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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书离头一次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只是看着他的眼神中,埋藏着万般复杂的情绪。
……
凤栖宫中,龙钰白着脸悠悠转醒,司琂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毒酒她并未咽下太多,好在已经无碍了,只是常太妃她老人家……”司琂沉着脸,咽回了后半句话。
他没想到,玉玺之事竟败露了,这下子他们一行人直接由主动变为了被动。没有了传国玉玺作为筹码,别说是帝后和公主,他也是自身难保,处处危机四伏。
更别说温瑾睿此刻被囚在宫中,陆寒伪装潜伏了几日,好不容易打听到了他的下落,却丝毫接近不得,因为关押着温瑾睿的钥匙,被龙珧每日亲身携带着。
听说豫州的军队今晚便会抵达,司琂一颗心直直地沉了下去。
楚潇他们,真的能及时赶来吗……?
听他提起常太妃,皇后原本因龙钰醒来而露出的喜色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整张脸上满是悲戚之色。
今日早晨,龙珧突然间对他们发难,要龙钰喝下那杯毒酒,抹杀她这个肮脏的罪孽。
她们自然是万般抵抗,惹得龙珧下令对龙钰强灌毒酒,千钧一发之际,默不作声的常太妃却突然闪身冲了出来,夺下那杯毒酒一饮而尽。
“殿下……放这孩子一马吧!”常太妃神色戚戚,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匍匐着对龙珧低声说道:“一切罪孽都在老身,还请殿下看在舞阳长公主的份上,看着先皇后的份上,让老身来替这孩子吧……”
龙珧脸色一沉,指着常太妃厉声吼道:“你闭嘴,莫要得寸进尺!你背叛了先皇后和我母亲,你竟还有脸提她们!要不是我母亲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怜你一生可怜,你以为我会叫你活到今日?”
“先皇后网开一面,叫你做了太妃享福,你却不知好歹,私藏传国玉玺多年!光是这一点,我就早该杀了你!”
常太妃脸色一白,匍匐在地上的身躯因痛苦而颤抖起来,她知道自己这是要毒发了。
听着龙珧的话,她心里却无任何一点怨言,她当初不后悔自己的决定,现在也不会后悔眼前的选择。
她张嘴还想在说些什么,全身的剧痛却令她痉挛不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眼前渐渐模糊,恍惚间,两张面孔悄然闯进了她的脑海中,耳边仿佛萦绕着一声声稚嫩的童语,终于,她慢慢地痛到失去了最后一点意识。
她的拓儿……她的阿拓……可怜的两个孩子啊……
“母后……”龙钰小声呼唤道,脸上显露出几分痛苦之色,她咽下了些许毒酒,虽无性命之忧,肚子却还隐隐作痛。
皇后看着女儿这副模样,眼泪哗啦啦地又掉了下来,她蓦地转身跪在苏芳华身前求道:“芳华,我求求你,帮帮钰儿好不好……”
苏芳华忍不住后撤了一步,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皇后母女俩。
“龙珧他不会放过钰儿的,我这条命不要也罢,求求你行行好,救救钰儿,将她送出宫去好不好!”皇后戚戚地哀求着。
“我……我……”苏芳华咬唇,一双玉手紧紧地捏着衣袖。
她也想救龙钰,可是她也只是苏家的一枚棋子,她又能够怎么样呢……
看着皇后一滴一滴落下的泪水,她终究是于心不忍,深吸一口气将皇后扶起来道:“我答应你……我会竭尽全力,将钰儿送到安全的地方。”
司琂打量着苏芳华,心里一紧,沉声道:“豫州的军队大约今晚就会抵达京城,再迟一些就来不及了,整个京城没有一处安全的地方,文国公府怕是也在劫难逃。”
闻言,苏芳华眼眸一颤,看向他神色紧张地说道:“你说什么?文国公府怎么了?”
司琂定定地看着她道:“龙珧诬陷文武两国公府与武宣王府勾结蛮人通敌卖国,只待豫州军队一到,这个天下必将易主,随后他自然会清缴余下的势力。”
苏芳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文国公府若是覆灭了,那他呢?
她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倘若真的走到那一步,那她不就是害得文国公府覆灭的凶手之一?
她当初的选择……是不是错了?
苏芳华喃喃地说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倘若当初我没有向苏家妥协,那么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如果这一切可以挽回,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看着她脸颊上流下的两行清泪,司琂深吸一口气,对着苏芳华说道:“司琂有一事相求,还请娘娘助我。”
苏芳华闻言,怔怔地看向他道:“如今我还能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
司琂扫了周围几眼,沉着脸色低低说道:“娘娘若真有心想挽救这一切,那么我们还有一条路可走。”
“之前琼林宴上留下的那一批进士中,有一个是我们的人,他已取得龙珧的信任,并打听到了瑾睿被关押的地方。那枚关押之处的钥匙龙珧常不离身,我今日却未在他腰间看见,他昨晚于御书房就寝,想来兴许放在了御书房中。娘娘是此刻唯一能够在宫内随意走动的人,若是娘娘能够寻得那枚钥匙,必能救出瑾睿。”
只要温瑾睿逃离皇宫,那么一切就还有挽留与拯救的余地。
苏芳华心里一抖,定了定心神,咽了口吐沫道:“你是说……叫我去偷钥匙?”
第334章 龙珧的怀疑
“逆子……逆子!”
庆帝睁大眼睛,死死地瞪着床前面无表情的龙珧,胸口因情绪激动而剧烈地起伏着。
龙珧轻笑一声道:“我可不是你的儿子。”
“龙馨呢?龙馨在哪!”庆帝双眼发红,捏着被子,撑起身体指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当初孝慈皇后说过要善待于她,你们竟将她活活逼死了?”
“不关我娘的事,常太妃也不是我逼死的。”龙珧一挑眉道,“我不过是想叫龙钰喝了那毒酒,谁知她自己抢来喝了,她一心想要找死,谁也拦不住啊。”
听着这没心没肺的话语,庆帝心头一震,重重地倒在榻上,抖着嘴说不出半句话来,显然是急火攻心的症状。
他原本身体就不大行了,常太妃的死对他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庆帝此刻只觉得眼前一片发黑,胸口一阵闷痛,口中猛地涌上一口鲜血来。
龙珧却漠然地抱拳,冷哼一声道:“好好珍惜珍惜自己的命,我还想叫你看看那些野种是怎么被我一个个清理干净的呢。”
他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还要对庆帝子女下手的意思,庆帝浑身一震,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龙珧勾起一抹冷笑,毫无触动地看着他无助的挣扎。
他抱着双臂的手下意识地往腰间一摸,却发现平日里随身携带的那枚玉佩不见了,顿时皱了皱眉头。
竟把那东西给落下了,上面可是系着关押温瑾睿的钥匙呢。
随后,他不再多做停留,匆匆往御书房赶去。
“放到哪儿了……”龙珧揉了揉额角,不悦地扫视着御书房的每一个角落。
昨晚是叶溪菡褪下了他的衣服,是以今晨他没注意到钥匙与玉佩放在哪儿了,如今怎么找也找不到,他心头涌起一股稍有不安的预感。
左寻右寻也寻不见,龙珧唤来宫女,眯起眼睛问道:“今日我不在御书房的时候,可曾有人来过?”
那宫女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话语总带着两丝惧怕:“回三殿下,下午时皇贵妃娘娘曾来御书房寻过您,见您不在这里便走了。”
龙珧脸色猛地一沉,没在管那个宫女,而是大步流星地向双鸾殿走去。
双鸾殿中,苏芳华正心神不宁地与元姝交谈着。
“钰儿说,长宁宫中有一处密道可通往宫外,今晚若是司琂那边进行的顺利,你便可以同温瑾睿他们一起离开,无需在宫里担惊受怕。”
午间龙钰说过,她们被软禁在凤栖宫那一晚,常太妃便把那密道的最后一把钥匙给了她。
元姝心头一跳,愣了一下后很快反应过来:“什么……出宫?我、我是说,瑾睿他没事了?娘娘您……您为何要帮我们?”
苏芳华神色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眉间全是抹不开的愁:“他就算得了天下,也不会放过钰儿的……”
如今的一切有她逃不开的责任,倘若龙钰因此丢了性命,文武两国公府也因之覆灭,她余生都将活在无尽的痛苦和悔恨中。
她必须竭尽全力去挽救这一切,哪怕是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元姝眼皮一跳,连忙低下头掩饰住了自己惊疑的神色。龙钰不是龙珧的妹妹吗?苏芳华这话是什么意思……?
且不论她口中的话是什么意思,光是苏芳华要她同温瑾睿一行人一同逃亡,她心里就是一万个不乐意。
她已经知道了,豫州的军队今晚就会抵达京城,武宣王那边是无论如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