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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黑盒子,这叫臭豆腐,低等人才吃的东西!我不要!你们这些粗鄙肮脏的低等人!讨厌!快拿去扔了!”室内如此浓郁的生化武器让姚家小姑娘彻底崩溃,任凭女管家如何焦急安抚也没用。
她离得远远的,捏着小鼻子不停地挥手朝他哭叫:“你走!不许再来我们家,我不要和你玩!”她想离开这间房,却被女管家拦着,因此哭喊撒赖得更加厉害,之前表现的贵族范儿全还给礼仪老师了。
这一次,小男孩与他身后的白西装同时皱了皱眉,室内的高分贝嘶喊让他们很不适。
对方只是一个地方乡绅的后代,实在不能与之计较太多。
“小少爷?”白西装有点担心。身为一个男孩儿,首次约会居然被漂亮的小姑娘拒绝……
小男孩淡定地跳下椅子,头也不回地往门口那边走,“走吧。”
还好年纪小,不懂什么叫男人的自尊……白西装默默地把那银盏的盖子盖上,没拿走,就这么放在桌面,然后随着小男孩离开。
送出去的礼物没有拿回来的道理,这是礼数。主人家若是不喜欢,扔了便是。
两人一前一后刚出现在楼梯口,刚好遇见另一名白西装要上楼。
“小少爷,白管家让我请您下来,准备回去了。”他恭敬道。
“好。”子桑小朋友绷着小脸,缓缓地步下楼梯。他仍是语调平平,小小的身躯却隐约散发出几分逼人的气势来。
小少爷生气了。
☆、第17回
姚夏如的哭声传到楼下,姚家人慌张地来到楼梯口,却发现子桑家的小少爷板着小脸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小如一向乖巧懂事。猜不出个所以然,小男孩下了楼居然不理他们,定是气得不轻。
于是,姚大伯怒瞪梁婉婉一眼,使眼色让她赶紧上楼去问个清楚。
梁婉婉也是急得不行,看见姚大伯的眼色,她慌忙掂着裙子匆匆跑上楼去。跑的过程中她不敢回头,因为背后火辣辣的,肯定是那群自视甚高的人又在心里取笑她了。
其实,她也很想大声地痛哭一场,可惜不能。
“子桑少爷?这是怎么了?”见那小男孩不予理睬,姚家大伯不禁有些尴尬地望着白轩,“呵呵,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在陌生地方总是呆不惯。白先生,您看……那小如和秋秋的事还望您在子桑家主面前美言几句,这真的只是一个误会。”
这时,姚大勇也上前帮腔。他是姚乐平的父亲,今年五十多岁了。
“是啊!白先生,都怪我这孽子不知收敛才闹得这般难看。哎,原本我们想将错就错,让秋秋顶了大小姐的位置去,只可惜,恨铁不成钢啊!”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状似十分无奈。
大家很淡定地站在姚家的大厅门口,小男孩的离开没人当回事。
在他们心里,小孩子不懂事,只要这大管家白轩答应帮忙,事情估计就这么算了。选未婚妻嘛,当然得是小孩子自己喜欢。姚夏如是这一代子孙里培养得最出色的一个,无论年龄、身份都很适合。
姚家人的担忧,白轩明白。他笑了笑,向姚家两位长辈微微一倾身,客套而有礼地说,“姚先生过虑了,子桑家既然定了姚家大小姐,如不出意外是不会轻易更改的。”
姚大伯与姚大勇面上一喜,正想极力说服客人留宿一晚。不料,白轩又说了句,“既然秋宝小姐不在,我等不便久扰,先告辞了。”
姚大伯一怔,“不是,这个,白先生,秋秋是二小姐,而且她回乡下去了,至于那个婚约……小如才是正经的大小姐。”难道刚才那番声情并茂的说辞对方完全没听懂?
“大家有所不知,我们子桑家比较保守传统。一直以来,无论家主、夫人,皆由原配的儿女担当。私为庶,继室所生儿女不论年长,身份永远低于原配的儿女。所以,子桑家是非嫡长不娶,先前的婚约将一直有效。”
说罢,他见姚家众人一片愕然,不禁唇边微扬,眸里闪过一丝揶揄之色,不再犹豫转身离开。
待车子开了,姚家人才醒悟过来。
一个目的都没如愿,姚大勇生气地哼了声,恼瞪了儿子一眼,转身想回客厅,却发现脸色铁青的梁婉婉拽着姚夏如安静地站在一旁。
对儿子恨铁不成钢,对儿媳妇同样是不屑一顾,姚老头气哼哼地回到客厅坐下。
姚乐平的妈于梦莹平时与梁婉婉相处挺好的,因为梁婉婉嘴巴甜,懂得孝顺老人。可这会儿,在经过梁婉婉的跟前时,只冷冷地横她一眼,“问过小如没有?这到底怎么回事?”
明明有交代过,不准惹客人不高兴,一个两个的都把话听进胃里去了是吧?
众人全部回到客厅,一个个板着面孔望着梁婉婉母女俩。
“爸,大伯,这事不怪小如。那孩子送给小如的礼物是……是臭豆腐!哪有这样的,这不存心膈应人吗?”面对如此的局面,梁婉婉的心情也很糟糕。
那子桑到底是不是大家族?连那种腌臜玩意都拿来当礼物……莫不是骗子?哪有正宗的大户人家爱吃那种糟心玩意?哼,竟敢说她女儿永远矮那小贱种一截,呸,说话也不嫌害臊。
见大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姚夏如知道大家都在谈论自己,又想起妈妈说她做错了,不禁无限委屈地依紧母亲。她的眼眶边红了一圈,泪水清洗过的明眸怯生生地望着众人,豆大的泪珠渐渐涌现,那小模样甚是疼煞人了。
她是真心委屈,那股难闻的味道尚记忆犹新,简直能熏出她的灵魂!
女儿这么一哭,姚乐平心软了,“爸,大伯,这不是小如的错,咱们家除了秋秋还有谁吃得下这个。再说了,小如成不成无所谓。刚那姓白的不是说了吗?他们要去找秋秋,秋秋照样是我姚家的人……”
这时,旁边一位年轻男子吊儿郎当地插了句嘴,“哥,秋秋不是改姓了吗?你当初怎么说来着?以后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他最喜欢做落井下石的事。
他叫姚乐光,姚大伯的小儿子,是姚乐平的堂弟。兄弟俩的性格是一个喜欢女人,一个喜欢赌钱,各瞅对方不顺眼。
不必姚乐平反驳,姚大伯已经往他那边斜去一眼,语气威严道,“亲骨肉能不相干吗?别说改了个姓,只要她身上流着我姚家的血,就必须是我姚家的人。”
姚乐光微哂,没反驳自己老子,径自翘着二郎腿歪在沙发上玩手机。他被老子召回来露脸,结果看了个热闹,无趣得很。
儿子识相,老子更懂分寸。
“二弟,依我看,应该马上让乐平去他媳妇的家乡把孩子接出来。”姚大伯慎重地说。
对此,姚大勇是赞同的。姚乐平也没意见,同意第二天大清早就出发。
丈夫要去接回前妻的女儿,梁婉婉的眼里顿时闪过一丝难堪,下意识地搂紧身边的女儿,导致女儿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
她这一动,引来姚大伯的注意。沉吟半晌,他提了个建议,“侄媳妇啊,待会儿你上楼……哄着小如把那些啥全部吃了。”在姚家人眼里,那股味道臭得像坨屎。
“啊?!”突如其来的一道命令,不但梁婉婉傻眼,除了姚大勇以外,全场的人都惊了。
“啊什么啊,小孩子忘性大,今天这事可能明天就忘了。做人要懂得投其所好,既然那小少爷喜欢,那就先让小如尝试着适应。万一他以后不喜欢秋秋,小如的机会就来了。你应该替孩子着想,小小的牺牲与未来的大利益相比,实在微不足道。”
姚大伯的意思姚夏如听懂了,要她吃了上边那堆恶心的东西?!她瞪大眼睛,大受惊吓地扑进妈妈怀里扯开喉咙哭了起来……
☆、第18回
姚家发生的一切,同在一座城市里的秋莲不知道,更别说远在清平镇的野妹子秋宝了。
这一天放学,秋宝背着小书包带着小黑回到家,发现院子里坐着一个跟姥姥差不多年纪的女人,摇着一把大葵扇与姥姥说话。
这人秋宝认得,是姥姥的大嫂杨琴,一个整日里惦记姥姥家青砖大屋的人。
“舅婆好。”秋宝打着招呼,一边往屋里走。
“阿宝回来了,饿了吧?厨房里有眉豆花生粥,还煨了蕃薯。咦?小狼呢?”见她回来,姥姥指指厨房说。发现只有小黑跟着她,便问了一句。
“它跟姥爷和车爷爷上山去了。”把小书包抛进堂屋的沙发上,秋宝先上楼瞧瞧仙草的长势。三棵仙草都长出几片嫩绿毛茸茸的菱形小叶子,精神好得很,她才放心地出来厨房找吃的。
车爷爷是姥爷的老友,年轻时一起退的役。他儿子开车来隔壁镇收购蔬菜,车爷爷记得老友秋光明就住在清平镇,所以跟着来了。两个老头喜相逢,听说老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