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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明白了一点,这个面具,谁戴了之后都可以知道答案,但是灵女在知道答案之后,会被强制说出来,而其他人不会。
我戴上去,还是一样的情景,乌云涌来,黑漆漆铺满整个天空,天外隐隐约约传来奶奶的声音:“救一人杀一人救一人杀一人城南十五里”。
随后我看到了史东林。
史东林怎么也没想到,祈求灵女得到的是这样的结果。
南城村回来,他就呆坐在竹子床前,一动不动看着她。竹子仍在静静睡着,医生说,那不是睡觉,是昏迷,深度昏迷。这样也好,至少她不会疼了。他轻轻拉过妻子的手,她手背上布满了针孔。几天以前,这只小手因为药物中激素的关系,还显得有点胖,可是今天,这只手却明显的瘦了,竹子清瘦的脸上也显出灰暗的颜色,她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他把妻子的手贴在脸上,泪水再次涌出双眼。这双手曾经是多么柔软娇嫩,自己曾对这双手无数次许诺,要给它戴上一枚钻戒,只有钻戒才能配得上这葱白修长的手指,可是他们没有钱,那还只是一个梦。难道这永远是一个梦,再也没有实现的机会了吗
杀人,灵女竟然让他去杀人灵女的话里充满了诱惑,只要杀人,竹子就会得救竹子我要不要去做你要是醒来,一定会骂我的,善良的竹子,你一定会为我有这样龌龊的想法而感到羞耻。对不起,竹子,我再也不会这样傻了,原谅我的无知吧
窗外,几只老家雀儿在草地上争抢着什么,叽叽喳喳吵着。医院甬道上已经有人在散步了。
史东林在床前坐了很久。竹子的呼吸已经越来越弱,他心急如焚,却又毫无办法,似乎看到死神正狞笑着站在病床边,在等候收割竹子的灵魂。
悄悄离开了病房,他要躲开离别的一刻。他对越来越近的绝诀充满了恐惧,那是他不能承担的重荷。原来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一步步离去是这样痛苦,他宁愿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宁愿在亲人的滂沱泪水中死去,也不愿去体验生离死别撕肝裂肺的滋味。
不知不觉,已经出城很远了,史东林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只是在漫无目的的走,一直走。眼前出现了一片池塘,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几只鸭子在嬉戏,岸边有一间小瓦房,他觉得很口渴,就走到了门前敲门。门开了,走出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女孩穿着红色衫子,扎着一条马尾巴边辫子,一朵小头花俏皮的斜系在辫子上,孩子用稚嫩的童音说:“叔叔,我爸爸舅娘都不在家,他们卖鱼去了,你明天来,他们就在家了。”
“好孩子,叔叔只是口渴了,你家里有水吗”
“有。”
过了一会儿,小女孩端着一碗水,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对史东林说:“你喝吧喝完了,还有”
“真乖你叫什么名字啊上学了吗”
“我叫徐若樱,上二年级了。叔叔,你怎么了”
史东林身体晃了晃,手里的水碗再也拿不住,掉在了泥地上。
徐若樱她叫徐若樱到底没有躲开她就在这里
他看着女孩,他忽然伸出手去,紧紧的掐住了孩子的脖子。
许久之后,他松开双手,跌跌撞撞的跑开了,他依然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刚才,自己的暴行让大脑一阵阵的眩晕。
“我完了我是杀人犯”
看到这里,我一把将面具给丢到地上,那个可怕的面具让我心里慌得不得了。我恨不得一脚将它踩碎。
我终于明白了,姜月言想要找到答案的机会微乎其微,也许永远也找不到。
不能让姜月言再继续等死,我们应该远远离开南城村,走得越远越好,那样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我可以预见到她的后果,他对这个面具的依赖。
因为那些跪倒在地的人们向她提着各种问题,她都是无法回答的,所以不得不一次次的向后堂的面具去寻找答案。
每次都不知道在浑浑噩噩中向别人说了些什么。每次那些人都会带钱来,带多少钱,钱怎么花,她从没有问过,也不想问,觉得这些钱说不出的肮脏。现在知道了,其实她不是灵女,只是个工具,是个傀儡,真正的灵女,是那张面具。
那张面具越来越让她恐惧,一想起面具诡异的微笑,她就想哭。
“阿永,我们一起走。离开这里。我竟然让别人去杀人,这绝不是我的本意,那些话不知怎么就说出来了,那一刻我不能控制自己,我是一个傀儡。这个村子太邪恶了。如果继续在这里呆下去,我怕会越陷越深。”
我也想让她走,但是有那么容易走吗这个村子的人,会让灵女离开吗
“可你说过,你曾经发过誓,要守护这个村子的村民的,否则会死的。”
“这次你要听我的,我们不走结果是一样的,与其等死,还不如一拼。”
我当然知道,作为南城村的灵女,想要顺利的离开村子,只怕不会那么容易,那个阴阳怪气的阿冲,摆明了就是监视她的,要想一个稳妥的办法才行,
晚上不行,在夜里根本就不知道东西南北,走不出三里路,就会被熟悉路况的本地人找回来。
我想到了哑女,这个村子除了奶奶,姜月言就和她熟悉了,而且哑女也三天两头来看她,相信哑女可以带我和姜月言离开。
第一百四十二章 :哑女的陷阱
村子里没有电,也就没有电视电话,姜月言的房子中甚至连一只钟表也没有。我都记不清来了多久了。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她一开始是那样的陶醉于这种脱离人间一般的氛围,可是现在,她需要到人群中去。
哑女答应了,她笑着在地下写道:晚上我来,你们准备好。
在平常,夜晚会来的很快,可是今天,太阳却像是钉在了天上,一动不动,白天漫长的没有尽头。只好静静的等着,等着。姜月言忽然想起。晚间山上会很冷,又往包袱里塞了一条床单。
在午夜降临的时候,哑女如约来了,她带来了一只小巧的灯笼,我们紧随其后,在她的带领下,悄悄的溜出了村子,终于走到了村后的小桥。姜月言长出一口气,终于出来了,哑女在前面急着招手,让我们快走。
夜空中,点缀着无数的星星。很亮。姜月言忽然记起,初来的时候,也是在这样的夜晚,也是满天星斗。
路不平坦,山路都这样,哑女挑着小灯笼。走在前面,我和姜月言走在后面。姜月言问我:“你还记得我们来的时候吗”
“记得一些,也是这样的夜晚,星星很亮。”
“是啊”
“晚上山里面是有点冷的。”请百度一下 谢谢
我在姜月言身上披上一件外衣。
夜风吹过山谷。树上的叶子哗啦啦的响着,如雪花一般飘落下来,这是到了哪里了
我和姜月言忽然发现,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到悬崖边上,底下不知道有多深,风从崖下吹上来,冷的彻骨。而那盏小灯笼,就挂在悬崖边探出去的一株小树上,在冷风中兀自摇晃着。
哑女呢哑女不见了难道掉进悬崖去了应该不会,她是山里长大的孩子,没理由不知道这里的悬崖,而且灯笼在树上栓的很仔细,不是仓促之间丢在上面的。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哑女是要我们跟着这盏昏暗的灯笼,摔下悬崖去
我忽然记起奶奶说过的话:离哑女远一点
我顿时觉得双腿无力,再也迈不开步子,我们不敢走远,就在这悬崖边上乖乖呆着。
天总算是亮了,我和姜月言看清了眼前的地形,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我们不知不觉已经爬上了山顶,脚下悬崖边云雾缭绕,身边乱石林立,没有任何山路,
真不知道我们昨天夜里是怎么上来的。
此姜月言的肚子突然痛了起来了,越来越疼了。上山容易下山难,看着连绵不断的山岭,绝望了。
姜月言的双眼还是那样明澈,我细把粘在头发上的枯叶子摘下来,对姜月言说:
“你放心好了月言姐,我就算是背,也要把你背下山。”
山间的露水早已将我们两人的衣衫湿透,我从包袱里抽出条床单,围在姜月言身上,将她横抱起来,慢慢挪动着向山下走。
用了差不多一上午的时间,他们终于下了山,姜月言小腹依旧在一阵阵的绞痛着,她紧紧的勾住我的脖子,脸上疼的满是汗水。
我心中一阵慌乱,难道是魔咒开始了
姜月言早已经是满脸大汗,我当然知道姜月言在强忍着剧痛,承受着怎样的危险,所以一步也不敢停歇,一个劲儿的向前走,也许出走的决定做的太过仓促了,但是现在绝不是后悔的时候。
我是洗冤师,这种情况下,会怎么做
我脑海里似乎闪过一丝光亮,好像有些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