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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睡一觉才会想起。”
“那好,”向弘洋转头看着某人,“小宝,本王给你解药。”
“……真的?”
向弘洋点头,用从未认真的语气道:“本王要定你了,绝不会让你死。”他之前只是对这人感兴趣,如今却做了决定。龙天才眨眨眼,默默的走到面瘫身边,仰头看他:“哥,我死不了了……”
“嗯。”孤将军看着他,眸子有些沉——这件事咱们回去再算账。
“……”龙天才吸吸鼻子,继续演戏,“太好了,不用死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向前一扑,顿时晕了。孤将军接住他,打横一抱,听那人问了句“他怎了”,便淡淡的答:“睡着了,殿下,小的告退,”他沉默一下,“殿下若真能救舍弟一命,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
向弘洋心中一动,如此就等于在云闲身边插了暗桩,他挥手:“走吧。”
“是。”
孤将军抱着小王爷出了酒楼,这一路龙天才怕被向弘洋的人跟踪,一直未睁眼,直到听某人说了句“差不多了”才稍微挑开眼皮,却没从他的怀里下来,嘿嘿笑了:“面瘫,我聪明吗?”
孤将军不答,却道:“他说要定你了。”
龙天才一脸无辜:“……咩?”
“等你拿到解药回圣华,我们成婚吧。”
龙天才嘴角一抽,还未回答忽然咦了一声,孤将军低头:“怎了”
龙天才扒着他的身体,在大街上左右望望又慢慢缩回:“没事,眼花了。”
“眼花?看见谁了?”
龙天才弱弱的道:“……我哥。”
“……你眼花了。”
龙天才心想也是,他毕竟是一国的国君,而且他们才到泽南一天,他哥哪怕思念成灾也不会这么快的追来……吧?他嘴角一抽,心想这还真难说。
二人很快回到公主府,远远的便看到台文宽眼上蒙着块布,正在追一群美女,嘴里还喊着:“美人,你们在哪儿啊?”
离小湖最近的那个掩嘴轻笑:“王爷,来抓我啊。”
“好嘞,乖乖待着,本王这就过去~~”台文宽说着向前,那女子继续用娇美的声音勾引他,而等他凑近后忽然一侧身,某人便毫无意外的掉进了池子,那速度快的连木子都没来得及救下。
秋日的湖水冰凉,台文宽顿时大叫救命,侍卫急忙将他捞上来,台文宽摘了眼布,抬眼便见美人捏着手绢,低低的哭:“王爷恕罪,都怪人家没注意,不知后面是湖,害王爷掉了进去……人家……人家……”她说不下去了,凄楚的望着他,台文宽骨头都酥了,忙声道:“没事,不是你的错,哎,别哭了,你哭得本王的心碎了。”
“……”龙天才死死瞪着他,娘的,老子都要死了,你还在这儿顶着老子的皮让老子的名誉受损,是可忍孰不可忍!
孤将军看他一眼,转头招来暗卫,于是台文宽回房换衣时脑袋再次被套上麻袋,按倒在地一通狠揍。龙天才一语不发,挤进人群狠狠踹一脚,这才满意的出来,顿了顿,再次挤进去,孤将军跟在他身后,低声问:“还打?”
“……不,”龙天才低声道,“鞋掉了。”
“……”
少顷,暗卫离开,台文宽再次抱着木子:“你真是可靠啊,我离了你可怎么活啊啊啊!好人啊好人!”
木子:“……”
白连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收的两个红包都不算什么,他默默的点头:“好生养着,千万别弄死了。”
萧崇挑眉:“哦?”
“我一看到他就觉得……很欣慰。”
“……”
白连微微回神,斜他一眼:“别和我搭话,我和你不熟。”说罢转身就走,萧崇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跟了上去。
56摊开说清
台文宽经此一事下午再也没出去;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木子身上,死活不撒手,他的声音哽咽,满腹辛酸:“我这是作的什么孽;我先是被他们抢了一车的东西和五千两银子;后来又让他们害得一路风尘仆仆;历尽千帆磨练才回到京城;整个人都瘦成皮包骨了;差点死在外面;而现在……他们又让我做替身遭人追杀,疼死我了啊……我从小到大都没人狠下心这么打我……呜呜呜……”
“……”
“你说我冤不冤?啊?”
木子沉默片刻,先择实话实说:“嗯。”
“呜呜呜……”台文宽抱着他,“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我身边还有一个你,你可一定要看好我,别让我死了……我不想死啊……”
“嗯。”
“你真是好人!呜呜呜!”台文宽抱着他蹭,顿了顿吸吸鼻子抬头看他,“他们长什么样?你们交手没?”
“……”
“啊,我知道了,是他们跑得太快了对么?”
“……嗯。”
“其实你们来得也快,不然我就被打死了,也幸亏他们是笨蛋,没有用刀砍我,否则我早成肉泥了……”台文宽说着顿住,再次哽咽,继续蹭,“呜呜呜,我的命怎么那么惨啊,我不想死啊啊啊……”
“……”
台文宽缩在他宽大的怀里,小肩膀一抽一抽的,木子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伸手拍拍:“我给你抹点药,好得快。”
“……好了后还得让人打。”
木子沉默半晌:“那你也得抹药。”
台文宽感受一下,觉得确实挺疼,便慢吞吞把衣服全脱了。暗卫虽然并未下重手,但白皙的身体还是带了几块淤青。木子拿着药酒,倒出一点抹在上面,低声道:“忍着。”
“……啊?嗷!疼疼疼!”台文宽嚎叫,“轻点,疼啊!”
“得把淤血化开。”
“可是疼啊!”台文宽将头埋进枕头,“呜呜呜,啊……轻点……嗯……”
龙天才正在找云闲,路过这里猛地顿住了,张了张口,急忙窜过去,手指在窗纸捅了个洞,扒着向里望,还顺便欢乐的扭了扭。
孤将军沉默,只觉这场面和上次偷看云闲一模一样,敢情这人偷窥时喜欢扭身子?
龙天才转着眸子,大床前立着一个屏风,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半边大床,木子的身体完全被挡住,而台文宽则赤…裸的趴在床上叫,轻声发颤:“轻……轻点……”
龙天才瞪大眼,猛地后退看着面瘫,后者被他的样子弄得诧异,沉默一瞬问:“想试试?”
“……”
孤将军拉着他的手:“走吧,回房。”
“回你妹,”龙天才一把甩开他,伸手,“脂膏给我。”
孤将军终于懂了。
于是那二人在抹药时只听房门被敲了两下,接着传来小王爷的声音,特别谄媚:“王爷~小的知道那样会很痛,特地把脂膏送来了,就放在门外,你别忘了拿啊~不够就去找公主要。”
“……”
屋内的二人对视良久,默默的将视线错开,选择无视,台文宽趴在床上,感觉身上被药酒抹得阵阵发烫,很是舒服,等到木子停手,他躺了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了。
木子给他盖好被,低头看着那眼睫上未干的水珠,顿了顿,俯身轻轻的擦了下去。
这边龙天才高兴的拉着面瘫继续去找云闲,孤将军却脚步一顿:“你先去。”
“你呢?”
“找公主再要两盒脂膏。”
“……”
假王爷窝在房内不出来,白连和萧崇都不用在身边守着,过得很清闲,白连缓步走在行宫的小路,回头扫一眼:“我与你真的不熟,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好生无情啊,”萧崇拉长音,“好歹也算做了一夜的夫妻,你怎能半点情面都不讲?”
白连涨红脸:“谁和你是夫妻?我们没、没有……”
萧崇打断:“你昨晚弄到我手上的东西是什么?”
“……”白连脸上更烫,默默的扭头便走。萧崇几步追上去,伸手将他带进怀里,在他的耳边低语:“我昨晚弄到你手里的又是什么?”
“……你、你放手!”
“你真那么讨厌我?”
“对!”
萧崇慢慢放开,自嘲般的低低笑了笑:“好吧,我以后不烦你了便是。”他说完便走,当真一点留恋都没有,白连站在原地看着,只觉胸腔闷闷的,竟还有些疼,然而还未等理清头绪他便瞪大了眼,因为某人在前面碰上了行宫的美人,二人聊了几句,说说笑笑的就走了。
白连看着那二人走进小亭,吩咐仆人端上瓜果点心,一边喝茶一边赏景,这期间那位美人还笑着凑过去,仔细为萧崇擦了擦嘴角沾上的东西,而某人抓住他的手含笑看他,似乎说了声谢谢,显然心情不错。
“……别信,他在算计我,绝对在算计我,”白连默念,做了两个深呼吸,终究还是愤恨了,扭头便走,“特么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他的胸口更加发堵,控制不住的想那两人在一起亲热的样子,想着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