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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为了这个。”
“姐姐虽想走,但那只是姐姐的想法。秋心已大了,可以自己做主,秋心愿留公子身边一世追随,请公子一定要成全了秋心这小小的心愿!”她再拜首道。
“你先起来。”江应谋抬手道。
“公子若不肯应允,秋心就长跪不起!”
“这是胡闹,”跪坐一旁的阡陌脸色微肃,“你是来求公子的,还是来要挟的?你来求,公子就非得应着吗?那试问外间有多少奴仆想容身于公子处,公子是不是都得应着?公子平日里待你和善亲厚,你竟越发地骄纵放肆了起来,像你这样的奴婢留在身边又有何用?”
“阡陌姐姐你误会了,我不是想要挟公子,我只是实在无法了,这才说了不该说的话,求公子宽恕!”秋心俯爬在地,泪成千行。
“秋心,”江应谋语气轻缓道,“你们离去这事的确是你姐姐的主意,你有所不赞同我能明白,但我问你,你真的舍得下与你相依为命的姐姐独自留在这儿?”
“舍得。”
“为何?”
“姐姐不是去别处,姐姐是去巴蜀国与舅舅团聚,有舅舅照应姐姐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可她毕竟是与你从小相依为命的姐姐,你真愿为了本公子而舍她一人远去巴蜀国?”
再一次地重复这个问题,秋心也隐约察觉到了江应谋语气里的那一丝丝惋惜,她慌忙抬起身子解释道:“公子别误会,奴婢自然舍不得姐姐,奴婢与姐姐感情深厚,一旦分离必定会十分牵挂,但公子恩深情重,奴婢怎能如此自私,必要先报了公子恩德为先!”
阡陌双眸一窄,窄出了几分冷讽:“果真是在公子身边待过一段日子的,读了几本书,也知恩深情重了。可惜,你这理儿有些说不通,公子待你们姐妹二人这样地好,不是施恩,而是报恩。你别忘了,当初是你姐姐救回了公子性命,公子如今所作的一切皆是在报恩。如今恩德报完,你难道还要继续赖在江府不走?”
秋心哑然,不知该如何分辨了,到底书读得没阡陌多。
“不知你有无读过这样一句话,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人一旦变得贪心而不知足,便会轻贱了起来,为旁人所鄙夷。试问这些日子,公子待你们姐妹二人如何?虽说不上视为上上之宾,但至少也是绸衣玉簪,美食良酒地养着,杜鹃阁内还有谁能有你们姐妹二人这样的好待遇?该知足了,秋心。”
秋心脸色微窘,泪珠挂腮,垂首没了言语。江应谋抬了抬手,示意阡陌不必再说:“秋心,公子身边实在无须太多人侍奉左右,相比我这个半道上遇见的公子,你更该珍惜为你焦碎了心肠的姐姐。咱们分别了,也不是此生不复再相见,日后若得机会,或是你们来博阳,或是我派人去接你们,总有再见面的机会,你说是不是?别伤心了,开开心心地去巴蜀国吧!”
秋心缓缓抬起泪眸,忧伤难抑:“公子是答应放我们姐妹二人离去了?”
“我昨晚思虑了*,觉得你们去巴蜀国也好,说不定哪日我一时兴趣也会去,到时候你们还得做东呢!”
“公子……”
“好了,”江应谋抬手摁了摁她小肩,笑容和蔼亲切,“去与舅舅舅母团聚是件喜庆的事情,不该如此伤心难过。临行前你想要些什么尽管跟公子说,只当是公子送你的嫁妆了。”
秋心肩头耸起了两下,颓然地掩面垂下了头去。此时,外面来报说同洲副中军帐下郎萧大人到,她不得不先起身退下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还是要走,连公子都不肯挽留,怎么办?
秋心一腔幽怨地走了出来,形神俱散地在宅子里闲逛着。走了没多远,迎面撞见了阮执素,阮执素疾步上前,双手扶住问道:“怎么了?怎么哭成这副模样了?”
“我要走了……”
“走?回博阳?”
“不,去巴蜀国,我舅舅那儿……”
“何时动身?”
“就这两日……”
“这么赶?”
秋心轻耸了两下鼻,点了点头。
“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忽然之间就要走了?莫非是因为昨夜你与小叶子打架的事情?可就算为了这事儿,也闹不上立马动身离开呢!”阮执素一副为秋心愁苦的口吻说道。
秋心深吸了一口气,悲怨凄凉道:“我姐姐非走不可,我能有什么法子?就连公子也不肯留我在身边了……阮小姐,您说我还能怎么办呢?”
“唉……你问我,我也是无法的。倘若应谋哥哥也不肯留你了,我还能怎么办呢?”
题外话:
六月五号哦!
☆、第一卷 八十一章 秋心去了哪儿
“阮小姐,您这么聪明,替奴婢想想法子,日后奴婢必定重重谢谢您的!”秋心握着阮执素的胳膊,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里充满了渴望和哀求。
“这……主意我倒是有一个,可你姐姐要是知道我给你瞎出主意,她会怪我的……”
“放心!”秋心急急道,“我打死都不会说是您给出的主意,您就快说吧!”
“路有一条,我可以给你指明,就看你有没有胆子走了。”
“只要能留在公子身旁,什么路我都敢走!”
“你且附耳过来。”
深夜后厨里,她还在一遍又一遍耐心地教桑榆如何煮茶,因为江应谋应下了离开的事情,后日她将离去,桑榆得知后,恳求她将煮茶之法传授一二。
正忙着,莼儿忽然怀抱了一个包袱走了进来,她抬头问道:“有事?”
“这是我家小姐给秋心的,”莼儿双手奉上道,“听说你们就要走了,小姐为秋心准备了一点心意,我方才去她房里时,怎么敲门都没人应,以为她在这儿,所以就来了。看来,她也不在这儿,那就交给蒲心姐你吧!”
“秋心不在房里吗?”
“不在,我敲了好一会儿都没人来应,兴许是跑别的姐妹房里道别去了。东西我搁这儿了,蒲心姐你收着。”
“我稍后再去谢过阮小姐。”
“客气了,我先走了。”
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安,也忽然想起傍晚之后便没再见过秋心了,这么晚不在房里,会去哪儿呢?
她忙停下手,匆忙走回院子,推开秋心那没有反锁的房门一看,衣箱盖大敞,三两件衣裳颓然地挂在箱边,仿佛主人走得太匆忙,它们被主人抛弃了。她不由心里一紧,秋心不见了!
宅院里外,附近田野,能找的地方全都找了,依旧没有秋心的影子。问过所有人,都说傍晚之后就再没见过秋心了,谁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去哪儿了!
她忽然有些心慌了,不会因为想逃避去巴蜀国,这孩子真的离家出走了吧?算算时辰,应该是傍晚时分走了,独自一人赶夜路,谁知道会遭遇些什么?她不敢往下想了。
江应谋将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连沈石都骑马外出帮忙了,大家伙一起搜罗了半夜,方圆五里之内都寻遍了,可还是找不到秋心。
江应谋没有放弃,立刻修书一封让江坎连夜赶往十里外的蓬安镇,那儿有一路驻军,将领隶属晋寒手下,让他们帮忙寻找或许会快些。
她忙了半夜,身子疲乏地坐在江应谋的凉室歇息,一面歇息一面不断地思量秋心可能去的地方。忽然,她想起了一个小小的细节,也想起了一个人。
她立刻起身奔出了凉室,江应谋在她身后喊了句什么她也没顾上听,直奔向了阮执素的小院。进得院来,见阮执素寝室还亮着灯盏,奔到门前一脚踹开,惊得房内二人惊声尖叫了起来。
阮执素主仆二人尚未歇下,着小兜卧在榻上说话,见她一脸凶相地闯了进来,一面扯衣遮身一面惊叫道:“你这是干什么?谁许你闯进来的?出去!”
她几步上前,质问阮执素:“秋心去了哪儿?”
阮执素脸色微变,口中却争辩道:“你是疯了吗?你跑来找我要秋心?我哪儿知道?林蒲心,你是不是太放肆了?立刻给我滚出去!”
去字刚落下尾音,她扬手就给了阮执素一个清脆响亮铿锵有声的耳光!
“天哪!”莼儿吓得再次尖叫。
“你别给我来这套,”她杀气微露道,“也少跟我摆什么穷小姐的谱儿,告诉我秋心去了哪儿,不然,今晚你别想活着睡过去!”
阮执素哪里想得到她真的会动手,一个脆响的巴掌足以让这个从未受过责打的千金小姐软了腿脚,失了魂魄,连嚎哭的气力都没有了,只能软瘫在榻上,瑟瑟发抖。
“再问你一遍,要再不说,我直接送你回祖坟去!”她威吓道。
此时,紧随而来的江应谋和阡陌赶到,阮执素见这两人,如同见了救星一般,颤手颤脚地爬了起来,失声痛哭道:“应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