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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魏空明右眼皮蹦了两下,您得要什么心理准备呢?提前打探清楚,日后施以报复?别这么吓人行不行?还没成婚了,魔爪就要伸过来了?
话说回来,无畏都入土为安了,她上哪儿伸魔爪去?
“哎,”这公主又偷瞄了他一眼,“到底有没有啊?”
“算是有吧……”
“哼!”这公主鼓起小腮帮子轻哼了一声,略略露出了小怨妇的表情,不过不招恨,倒挺招笑的。
“哼?”魏空行忽然有种手捧炸药的感觉,问得格外小心翼翼,“您……哼什么呢?”
“果然啊……”
“果然什么?”
“你那么不情愿,我猜着也是因为你有喜欢的姑娘了,果不其然!”
“然后呢?您算是有点心理准备了吗?”
“她喜欢你吗?”
又来了!魏空行觉得自己都快给这公主跪了,大老远地从宫里溜出来,难道就是为了挖自己的私事儿来的?这公主适合去做敌情探查,憋屈在宫里真浪费了!
“问你呢,她喜欢你吗?”这公主斜眼瞄着他问道。
“公主,您看啊,咱们在这儿说这事儿好像不太合适。要不这样,司元夫人一定在急着到处找您了,咱们不如一边回城一边说,好吗?”
“不敢回答呀?那她肯定不喜欢你咯!”
“不是……”
“那你怎么不敢回答?她嫁人了吗?嫁的谁?我认识吗?过得好不好?你是不是还老想着人家?“
“我……”
“觊觎别人的妻室是一种很不道德的行为,跟卑鄙无耻的偷牛贼没两样,你知道吗?”
“我不是偷牛贼……”
“不是就好。行了,我要问的已经问完了,要回去了。哦,对了,我方才跟着你的时候,发现有两个人跟我一样地鬼鬼祟祟,在你出来的那间小宅子外面停留了一小会儿,然后就走了。“
“两个人?什么样的人?男的女的?”魏空行忙问道。
“你想知道的话就送我到宫门口吧!”
“喂……”
今儿本来是出来散心的,到最后却成了陪人散心的。
送至宫门前不远处的街口,赫连忽然站住了,冲魏空行浅浅一笑说道:“你知道是谁让我下定决心要来问一问你的吗?”
“不知道。”
“是吾青侯。”
“应谋哥?”魏空行有些惊讶。
“对!”赫连点点头道,“是吾青侯跟我说,你是一个好人,让我别错过了一个好人。他还说,没有相处过只靠猜测去猜想对方是个什么人的话,那样是很不靠谱的。我得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得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彼此了解了,日后或许就不会过得太痛苦了。你还算老实,没有撒谎骗我,不像其他的男人为了娶我,什么谎话都编得出来。行了,我回去了,有空我还会再去找你了。”
“哎……”
“对了,”赫连又回转身来,伸出右手食指指着他道,“不要再一脸苦兮兮的了,跟我成婚,没有那么难过吧?高兴了点不行吗?”
魏空行觉得自己只想哭,这是遇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公主啊!
目送赫连进了宫门后,魏空行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那街口稍等了等。他记得刚才江应谋的马车是朝宫门这边来的,很有可能江应谋是进宫去了,他忽然想见见江应谋了,便在原地等着了。
没过多久,江应谋的马车果然缓缓从宫门里驶出。
跳上马车后,魏空行直接了当地问江应谋:“应谋哥,你跟赫连公主很熟吗?”
“我跟她不熟,她跟晋危哥熟。”
“他俩怎么会熟?”
☆、第三卷 第一百零八章 塔顶那场雨
“晋危哥魅力难挡,回祭天司才上任几日,据说宫里的公主宫婢们都快要把祭天司门外的草地踩平了,你的赫连公主也是其中一个。前几日去祭天司找晋危哥遇见了她,随口跟她聊了几句,发现这小公主比从前更有趣了,跟你挺般配的。”
“怪不得……”魏空行往上翻了个白眼,“你也不用这么着急灭了我这个情敌吧?”
江应谋笑了笑,转头看着他道:“不好意思,从来没把你当过情敌。“
“喂,要不要这么说啊?”
“好了,言归正传,那小公主果然来找你了?”
“吓死我了都,”魏空行摁了摁仍在扑通扑通作跳的心口道,“就跟我后面,我一直都还没察觉到。一来就问我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吓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其实那小公主挺可爱的,你不这样觉得吗?跟这样一位性格率直的公主生活,你往后的日子不会枯燥的。”
“那叫直率吗?那叫傻吧?”
“傻有什么不好?傻傻的,好哄,还不给你添麻烦。”
“这是你身为过来人的经验?照你这么说,无畏从前也很傻,也很好哄了?“
“你以为她有多聪明?犯傻的时候多着呢!”
“你这么说无畏我可听不下了啊,你就不怕今晚无畏来找你算账?哦,说起来这个的话,我倒是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儿?”
魏空行将自己发现阿连城在街上抓走了蕊珠,以及深夜潜入阿连城将军府营救蕊珠失败,反被人救了的事情一一告诉了江应谋。魏空行之所以没提前告诉江应谋,是想先把蕊珠救出来,然后去找江应谋邀功,哪儿知道计划失败,还差点把命丢在了阿连城那儿。
“你说那救你的人很有可能是无畏御兆卫的人?”江应谋颦眉问道。
“很有可能!”魏空行一拳头砸在手心里,语气笃定道,“她出手的方式,对敌的招式我一看就很熟。当初吧,无畏组建御兆卫的事还是我给她出的主意,御兆卫组建之后,我跟她又经常一块儿去野外练兵,御兆卫的那些门路我基本上都通。”
“但你没问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人?”
“我可以断定的是我肯定认识她,否则,她怎么会带面纱的同时又用假音呢?摆明了是不想让我认出来。话说回来,当时炎王宫那么乱,蕊珠能逃出来,御兆卫的逃一两个出来也不是没可能的吧?你说呢?”
江应谋垂眉思量了片刻,颔首道:“确实,不能说没有这个可能。当时王宫里那么乱,谁死谁生,没人细查过。这么说来,无畏的御兆卫还有人留下,但是……”
“但是什么?”
“倘若御兆卫有人留下来,为何没来找我?要复仇的话,她们第一个应该来找我。”
“或许只是暂时没行动,先潜藏起来了。”
“也有这可能……空行,反正最近你也没什么事儿做,你帮我把这个人找出来,你看行吗?”
“你还信我吗?”魏空行斜瞟着江应谋问道。
江应谋抬手在他膝盖上拍了拍道:“我早说过了,你是你,你大哥是你大哥,你跟他是不一样的。我若疑心你,就不会叫你上马车了。”
“我这几日都不好意思来找你,想想我哥做的那些事儿我就……”
“你不必去想那么多,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好好跟赫连公主过日子就行了。你想再多,你做再多,也拦不住你哥那颗日益膨胀的野心。“
“也是,”魏空行无奈地吐了一口气,耸耸肩道,“我在他眼里就是一只螳螂,又怎能挡得住他那前进的车马呢?行,那姑娘的事就交给我,我会尽快把她查出来的。”
跳下江应谋的马车后,魏空行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刚才送赫连公主回来时,赫连公主跟他提到了那两个徘徊在玉骨姑姑宅子外的神秘女人,一个约莫三四十岁,另一个大概也有二十来岁,都以围纱帽遮住了脸,看不清真容。两人在宅外探了探屋内的动静,然后便撤走了。
那两人会是之前一路追击二姐的人吗?倘若是,二姐为何隐瞒不说?从族地到玉骨姑姑那儿,说远不远,但说近也不近,二姐一个人散步怎会走那么远?
昼短夜长,越是入秋,黑夜就越发地降临得快,今晚似乎显得更快些,因为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儿,仿佛有场蓄谋已久的暴雨即将来临。
夏钟磬手捧着一只錾银小香盒,倚在窗台边沿,一小勺一小勺地往那袅袅生烟的雕四面貔貅大香炉里撒着香粉。香粉腾起,星星点点地往火灰里坠落,那感觉既优雅又无可挽回,就像今晚即将上演的那场好戏一般。
门忽地就开了,马氏匆忙走了进来,近前低语道:“阿连城将军那边已经回话了,一切安排妥当,都是依着您的意思办的。”
“让他不要着急抓人,等我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这一点你转告他了吗?”
“转告了,他说会等您下塔的时候再冲上去抓人。”
“很好,”夏钟磬抬手将小香盒递给了马氏,眼含蔑笑地走开窗边道,“那咱们就只用等了,等齐玉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