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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洋神色一震,托地跃身后退丈许,一拍腰际,手上登时多了一条通体鸟黑的软索,冷冷道:“齐堂主,咱们在兵刃上再分高下。”
六甲子见他那软索之上,满布倒刺,心头暗暗一紧,但脸上的神色却仍然一片冷寞,缓缓说道:“那是再好不过了。”
杨洋一抖软索,那索身上的倒刺迎风发出嘶队之声,笔直向济景坤面门飞点过来。
“六甲手”齐景坤久走江湖,见他软索满布倒刺,而且索身乌黑,心知是喂过毒的奇门兵器,不敢大意,剑套斜举,遥遥一拔索头,脚下已横跨半步。
果然,杨洋未等他剑锋与软索相交,突地沉腕一抖,索尖疾弹而起,竟闪过剑锋,扫向齐景坤下盘。
齐景坤迅速地一提右同。手中剑忽化“神针定海”之势,剑尖向下一插,只听“唰”地一声响,软索已在剑锋上连绕三匝。
齐景坤厉声大喝:“撒手!”
猛然一收长剑,左掌迅雷不及掩耳地猛劈过去,顿时狂飒飞卷,撞向杨洋前胸。喝声中,陡闻林一波放声哈哈大笑齐景坤听得笑声古怪,心念一动,急忙拉 掌抽剑,手上忽觉一轻,长剑已被那乌黑软索切为两断。
他骇然一惊,方要闪退,杨洋却已欺上一步,软索就地一扫,啪地击中他右足侧髁,带破一大片血肉。
齐景坤痛得闷哼一声,踉跄几步,呼呼劈出两掌,回头向廖五姑娘道:“你带少爷先退,飞柬报回崂山,我……”
说到这里。攸忽住口、头上冷汗如雨。只觉有一股痒麻感觉,正循右腿伤处,迅速向上蔓延。
他咬牙姘指如戟,自点了右腿“伏兔”、“阴市”二处穴道。
在五姑紧扣三柄飞刀,闪身上前,问道:“老齐,伤得怎样?”
齐景坤摇摇头,道:“丑鬼索上有毒,我这条右腿,算是废了。”
杨洋嘿嘿笑着接口道:“齐堂主讲得对,你要是再不识相,恐怕不止一条右腿,连性命也要留在此地呢!”
廖五姑凤目射出寒森森杀气,恨恨道:“好,飞云山庄忘不了这份交情,你们等着就是。”
林一波摇摇折扇,道:“不是林某说句大话,陶天林那点艺业,还不在我们眼里……”
许成喝道:“别跟他废话,早点收拾了他们,好去追那丫头!”说于就干,青竹杖一拦,便向六甲手猛砸过来。
齐景坤挥动断剑一格,“叮”然一声,连退三步,沉声叫道:“五姑护少庄主快走,这里由我断后。”话未说完,许成又是一杖横扫过来。齐景坤奋起全力振臂一挡,踉跄斜冲数尺,右足伤处一痛,险些跪倒地上。
“廖姑闪电般抓住陶羽的左手,低声道:”公子快随我来!“说完拉着陶羽便跑。
辛弟双拳提举。瞪着双目,似想仗义出手,却又不放心陶羽跟着廖五姑一起走,正待转身跟着离去——忽见许成举杖又向齐景坤砸来,他本是憨直之人,立即一声断喝,打出一股强劲凌厉的拳风,撞向许成。
许成目不能见,忽感劲风迫体,头也不回,反掌疾挥,却发觉这击来的拳风隐含内家真力,似不在六甲手之下,仓促间无法变招,只得运起全身功力,硬接一拳。
两股劲力一触,平空基起一声脆响,那许成臂上一阵酸麻,骇然横跃数尺,白果眼连翻,一时未敢再度抢扑出手,辛弟部登登倒退三步,一张口,“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他内伤本就未愈,功力又不及许成深厚,此时伤上加伤,黝黑的脸上,立时泛出一层可怕的苍白色。
但他竟未因严重的内伤稍有畏缩,举袖抹去中角上的血迹。大步走到齐景的身边,缓缓说道:“这位堂主,我保护你一起走吧!”
六甲手齐景坤平生从未遭到这种窘境,扬目看看这粗壮憨直的大汉,心里感触万端,冷寞的脸上,绽出一丝深笑。
他既感又愧地说道:“壮士但请自顾先走,齐某人还撑得住……”
辛弟迷憾地道:“你还撑得住?……这四个坏人,心狠手辣……”
齐景坤陡地仰天狂笑三声,道:“飞云山庄也不是面慈心软之人,齐某只要命在,就不会给飞云山庄丢人现丑。”
辛弟似懂非懂,以为齐景坤怪他多事,道:“好,我就先走。“他转身走了丈许,突又“哇”地吐了一口鲜血,但却并未停留,头也不回运步如飞而去。
“六甲手”齐景坤突然手起剑落,“喀嚓”一声,竟将一条右腿齐膝砍断,同时手肘一转,却将那柄断创插进大阻断折的地方,两掌交拍,哈哈狂笑道:“海天四丑,来来来,咱们不用兵刃,掌上见个高低!”
四五一向手段狠毒,但见了这般恶状,却也都不禁面面相觑,包天洛轻叹一声,说道:
“难怪飞云山庄能称霸中原三十年不衰,陶天林居然罗致到这种死士。”
林一波道:“看在他一片愚忠。饶他一死,咱们去追那竺家丫头要紧。”
齐景坤眼见四丑各展身形,掠登上山,忍不住放声大笑道:“四丑霸天涯,海天四丑,不过如此……”
但笑声未毕,真力一泄,陡然喷出一口鲜血,翻身跌倒地上……
日影冉冉而西,丛林的阴影,渐伸渐长,不多久,便掩这了这断腿残肢的“六甲手”齐景坤。荒山重归寥寂,林间又出现阵阵归鸦,一天又悄悄地过去了。
第 八 章 桃花双铃
炎阳下,廖五姑拉着陶羽急急奔走,身后不时传来“六甲乎”刺耳惊心的呼 喝狂笑,但廖五姑却头也不回,一口气奔了数里,未见四丑追来,眼前已到了一 片旷野中。
她左手尚扣着三柄簿刃飞刀,右手纤纤五指,握着陶羽腕间,疾步而行,却 发觉手上轻若无物,陶羽一直轻盈的紧跟着,她毫无累赘蠢重的感觉。
廖五姑心下十分奇怪,暗忖这位英俊的少庄主听说从未练武,怎的身法竟如 此轻灵矫捷?心念一动,斗然一沉真气,停下步来。
恻目望去,陶羽也紧随她攸忽而止的娇躯,飒然顿住,脸上神情自若,竟连 丝毫气喘浮躁的现象也没有。
廖五姑芳心暗奇,望着陶羽嫣然一笑,道:“少庄主,什么时候练得好一身 轻巧身法?”
陶羽茫然摇摇头,道:“没有呀,我何时练过什么身法啊?”
廖五姑眼皮一转,笑道:“不要说假话啦!你婶婶久走江湖,难道连这点眼 光都没有,一个人独自展功奔驰,并不算难,但要是随着旁人,行止不能由心, 却能浊气不升,心气不浮,神闲气定地导虚入实,只怕没有三五年苦修,难以办 到……”她说着陡然笑容一敛。
扬目道:“你那位朋友来了。”
陶羽循声望去,果见辛弟正迈步飞赶而来,却不见“六甲手”齐景坤。
他心惊地道:“齐叔叔没有回来,只怕……
方说到这里,辛弟已如飞而至,奔到近,猛可沉气定身,山屹而立,用一双 激动的眼光,注视着陶羽,却没有出声。
陶羽诧间:“齐堂主呢?”
辛弟嘴唇牵动了几下,用力冲出两个字。
“死了!”
陶羽和廖五姑齐是一震,不约而同地惊声道:“死了?
真的么?“
辛弟道:“那厮不要我帮他,独自对敌四丑,不死也要脱层皮。”
廖五姑松了一口气,道:“老齐武功自有独到之处,我们别替他耽心……”
陶羽却忧形于色,道:“四丑个个功力卓绝,齐叔叔只有一个人,一定会吃 他们的亏。”
廖五姑叹了口气,道:“我的好公子,你可里知道,咱们飞云山庄虽然统御 中原已经三十年,但各派中人,谁不是暗惊异心,最近一年来,更常有域外高人, 到中原来争雄寻事,这海天四丑,只不过其中之一罢了……”
陶羽着急道:“我们若不去救,齐叔叔必会遭他们毒手。”
廖五姑耸耸肩,道:“就算死了又如何,咱们要脱身,那有工夫去救他……”
陶羽骇然道:“婶婶怎会说出这种话来,他跟你——。”
“他跟我怎样?”廖五姑斜斜睨他一眼:“我和他虽是夫妻,但我向来讨厌 老齐那副冷冰冰的晚娘面孔。”她手指轻轻扣了陶羽一下,卟嗤地笑道:“说真 的,老齐要有公子你一半儿风流倜傥,便叫我为他死,也是甘心的。”
廖五姑柔若无骨的玉手,一直握着陶羽的手腕,这番话,又是那么风情万种, 其实她虽已年过三旬,但因保养得法,看上去犹如二十余岁丰韵,陶羽心弦为之 一震,刚想挣脱她的握持,忽听身边“卟通”一声,辛弟竟突然摔倒地上。
只见他脸色一片苍白,嘴角溢血斑斑,僵卧地上,一动也不动。
陶羽大吃一惊,一甩臂,摆脱廖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