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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黛的手轻轻的扶上韩氏的小腹,直把个韩氏给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凤粉黛这边为了保住自己跟五皇子的婚约想尽了手段,而另一头,凤羽珩的马车正在往城外赶,黄泉坐在旁边纳闷地问她:“为什么要帮四小姐?”
凤羽珩笑起来,“因为我突然想顺着那人的意思,将错就错。”
“三殿下?”黄泉还是不明白,“可是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可多着呢,你且看着吧,想算计我?总有一天他会知道,到底还是棋差一招。”凤羽珩面上挂着浅浅的笑,让人看了就觉得舒心和安心。
黄泉最喜欢她这种笃定的样子,不由得也跟着开心起来,又想到那天她家小姐当着三殿下的面剥蛇的情景,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三殿下吃瘪的样子一定很有趣。”
凤羽珩却没再与她答话,而是起了身上前几步,亲手将车帘子掀开,“出城了?”
赶车人是头戴斗笠的班走,见凤羽珩出来,便指了指前方,道:“你看。”
凤羽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不远处的官道上,正有一辆同样华贵的马车停在那里,紫檀镶着软玉,车帘子都是世间难见的软烟罗。
她一下就开心起来,“不是说他在大营里等我吗?怎的会在这里?”凤羽珩站在车厢外头冲着那边的马车挥手,甚至用手在嘴边聚拢起来高声喊着:“白泽!白泽!”
对面马车边上站着的人正是白泽,早在凤羽珩还没挥手时他就已经看见了,眼下这喊声一传来,再看到那车上站着的小女孩,白泽的神情都有些恍惚,思绪一下子便回到了当初西北的大山里。那时的凤羽珩也就是个孩子,最多会些医术,他哪里能想得到一个山野小孩居然会是丞相府的小姐?哪里能想得到一次偶遇,居然就遇见了御王府未来的正妃?
“主子!”他也开心起来,扭回身掀了车帘,“王妃来了。”
车里的人正是常年都着紫衣的玄天冥,人还坐在轮椅上,但衣袍下面的腿却已经可以微微借些力,甚至都能小小的往前挪动一步。
白泽一看到玄天冥的腿,心里对凤羽珩的肯定便再度加深。娶到一位神医做媳妇,他家殿下真心好福气啊!
很快的,凤羽珩的车子就到了近前,她也不等车子停稳,直接就从上面跳了下来,蹦蹦跳跳地奔着玄天冥就去了。
班走气得直咬牙,“你慢着点儿!也不怕摔死。”
啪!
黄泉在后头狠狠地敲了他一巴掌,“你嘴上就不能积点儿德?”
班走闷哼了一声,没说话。
而此时的凤羽珩已经钻到了玄天冥的车里,白泽哈哈大笑,指指班走,二话不说,赶了车就调头就走。
班走拉着黄泉在后面跟着,一路奔着大京效大营的方向就驶了去。
“上次你说什么惊喜,我就想着,如果告诉你我在大营等你,然后我再悄悄的到这里来,应该算是惊喜的一种吧?”
玄天冥轻抚着凤羽珩的头,看着这丫头拄着下巴俯在他腿上,就觉着她像只小宠物,如果能一直这么温顺乖巧也是不错的。
可惜,凤羽珩天生就不是那种会当宠物的人,他的手掌才在她头发上摸了两个来回这丫头就不干了,一把将他的手打开——“我又不是小狗,你干嘛老是摸我的头?”
玄天冥目光幽深,“那别的地方给摸?”
凤羽珩眼珠一转小手一伸:“拿去。”
他气结,一把将那手给抓住,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她笑嘻嘻地又把手给抽了回来,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地上,动手开始检查他的腿。
“恢复得不错,骨头应该都接上了。”她仰头看他,“过几天拆了石膏,你便可以试着做恢复,每天走动几次。”
“好。”他点点头,心里也有些高兴。“等我的腿好了,带你出去转转。”
“真的?”凤羽珩眼睛一亮,“是不是我说去哪里就去哪里?”
“恩。”他点头,“左右天下就这么大。”
她嘻嘻笑着,很想告诉他其实天下很大,不只有大顺和周边四国,在遥远的地方,在海的另一边还有更多的国家,还有很多长得与大顺人完全不一样的人种。
可是不能说,有很多事情是不可以说的,物非所常即为妖,她不想被视为妖,在这个年代里,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主子!”突然,白泽的声音传了来,随着这一声喊,马车竟也停住。
凤羽珩起了身坐回到玄天冥身边,就见车帘掀起,白泽探头进来道:“钱副将来了。”
“恩?”玄天冥一愣,随即跟凤羽珩解释道:“钱副将是京郊大营里我的副手,通常他不会离开大营,除非……”
“除非出了事。”凤羽珩面色也沉了下来,军营的主将本就不在,副将又赶了出来,莫不是营里出事了?
“让他上车。”
“是。”
白泽扭身回话,很快就有一中年男子上得车来。
男子身长近八尺,在这样的年代算是少见的高度,周身有股子很明显的刚劲气息笼罩,是凤羽珩所熟悉的、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的军人感觉。
那人显然没想到马车里还有位女子,不由得一愣,可随即便将目光收回,只冲着玄天冥行了礼,急声道:“将军,营里出事了。”
第241章 神奇的袖子啊
玄天冥面色一凛,道:“出了什么事?”
那钱副将没答,只是扭头又看了凤羽珩一眼,玄天冥立时道:“这位是济安县主。”
“济安县主?”那人闻听此言似乎十分惊喜,“您真的是济安县主?”
凤羽珩点头,“我是。”
“太好了!”钱副将不停地搓着手,又是急又是喜,“有济安县主在,将士们可就有救了!”
凤羽珩的脸一下就沉了一下,与玄天冥快速对视,两人竟齐声问道:“有病人?”
副将钱里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末将有罪,请将军责罚。”
玄天冥冷声道:“现在谈不上责罚,你先把事情说清楚。”
钱里这才道:“今早末将送将军出山,咱们都没在营里用饭,算是躲过了一劫。可待末将再回大营时,却发现刚吃完饭的将士们全部都倒地不起。轻的满地打滚,重的已经昏死过去。”
“一共有多少人中毒?”玄天冥问,“造饭的人可控制住了?”
钱里答:“八成以上的人都中了毒,造饭的……也中毒了。”
车厢内一时沉静下来,玄天冥双手紧握成拳,愤怒乍起,整个车厢都被他的气势渲染得压力骤增。
凤羽珩站起身来去掀车帘,吩咐外面的白泽道:“速度加快,我们得尽快赶到大营。”
白泽听到了里面谈话,已然将马鞭甩起,连带着后面班走的马车也随之飞快前行。
马车里,玄天冥正要求钱里把将士中毒的细节详细描述。
钱里想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末将回去的时候,就见地上倒了一片的人,有的人捂着腹部在地上打滚,有的人却已经没了知觉。一看那样子就知道是中毒,冲上前一看,好在那些没了知觉的人只是昏迷,并没有断气,但脸色发青,口吐白沫,手指也有些僵硬,也不知道能不能挺得到咱们回去。那些没中毒的将士们也着了急,有人冲到起灶台的地方想找造饭的算帐,却发现造饭的也中了毒倒在锅边。营里三名医官两个中毒,还有一个却束手无策,他说是鸩毒,无解。”
钱里一边说一边看向凤羽珩,发现在凤羽珩听到鸩毒二字时,竟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的心立时就凉了半截。
玄天冥微仰了头,有一股子怒火憋在心里无处可泄。他大营里的医官是跟着他去过大西北战场的,医术之高只怕宫里的御医也要甘败下风。可如今,两个被毒,一个说无解,这鸩毒竟如此厉害?
“鸩是一种鸟。”半晌,凤羽珩幽幽开口,“我本以为这种鸟只存在于历史传说中,却没想到这个年代居然还有鸩鸟存在。”
“珩珩。”玄天冥转头看她,“你可有办法?”
凤羽珩没答,到是反问:“营里一共有多少人?”
钱里道:“全营将士总共三万。”
玄天冥亦道:“都是我从西北战场上带下来的,留了一部份在那边安扎,这三万就随我回京,并于京郊扎了营。”
“三万……”纵是凤羽珩也现了一丝绝望,“中毒的有多少?”
“至少两万往上。”
她皱眉,“人太多了。”别说是在这个年代,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现代化的医院里,突然之前涌进来两万多患者,医生也是不够用的。
“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玄天冥语带哀伤,“珩珩。”一声珩珩,又透着哀求。
凤羽珩主动握上了他的手,解释给他听:“办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