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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圣”江振东神情凝重,缓缓颔首,沉吟自语道:“来人莫非是西关外杨长寿唆使的……”
江明英立即愤声问:“爹说的是‘滚雷万’杨长寿父子?”
“剑圣”江振东神色一动,立即望着江明英,惊异的问:“怎么?你也曾和他们父子发生过冲突?”
江明英见问,反而面现难色,支吾不便出口了!
“剑圣”江振东脸色一沉,问:“快说,这八条人命,很可能就是由你引起的?”
江明英听得神色一惊,急忙躬身惶声道:“孩儿再没有涵养也不会和杨长寿的顽劣儿子杨自雄一般见识……”
“剑圣”立即沉声问:“那是怎么回事?”
江明英只得恭声道:“前几天‘王岭山庄’的崔姑娘经过街上,由于正巧响午,孩儿就作东请她们主仆去‘醉仙酒楼’……”
“剑圣”揣测道:“结果杨长寿的儿子杨自雄也在酒楼上?”
江明英恭声道:“是的,爹,他一见孩儿上楼,立即大喝骂酒保,又摔酒杯又摔酒壶……”
“剑圣”江振东立即问:“那你呢?”
江明英恭声道:“孩儿知道他是故意挑衅,立即下楼另换了一家!”
“剑圣”江振东颔首赞好,同时起身道:“我们到外面看一下……”
话未说完,厅外院中突然传来一片惶急惊叫声:“老爷不好,老爷不好……”
“剑圣”江振东和江明英听得再度吃了一惊,误以为又发生了杀人事情。
举目一看,正是值班把守大门的江标八人,飞步绕过了迎壁,迳向大厅前奔来。
“剑圣”江振东见江标八人没有死,当然宽心了不少,但见他们八人中有六人满面流血,知道他们被来人打的不轻。
江标八人一奔上厅阶,同时惶声报告道:“老爷请为小的们作主,来人蛮横,出手打人,小的们全被他小子给撂倒了……”
“剑圣”江振东立即沉声道:“你们先起来,有话慢慢说!”
说着,又走回椅前坐下。
江标八人叩头起身,有的擦鼻血,有的擦眼泪,有的报告老爷。
江明英见他们乱糟糟,立即呵斥道:“由江标一个人报告,其他人不要说话。”
其余七人恭声应是,由江标声报告道:“启禀老爷,刚刚来了一个穿绛红衫骑洒花马的年轻人,不懂武林规矩,硬要骑着马过去……”
“剑圣”江振东一听,立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由沉声问:“什么武林规矩?是谁规定的,经过咱们家门口,一定要下马步行走过去?”
江标八人一听,俱都愣了,其中一人斯斯艾艾的说:“可是,这些年来,所有骑马经过的人,都是下马走过去的啊!”
“剑圣”江振东脸色一沉道:“那是他们自愿,我们也不便派个人站在街口,要他们不要下马走过去,但是,没有下马的人,也没有谁叫你们要人家下马呀?”
另一个大汉却不服气地说:“可是,他也不能出手打人呀?”
“剑圣”江振东沉声问:“是他找上门来的吗?”
江标不敢隐瞒,只得恭声道:“回禀老爷,是江贵先生出声呼喝他下马……”
江贵神色一惊,急忙解释道:“那小于神情冷漠,十分傲慢……”
“剑圣”江振东脸色一沉问:“是不是你对那个年轻人称呼小子,人家才打你们?”
江贵心头一震,当然不敢承认,只得否认道:“老爷一直教导小的们要懂礼貌,小的怎敢这样称呼他……”
“剑圣”江振东眉一蹙问:“那他为什么打你们八人?”
江贵急忙道:“小的请他下马,他不肯,小的问他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府第?他竟然点了点头……”
早已怒气填胸的江明英再也忍不住怒声道:“爹!为是诚心前来找碴……”
江标立即附和着正色道:“可不是,江贵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才出手拉他的马拢口,谁知,江贵的手还没伸出去,他已蓬的一脚把江贵踢退了七八步……”
江明英越听越气,不由怒声问:“后来呢?”
江标只得道:“后来我们七个也一涌而上,决心将他拖下马来……”
江明英怒哼声道:“把他拖下来啦!你们也都倒下啦?”
另一大汉急忙道:“我们根本就没摸到他,他把马一拉,右腿叭叭叭,就像装了机簧般,把我们七个也踢叭下啦!”
江明英不由气得怒声问:“说了半天,他还是没有下马?”
江标八人几乎是同时愤声道:“可不是,他还得意的拍了拍手,神气看了一眼四周看热闹的人……”
江明英一听,更是怒不可抑,不由恨声道:“气死我了!”
说罢,立即望着“剑圣”江振东,愤声要求道:“爹!孩儿一定要去追上他……”
话未说完,神情十分凝重地江振东却伸手一指侧椅,道:“你先坐下!”
江明英早已养成了超人的优越感,尤其,父亲是武林人尊敬的“剑圣”居然有人胆敢在府门前撒野,还打倒了八名守门的仆人,这若是被那些看热闹的人传出去,他江明英不有何颜面在三河县城混?
尤其广场四周有那么多看热闹的人,竟然久久未见府里派人去追那小子,这要是传出去,也是一件极不光彩的事。
是以,他顾不得你们平素的令出如山和管教严厉,继续怒声要求道:“爹!”
爹字方自出口,江振东已怒目呵斥道:“坐下!”
江明英一看爹生气了,心中一惊,赶紧恭声应了个是,恭谨的退后两步坐在椅上。
“剑圣”江振东这才望着江标八人,沉声问:“那个年轻人真拍了拍手,神气的看了广场四周一眼,得意的走了吗?”
江标八人原本想激起江明英的怒火,追上踢他们的青年为他们八人出口气。
这时见老爷生了气,说谎的要被逐出门去,哪个还敢承认,纷纷不安的说:“小的当时被踢昏了,醒来他已经不见了。”
“剑圣”江振东继续沉声问:“你们说那年轻人穿绛红长衫,骑红花在马,相貌生得如何?”
江贵是第一个被踢倒的,抢先道:“相貌还不错,身体也结实的很,就是脸上冷的能刮下两斤冰来……”
江明英肚子里有气没处泄,立即呵斥道:“简单扼要的说,少废话!”
但是,“剑圣”江振东却凝重的问:“他的脸上怎么个冷法?”
江贵见问,立即把雷霆雨紧蹙着眉头半睁着眼,嘴巴紧闭成个下弯的孤形样子学了一下。
“剑圣”江振东一看,继续凝重的问:
“他的佩剑可是一柄又细又长,剑柄上也系着红丝穗的红鞘剑……”
话未说完,曾经攻击雷霆雨左侧的两个彪形大汉,连连颔首急声道:“不错不错,他的剑正和老爷说的一样……”
“剑圣”江振东未待两人说完,已挥了个阻止手势道:“好了,你们都去休息吧!”
说罢,又看了一眼先来报告的江旺和静立一角的两个仆妇侍女。
江标八人一看老爷的凝重神情,知道洒花大马上的绛衫青年必是个厉害人物,这一顿八成是白挨了。
是以,八人同时恭声应是,躬身退出厅去。
两个仆妇和侍女,也和江旺走出了厅后门,大厅上就剩下了“剑圣”、江明英,以及当年追随“剑圣”行道江湖的老江禄。
“剑圣”江振东直到江标等人完全走出大厅之后,才凝重的望着江明英,忧郁的问:“你知道这个不肯下马的青年人是谁?”
江明英心知有异,立即摇头恭声道:“孩儿不知!”
“剑圣”江振东沉重的吸了口气说:“他就是塞上煞星被人称为‘见光丧胆,出剑夺命,冷面铁心’的雷霆雨……”
江明英听得俊面一变,脱口轻啊道:“就是他?”
“剑圣”江振东凝重的点点头道:“我早该把他的情形告诉你们的……”
老江禄这时也有些紧张的说:“老爷!他好端端的为什么到中原来?而且还过了黄河?”
“剑圣”江振东忧虑的叹口气道:“只怕今后中原武林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江明英一向年轻气盛,眼高于顶,绝少服过别人。
这时见他们满面忧郁,话意气馁,不由愤声问:“爹!他真的这么厉害吗?”
话声甫落,“剑圣”江振东竟正色怒声道:“我郑重警告你,一旦遇到了他,绝不可和他交手,尤其不可撤剑!”
江明英听得神色一惊,他根据他们的郑重严厉神情,知道雷霆雨的确是个厉害可怕的人物。
但是,想到方才雷霆雨打倒了江标等人,不由气愤的问:“爹,他万一找上门来呢?”
“剑圣”江振东只得黯然咬牙道:“那老夫也只好和他拚了!”
江明英听得大吃一惊,这才知道连身边武林“剑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