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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垂下头做了个奇怪的表情,江应谋微笑着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太冗长了?想瞌睡了?”
“不是……”
“其实我和无畏之间的事,要认认真真的说的话,真的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
“她的事情……你真的记得那么多?”她很疑心,在这个男人心里,自己留下的烙印不就是野蛮粗暴不讲理吗?难道还有别的很多很多?
江应谋却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记得,几乎全都记得。印象最深刻的是那回她踹伤了我,父王一气之下罚她禁足两个月,她几乎快憋坏了,天天望着墙头发愁。”
她藏在桌下的拳头一紧,磨了磨小牙,能别再提那事儿了吗,江公子?保不齐我真的会动手的。
可不怕挨揍的江公子还在继续说着:“你不知道,无畏平时是困不住的,我找不着她的时候就得去宫里各处找,母后的供药房,父王的玉漱殿,宫里禁军校场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地方,她天性喜欢玩,跟一只从来不受管束的小母狼崽子似的……”
“什么?”她有点憋不住了,那两个字哗啦一下就冲出了嘴巴,拦都拦不住。
小母狼崽子?你可真会找类比呢,江应谋!你怎么不直接说母老虎呢?闹了半天,本公主在你心目中就是一小母狼崽子,去!你最好别再说下去了,小心你今晚就得去见祖宗!
“怎么?觉得这么说一位公主很奇怪是不是?”江应谋脸上却流露出了轻松淡定的笑容,偏了偏头,右手撑着额头道,“可无畏就是一位这么特别的公主。用金枝玉叶,千娇百媚这些词语来形容她,真的是十分不合适的,最贴切的说法就是一只活泼任性却不失可爱风趣的小母狼崽子。”
没用了,江应谋,别以为加上后面那句不失可爱风趣挽救一下场面就能平安无事,小母狼崽子?你才是小狐狸崽子呢!她牙梆子真的已经咬紧了,两只手也攥成拳头,在桌下躁动不安了。
“就因为她太活泼好动了,所以禁足两个月对她来说等于凌迟处死,她整个人差点在上吟殿给憋疯了。后来,不知她从哪儿听说了,倘若我肯去向父王求情的话,父王就会网开一面,赦她提前出去,于是……”
别再说了,你敢翻开本公主耻辱的一页,本公主真的就拧断你的小狐狸脖子,你信不信,江应谋?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也不用把我以前干过的那些囧事儿拿出来津津乐道吧?做人会不会太过分了?
不得不说,那些的确是她当时和后来都不想提起的事情,因为那是她第一次向江应谋示弱,或者说谄媚。为了能从上吟殿出去,她听了贴身侍婢蕊珠的话,因为蕊珠说,男人也需要哄,兴许哄那么一下下,江公子就高兴了,她就能出去了。
她当时非常纠结,长那么大还从来没有哄过谁谁谁,更何况还是个大男人。不过,为了不憋死在上吟殿里,为了重获新生,她决定试那么一试。
在江应谋那充满回忆的讲述中,时间仿佛在他们俩人身上静止了,轻轻一转,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的上吟殿的某个清晨——
“给!”一大碗金丝咸沫儿被重重地搁在了凭几上,她像极了一个不称职的服务员,没有笑容,没有客气,连轻轻放下这种事儿也忽略了,就这么,把东西放在了正在读书的江应谋跟前。
“干什么?”江应谋微微吓了一跳,抬头愕然地看着她。
“吃不吃?”她朝那金丝咸沫儿努了努嘴。
江应谋迟疑地看了一眼那一大碗东西,摇摇头:“不吃。”
“放心好啦!里面什么都没加,你所担心的那些东西本公主一样都没加过,这里头只有蛋丝儿,黄花菜,鸡菇丝儿,青菜丝儿,豆腐丝儿,以及用六个时辰煨出来的鸡汤,绝对的美味可口,吃吧!”她一手叉腰一手搁在桌上,那架势真的不像是来好心送粥的,更像是来逼着善良公子就范的土匪婆子。
旁边蕊珠急了,一把扯过她小声道:“公主,咱们不是说好了的吗?说话轻点声,脸上带着点微笑,跟公子客客气气的……”
“我刚才不够客气?”她斜眼瞄着蕊珠咬牙道。
“您刚才那也叫客气?您那叫霸气还差不多!奴婢问您,还想不想提前出门儿了?想的话您就得先把您的霸气收起来,露出一点点您的温柔。”
“温柔?呵呵!”她耸肩干笑了两声,然后转身爬上榻,端端正正地跪坐在江应谋对面,拿一对大眼睛圆溜溜地把江应谋盯着,嘴角挂出一点点挤出来的笑。
江应谋放下书,坐直了身子,打量了她一眼问:“怎么了?你到底怎么回事?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喝粥吧,夫君!”她逼着自己恶心了出来。
果然,江应谋被惊着了,眼珠子瞬间张大:“你……方才说什么?”
“喝粥吧!”她主动给江应谋盛了一碗,双手奉上道,“你读书都读了那么久了,一定很累了吧?来,尝一口蕊珠做的这金丝咸沫儿,保准好吃又提神,来吧!”
江应谋似乎意识到她想干什么了,收起惊诧的眼神,微微一笑,接过她手里的粥碗道:“想干什么明说吧!”
“没想干什么呀!我只是看你读书读了这么久,给你送点吃的来。”
“能别卷着舌头跟我说话吗?”江应谋咯咯笑了起来,“挺逗的,像个不会说话的小麻雀似的。”
她脸色瞬变,一掌拍在桌上,霸气又露出来了:“喂,姓江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本公主跟你客气你还嫌本公主舌头太卷了,说本公主是小麻雀?你……”
“公主……”蕊珠已经在旁边急得跺脚了。
“别说了!”她左手一抬,大气道,“你那些招儿根本不管用,人家江公子是吃硬不吃软的!江小白,我跟你说,你要想长命百岁的话,就此刻,立马去父王面前跟父王说,我没必要再禁足了,可以被放出去了,听见没有?”
江应谋舀了一口咸沫儿尝了尝,浅浅笑道:“哦……原来是想让我去父王跟前求情呢!我说你今早怎么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原来是为了这个……”
“那你去不去?”
“不去。”
“什么?不去?你当真不去?”她拳头都捏紧了!
江应谋含笑抬头,喝着可口的咸沫儿道:“我为什么要去?因为想长命百岁吗?那你就错了,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想过要长命百岁,能活得开开心心就好,你说是吧?嗯,这咸沫儿做得是挺不错,蕊珠,你厨艺见涨呢!”
蕊珠尴尬地笑了笑:“多谢公子夸奖!”
“哼!”她狠狠地瞪了江应谋一眼,一屁股坐下,腮帮子鼓起,像个快要爆炸了的火筒子。
江应谋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威胁不成,这是要翻脸呢?我知道你已经在这上吟殿里憋了五六日了,你的魂儿都快憋得飞出去了,你的御兆卫们还在校场等着你,你的长剑隐在剑鞘里都快要发霉了,你那两条每天不蹦一蹦的小腿也要给憋坏了……”
“别说了行不行?”她扭头阴阴地盯着江应谋,像要一口把这男人吞下去似的。
“想提前出去吗?”
“废话!”
江应谋把喝光了的粥碗递过去:“那就得照我说的去做。嗯?愣着干什么?身为人妻,侍奉自己夫君每早用饭这是最基本的,你不知道?”
她瞪着江应谋,很想一把夺过来砸这家伙脑袋上,可一想到还有一个多月的禁足,一个多月啊,想起来就能哭上两场,所以,她也就忍了。
“除此之外,夫君读书的时候你要陪伴在侧,研墨斟茶,捶背揉肩,夫君想出去走走的时候,你也要陪伴在侧,时时照顾夫君所需。”
“那我不成了宫婢了?我都伺候完了,还要蕊珠江尘他们干什么啊?”她递上粥碗翻了个白眼道。
“那你依不依?”江应谋略带挑衅的笑容问道。
她咬了咬牙,一掌又拍在桌上:“依!”
“那还不动手?”
“动手……动手干什么?”
“揉肩捶背啊,公主!”蕊珠在旁提醒道。
“这会儿就要揉肩捶背?不是说要等读书的时候吗?行,别那么看着我,揉就揉!那什么……蕊珠你先出去吧!”
打发了蕊珠,她极不情愿地溜下榻,再爬到江应谋背后,两只小手放上去,十分僵硬地揉了起来。
“你想掐死我啊,公主?轻点行吗?”江应谋慢条斯理地喝着粥道。
“行……”她面露狼光地咬牙道,“这样总行了吧?舒服吗?合适吗?感觉怎么样啊,江公子?”
“嗯,”江应谋十分享受地点着头,“还行。手法是粗糙了点,但力度还行,继续!”
“哼!”
“怎么?又要翻脸了?”
“没有没有,奴婢赶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