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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翻身下马的同时,司马姗姗已急步走过来,恭谨低声道:“老爷,咱们再换个地方吧!”
雷霆雨不由抬头去看檐上已经倾盆流下的雨水,蹙眉道:“雨这大……?”
话刚开口,大殿上已传来一个老婆婆慈祥声音道:“是呀!这么大的雨,只怕你们一下庙台阶就成了落汤鸡!”
雷霆雨听得心中一惊,不由转首向大殿上看去。
因为,这么大的“哗哗”雨声,几乎震耳欲聋,发话的老婆婆不但听到了他和司马姗姗的谈话,而且她说的话也清晰地听进耳里。
由于大殿上的男女等人依然肃容静立,而且根本没有一个年老妇人,那位地老婆婆显然坐在轿里。
这时,他已断定轿里的老婆婆,必是一位武功极高的武林前辈。
但是,站在他身前的司马姗姗却悄声警告道:“小心,这个老妇人用的是假嗓子!”
雷霆雨又是一惊,正待悄声问司马姗姗,大殿上又传来那个老婆婆慈祥声音道:“同舟渡河都是一百年前修来的,我们巧逢这场大雨,又都躲进这座荒岗上的破庙里,你们说,这份福缘岂不要千年才能修来?”
雷霆雨这时已另有了想法,他觉得无须介意轿里的老婆婆是否用的本音真嗓子,反正躲过了这场大雨就各走各的路。
再说,根据他们的衣着和神情,他们刚刚去世的人,很可能就是轿中老婆婆的丈夫或爱子。
在这等情形下,老婆婆必然伤心欲绝,痛不欲生,哭久了嗓音自然有些沙哑,熟习化装术的司马姗姗,只怕还没悟出来这番道理。
是以,一等老婆婆话落,立即谦声道:“老前辈说的极是!”
岂知,轿里的老婆婆竟继续道:“老身彭门柳氏,世居湖北尚安,今天赶往三河县,匆匆错过了宿头,竟在这儿碰见了你们两位,真是有缘……”
雷霆雨见轿里的老婆婆提到三河县,多少又提高一些警觉,立即附和着应了声是。
轿里的老婆婆却关切地问:“你们两位家住哪里?为何也半夜里匆匆赶路?”
老婆婆这一问,不但把雷霆雨问得一愣,就是司马姗姗也恍然想起,她和雷霆雨只编了假名,没想到家世原籍问题。
雷霆雨“哦!”了一声,只得道:“由东边来,往西边去,正准备过了这座青龙岗就住宿……”
话未说完,轿里的老婆婆已倚老卖老的一笑道:“这么说,倒是老身看走了眼了?……”
雷霆雨听得心中一动问:“前辈这话怎么说?”
轿里的老婆婆道∶“老身看你的体型和声音,很像是位北方人,没想到,你对附近的地理形势如此熟悉,显然是久居此一带的人!”
雷霆雨只得道:“我们在前站酒楼进餐时,曾顺便向酒保打听了几句!”
轿里的老婆婆会意的“哦!”了一声道:“明知已经变天,还要催马赶路,什么事这么急?”
雷霆雨一听,心中不禁有气,立即沉声道:“前辈何以一再追问在下夜行的原因?”
轿里的老婆不好意思的一笑道:“非常对不起,是老身问得无聊,想和二位聊几句解解闷儿!”
说此一顿,突然又懊恼的说:“你们二位看,我身边虽然有这么多人,却个个形山木头,老身怎能不见到二位主想聊上几句呢?”
雷霆雨当然不会相信这些话,但也懒得再和她扯,仅“哦!”了一声表示已经谅解了她!
岂知,老婆婆竟继续说:“再者,二位既然由东边来,想必已经过了三河县城,听说那边这几天很发生了几件大事情,闹得人心惶惶,满城风雨,吓得老身也不知道该不该去……”
雷霆雨这时已警觉到轿里的老婆婆不单纯了,很可能就是针对着他雷霆雨而来,只是还摸不透他现在的真正身份底细,有意试一下罢了。
由于有了这一想法,对轿里的老婆婆是否用的假嗓子,也开始注意起来。
当然,对司马姗姗一开始就对轿里的老婆婆提高的警惕,倒真的感到佩服!
是以,故意迟疑的说:“在下仅在北关大街上打尖歇了一会儿,没有进城……”
轿里的老婆婆却有些惋惜的说:“你们若是在南关打尖就好了!”
雷霆雨听得心头一震,只得故装迷惑的“噢?”了一声。
轿里的老婆婆则感慨的继续说:“只因为我那位司马老弟的宝贝女儿设擂招亲,招引来了不少好热闹的武林小伙子……”
雷霆雨一听提到了司马姗姗,心中着实吃了一惊,虽然大感意外,却不敢低头看一眼身边的司马姗姗。
因为,只要他一看司马姗姗脸上的神色,轿里的老婆婆便立时肯定了他们两人的身份底细。
现在,他雷霆雨已完全明白了轿里老婆婆的心意,这由她每句话中总是以“二位”、“你们”可以得到证明,她一开始就不相信他们两是主仆关系。
至于对方称呼司马姗姗的父亲“司马老弟”,他倒非常感到有兴趣!
因为,她前天被司马姗姗一引进她家的地道口,他便怀疑司马姗姗的父亲很可能也是位武林人物。
他很想在轿中老婆婆的口里求证一下,但他绝对不能问,只要一涉及司马姗姗家的事,对方马上便可确定她的判断正确的!
心念间,却听轿里的老婆婆继续说:“这么多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凑在一起还有不出祸事的道理?于是,有的大姑娘被奸杀,有的窥见者被灭口,有的缺钱用的便跑到西关杀了一位财主……”
雷霆雨听得的确暗暗心惊,看来三河县发生的任何,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出来,只是故装不知。
是以,再度迟疑的说:“在下只听到南关有许多妇女被杀的事,好像不是因奸致死……”
轿里的老婆婆立即问:“那是为了什么?”
雷霆雨摇头道:“在下没有注意那些人怎么说……”
轿里的老婆婆立即埋怨道:“你也太不关心武林事了?”
雷霆雨急忙道:“在下原本不是武林人!”
轿里的老婆婆轻哼一声道:“根据你的谈话凝声,功力不在我老婆子之下,怎能说不是武林人?”
雷霆雨急忙道:“在下习武,全为强身,从不过问武林是非……”
轿里的老婆婆立即问:“一旦你本身遇上是非呢?”
雷霆雨只得道:“能忍则忍,能避则避!”
轿里的地老婆婆欣然赞了声好,道:“现在雨已停了,咱们马上就要各奔东西,为了留个美好回忆,可否将你们二位的大名说出来……”
雷霆雨急忙道:“在下田洪,他叫小三子。”
轿里的老婆婆脱口问:“那个三?”
雷霆雨心中一惊,急忙道:“一二三的三……”
轿里的老婆婆再度赞好道:“你们两位可以走了,我们还要在这儿待一会儿!”
雷霆雨一听,立即拱手道:“前辈珍重,在下先走一步了!”
说罢,就在轿中老婆婆也道∶“珍重”声中,认镫上马,即和司马姗姗迳向山道中驰去。
直到穿林而过,驰下青龙岗,雷霆雨才迷惑的说:“这个老婆婆……”
话刚开口,司马姗姗已沉声道:“你真的认为她是老太婆……?”
雷霆雨不由迷惑的问:“你是说……?”
司马姗姗立即道:“告诉你,她的年纪大不了我几岁!”
雷霆雨却惊异的问:“你说她还是少女?”
司马姗姗沉声道:“错不到哪里去!”
雷霆雨不以为然的说:“可是,她的深厚功力……?”
司马姗姗立即反驳道:“你今年也不过二十四五岁,还不是功力惊人!?”
雷霆雨却为难地说:“可是,我的际遇机缘……”
司马姗姗立即道:“也许她的机缘奇遇并不输你……”
雷霆雨深觉有理,不由关切的问:“你看她们是哪一方面的人?”
司马姗姗略微沉吟道:“现在还很难说!”
雷霆雨正色道:“你不认为她们是仙女宫的人?”
司马姗姗忧虑的说:“是初我的在确这样怀疑过,所以我十分注意轿中女子的说话余韵,可是.始终不像是仙女宫那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雷霆雨只得道:“你没有注意到,她一开始就对你十分注意?”
司马姗姗解释道:“那是因为我下马时,庆幸没有淋到雨,虽然没有兴奋的呼出声来,但已露出了女儿态!”
雷霆雨虽觉有理,但仍迷惑的说:“如果发现了你的女儿态,也只能猜出你是个少女,何必故意提到你打擂招亲的事,还说你父亲是她的老弟……”
司马姗姗立即道:“不,小妹认为轿中人早在几天前就到了三河县城内,而且也去南关看过小妹打擂……”
雷霆雨觉判断的十分合理,不由赞声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