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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立刻把我拖出去灭口也行,随你的意,二小姐。”
“炎氏有人混进山寨来了是吗?”
“对,整个炎氏大军都来了,你就等着灭亡吧!”
“江应谋!”
江应谋看着魏竹馨那张被气得有些变形了的脸,没忍住,又笑了笑:“很少看到你这样啊,竹馨。方才的事情真的那么难处置吗?可惜我帮不上你什么忙,即便真有炎氏混进来,我似乎也不能告诉你。你还是先回去洗个脸,好好冷静一下吧!”
“倘若炎氏真的混进来了,你最好做好替他们收尸的打算!”
抛下这句话,魏竹馨甩头离去。江应谋轻蔑地笑了笑,继续怡然自得地欣赏起了月景。殊不知,在他背后,有一双幽暗的眼睛正从窗户缝隙那儿往外盯着,盯着他的背影,一直那么盯着……
为了昨晚那事,魏竹馨和魏空明大吵了一架,最后还惊动了一直都在寨子西侧修养的魏乾。天刚亮,魏乾便将这兄妹二人叫到了跟前,苦口婆心地说起了他们两个。那番话还没有说完,有人就给他们送来了一个更为意想不到的消息——
今日凌晨,石庆被人发现死在了他家后院,身首异处,死状很惨。
听到这个消息,魏竹馨浑身上下都在发寒。石庆到底是怎么死的被谁杀死的此刻不是她脑海里划过的第一个问题,从她脑海里划过的第一个问题是,局势还能控制住吗?
石庆是石赞的二儿子,他死了,石赞必怒。而昨晚,石庆刚刚与岐山族人冲突过,石赞肯定会怀疑是岐山族人干的,那么……那么接下来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就有可能发生了!
“竹馨?竹馨?”魏乾的声音唤回了魏竹馨飘出去的神思。
“哥呢?”魏竹馨发现魏空明已不在屋子里了。
“他走了。”
“爹,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
“我怀疑炎氏有人跟着震天斗混了进来,但是我又找不着那些人。我还怀疑昨晚的事情是炎氏与老寨主联手干的,而石庆的死多半也是炎氏做下的。”
“很有可能啊……”魏乾点头道。
“他们之所以杀了石庆,大概是想激怒哥和石赞叔他们,从而令岐山族人与咱们不合,照这样下去,山寨很难保得住了。即便保得住这个山寨,到最后只怕也只是一个空寨了。这不是我想看到的,这也不是我想要的。”魏竹馨脸色都变了。
“我明白,你一直不想用血腥暴力的方式收服岐山族人,你希望保住这个寨子,而不是一个没了人的空寨子。”
“对。杀戮不能解决所有的事情,有人留下,才帮咱们建立起魏氏的基业。只可惜,哥因为仇恨,越来越不明白这个道理了。”
“其实你比起你哥来,更适合做这个大寨主,只可惜我从前并没有发现这一点。竹馨,这时候需要爹出马了,你石赞叔也只会听你爹的,就让我去劝服他吧!但是,你也要尽快把混杂在寨子里的炎氏找出来,不能让他们继续暗中作乱了,明白了吗?”
“知道了,爹!”
魏乾亲自出马去说服石赞时,魏竹馨急匆匆地赶到了江应谋所住的那间院子。江应谋已在院中铺开了画桌,准备随意写生了,岂料魏竹馨一进门便冲他喝道:“来人,将江应谋给我押出去!”
在旁捧茶的梨锦微微一愣,忙问道:“二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
“闭嘴!”魏竹馨面无表情地甩了梨锦一句,然后指着江应谋吩咐道,“将这人给我捆绑起来,挂在寨子南边的木柱上,我倒要看看,那些炎氏能忍得了多久!动手!”
“二小姐,您不能这样啊……”
梨锦想上前阻拦,却被魏竹馨的两个护卫扯开,随后,他们用绳索捆绑住了江应谋,当真将他像块风吹肉似的挂在了寨子南边那根木柱上。听说木柱上又挂起了人了,寨子里的人都纷纷跑去看热闹,但谁也没料到居然是那位待以上宾的江公子。
老寨主仅看了两眼,便转身走开了。回去后,他将此事告之了无畏三人,无畏当场气了个脸色发白,弩小公子甚至已经想冲出去救人了。幸好,老寨主和江尘把他给拦了下来。
弩小公子暴怒不已:“那个魏竹馨实在太过分了!她怎么能这样对四叔呢?四叔那身子也受不住这样的悬挂啊!林蒲心,你别愣着了,想想办法吧!”
无畏紧咬着牙龈,缓缓坐下,握起拳头在桌面上重重地捶了两下。她何尝不想救江应谋?她何尝不知道江应谋那身子是经不住如此折腾的?可她更明白,一旦出去,就真中了魏竹馨的圈套了!
“林蒲心,你还在发什么愣啊?”弩小公子嚷道。
“你安静一下行吗?”无畏有些烦躁地抬起头道,“你从晋寒那里学来的就是这些吗?你给我坐下!”
“坐下有什么用?咱们得赶紧想法子救四叔才行!”
“这道理我知道,但咱们不能冲动,一冲动就完了,不但保不住咱们自己,还得把老寨主连累了!”
“那怎么办?”
无畏沉沉地呼吸了一口气,双手合捏成拳头,抵在了下巴的地方,脸色越发地沉凝了。沉默了一小会儿后,她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觉得石庆之死有些古怪。”
江尘问:“哪里古怪了?”
她道:“之前老寨主大叔回来说,石庆是被人砍成两截,身首异处这样死的,下手者手段极其残忍,并非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
江尘点头道:“确实。”
“我方才仔细地想了想,会是谁杀了石庆呢?这个人又为何要在这时候杀了石庆呢?”
“别有用心的人?”
“对,应该就是某个或者某几个别有用心的人。石庆的死最可疑的人有两拨,一拨就是岐山族人,而另一拨就是咱们了。从目前的形势来看,魏竹馨更偏向于咱们,她怀疑是咱们杀了石庆,故意挑拨魏氏与岐山族人之间的矛盾,所以才会气急败坏地将江应谋吊起来,企图逼咱们现身。”
“可咱们根本没杀过石庆啊!”弩小公子叫屈道。
“而且岐山族人似乎也不可能去杀石庆,那石庆毕竟武功高强,一般人是杀不了的。”老寨主也插话道。
“所以,”一道阴沉沉的凌光从无畏双眸里闪过,“在这寨子里一定还潜藏着第三拨人。石庆应该就是被这第三拨人给杀了的。这拨人潜藏得比咱们还好,或许一直都潜藏着,连魏竹馨都没察觉到。他们在这个时候杀掉石庆,一能挑起魏氏与岐山族人之间的矛盾,二也能让魏竹馨狗急跳墙地拿江应谋来逼咱们,让咱们与魏竹馨斗个死去活来。而他们呢?他们就只用静静地坐山观虎斗,最后再来个渔翁得利!”
“第三拨人?”江尘与老寨主对视了一眼,“会是什么人呢?”
“老寨主,劳烦您仔细想想,这寨子里有没有什么您觉得可疑或者比较特别的人。您千万仔细想清楚了,这或许有助于咱们找出杀害石庆的真凶。”
魏竹馨这回是真下了狠心,整整一日,直到傍晚临近时,她才吩咐人将江应谋送回了小院。
上午曝晒,下午又淋了点小雨,江应谋倒回被窝里时,脸已经灰白灰白了。梨锦急忙送上了红姜汤,扶他喝下后,他脸色才稍有缓和。但接下来的粥饭他是一点也吃不下去了,勉强喝了两口后,也全都吐了。
伺候江应谋沉沉睡去后,梨锦捧着碗碟,脸色不佳地退出了房间。刚走到院中,魏竹馨那边就派人来叫她了。
“江应谋如何了?”魏竹馨手握着一支小毛笔,正盘腿坐在榻上写着什么。
“什么东西都没吃下去,本来勉强吞了两口,可最后还是给吐了出来……”梨锦答得有些冷淡。
魏竹馨仿佛听出了梨锦声音里那点点不一样,停下笔抬头,目光往梨锦身上瞟了一眼后问道:“怎么?还心疼上了?”
梨锦脸上没什么表情:“江公子那样子叫谁看着都会心疼吧?他原本身子就弱,被二小姐这么吊上一日,真的就只剩下半条人命了,二小姐您这又是何必呢?”
“呵,你还真把自己当江应谋的女人了?”魏竹馨放下笔,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端起手边茶盏讽笑道,“别太异想天开了,江应谋是不会要你的,而且昨晚我之所以那么做,只是想引那些炎氏出来罢了,你真以为我是送你去做江应谋女人的?”
一抹蔑笑从梨锦嘴角溜出:“其实做不做江公子的女人都无所谓,只要江公子身子好好的,我怎么样都行。二小姐,奴婢虽懂得不多,但也知道,一个女人想要哄回一个男人的心,用这种法子是不行的。”
“你说什么?”魏竹馨的眸光瞬间转利了。
“奴婢听说,二小姐您从前对江公子也是痴情万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