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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江公子的?”
“我谢他干什么?”
“哟,殿下,过了河就想拆桥吗?”无畏抿嘴笑道,“方才在殿上要不是我家江公子帮你顶了那么几句,你会那么容易看得一出好戏?”
“哦,你说那个啊……”
“谁都知道,在这锦城,跟郑享最过不去的那个人就是你,你恐怕早有想收拾收拾他那几个儿子的心了吧?今儿我家江公子让你如愿以偿,看那只恶犬被打得屁滚尿流,开心吧?舒坦吧?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他啊?”
“那不也替他自己出了口气吗?就不用谢了,只当互相帮忙了。我来是想告诉你一声,魏冉的口很紧,怎么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震天斗呢?”无畏颦眉问道。
“震天斗一直在耍花招,谁也不知道他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所以一时还套不出魏氏的藏身之处。”
“套不出?那也不用急,”无畏往前走了几步,眼眸含笑道,“该着急的那个应该是魏氏。他们要知道震天斗和魏冉在你手里,他们肯定会有所行动的。”
“我已吩咐下去了,只要他们一出现,我肯定能瓮中捉鳖!”
“那接下来就看殿下你的了,这回能不能立下大功,瓦解魏氏一族拉拢与炎氏的关系,就看你如何运筹帷幄了。有了这个功劳,相信到时候郑享都得让你三分去了。在这锦城内,又还有谁能与你抗衡呢?”
“蒲心你真是替我想得周到……”
“不,是我家江公子为你想得周到才是,等你好消息,我先回去了。”
“哎,再多聊两句啊!哎,真走了啊?少看一眼你们家江公子会怎么样啊?真是的!”
目送无畏回了房间,郑憾悻悻地转身往回走了。跟在他身后的卫匡忍不住又说了那句:“殿下您还是不死心啊?”
“我已经死心了,你没看出来吗?”
“没有啊!”
“那是你眼睛不好,好不好?”
“殿下您别自己骗自己了……”
“我这样不算死心吗?”郑憾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卫匡反问道,“我知道我这辈子可能永远得不到林蒲心了,我只能眼巴巴地期望江二白快死,快快死,这样的话,我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机会。现下,我别的什么都不想了,我就守着那一点点机会,这还不算死心?我的心已经死了千二八百遍了好不好?”
卫匡用略带同情的目光看着他道:“您这也算……死心?您这跟一棵树上吊死有什么分别呢?”
“那你就跟氏蝉好,你又跟在一棵树上吊死有什么分别呢?”
“我那树是活的呀!”
“林蒲心是死的?”
“可她是人家江公子的呀!”
“非要跟我争是吧?”
“好好好,不跟您争了,”卫匡忙投降了,“再说下去您就要动手了,我可不敢跟您打。不过殿下,我就是觉得您应该另外再找一个了,何必非要单恋一支花呢?”
“你懂什么?”郑憾很自我陶醉地说道,“这叫长情,这叫深情,懂吗?本殿下虽然外表风流倜傥,但内心却是专一情深的,跟了本殿下这么久,你不懂?”
“懂懂懂!”
“懂就不许再啰嗦了!哦,对了,我让找那个魏空行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他没走,他也进了城。”
“他还真打算一直跟着蒲心吗?”郑憾摸着下巴纳闷道。
☆、第六卷 第二百零五章 天星阁之约
“说实话,他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林蒲心呢?”
“如果我知道答案,我还会让你去查吗?”郑憾丢了卫匡一个白眼,“听着,派两个人去盯着魏空行。一旦他单独跟林蒲心见面,就立刻来禀报我,知道了吗?”
“是!”
大国公府内,一阵接一阵的惨叫从郑克清那房间里传了出来。自打从宫里抬回来之后,这叫声就没断过,听得府里人都不敢打他那院过了。
最心疼的是郑夫人,上药的时候,眼泪花花一直包着,一面替郑克清那红灿灿的屁股上药一面心疼道:“这真是作孽呀!下这么狠的手,不怕遭报应呢?我儿啊,忍着点,娘已经很轻了!”
“哎哟……哎哟……”郑克清还是嚷嚷,好像要把房顶冲破似的。
“儿啊,别嚷了,嚷了更疼呀!”
“娘啊,你儿不想活了……”
“说什么傻话呢?就这么一点点小事儿就不活了?叫你爹听了更要打你了!”
“哎哟,还有什么活头啊?我在锦城这么些年,什么时候遭过这罪啊?我堂堂大国公之子居然被人杖打于众人之前,我以后还拿什么脸面出去见人啊?哎哟……不活了!不活了!”
“不要说这不吉利的话!乖乖的,娘给你上了药,你就不疼了啊……”
“哎哟……”
“不都让你别嚷了吗?”
房间里正热闹着,郑克令进来了。郑夫人很不满地瞥了他一眼,问道:“你来做什么?”
郑克令笑着走到窗边,瞄了一眼郑克清那红彤彤的猴子屁股道,“爹让我来跟五弟说一声,再嚷,就丢他去城外别庄。”
郑克清转头瞪了郑克令一眼:“你少在那儿耀武扬威的!你给我出去!”
“五弟,我劝你还是别嚷嚷了,爹说听见你叫唤就头疼,我娘正在那边给他摁穴位呢!”郑克令带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你应该知道你今儿让爹丢了多大脸面吧?知道就收声儿吧!真要把爹给惹怒了,你就只能上别庄去待着了!”
“你是跑来幸灾乐祸的吧你?”
“都是一家人,我有什么可幸灾乐祸的?你丢了脸,咱们家也跟着丢脸,我出门儿也没光,我乐什么?哎呀,五弟啊,你还是太年轻了,心浮气躁啊!你说你跟江应谋较什么劲儿呢?他是个难伺候的主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还非跟他顶上,这不是自寻不痛快吗?”郑克令幸灾乐祸道。
“江应谋是个混账,可你呢?”郑夫人放下手中的药膏碗子,起身不满道,“你当时也在,怎么不替你弟弟说两句?”
郑克令双手摊开,一脸无辜道:“我说不上话啊,大娘!一个江应谋已经不好对付了,还有个郑憾在旁边添油加醋,您说我还怎么帮弟弟说话?”
“郑憾?”郑夫人气呼呼道,“他也坑我清儿了?”
“坑,坑得要命,还是往死里坑呢!本来江应谋都没说什么了,他却冒出来说什么五弟有失宗室颜面必须严惩,王上这才抹不过脸,严惩了五弟的。”
“那个死小子!真是专门和咱们家过不去的!”郑夫人忿忿地骂道,“要早知道这样,当初他娘生的时候我就不该帮他娘接生,叫他死在他娘肚子里好了!”
郑克令笑道:“大娘,别生气了,好好照顾好五弟才是。对了,让五弟一定不要再叫唤了,爹真生气呢,弄不好啊,连夜就叫人抬出城去了。那五弟歇着,我走了。”
郑克令离开时那一个得意劲儿,看得郑夫人真想扇他两个嘴巴子了。可眼下自己儿子闯了祸,她也不敢随便动手,只能忍下气来,继续为郑克清上药。
“死江应谋!死郑憾!我非收拾你们俩不可!”郑克清咧着嘴巴,瞪圆了双目,使劲地捶了一下枕头。
“我儿,你别使劲儿啊!一使劲儿就疼的!”郑夫人忙劝道,“咱们来日方长,一定有法子对付那两个混账王八的!”
“我咽不下这口气啊!郑憾那小子也是,就盯着我不放,一有机会就把我往死里整,真想一脚踹死他!”
“那小子当真是该收拾了!”郑夫人磨着牙龈恨恨道,“早知道当初他一生下来我就该一手把他溺死在马桶里,叫他随了他那娘一块儿去了才是!哪儿知道他后来这么上蹿下跳,天天跟咱们国公府过不去,简直是成心的!”
“娘,骂没用,咱们得使招儿!但凡我屁股好了,我一定想一狠招把他和那江混蛋一并收拾了!”
“好了好了,别嚷了,歇着吧!”
上完药,郑夫人一身懒懒地出了房门,漫不经心地往回走去。她的贴身侍婢阮姑忽然开口道:“夫人是在想怎么对付金印王吗?”
“他屁的金印王!不就仗着先王赐了一方金印才这么为所欲为的吗?就凭他那本事,他其实哪有资格掌那样的金印?”郑夫人甚是不屑道。
“谁让他母亲死得那么惨呢?生下他便死了,先王可怜他,所以才赐了他一方金印的。其实奴婢以为,要对付他,也不是没有办法。”
“你有法子?说来听听?”郑夫人立刻来了兴趣。
“夫人可还记得从前无衣巷子的百家?”
“百家?哦,那个百老先生是吧?他们家十几年前不就搬走了吗?”
“没错,是搬走了,但据奴婢所知,金印王对百家的小姐百如香很有好感。当初百如香搬走时,他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