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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宛曜便是噗通一声仰面倒在地上,佳人绣鞋毫不留情的一脚踏在了他胸口,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赵宛曜,堂堂后嗣,魂仆邪术,尔可甘心?还汝自由,掌控赵家,尔可敢信?”青鸢一把抓起赵宛曜的衣襟,逼他抬头对视自己。女子双眸闪着慑人的精光,让他恍若见到了太过刺眼的日光,不由微微眯起。
“条件?”赵宛曜声音嘶哑,身子有些发抖,似乎是在争夺控制权。
“奉我为主。”青鸢轻飘飘的四个字,却含有不容抗拒的威压。
赵宛曜明白这四个字的分量,刚想拒绝,可是眉眼却瞬时痛苦的扭曲,眼角都开始淌下鲜血:“解除。。邪术,当真?”
“可还有人认出了魂仆之术?”青鸢淡然应道。她隐约感到,桓夜既然知道这是魂仆之术,必然知道如何解除。此等邪术,知道的人也不多。
这句话让赵宛曜双目一暗。半晌。
“好!我赵宛曜就和你打赌!”赵宛曜抬起头,眸子竟然一片通红。他的身子因为魂仆之痛在颤抖,眼角和唇角都是血沫,可是眸底狠戾,充盈了无尽的野心。
就是这一分野心,让青鸢眸底异彩连连:“很好。那么,让我看看你的忠心。”
苑子中诸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开始啧啧议论起来。赵鹤紫也有些不耐烦,被簇拥着走出畅云阁向美人台来。诸人敬畏的让开一条路,等着看好戏。
可当赵鹤紫的一只脚刚踏上美人台,一柄长剑破空而来,猝不及防下,赵鹤紫的一缕鬓发被割下,晃悠悠飘到镂菊砖地上。
“赵宛曜?你也敢反?很好。”赵鹤紫不怒反笑,他双手捏了个决,忽见得赵宛曜浑身都扭曲起来,肌肤薄弱的地方甚至开始破裂,一股股鲜血流出。他的右手不自觉的举剑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我赵宛曜。。也是赵家嫡长子。。尔敢!”赵宛曜怒目圆睁,左手抽出剑,毫不犹豫的砍断了自己的右臂,鲜血顿时染红了整个百芳美人台。
惊呼声顿时响成一片,苑子里诸位豪门高官,哪里见过如此血腥诡异的场景。名门小姐更是惊声尖叫着,跌跌撞撞的躲进轿子里。诸人都慌了神,一片混乱的往苑门口涌去。
青鸢蹙了蹙眉,看向赵鹤紫狠戾的目光,冷笑道:“赵鹤紫,人,我带走了。不必送了。”
赵鹤紫勃然变色,眸底划过一分杀意,周围数百的赵家侍卫哗啦啦将青鸢团团围住。
青鸢毫不在意的莞尔,对着暗处一抹身影道:“单混头,交给你了。”说着,秋香色身影便携了赵宛曜,足尖一点,飘忽而去。
方才还纷乱的苑子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仰望着远去的倩影。眸底划过惊艳、钦慕、嫉妒。从来八大世家要不到的人命。而区区女子,竟在赵世子眼皮子底下离去。
“反了,反了!给我追!”赵鹤紫脸色铁青,一声令下,无数高手运起轻功,像蝗虫般追上去。但被隐蔽处哗啦啦涌出数百名男子俱俱拦下,当先的汉子将大刀狠狠的往地上一插,喝道:“道上一斗米派在此!那个不长眼的,敢对鸢姑娘无礼!给你爷爷我拿命来!”
苑子里再次陷入了寂静。旋即诸人的目光变成了敬畏和钦佩。大魏道上二主之一,近来风头正盛的“鸢姑娘”,原来是如此人物,才敢和赵家对着干。
赵鹤紫轻蔑的瞥了单混头一眼,蓦地左手捏了个莫名的圈:“赵宛曜,鸢姑娘,一个都逃不掉!”
忽的,一把利刃搁在了他脖颈旁。赫然是一袭鹅黄色衫子的落英。
赵鹤紫眸色一僵,却发现周围的侍卫放佛,根本就瞧不见落英这个人。他终于生起了惧意,无论他如何呵斥,他的声音却传不出去。
“我教给你的魂仆之术,可不是这样用的。”落英故意压低了声调,咬耳说道。赵鹤紫一怔:“你。。你是那个蒙面人。你故意教我此术,令我受辱。。”
“你?你还不配。”落英一声冷笑,深处却带了分莫名的意味,看向了远去的秋香色倩影。
芙蓉园曲江池的金秋赏菊会成为两京一场笑谈。先是“剑曲”惊才绝艳,后有道上的鸢姑娘搅局,从赵世子眼皮子底下带走人。令赵家颜面大失。
不过,坊间酒肆里的说书人,倒是为“鸢姑娘”编出一段段传闻来,什么仙子下凡,蓬莱使者云云总总,甚至八大家都派人开始查探她的身世。
第27章 罪孽生
大明宫。宣政殿。
皇帝李辰焰玩弄着一柄砗磲明珠翡翠七宝金如意,眸底平淡无波。他下首跪着一名官吏,长时间的跪拜陈情让他有些疲倦。
“皇上,微臣身为御史大夫,不敢不明乱象,正法则。金价流言已然生出纷乱,再去查探何人传谣已无意义。只是道上的人屡屡阻拦官家查探,死伤无数,诸如那长安、万年县的惨案。那鸢姑娘却风头大盛,臣,恳请吾皇严惩不贷!”沈屿连连叩首,一脸凛然。
李辰焰的指尖划过七宝如意上的鎏金,眸色闪了闪,启口间语调一脉平静:“道上的和官家有诸多勾结,盘根错节之处非尔可度。”
沈屿重重的叩首在地,并不敢起身应道:“皇上明鉴!流言如虎,如今已有小乱。若官家不正明实情,则大乱可祸国!鸢姑娘是道上二主之一,请吾皇斩之以正法!”
李辰焰兀地将如意往地上掷去,如意顿时碎为两半,发出刺耳的声响。沈屿吓得身子一抖,哆嗦着“吾皇恕罪”一类。
“再多言,如此宝。”李辰焰毫无动容的丢下一句话,眸底有些晦暗。沈屿脸色惨白,似乎还想劝谏几句,却终于没说出口。他颓然的拜倒叩首,行礼退下。
李辰焰瞧着他的背影,似乎一声轻叹:“罢了罢了。你喜欢的,都给你。还要瞧多久热闹?”
前一句话让人不明所谓,后半句却猛地提高了音调,带着分凛冽和威严,问向屏风后缓缓走出的人影。
“方陵朔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一袭檀色衫子的方陵朔带了个兰陵王面具,并未行礼,反倒是悠悠的伸手去拿翡翠酒壶,为自己斟酒。
李辰焰也没介意,似乎是见惯了:“方夫子不去寻花问柳,来朕这肮脏的金鸟笼作甚?”
方陵朔打了个哈欠:“皇上,草民当时说的是肮脏的销金窝,不是鸟笼子。”
李辰焰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凝视住他面具后的眼眸,道:“受伤了?连朕这个无缚鸡之力的人,都能在堂中感受到你的存在。重伤?”
方陵朔满意的啜了口酒,陶醉似的微眯了眼:“和姬渊神医打了架,乱了内息。”
李辰焰不引人注意的蹙了蹙眉:“一条狗,绝对不会去咬给自己喂食的人。无法向姬渊求医,朕这个销金窝如何医得?”
方陵朔的眸色忽的幽微起来,语调有些异样:“皇上是那人的弟子。国库里总有藏底的好东西。为我这个名扬塾庠的夫子,皇上莫非也舍不得?”
片刻的寂静,金殿中龙涎香缭绕。
李辰焰眉梢一挑,似笑非笑道:“坊间传闻,方夫子总以面具示人,连朕这个九州之主,也瞧不得你一眼真容么?”
文不对题的一句话,方陵朔面具后的眸色灼灼,一时璀璨如夜华:“太帅了。怕吓着人。”
崤山。一处竹屋。
青鸢立在窗边,啜饮着茱萸茶,瞧向堂中双目混沌的赵宛曜,有些头疼的对身旁玄色衫子的男子道:“桓夜,当初你识出了魂仆之术,想必是知晓解法。你只需告诉我,我就请姬渊神医去。”
桓夜干干的咧了咧嘴,无奈的应道:“只是儿时记忆,故识得此术。还请神医赐教。”
最后一句话让正在捣药的姬渊得意的扬了扬头:“我号称神医,自然医得。”易容过的满脸疹子上下抖动着,让青鸢不由的眉梢跳了跳。
“有何条件?”青鸢挑眉问道。
姬渊起身,拂掉衫子惹上的药材碎末,语调些些异样:“本神医最善作鹿尾酱,西域制法,鲜美可口。鸢姑娘日后不许再喜欢吃荷芽鸡菘卷儿,而是要喜欢本神医的鹿尾酱。”
说着,似乎早有准备,姬渊进屋端出一碟鹿尾酱。青鸢疑惑的尝了口,下一刻却惊喜的睁大了眸,连声笑道:“好吃好吃!如此小事,本姑娘应了。”
以一个饮食小癖好交换解魂仆之术,加上鹿尾酱的味道,确实让青鸢一尝则喜。她确实是大大赢了笔。她生怕姬渊反悔,急急的把一叠鹿尾酱吃了个干净。
“好了好了!还请神医快快解了邪术。下次也拜托神医多做点鹿尾酱了。”青鸢噙笑将碟子还给姬渊,还细心的将指尖沾惹上的酱汁舔干净。
姬渊负手一笑:“解了。”话音刚落,桓夜的长剑就逼到了他的脖颈:“小姐喜欢吃你的鹿尾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