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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没自信地回答道。
这时房间内的气氛很悲怆,姜月言这小妮子一把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好了,别再多想了,刚躲过一劫。来,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
这大半夜的,我和姜月言两个大活人都没有睡,张刘氏也已经飘进了那个茶壶里边。
等姜月言帮我把胸脯上的伤口包扎好了之后,我让姜月言去通知村长陶邦,让他赶紧带人过来就这些昏倒在祠堂里面的村民。
今晚来拜祭的人比较多,足足有六户人家,将近十五位村民。其中有三个已经死了,有一个是最开始的时候被苏荨丢到祠堂外边死了,接着两个是影蛇婆和 凝澄斗法的时候,被七銮那些猛鬼带到黑雾中去弄死的。
一晚上又死了三个村民,这一夜,寂静的陶家村不得安宁,村长陶邦在接到姜月言带过去的消息之后,挨家挨户地敲门,然后把村里的全部人都召到了祠堂来。
一进门,村里的老人妇女哭得极为凄惨,而汉子们也都是愣在那里,被这祠堂的一幕给惊呆了。
不过还好,我告诉他们,这些村民只是碰上了脏东西,昏迷了。但是唯有那三个死去的村民,他们的家属哭得是真心的惨烈。一下之间,祠堂内充满的不是鬼哭魂嚎,而是心碎的声音。
祠堂的灯泡都被弄坏了,但村民们一人一盏手电筒,早把这里照得恍如白昼。村长陶邦打着手电筒,走到我面前,用电筒照着我胸口的伤,然后蹲下来按着我的肩膀。
我看得出,他内心很痛,而且,很愧疚。
他低着头,流着泪对我说道:“阿永,是邦叔错怪你了。这祠堂,真不能进啊”
一个大男人在我面前哭得鼻涕眼泪横飞,很丢人,但是也着实感动着我。我忍着疼痛扶起陶邦,说道:
“邦叔,这次不是你的错,我过后慢慢跟你说。你先起来。”
扶起陶邦之后,村里将这三具尸体带了回去,准备到时候跟着我养父的尸体一起安葬。
至于那些昏迷的村民,我也提醒他们的家人,不必过分担心,稍后我会用我养父教的办法让他们醒过来的。
村民们这次没有再说什么我养父不给他们进祠堂的话了,因为他们都是被吓怕了。把一个个昏迷的村民带走之后,其他的村民也陆续离开。村长陶邦临走的时候对我说道:
“阿永,我看你伤得不轻,你先休息,得空到邦叔家来,我们再详细说说。”
我料想这些受到阴气影响的村民不能拖太久,于是说道:
“邦叔,我的伤没大碍,明天中午我就上你家里去。”
“好嘞”
这段时间,这祠堂的风波是一浪接一浪,往后估计这些陶家村的祖先恐怕是没人再拜祭了。我和姜月言趁着一点空闲的时间,赶紧回房间去睡觉。
直到第二天中午,我提了一小篮子鸡蛋到村长陶邦家里,这是农村人的习俗,用来压惊的。虽然陶邦家里没有人死,可毕竟他是一村之长,所有事情发生,都是他忙前忙后,里里外外地照应着。
这次陶家村再添三起命案,县里的警察没少往这边跑,都是陶邦这个村长在前边顶着。
见我进门,陶邦就出来欢迎我,进门之后,看到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一桌好酒好菜。这哪里像是招待一个小孩子的。
“阿永,快来坐下。”
他老婆和他那个被我戳下了眼睛的儿子陶冬,都在座位上。
我把鸡蛋篮子递给了他老婆,然后坐下来。
“来就来呗,还带鸡蛋。”他老婆笑着对我说。
我也强颜笑道:“没事儿,压压惊”
我看了看他儿子陶冬,现在眼珠子上还包扎着,但是我感觉他对我的态度已经有些转变了,最起码能正眼看我了。以前他见到我张口就是一顿臭骂。
看来昨晚上祠堂发生的命案,对很多人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陶邦往我碗里夹了一块鸡腿,还没到我碗里来,我就把碗挪开了。
“邦叔,我爹他头七还没过,我不能沾荤腥。”
“哦对对对,你看我这猪脑子。”陶邦用手掌拍拍自己脑袋,然后把鸡腿放到陶冬的碗里。
随后他举着一杯白酒对我说道:“阿永,邦叔现在正式跟你道个歉,你和你爹,都是对的。邦叔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你们阻止村民进祠堂是有原因的。但是,你总得让邦叔知道个明白呀”
我看着他说道:“邦叔,说句话你别不乐意听,这陶家村的祖先祠堂,虽然供奉的是列祖列宗的牌位。但是呀,这祠堂压根就没干净过”
啪嗒
陶邦一听我这话,瞬间石化,那白酒杯子在手上落到桌面上给洒掉了。
第五十四章 :药到病未除
我看着那撒出来的白酒杯子,又看了看跟陶邦同样错愕万分的他老婆儿子,没有继续说话,往嘴里扒了几口白饭,使劲地吃着。
陶邦他老婆是个明白人,见我不愿往下说,定是觉得这事儿不宜让太多人知道,所以她起身,对陶邦说道:
“他爹,阿永不能吃肉,我去菜园摘几颗番茄,给他炒个素的。”
说完起身就拉着陶冬一起出去了。
饭桌上就剩下我和陶邦。
陶邦缓缓将杯子重新倒满酒,然后一口灌了进去。
喝完之后他抿了抿嘴唇,呆呆望着眼前说道:“其实昨晚从祠堂回来,我也是想了一整宿,这祠堂里,肯定是出问题了,不然不会发生那么多怪事情。但是”
但是,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这祠堂从来没干净过。
我边吃饭边对陶邦说道:“邦叔,我爹他这么多年,不敢娶媳妇,不敢离开祠堂,就是深怕害了别人。你可知道那祠堂里面,原本有十万只冤鬼一天到晚地飘荡着,要不是我爹他本事大,一般人进去早就一命呜呼了。”
听到十万冤鬼这么庞大的数字,陶邦嘴角的小胡子抖了几下,眼皮更是跳了不停。
他吞了口唾沫问道:“现现在还有那么多吗”
我觉得没必要跟他说太过发生的事情,比如牛头马面啊,比如女鬼苏荨啊这些的。农村人其实很淳朴,所以他们对鬼神更加存有敬畏心。我觉得让他知道得越少,反而更加安心。
但是在这之前,我有件事情,要跟他确认一下。
那就是,关于苏荨和她丈夫陶阿布的死。身为村长的陶邦一定知道什么,或者隐瞒了什么。
我看这会儿没人,放下饭碗,对陶邦问道:
“邦叔,我问你一件事情,你可要老实回答我。”
“你说,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我知道的绝不含糊。”
我郑重其事地向他问道:“你还记得,一年多以前,我们村嫁来一个外地的女人吗她叫苏荨”
“啊”
听到苏荨这两个字,陶邦脸色骤然大变,就像是跟大白天见到鬼没什么两样。这一个问题就让它手足无措,额头上冒冷汗。
陶邦支支吾吾地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眼睛都不眨地盯着他说道:“因为近来陶家村发生的所有诡异事情,都跟这个外地女人有关系。”
“啊”陶邦再一次惊慌,竟然是往后一倒,连同凳子一起摔在了地上。没等我上前扶他,他就一个鲤鱼打挺似的直立起来。
陶邦埋着头,不太敢看我,半晌才扶起凳子做回来。他艰难地开口说道:
“唉那我就都说了吧,现在连鬼都找上门来报仇了,纸是包不住火啊”
“那邦叔你可得都说出来,不能瞒一丁点事情。”
陶邦重重地点了下头:“一年多前啊,咱村子的单身汉陶阿布,从五里集娶回来一个长得很丑的女人,这女人我只见过一次,哎哟别提多吓人。她长得”
陶邦指手画脚地想要描述苏荨的模样,但是含糊半天没扯出来。
我说道:“邦叔,我见过她。你接着说就得。”
陶邦又是吞了口水说道:“事情还得从陶阿布和那个外地女人结婚之后说起。那天一大早啊,陶阿布的几个老亲戚就冲到我们家来砸门。我一问啥事啊,他们把我拉到一边,商量着说,陶阿布今天早上在家里,跟他那个丑媳妇吵架,然后错手把那个媳妇给打死了。这几个老亲戚为了阻止发疯的陶阿布,也是对他一顿好打,打着打着,也打死了”
简直是一派胡言,跟苏荨说的完全不一样。
我笑着问道:“邦叔,您是村长了,这样的话,你信吗”
陶邦摇摇头说道:“我当时也没全信,心里也在嘀咕。正打算过后再慢慢查一下。所有就让他们把这两口子先安葬妥当了。陶阿布的这几个老亲戚来找我的目的也很清楚了,就是不想外人知道。所以他们就集体谎称这两口子外出打工了。”
我又问道:“那几个老亲戚现在在哪里”
陶邦说:“逃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