幸逃脱危机,如今已是死无全尸!你就是个灾难,有何颜面在此高高在上的鄙夷我?分明是你对不起我,我没有休掉你是我宽容,你却仗着一个名分屡次羞辱我; 你和你那狗眼看人低的爹没什么两样,娶了你才是我最大的错。”
苏雪云眼中一寒,翻过手掌就吸来杯中的茶水,茶水触手化冰,下一瞬便仅剩一道残影没入薛平贵体内,院中立时充满了痛苦的哀嚎!
“啊——你做了什么?痛!好痛!啊——”薛平贵在地上不停的翻滚,脸上满是惊恐痛苦的神色,几下子将头冠都撞掉了,披头散发狼狈至极。
苏龙本在不远处防备着薛平贵对苏雪云不利,听见声音心里就是一惊,急忙带人冲进亭子里。可见了眼前的景象,所有人都呆怔的说不出话来,眼神奇异的落在苏雪云身上,根本猜不透苏雪云用什么方法把薛平贵折磨成这样。
苏龙率先回过神来,指着地上的薛平贵开口道:“三妹,这……他这是……”
苏雪云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没什么事。”
几人面面相觑,看了苏龙一眼,见苏龙也微微点头,便恭敬的行礼退下了,心中却好奇不已。
苏雪云走到薛平贵旁边踢了他一脚,轻笑道:“姐夫,这个人渣居然敢辱骂爹爹,我不得不给他一点教训。”
苏龙看着薛平贵心有余悸,“这也是那位老婆婆教你的本事?”
苏雪云点了下头,笑道:“姐夫不必担心,我有分寸。他是中了我的生死符,又痛又痒,无法缓解,其余就没什么了。只要他忍得住,自然不会危及性命。”
苏龙莫名觉得背脊一寒,心道可不能惹恼这个妻妹,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他倒也有些欣喜,岳父、岳母和妻子一直担心苏雪云过不去这个坎,在他出使西凉之前不停的叮嘱他让他看着苏雪云,没想到苏雪云已经斩断情丝,半点没有被薛平贵的花言巧语所骗。如此甚好,苏雪云自己能坚强起来,他们这些亲人便不用担心了。
薛平贵恨声质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恶毒的手段?王宝钏……你……你当年分明是在蒙骗我……你的温柔贤淑全是装出来的!王宝钏!给我解药……啊——我乃西凉驸马……你胆敢谋害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