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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写吧!”郑克令继续劝道,“这是为您好,也是为了郑国百姓好啊!您不要再犹豫了,也不要觉得对不住他郑憾,您已经仁至义尽了,是他咎由自取,写吧!”
郑桓还是迟迟不接笔。旁边的郑享忍不住了,从郑克令手里夺过笔,三五几笔便写成了,然后将笔摔在了桌上,指着那诏令对郑桓说道:“取来王印,印上即刻,哪儿来那么多扭扭捏捏的?王上这般犹豫不决,将来定要后悔!”
这时,郑克令已经取过了盛装王印的匣子,捧到郑桓跟前,劝道:“王上,就差最后一步了,您请动手吧!”
郑桓看了看那诏令,又看了看匣子里的王印,心情真是焦躁郁闷啊!要是能来个惊天雷忽然把这桌子劈成两半,那该多好啊!这印要摁了下去,那可真就麻烦了!
“王上!”郑享已经很不耐烦了。
“王上,取印吧!”郑克令也不断怂恿着。
郑桓倍感无助地合上了双眼,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将手伸向了那个匣子——
“禀王上,炎国吾青侯江应谋求见!”殿下侍臣忽然来了这么一声。
这简直是飞来福音啊!郑桓差点高兴地蹦了起来,连忙将匣子盖啪地一声合上,然后连声说道:“传!传!传!”
郑享的脸色瞬间暗沉了下来!
“爹……”郑克令脸色发紧地喊了郑享一声。郑享板着一张脸,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暂时将王印还回去。他很不情愿,却也不得不先把王印还回去了。
这时,江应谋在侍臣的带领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郑桓用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的声音愉快地问道:“江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来找孤啊?快说,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江应谋见礼后,说道:“臣是来向王上请罪的。”
郑桓奇怪地问道:“江公子你有何罪?”
江应谋道:“应该说,臣是来代金印王郑憾请罪的。”
“什么?”郑桓这三个都愣了。
郑克令耸了耸肩,一副闻所未闻的表情说道:“江公子,您不是中邪了吧?您方才说您是来代郑憾请罪的?您替他请什么罪呢?您又为何要代他请罪呢?”
江应谋斜瞥了郑克令一眼:“方才在金印王府发生了什么郑四公子难道会不知道?想必在我来之前,郑四公子已经事无巨细地向王上和大国公禀报了吧?那你说我是来请什么罪的呢?”
郑克令不屑地撇撇嘴:“那也轮不到您江公子来替他请罪吧?您跟他……好像八竿子打不着吧?”
“那你可就想错了,”江应谋回以蔑笑道,“我与郑憾之间的情谊又岂是像你这样的外人能明白的?个中细节那就不必细说了,只请王上瞧瞧这个。”
说着,江应谋从袖中取出一条绛色绵帛,帛上有墨迹,像是写了什么。郑桓接过,展开看了一眼,双眉不由地抖了两下,惊讶道:“江公子你与憾弟居然是结义兄弟?”
江应谋含笑答道:“正是。”
“这怎么可能?”郑克令立刻否认道。
“这怎么不可能了?郑四公子又是从什么地方瞧出不可能的?”
“你跟郑憾一直不对付,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对,我和郑憾从前的确不对付,他看不惯我,我也看不惯他,我们俩没少掐,但掐久了,彼此之间就互生了一种欣赏感,然后就顺理成章地结为了异姓兄弟,这又有何不可?”
“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那得多复杂?”
“可是江公子,”郑享一脸阴沉地开口了,“就算你和郑憾是异姓结义兄弟,你这么跑来请罪算哪门子的事儿呢?你可知郑憾犯了什么罪?而且你是炎国人,凭什么来管我们郑国的事情?”
江应谋看着郑享道:“听大国公的意思,郑憾犯下了罪无可赦之罪是吗?”
“他胆敢违抗王令,还怒摔王令,这不是罪无可恕之罪吗?”郑享沉声质问道。
“那咱们就得说说他为何违抗王令了。起因仿佛是因为大国公向王上请了一道诏令,说要将景义素交给大国公来审是吗?”
“对!”
☆、第六华章 第二百一十五章 谁要跟你结义呢
“那我想请问一下,大国公为何要让王上下这么一道诏令?”
“我是这样考虑的,郑憾他才刚刚失去了新婚的妻子,内心必然悲恸不已,难以应付查明千钧公主之死的重任,而此事又关乎我们郑国与夫聪国之间的友好关系,所以我才向王上请命,希望这件事情由我来主理,江公子认为这当中有什么不妥吗?”
江应谋点头道:“大国公为郑国的确是设想得很周到,而夫聪国那边也应该给人家一个证据充分合情合理的解释,大国公想为郑憾分忧,这一点是无可厚非的。但大国公似乎忽略了一点,一个人在最伤心最脆弱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他的对手的怜悯和同情。”
郑享脸色微微发青:“江公子这话是何意?你是指我与郑憾有嫌隙,彼此是敌人吗?你这样说话会不会有点危言耸听了?我与郑憾在政见上是略有不同,但根本谈不上互为敌人,我们彼此之间……”
“这里没有外人,大国公又何必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呢?”江应谋面带微笑地打断了郑享的话,“这些话你可以用来搪塞外面的人,却搪塞不了我这个郑憾的结义兄弟。你与郑憾嫌隙多年,何止政见不同,为人处事也大相径庭,可谓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完全不是一路人。”
“江公子,你这是有心在王上跟前挑拨离间吗?”郑克令轻喝道。
江应谋转身看向郑桓,摊开双手,甚是轻松地对郑桓笑了笑:“王上,您认为我需要在您跟前挑拨离间吗?您做国君这么久,与大国公,与郑憾相处多年,他们之间是个什么样的情形您心里当真是一点都不清楚,还十分天真善良地相信他们只是政见不同?”
郑桓有些尴尬,斜瞟了一眼满脸青色的郑享道:“那个……江公子,你扯得是不是有点远了?你来代憾弟请罪,怎么又扯到了他与叔父的政见不同了?还是说回方才那话吧!”
江应谋点点头:“好,那我就说回方才那话。话说郑憾正在府中强忍悲痛审讯景义素,竭力地想要挖出真相,而那景义素受刑不过,也招出了一二同党……”
“还有共党?”郑桓插嘴道。
“有,据景义素说,她是受人指使的,但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那就得再往下查了。”
“对对对,得查!一定得查!”
“就在这个时候,就在郑憾绞尽脑汁想从景义素那里得到更多的线索时,大国公家的四公子便气势汹汹地携带王上的诏令来了,一登门,一不吊唁,二不上香,只是呼啦啦地叫嚷着交出景义素,不交如何如何,王上,您听过一句话吗?”
“江公子请说!”
“死者为尊。”
当江应谋缓缓吐出这四个字来时,郑克令很不自然地将脸扭向了一旁。江应谋用余光扫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或许四公子真的急于给夫聪国一个交代,将日常礼数全都给忘得一干二净吧!但郑憾却没忘。自己新婚妻子才刚刚过世,就有人闯灵堂,大肆喧闹,王上,您说这事儿搁谁哪儿都得起火吧?”
郑桓斜眼看了看郑克令,摆出点国君的架势问:“克令,真有这样的事情?你既然去了灵堂,为何不吊唁,为何不上香?连基本的礼数都忘了?”
郑克令忙道:“王上,臣是太心急了,所以才失了礼数的,还请王上恕罪!”
“再忙是不是也该对千钧公主表示表示心意啊?”
“是……”
“这叫夫聪国那些人见了,该怎么想咱们啊?”
“是,王上说得是,回头我便去向千钧公主请罪。”
“这也难怪了啊,叔父,”郑桓略带郁闷的口气对郑享说道,“怪不得憾弟今日会如此失控,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叔父,憾弟那人的脾性您是知道的,向来有些火爆,今日偏偏克令做得又不那么周到,他火冲头顶也是情有可原的。”
郑享冷冷地甩了郑桓一眼,问:“如此说来,王上是想赦免了郑憾怒摔王令之罪了?”
“孤以为其实可以从轻处罚的,不必非要削了他的爵位……”
“倘若从轻处罚,日后必然会人人效仿,王上您威严何在?就算克令做得有些不周到,他郑憾也没必要拿王令出气是不是?他既不尊王上之令,又要摔王令,眼里根本就没有王上以及先王。他骄纵跋扈,叫人忍无可忍,王上若不严惩,郑国律法何在?”
“这……”郑桓又被问住了,赶紧将目光转向了江应谋。
江应谋替郑桓答道:“若说道骄纵跋扈,我想这锦城里无人能及贵府公子郑克清吧?其实,郑憾摔王令并非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