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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文宣王,就连一并看到了箱中之物的下人们也都惊呆了,甚至有一人忍不住惊呼道:“我的妈呀!”
玄天歌也倍感奇怪,拉着文宣王妃一并上前去看,但见那满满一箱子全部都是珠宝,珍珠、翡翠、水晶、黄金、琉璃……就那么散乱地堆着,闪闪发光。这些东西看似放得随意,可随便捡起哪一个都是稀世珍宝,价值连城之物。
玄天歌做为大顺唯一的公主,从前又是天武帝最宠爱的孩子,见过的好东西那可不是吹出来的,甚至大顺的国库天武帝都欢迎她随时随地去挑,每每得了好物,宫中妃嫔都抢得头破血流,她却声都不用吱,天武帝就会命人给送到府上。可就即便早这样,眼下她还是被这些物件儿给震住了,而且震得不轻。
水晶比大顺的色泽更纯,黄金比大顺的光亮,翡翠更通透,珍珠更大颗,里头甚至还胡乱地扔着几大颗夜明珠,既然是在白天里,也还是能泛起些光亮来。
文宣王看着这些东西看了许久,终于沉沉地说出了一句:“这是大漠之物。”他告诉身边妻女:“大漠里头的珍奇玩意可是比大顺多太多了,也好太多了,本王曾看到过多次古蜀的觐献,就是这种色泽的黄金水晶,让咱们望尘莫及。”
“古蜀?”玄天歌眉心一皱,瞬间就想起昨夜闯入自己房中之人。这事儿几乎都不用怀疑,肯定就是那人送的,因为除了那人之外,她跟任何古蜀人都没有往来。可奇怪的就是,那人为何送如此贵重之物?就为了当初那二十两银子,还有替他找了大夫的救命之恩?他又有什么本事一出手就这样大方?
她一边想着,一边亲自动手把另外的箱子盖全都打了开,无一例外,都是珍奇珠宝。还不等她再做进一步分析,但听文宣王突然说道:“古蜀国新君不日可就要到了京城了。”
文宣王妃一怔,随即道:“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怎么瞅着……像是聘礼呢?”他的女儿早过了及笄之龄,却因身份问题一直也没有婚许,而那古蜀国新君据说才二十多岁,因新上位,还没立后,从这一点来看,新君上位为保江山,来求娶主国的公主,以图和亲,这可是很说得通的呀!
“不可能!”玄天歌突然开口否认,拼命地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父王不要想太多,这东西不可能是古蜀国君送的,绝对不是。”
“天歌可是知道是谁?”文宣王妃问她:“你若知道,不妨说出来,也省得咱们瞎猜。”
玄天歌却不太敢说了,因为她也只是猜测,更何况难不成要告诉爹娘昨天晚上的事?终究不太好解释啊!她摇了摇头,说了个谎:“女儿不知。不过东西既然送来了,咱们除了暂时收着,也不知道该往哪儿去退,那就再等等看,能把东西送上门,人不可能一直不露面的。父王,母妃,你们先不要多想,女儿想出去一趟,去御王府见见阿珩。这事儿咱们回头再说,好吗?”
文宣王二人听说她要去见凤羽珩,便没再拦着,点了头让她先出门。而至于那些箱子,除了暂时收着以外,也是别无它法。
玄天歌坐着宫车往御王府而去,因为起得起,街上很多早点摊子都还没收,很多人在吃早点,相互攀谈着,很是热闹。宫车行到这样的街道上速度就要放慢下来,马匹几乎就是踱步,可就是这样慢,也还是有意外发声,就听车夫“哎哟”一声,手里下意识地就握紧了缰绳,勒了马,马车突然就停了下来。随着马儿的一声嘶鸣,玄天歌跟丫头环儿在里头晃了三晃,终于车停稳进,就听车夫叫骂了一声:“是什么人打我?”
玄天歌不解,示意环儿出去问问,很快地就听到那车夫回话说:“公主,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用枣核打了奴才,有几下打得极疼,奴才这才勒了缰绳。惊扰了公主,请公主恕罪。”
有人打她的车夫?玄天歌从宫车里走了出来,站在车厢外四下看了看,却并没发现可疑之人。这时,突然就有一颗枣核飞了过来,直打到了她的手背上,疼得她一缩手,却也在那一瞬间反应过来,扔枣核的人不是在下面,而在上面。
她抬了头去瞅,但见一个早开的茶楼二层窗口,正有一人站立在那,双臂环胸,面上带着邪魅的笑意,赫然就是昨天晚上突然出现的那个人。
玄天歌一跺脚,只道正好,本就因为那些箱珠宝想要找这人问问,眼下送上门来,到是省了她一番查找的工夫。她立即吩咐下人们:“你们把宫车停在边上,不用跟着,本公主去去就回。”
环儿不放心,追送问了句:“奴婢陪着公主一起去吧!”
玄天歌摆手:“不用,谁都不许跟着!”说完,人已经从宫车上跳下来,径直朝着那茶楼大门走了进去。
“东西是不是你送的?”进了那人所在的包厢,玄天歌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问,“我就算对你有恩,你想报答,你就还我二十两银子好了,用不着番那么多倍。我们家好歹也是王府,可不缺好东西,你这是扶贫呢?”现在可是大白天,玄天歌并不怕他。
那人却坐回椅子里,自顾地给自己和玄天歌分别倒了茶,还悠哉地喝了一口,这才道:“大顺纵是好物再多,也不及古蜀东西精贵。我敢保证,我送给你的东西,你就是翻遍整个儿大顺国库,也找不到比那些更好之物。”
“那又如何?”玄天歌双手插腰与其理论:“你们东西好是你们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快快叫人把东西搬走,我不要那些。更何况,你什么身份啊?出手这么大方?那些东西该不会是从古蜀皇宫里偷来的吧?”
那人无奈地笑着摇头,“不是偷的,都是我自己的,我想送给谁就送给谁。既然已经抬进了文宣王府,就断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你且收着,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你们大顺虽说讲求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但我是古蜀人,这一套并不适用,全当是我对救命之恩的回报就好。”说完,顿了顿,竟又道:“如果我真是别有用心,真的是有旁的意图,那自然会奉上更丰厚的大礼,那区区十几只箱子珠宝,着实不算什么。”
玄天歌深吸了口气,土豪啊!这就是土豪啊!那些还叫区区?还说不算什么?她堂堂大国的公主都看傻眼了好不好?大顺的国库里是真的没有那样的好物啊!
她坐下来,盯着那碗茶,觉得自己实在是需要喝一口冷静冷静。于是一仰脖,把一碗茶水像酒一样都给灌了。
那人笑着又给她续上一碗,然后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你们汉人的话,我也跟着学了两句,却不知此时用上,是否合适?”
玄天歌摇头:“太不合适了。不过本公主不想跟你讨论这个,我只问你,是吃饱了没事儿撑的吗?要用枣核儿去打我的车夫?”说完,还伸出自己的手背递给对方看,“打我的这一下都红了,八成儿还得肿,你这是谋杀还是什么?”
那个二话不说,直接就把玄天歌的手给握住了,一手在上一手在下,上头的那只手按在红肿的地方,轻轻揉搓起来。
玄天歌瞬间面红耳赤……
第五卷:皇权争斗,四国颠覆 第1064章 国君驾到
玄天歌深深地觉得,自己被调戏了,而且还是她主动伸出去的手,这让她很尴尬。
用力把手给抽了回来,狠不能甩过去一个大耳朵子,但一看到那人面上的笑,抬起的手却无论如何也落不下。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半晌,终于憋出这么一句话来,然后起身,又最后警告他:“赶紧叫人把那些箱子从文宣王府里抬出去,本公主不稀罕那些!还有,古蜀人提前进京,我一定要告诉皇伯伯,保不齐就是别有用心的。”
她说完就想走,可却听身后依然坐着的那人道:“大顺的皇帝,如今还管这些个事儿么?”
玄天歌的脚步顿了顿,想到宫中那形势,不由得也黯淡下来。
“公主殿下此趟出门是要去哪里?”那人起了身,走到玄天歌身边问道:“可是要去御王府?”
“你怎么知道?”说完就想抽自己一嘴巴,这话接的怎么这样快?
那人轻笑了起来,面色却是愈发的严肃,他说:“昨夜我突然现身,你一定觉得奇怪。今天早上又有厚礼上门,想必文宣王府都笼罩在惊讶与猜疑中吧?做为最好的兄妹、朋友,你能不远千里的从京都到大漠里去参加她们的大婚,如今自己遇了难解之事,自然也会想到要去找个人说说。而这个人,非济安郡主莫属。”
“现在已经不能再叫济安郡主了,要叫御王妃。”玄天歌提醒他,同时也道:“是去御王府又如何?这跟你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