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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戒指干什么?”叶渊不解。
朋友诧异,“你来这儿是为了放松,还用戒指绑着自己?”
叶渊一把将他推开,指了指戒指,“这个东西,打死我都不会再脱下第二次了。”之前脱过一次,是为了混淆视线,所以当他重新订了一只一模一样的婚戒后就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摘下来了。
“他可是爱他老婆爱得要死,你们就别使坏了,来来来,既然人到齐了,喝酒啊。”有人笑道。
一群人热热闹闹地倒酒欢聚。
有人嚷了句,“人还没到齐呢啊。”
还没到齐?
叶渊正想着,包厢的门就推开了。
众人眼前一亮,是个婉约漂亮的姑娘,穿着打扮极为得体,眉眼间流转动人,见了大家后,笑着挨个打着招呼。
叶渊一愣,怎么会是她?
席溪。
这里的人大多数都认识她,这令叶渊有点奇怪,不过想想也不足为奇了,席溪是富家女,这群朋友很多都是圈子里的人,相互一打听谁都清楚了。
席溪走到叶渊身边,有人给她让了位置,她便顺势坐下,主动跟叶渊打了招呼,“嗨,好久不见了,你没事,大家都很高兴。”
叶渊是没料到她也会来,先是怔楞了几秒,反应过来后便笑笑,“让大家担心了,很抱歉。”
席溪亦笑了,轻轻淡淡的,拿过酒杯,冲着他举了下,“为了表示你的歉意,总要喝一杯吧。”
“对啊对啊,来吧,大家干杯。”有人起哄。
叶渊像是架在架子上的鸭子,上不上,下不下的,他只能硬着头皮倒了一杯酒,跟大家干杯。
渐渐地,气氛也就热闹了。
大家越玩越疯,酒也喝得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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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当叶渊醒来的时候是在酒店。
偌大的帝王*,通体的白,窗外已是日上三竿,透过轻薄的纱幔撒落下来,金灿灿地落在地毯上,像是细碎的金子。
他的头疼欲裂,像是被人用斧子凿开似的难受。
刚睁眼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隔了一两分钟后他才意识到身材何处,试图起身,却愕然觉得手臂沉沉的。
扭头。
对上一张女人的脸。
枕着他的胳膊,正在熟睡。
叶渊全身一下子僵住了,薄毯下他能感觉到自己yi丝不gu,他的衬衫裤子全都散落在脚踏上,而他怀里的女人,亦是什么都没穿,光洁的手臂还圈着他的腰,微微掀开毯子,她的身子就落在他的眸底。
女人,是席溪。
正在他怀里,睡得酣然。
脑子一下子就炸开了!
昨晚上他都做了什么?
哦不,他都对席溪做了什么?
叶渊心里惶惶的,甚至泛起了不安。他努力地回想昨晚上的情景,却只定格在席溪敬酒的时候,接下来他的确是喝了几杯,但再后来呢?
他是怎么进的酒店?身边为什么会躺着席溪?
叶渊越想越觉得可怖,他一点点抽出胳膊,坐了起来,目光扫到*头的手机,拿过来一看,全都是林要要打的电话,手机却被调成了静音。
该死!
这是席溪干的还是他做的?
叶渊觉得头晕目眩,他赶忙翻身下*,拾起自己的衣服,穿好。
在系衣扣的时候,腰间却多了一双手臂,像蛇似的缠上了他,然后是轻柔娇羞的嗓音,“渊,你起得这么早啊。”
小兔崽子
进入初秋后的北京,温度变化就愈发明显了,进入了白露时节后,晨起的叶子细细看去都染上了露水,早晚的空气透着凉爽的秋意了。
往往这个时候,也意味着中秋节一步一步地临近。
杨玥在纪东岩的推荐下进了纪氏,经过简单的创意考核,她成功地成为了纪氏珠宝设计师的助理,带她的设计师是个法国人,对杨玥的印象不错,而杨玥进入公司后也表现很好。
纪东岩在公司跟年柏彦绝对是两种人,年柏彦向来是严肃待人,令下属又敬又怕,而纪东岩在公司里没什么架子,因为杨玥是新人,又是跟素叶有关的人,所以他对杨玥也格外照顾,工作之余会找她喝喝茶聊聊天,怕她不适应公司的节奏,一来二去的,两人倒是谈得来了。
而与此同时的,杨玥也经常给素叶打电话,她的睡症不再那么明显,甚至这阵子变得正常睡眠了,素叶询问之下才知道杨玥进了纪氏,极为奇怪,听了杨玥的解释后才恍悟。而杨玥说,自从认识了纪东岩后,她的症状就减轻了。
素叶再次向她确定纪东岩在她心中的身份,杨玥依旧肯定地说他就是海生,只是他不记得了。杨玥说她不想吓着纪东岩,虽说对他心有爱慕,但这种荒唐的事他是不信的,所以她想要跟他顺其自然,不想强迫他一定接受她。
听了这番话后,素叶有点心疼杨玥,她能听出杨玥语气中的苦涩,隐忍和期待,这种对爱只能相望却不能相拥的感觉,她自己也曾经有过,所以,才对杨玥倍感怜惜。
杨玥说,其实只要能看见他就是好的,冥冥之中上天都有安排,将海生送到了她面前,这就是最大的礼物,她不再多求什么了。
作为杨玥的医生,素叶自然要更关心杨玥多一些,就这样,两人经常通话的时间也多了起来,渐渐地,两人的关系也从医患成为朋友。
素叶倒是欣喜杨玥的坦诚,因为很多个案是很排斥跟心理医生做朋友的,杨玥的敞开心怀,会令素叶的工作进展得更加顺利。
至少,她成功地解决了杨玥的困扰,别管现在是种什么情况,杨玥能和她成为朋友,已经令方倍蕾哑口无言了。
叶渊始终想不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每每去回忆,他的思维就定格在包厢喝下第一杯酒的时候。
其实那晚他就是抱着跟朋友聚会的心情去的,不会喝太多的酒,要保持清醒地回家,甚至也决定了哪怕是沾了一点酒,他就马上给年柏彦打电话。
代驾的事始终像个梦魇似的缠着他,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梦见那个替他丧命的代驾全身是血地扑向他,掐住他的脖子喊着要他还命来,每每这个时候,叶渊都能一头冷汗地惊醒。
叶渊承认,在这件事上他是心亏的,所以才会久久不能释怀,每次噩梦惊醒,他都会想着无论如何都得让那个代驾的家人得到补偿,而实际上,那家人着实是得到了一笔不少的补偿金,后来叶渊还是觉得内疚,托关系又花了钱,让那个代驾的孩子可以到国外读书,享受最好的教育。
可就是这样,他还是长期活在内疚和惊恐之中。
所以那晚他看见酒瓶子,端起了酒杯就能想到二叔派人杀他的情景,这种后遗症难受极了。
而现在,让他更难受的不再是那个代驾的事,而是席溪!
那晚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清楚,但很清楚第二天醒来时的情景。
他和席溪yi丝不gu地躺在酒店的大*上,相拥的姿势*非常。
地毯上散落着彼此的衣物,*头还有未喝完的红酒……
那天早晨,叶渊无法落荒而逃,在惊慌过后,他尽量地让自己变得冷静下来,而身后的席溪也醒了,像是藤蔓缠在了他身上,经过了一晚,她对他的态度也俨然*似的熟络了。
叶渊推开了她,进了浴室冲了个冷水澡,拼了命地在脑中寻找有关跟席溪发生关系的可能记忆,只可惜一片空白。
等他从浴室出来时,席溪也穿好了衣服,但,穿的是他的衬衫。
见他出来后,娇滴滴地笑问,“饿了吗?我在酒店订了午餐。”
叶渊没应声,只是冷淡地命令她脱下衬衫。
席溪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当着他的面儿就脱了衬衫。
里面什么都没穿,一尊女性桐体就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叶渊面前。叶渊皱眉,别过脸不看她,接过衬衫,穿戴好后,他皱了下眉。
他的戒指还戴在无名指上,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这种,跟另一个女人躺在*上,还戴着婚戒的感觉!
席溪披了件自己的衣服,在叶渊马上要离开房间的时候突如其来地说了句,“昨晚,我们做过了。”
她的嗓音轻飘飘的,却像是重锤似的砸在叶渊的后脑上。
叶渊握门把手的手滞了一下。
他僵在那儿,半晌后转头盯着席溪,语气很冷,“所以,你想怎么样?”
席溪上前,轻轻搂住他的腰,“我不想怎么样,叶渊,我从来没想过要去破坏你的家庭,只是,我还爱着你。”
叶渊的嗓音更冷了,“你最好忘了昨晚的事,因为,我不会对你负责。”
于是他就走了。
回到车里,他闷得要命,他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跟席溪发生过关系,只是,席溪的话让他很烦躁不安,她不想怎样?不想怎样还能发生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