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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她再想想,凤羽珩没什么可伤的,一个妹妹,还是异母的妹妹,鬼知道她对其到底有多深的感情。至于那个孩子,更是听闻只是个野种,跟凤家半点关系都没有。可她就不同了,她是宗隋公主,金枝玉叶,怎能跟那些低下的人却拼命?
俞千音什么都明白,可就是没有自主权。凤羽珩这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她吊在城楼上,任她开出什么花样的条件对方都只是摇头,甚至已然叫了两个会武功的丫鬟上前来绑人。
她很快就被绑了起来,两个丫鬟抬着她走在前头,就听凤羽珩在后面喊:“坐我的宫车去,务必吊在东城门上,我与七殿下随后就到。”
抬着俞千音出府的人自然是忘川黄泉,甚至班走也特地现了身,跟着一起看护。凤羽珩和玄天华走在后头,她收了鞭子对玄天华说:“我想来想去,我就这么把她给抽死实在是不划算,左右跟宗隋也是撕破脸的结局,这个公主就没有再善待的必要。七哥你别担心,我不会真的冷血到不顾想容安危。即便是对方效仿我们也无妨,只要他们能带着想容现身,我有百分百的把握将人平平安安的给救回来。”
玄天华不怀疑她有这个能力,于是但笑不语,二人一并出了府,上了玄天华的宫车,待宫车驶到东城门处时,玄天冥也赶到了。三人抬头向上,见那俞千音已经被守城的将士吊了起来,就悬挂在城墙外头。那女人吓得哇哇大叫,上头还有个将士在喊着说:“叫也没用!你还是不要再试图挣扎,小心绳子断了,摔也把你给活活摔死。”
城内百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东城门这里吊上去一名女子,又看到两位王爷一位王妃赶了来。人们聚在一处议论纷纷,却没一人猜得到事情真相。
凤羽珩也懒得多做解释,毕竟事情关系到宗隋,一旦告知百姓宗隋作乱战事要起,怕是要引发民心恐慌。于是便只派了人跟百姓说这是一名朝廷要犯,吊在这里是要警示他人,切莫与朝廷作对,且莫与官府作对,更且莫与大顺国本作对。
就这样,俞千音在城墙上整整吊了两日,白天秋日的烈阳晒得她要死要活,晚上秋日的寒风又吹得她要死要活。为了让她保持清醒,凤羽珩经常命人把长长的铁皮壶伸过去喂她点水喝,可命是能保住,却让她脸上被撕下一层皮的地方,渐渐地开始腐烂起来。
第五卷:皇权争斗,四国颠覆 第1114章 天塌下来本王顶着
东城门那边的事情闹得很大,京里人几乎人人都知道,包括宫里。以至于在早朝之上,官员们提起这个事,也是褒贬不一。正方意见自然是站在九皇子这一边的人们,他们绝对是坚决无条件地支持这么干。而反的一方,却是指出此行有伤两国之根本,毕竟被吊着的人是宗隋公主,此行很容易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争。而战争最伤的就是无辜百姓,不管对于哪一国来说,都不是善事。
可正方这边还是有话对答,右相风擎告诉人们:“宗隋新君上位,却是个逼宫上位的,上位之初就表示不愿再臣服于我大顺,这样的番国,还讲什么两国之根本?”
“可毕竟宗隋并没有主动出兵啊!”
“难不成非要等到对方出兵了,大顺再考虑被动回击吗?”玄天冥冷冷地道:“千周如此,古蜀如此,宗隋若再如此,大顺还有何颜面可讲?”
“九殿下的意思,是大顺要主动对宗隋开战?”有些官员慌了,“好不容易国泰民安,这要再一打起仗来,劳民伤财不说,更是乱了民心啊!那宗隋不想做番国,就让他们自立去,咱们大顺也不缺他们那点子岁贡。只要国家安泰就好,国家安泰就好!”
玄天冥盯着这些个老家伙,一脸的鄙夷,“是不是太平江山让你们的生活太滋润了?以至于在遇到番国叛离、挑衅时连行使主国权利的胆量都没有了?”他一边说一边无奈地摇头,“一个国家,可怕的不是有人犯上作乱,怕就怕朝堂之上出现这样的消极负面的情绪。你们这些人,不配为我大顺之臣。”
他这话一出,那些老臣们一个个又开始紧张起来,纷纷猜测九皇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可还没等猜明白呢,就听大殿之上,那行监国重任的六皇子开了口道:“御王说得没错,犯上作乱不可怕,逼宫上位更不可怕,怕就怕在君心臣心被你们带得动摇,民心亦被你们带得消极。当有一天放眼大顺,无一人胆敢与外敌对抗,人人都抱着侥幸守住家园、任凭外敌叛离割地,那大顺,国之将亡。”他面上带了遗憾,看向那些提出反对意见的老臣,沉默了半晌,终于又道:“我大顺从不会以退让守天下,我大顺从不会向任何一方主动低头,你等与我大顺国本相驳,动摇臣心,实在不宜再出现在朝堂之上。”
一番话,直接去了这些臣子之位。于是所有人都明白了,大顺攻打宗隋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不是谁的一两句话就能左右得了的。
随后,玄天冥主动请缨,月夕之后,也就是八月十六日一早点兵出发,往东界平宗隋之乱,再没有人提出疑议。
彼时,凤羽珩正在淳王府上陪着母妃唠嗑。自从想容失踪,云妃的情绪一直都不大好,她特别自责,因为是她催着想容到街上转转,散散心的,她觉得想容出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凤羽珩劝着说:“母妃,这事儿不怪您,该来的总归要来,那宗隋的公主惦记七哥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咱们换个角度想,宗隋在暗,我们在明,若不是这次发生想容的事,怕是他们还不会出现。我们一日找不着,就有多一日潜在的危机,如今蛇出洞了,总归是比在暗处时要好打的。”
话是这么说,可云妃的自责却还是没有减少,凤羽行也不知该怎么劝只能默默地陪着,时不时地再跟她讲讲宫里的事,讲讲天武帝。可是云妃对天武帝的事却并不上心,只听着,不发表任何看法。
从淳王府出来,她去了城东,到城墙低下看了还吊着的俞千音一会儿,然后下马,上了城防顶上去。
今日王卓也在这边值守着,见她来了赶紧上前道:“王妃,适才给那公主喂水时,她拼着哑嗓子说想要见您,有重要的话想说。”
俞千音有话想要对她说,对此凤羽珩并不奇怪。吊了两天半了,如果再不说点什么,怕是就没机会了。她始终不信宗隋的人会不管这位公主,只不过不到最后关头还不想放人罢了,左右不过这一半天,对方肯定会有所行动,她已经着人留意城内动向,这是一个打击对方老巢的最佳时机。
当然,除此之外,她心里还存着一件事。想容什么时候出事不好,偏偏是跟着凤粉黛出门的时候被人劫持,她可不信这是巧合,更对那凤粉黛突然来找想容持着保留意见。凤家的孩子,什么时候也能记得姐妹情深这回事了?
她走到城墙中间,对着悬挂俞千音之处,两只手肘驻在城墙上,笑看着俞千音,扬声道:“公主殿下,可是想好了要告诉我你们的据点在什么地方?”
俞千音瞪着她,那张烂了一半的脸就像鬼一样,这也就仗着凤羽珩是个大夫,什么伤口都看过,要不换了一般的女子,非恶心到吐不可。俞千音恨凤羽珩,几年前就恨,现在更恨。她现在满心就盼望着自己的人马快些出现,能把她给救下来,这一等就是两天多,她有的时候在秋日的暴晒下都有些绝望,觉得自己人是抛弃了她。可是一到晚上,天凉下来,头脑清醒下来,又觉得不会,毕竟她是公主,一旦她出事,那些人回到宗隋也没办法交待。
眼下,凤羽珩就在她的面前,她多想上前去把凤羽珩的脸也给撕烂,可惜,她够不着。即便能够着,也没那个本事。凤羽珩太厉害,她根本打不过,便也只能狠狠地道:“你想得美!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他们在哪,除非他们自己出现,否则,我死了,你的妹妹也会跟着一并给我陪葬!”
“哦!”凤羽珩点点头,“一个民女,给一国公主陪葬,那也是她的福气。”
一句话把俞千音给堵了回去,以至于那吊着的人下意识地又问了句:“你真的就不在乎你那妹妹的死活?”
凤羽珩摇头,“不是不在乎,而是知道她不可能会死。俞千音,收起你的侥幸之心吧,要不要咱们来打个赌,就在今夜,你的人一定会带着我想要的人一并出现在这城墙之下,然后拿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要我放了你?”
俞千音眼睛一亮,可再看凤羽珩那副不着调的样子,又不解地问:“刀都架在脖子上,怎的看不出你半分焦急?”
“我有什么可急的?”凤羽珩咯咯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