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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希夷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又不知道到底能说什么,一时语塞。
铁中棠道:“多谢姜庄主。”
他看了一眼云铮的脸色,眼中的关心已经要溢了出来,眉间都轻轻皱起,只道:“我听五妹说你中毒了?”
云铮点了点头,刚刚一进城开始,他就留下了记号,全是大旗门内切口暗号,若是城中有人的话,见到后自然会来天香楼相见,只是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铁中棠。
铁中棠道:“好好休息,我们淮西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你莫要操心。”
接着他朝向姜希夷笑了笑道:“上次我们雁荡山一别之后许今日才见,也是老友重逢了。”
姜希夷道:“老友重逢怎么能没有酒?”
一边说着,她一般翻出了一个酒杯,给铁中棠满满斟了一杯酒。
铁中棠仰头饮下,道:“那天之后,花姑娘和雷公子上了好几次昆仑山想找太玄庄究竟在哪里,但是一无所获,帅前辈也是如此。”
姜希夷手上一顿,问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铁中棠道:“帅前辈当然在山西太原。”
姜希夷摇头道:“那他们呢?”
铁中棠道:“花姑娘和雷公子?”
姜希夷点了点头。
铁中棠无奈道:“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是能令人完全琢磨不透的事情,那恐怕就是他们的行踪了。”
姜希夷道:“完全找不到?”
云铮突然插嘴道:“他们那种人,恐怕也只有在自己想让人找到的时候才会出现。”
铁中棠道:“不错,若是两个在江湖中扬名的人还好找些,但是花姑娘和雷公子,真的是行踪无迹。”
姜希夷点了点头,心中了然。
以花灵铃和雷小雕的武功,声名早就应该震动天下才是,但是事实江湖中却极少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姓甚名谁,甚至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是从哪里来,究竟是什么人。
因为武功真正高超的人,往往都很少是求名之人,因为他们求的是武功上的精进,武学上的境界有所成,而不是什么名扬天下。名气越大麻烦越大,等到人真正名扬天下的时候,就算闭门家中坐,也会祸从天上来。
想到这里,姜希夷略有些无奈,道:“太好找了也是一件麻烦事,比如就有很多人找我。”
铁中棠沉声道:“虽然今天姜庄主才刚到开封城,但是在前天,我们就已经听见了姜庄主下山再入江湖的消息了。”
姜希夷叹气道:“只怕我才刚刚出客栈就有人找上我了。”
酒壶慢慢空了,酒杯也已经空了。
姜希夷面前的面碗还剩下一些面和一些汤。
开封短暂一见后,又到了告别的时候。
虽然人还是那些人,但是姜希夷心中总有一些物是人非的感觉,虽然说人都是在变,事物也总是在变,但是归根究底,变化的最多的人,恐怕是她。
无论别人说她如何,她总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怪物。
一个不记得过去,也没有未来的怪物。
她从哪里来?
她是什么人?
她以后如何?
这些问题没有一个姜希夷能解答的,细细说来,甚至连姜希夷这个名字都可能不是她自己的。
对于人,对于事,姜希夷想接近,但是又惧怕。
她注定是一颗流星,只会在天空中划过,行迹也是转瞬即逝,既然如此,又何必留下太多痕迹让人做些无畏的惦念?
所以姜希夷不想被人惦念。
天枢已经将账结了,姜希夷叹了一口气后,提步走出了百味客栈,牵着马在开封城中随意走着,所有的景色却都进不到眼中。
一行人随意路过一武器铺门前,姜希夷只听得一清朗少年声音含笑道:“这些剑我都用不顺手,店家能不能专门为我打一柄剑?”
她转头看向说话的那个少年,看起来人十分落魄,他身穿敞裘,头戴一顶破旧的黑皮风帽,虽然站得笔直,但是却有一种慵懒之感。
店内老板问道:“公子要打制什么,只要说出尺寸形状来,货色只管放心好了。”
那少年声音笑道:“也没有什么,只是要剑,一柄剑,长三尺六寸,宽一寸七分,重七斤半就好了。”
店内老板嘘了口气,笑道:“看来公子不但是个行家,还真有两下子啊,居然用这样的兵刃。”
那少年稍稍低下了头,似是不好意思一般,道:“多谢夸奖。”
店内老板再问道:“公子要什么材质?我们店制剑用的可是上好精铁,开封城都晓得的,公子也要用这个吗?”
那少年摇了摇头道:“无论什么材质都好,我只要一柄剑。”
店老板打量了一下少年,道:“公子莫是怕银钱不够?无须担心,看在你懂行的份上,我做主给你便宜些!”
那少年微笑道:“不必了……”
这时姜希夷忽然朗声道:“店家,给这位公子的剑用上好的精铁,不用便宜。”
那少年和店老板齐齐回身看向姜希夷,她这才看清楚那少年面目。
他是一个剑眉星目的英俊少年,看来却落魄而潦倒,但是就算如此,他整个人都似乎带着一股笑意,嘴角微微上翘,就算是不笑也有三分像在笑,神情懒散,但那种对什么事都不在乎的味道,实在说不出的令人喜欢。
姜希夷与他视线相触,微微点头道:“用剑的人别的都无所谓,但是一定要一柄好剑,如果不是我出行佩剑不多,不然可以送你一柄。”
那少年道:“如果我是初学剑的人,还是不要用太好的剑比较好,不然容易伤到自己。”
姜希夷道:“我看见了你的手。”
那少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虽然他落魄,但是一双手修长整洁,干净极了,在右手虎口的的位置有一层茧,外行只能看出这是用兵多年的人才会有的,但是内行一眼就看得出,这是一双会用剑的手。
他说道:“姑娘应该也是一个高手。”
姜希夷道:“还好,略通。”
接着她侧头向天枢道:“天枢,结账吧。”
那少年听见天枢的名字时,眼光一转,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把银子付给了老板后,姜希夷一行人继续上路。
在她想来,李风眠必定是李寻欢的父亲,李寻欢现在年岁不大,阿飞恐怕还没有出生在世,她想到了很久以前那次等独孤也是等了很久,所以这一次她也准备一直在昆仑山上等着,到时候等不到再下山。
就在她牵着马刚刚出了开封城门的时候,出现一个珠冠华服腰悬长剑,背后负琴,目中神光极充足的美少年在前拦路。
姜希夷勒马冷冷道:“你是谁?”
那人神色傲慢,随意抱拳行了个江湖礼,报上家名道:“在下徐若愚。”
姜希夷见他神色,心中晓得这人必定是在江湖上有名的人物,而且如此年轻,应当是少年成名才对,可是她一无所知,只得问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徐若愚听得姜希夷如此问话,心中一喜,她没有问自己究竟是谁,那么应当就是晓得,澎拜之下,他说道:“久闻剑仙大名,今日听闻剑仙到开封,我在城门随意撞撞运气,希望得剑仙指教。”
姜希夷道:“你似乎不是希望让我指教,而是希望打败我。”
徐若愚心事被点破,却没有丝毫慌张,傲然道:“不敢。”
姜希夷道:“你刚刚说久仰我的名字?我是什么时候成名?”
徐若愚不知她言下何意,但是此刻也只得回答:“前年雁荡山巅一战,阁下从此天下闻名。”
姜希夷道:“不过是前年,何来久仰。”
徐若愚讷讷道:“这……”
姜希夷道:“而且你要姜希夷跟你比试,你怎么能知道我是姜希夷?莫非是见到一个白衣姑娘就拦下来问一问?”
徐若愚急道:“不敢不敢,不过是江湖传说中剑仙称之为仙,一来是因为剑术超凡入圣,不似凡人,二来是因为阁下容貌极美,恍惚姑射,又嗜白,每次出行白衣白马,身后十三家人也是如此,而且个个佩剑,所以才上前一问。”
姜希夷道:“很好。”
徐若愚道:“徐某请阁下指教,点到为止。”
姜希夷道:“我自然会点到为止。”
徐若愚听得姜希夷的话,心中只觉得微妙,他从未见过如此不懂场面话的人,而且居然还是一个女子。
在他看来,女子就是女子,更何况他年少以琴剑成名,江湖人称“玉面瑶琴神剑手”,如今更是被人赞为江湖七大高手之一,比起姜希夷应当也能占一两招便宜。
徐若愚抱拳道:“请了!”
话音刚落,语声不绝,剑光如虹,刹那间徐若愚拔剑出鞘,已向马上的姜希夷攻出七剑。
姜希夷轻点马蹬,凌空掠起,如一道白练突然飞升,徐若愚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