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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雨听得心中一动问:“怎么?阎王寨曾经要求你们协助?”
魏部依微一颔首道:“不错,金虎彪曾经亲自前来要求我,但我没见他,不过,两个护法都赞成派人支援他!”
雷霆雨轻哼恨声道:“你最好劝他们不要去,去了也是送死。”
魏部依道:“这一点我知道,我会以今天丧元气来稳住他们,现在时候不早了,事不宜迟,益早准备,你快走吧!”
雷霆雨再不迟疑,毅然转身,出了洞口,狂驰如飞,直向山外驰去。
这时红日到了西边的峰头上,虽然时间紧迫,但他在经过一道山溪时,仍跳进水里洗净了身上的血渍。
这件崭新的儒衫当然不能再穿,而且他要到镇上重新改头换面,即使碰见了云中凤黄香莲,也不能让她们认出他是雷霆雨来。
当然,也不能让神秘的百吉门门主魏部依再找到他,因为,他已下定决定,从今以后,他要独来独往,不和任何人在一起,也不见任何人。
为了彻底脱离魏部依,他决定连寄马住宿的客栈也不回去,他认为那附近一定有她一先伏下的心腹暗中监视他。
一勾冷冽弯月,静静的照着柳家屯郊外乱葬岗上。
残坟,断碑,露出土外的腐木朽棺和被野狗拖出穴外的残肢白骨,夜风吹过,掀起一具尸臭,入鼻欲呕,且透着阴森恐怖。
岗上唯一的斜松暗阴下,幽灵似的站着一个头戴透大竹笠,身穿蓝粗布衫的硕大人影。
他的笠椽压的很低,但仍能看到他笠椽下透出的如刃目光,徐徐的巡视着整个乱葬岗。
这个头戴大竹笠的布衫人,正是离开了死亡谷,改头换面的雷霆雨!
他又恢复了冷峻的面孔和威厉的表情,在他的脸上再也找不到一丝笑容。
他把“血虹剑”缠在腰内,为了怀念因他而牺牲的司马姗姗,他把玉骨褶扇仍插在后领内,不过,仅仅露出了寸多长的扇柄头。
看看夜空弯月,二更已过,四野一片寂静,根本看不出附近埋伏着有人的迹象。
他不认为魏部依在骗他,事情很可能有了变化,他决定不再在岗上枯等下去,他应该活动起来,主动的去找可疑的人。
心念间,他的目光已移向了数里外的一座小庙,根据他的打听,那里就是柳家屯的花子窝。
一经决定,再不迟疑,展开身法,向那从小庙前如飞驰去。
随着距离的接近,发现那座仅有两间瓦房的小庙中,这般时候还亮着灯光!
雷霆雨知道那里的花子们可能有人没睡,是以,距离小庙尚余百十丈便改为小巧轻灵的身法。
到达小庙破门楼前,飘身飞入,直落在东房亮有灯光的窗户前。
一到窗前,立有一丝酒香扑出来。
雷霆雨断定喝酒的必是花子头,或这伙花子中较有地位的人。
因为,中间破殿角和西房内,已是鼾声四起,所有的小花子都已入睡。
就在雷霆雨到达破窗前的同时,里面的人仍“嗤”的一声喝了个干。
雷霆雨不必将眼睛凑近窗前,仅在破裂的窗纸裂缝间已能清楚的看见里面喝酒的是个蓬头垢面的老花子。
他一等老花子斟满了杯中酒,立即屈指在窗楼上敲了两下。
只见老花子神色一惊,“噗”的一声吹了油灯,接着低声问:“什么人?”
雷霆雨立即冷冷的说:“过路人!”
老花子想是听出雷霆雨的声音冷峻低沉,因而问:“朋友找老花子什么事?”
雷霆雨淡然道:“向老当家的打听件事情!”
说话间,探手怀内取出块碎银,就在破纸缝间丢了进去。
里面的老花子急忙道:“老花子还没给您效劳,不敢收您的赏赐……”
雷霆雨立即道:“只要是实话,知不知道都没关系!”
老花子道“请讲!”
雷霆雨沉声问:“大皇庄云中凤她们今晚住在柳家屯吗?”
老花子道:“没有,傍晚吃了顿就走了!”
雷霆雨呼得心中一惊,算算时间,她们离开至少已个把时辰了。
他虽然心中焦急,但依然镇定沉声问:“阎王寨的金虎彪可曾跟下去?”
老花子毫不迟疑的说:“他们原本伏在乱葬岗?如果看到云姑娘她们过去,当然会盯下去。”
雷霆雨无心再问下去,因为时间紧急,阎王寨的人可能早已在前面动手了。
但是,他依然淡淡的沉声道:“谢了!”
了字出口,腾身而起,越过坍塌的庙墙已到了十数丈外,立即展开“大挪移”身法,直向正西电掣追去。
雷霆雨一经展开身法,大地旋飞,景物倒逝,转瞬之间已驰出七八里!
他一面急急飞驰,一面游目四野,他担心阎王寨的人已经得手,不但杀伤了云中凤和她的六个俏丽丫头,同时也将黄香莲掳走。
他最担心的还是黄香莲,因为她根本不会武功。
一连经过两座大镇,大地依然一片岑寂,非但没有听到打斗的声音,也没发现有打斗的痕迹和血渍。
雷霆雨认为阎王寨的人不可能盯这么久还不下手,但也不相信小庙中的老花子提供的消息不确实。
就在他一面游目四野一面飞驰间,前面突然传来一声烈马惊嘶!
雷霆雨听得心中一惊,立即循声向前驰去。
这声烈马惊嘶听来遥远,至少应在七八里外,在这么远的距离以外打斗,叹喝怒叱以及兵器相击,当然无法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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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雨循声疾驰,渐渐听到了怒喝娇叱声!
一听有女子娇叱,雷霆雨立时尽展轻功,为了先行声援,昂首发出一声倏长刺耳厉啸!
一听啸毕,已距前面的小村不远。
雷霆雨凝目一看,只见一家小客栈的门前空场上,正有二三十人影在寒光闪闪,飞腾纵跃中怒叱暴喝着。
渐渐已能看清了那些人的衣着和兵器,身材娇小的七八人,果然是云中凤和她的六个俏丽丫头小娥等人。
由于有阎王寨的二十几人挥刀舞棒厮杀,乍然间看不见哪一个人是黄香莲。
中见一个黑缎簇花锦袍老者,双日炯炯,咬牙切齿的正站在场边吆喝指挥,而他的身边地上,已经蜷卧着一个红缎劲衣少女。
雷霆雨看不清那少女的面目,但根据她的衣着,当然是云中凤六个俏丽丫头中的一个。
再看场中地上,已有七八名黑衣大汉倒卧在地上,有的似已气绝身亡。
但是,其余二十几名黑衣壮汉,依然怒叱暴喝,奋不顾身的围攻云中凤等人。
云中凤身手果然不凡,虽然秀发已有些蓬散,但身上并未负伤,而六个丫头身上不但渗有血渍,同时也明显的露出了不支败象。
只见那个场边锦袍老人极得意的哈哈一笑,道:“姓云的丫头,你就认命吧,老夫亲邀的高手马上就到了,你听到那声内力充沛的长啸吗?”
话声甫落,雷霆雨已呼的一声落在场边,立时震耳一声大喝道:“住手……”
由于这声大喝有如春雷,震入耳鼓,云中凤和阎王寨的人俱都被震浑身一哆嗦,纷纷飞身纵开了。
大家的目光循声一看,只见场边站着一个头戴大竹笠,根本看不面目的布衫人!
阎王寨的人都以为是老寨主请来助拳的,这时一看对方的神情,显然不是一路的。
黑缎锦袍老者三角眼一瞪,首先沉声问:“朋友是哪一道上的?”
雷霆雨担心云中凤和她的六个精灵丫头听出他的嗓音,立即假音沉声道:“就是这一道上的!”
黑缎锦袍老人一听口气不善,只得提高一些声音继续问:“朋友何方高人?”
雷霆雨冷峻淡然道:“说出来你也不认识!”
黑缎锦袍老人愤然“哦”了一声道:“朋友敢是要管这档子闲事?”
雷雷霆淡然道:“路见不平而已。”
黑锦袍老人冷冷一笑道:“朋友可知老夫是谁?”
雷霆雨哼声道:“带领着这么多爪牙狗腿子,围攻可以做你女儿的一群少女,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黑缎锦袍老人顿时大怒,怒目厉喝道:“大胆,老夫金虎彪,雄居阎王寨……”
雷霆雨立即道:“那今夜你就死定了!”
话声甫落,二十几名黑衣大汉中,突然纵过来一人,望着金虎彪,怒声道:“爹,既然不是咱们请来的人,何必和他饶舌,待孩儿杀了他算了!”
雷霆雨见说话的大汉四十多岁,生得浓眉环眼,手提厚背大砍刀,一脸的凶像,既然对金虎彪称呼爹,当然是金虎彪的大儿子金天豹。
是以,冷冷一笑道:“你最好赶快把我杀了,否则,今晚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金虎彪是个老江湖,他一看雷霆雨的气势神秘怪异,乍然间又无法摸清对方的底细,因而沉声警告道:“要格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