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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真的不适合做国君,”魏竹馨口中带点讥讽道,“如此而已,你竟吓得像三魂去了两魂一般,你又如何统领稽国呢?”
“你……”稽昌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明显带着一丝畏惧和一丝疑惑,“你真是个……可怕的女人……或许,或许你根本不是女人,你只是错生成了一个女人……”
“错了,”魏竹馨轻轻摇头,“是这世上无用的男人太多,所以才逼得我们这些女人担负起了原本不该我们担负的责任。你以为我愿意这样?我更想安安静静地在我的绣楼上绣花而已!正是因为你们的昏庸无能和贪得无厌,把好好的一个博阳搅得翻天覆地,让我连一个安静的绣楼都保不住,你说我又能怎么办呢?”
稽昌黯然垂头,嘴角勾起一丝自嘲:“是啊,孤若能有足够的英明,有不至于让你们魏氏日渐膨胀,从而膨胀成了一只不肯听从驯服的老虎……”
“不过你也别垂头丧气了,过了今晚,王位照旧还是你的,你照旧还是稽国的国君。”
魏竹馨带着笃定和傲然的口气说完这话,转身离开了。稽昌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莫名地沉重了起来,仿佛有人又搬了一块大石头压在他心上:“我真的还要再拿回那王位吗?”
此时,夜色掩盖下的稽国王宫正悄悄地发生着一些事情,而沉睡中的毓姬也被人忽然叫醒。当她睁开眼,发现眼前的人是无畏时,脑子一时间懵了,问道:“你怎么也在宫里?”
无畏麻利地将她扶了起来:“咱们边走边说!”
毓姬心里有些慌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对!”
“到底怎么了?”
“魏空明杀进来了!”
“什么?”
无畏和毓姬的贴身侍婢将她抬下了床,转移到了另一架软轿上。另一个贴身侍婢已收拾好了东西,一行人匆匆地出了毓姬寝殿。
宫径上十分幽静,一切看上去并不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可毓姬的心口一直没停地跳着,因为她知道,越是安静,越是有大事发生。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应谋呢?”毓姬弯下腰小声地问轿旁跟着无畏道。
“他和江尘先去了祭天司,晋危哥还在祭天司病着,咱们得去那儿汇合!”无畏警惕着前后动静道。
“去祭天司有用吗?魏空明既然杀进来了,那他迟早是会杀到祭天司去的啊!得尽快搬救兵才行!”
“这一点他已经想到了。咱们去祭天司只是暂时躲躲,不会待太久的。”
走完了三条宫径后,转左,再经过两个花园和一片木樨花林就能达到祭天司附近了。一路上,无畏不敢放松警惕,因为谁也不知道魏空明会不会忽然杀出来,虽然江尘说魏空明这会儿不得空,正在对付高轩王父子。
忽然,小径旁的绿丛里蹦出了几个人,拦下了他们的去路。毓姬惊得差点叫了出来,双手紧紧地抓着软轿扶手道:“蒲心,这怎么办?”
无畏上前,哗啦一声拔出了短剑,沉声道:“别自寻死路,王宫这么大,去你们该去的地方!”
对面有一人走了出来,二话不说揭开了面罩,语气调侃道:“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林蒲心?”
“郑憾?”
“很惊讶吧?”
“有什么好惊讶的?”无畏耸肩冷笑了笑,“我早知道你会回来的。”
“因为你梦见过我回来吗?”
“我从来不会梦见像你这么奇怪的东西,是我家江应谋猜出了你这趟来博阳的目的,所以也就知道你一定会跟魏空明一道杀回来的。”
“是吗?”郑憾也耸了耸肩,口气里带点不爽道,“他这么快就猜出来了?他是瞎蒙的吧?好吧,这么说来,你们已早有准备了?”
“难道就由着你和魏空明蹦来蹦去吗?郑殿下,我劝你早些收手,别真的命丧这王宫里,传出去那就成了大笑话了。”
“那你带着这女人打算去哪儿呢?”
“与你无关。”
“撞见了,怎么能说与我无关呢?”
“那你想怎么样?”无畏紧握刀柄竖眉道。
“跟我走,我可以放了这个女人。”
“不行!”毓姬在轿上喊道,“蒲心你不能跟他走!蒲心,你别管我了,你赶紧带着他们走吧!”
“那更不行了,”无畏回头看着毓姬道,“我答应过应谋,一定会把你平安地带到祭天司去的。毓姬夫人,你好好地待在那儿,我自会保你周全……”
“那你打算如何保她周全啊?”哗啦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小径的另一头奔来了几条黑影,为首的正是魏空明!
如此一来,无畏和毓姬等人便被郑憾和魏空明一前一后地夹击了,想跑也难了!
“这么快?”郑憾瞄了一眼对面的魏空明道,“高轩王父子你都收拾了?”
魏空明浑身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道:“也就是一刀的事情,费不了什么功夫的。你呢?转悠了半日,还没找到江应谋,就截住了一个林蒲心?”
“那女人是我的,”郑憾竖起大拇指朝自己指了指,“你别想动她。要找江应谋你自己找去,别在这儿误了我的好事。”
“不是吧?郑殿下你对江应谋的女人还这么感兴趣?可我要不动她,我怎么知道江应谋此时此刻藏在什么地方呢?除非……”魏空明不怀好意地瞥向了无畏,“除非你能让她自己告诉我江应谋那只狡猾的狐狸藏在哪儿。”
“想知道?”无畏回了魏空明一个桀骜不驯的眼神,“那得看你的刀够不够快了!”
“何必这样?”郑憾摊开双手,对魏空明说道,“为难一个女人不像是你魏少将军的做派吧?当初咱们可是说好了,各取所需互不相扰,这女人我要定了,你又何必再为难她了呢?”
“郑殿下这么说未免太志短了吧?你总不能告诉我你来这宫里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吧?在你我眼前最大的敌人是谁?不就是那所谓的稽国第一谋士江应谋吗?咱们若不迅速解决了他,必会后患无穷的,知道吗?暗道之事他已经知晓了,若非竹馨以这位毓姬夫人威胁他,他恐怕早告诉高轩王了,你说这样的人还能留吗?”
“他当然不能留,可你也不能为难我的女人是吧?”
“她根本不是你的女人,她是江应谋的女人!”魏空明指着无畏提高了音量,“郑憾你最好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我不希望咱们俩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浪费太多功夫,因为江应谋很有可能会有其他布局,咱们必须要赶在他的布局奏效之前将他解决掉,你明白吗?”
郑憾耸肩笑了笑:“你认为她会告诉你江应谋在什么地方吗?你打算就地对她用刑还是抓个什么人来威胁她?逼问她比你自己去找更浪费时间,魏少将军你看不出来吗?”
“我真没想到你是如此的盲目,为了一个女人在这儿磨叽这么久,早知道……”
知道两字刚刚说完,一声惊叫从无畏左边传来,无畏扭头一看,顿时脸色大变,奔过去喊道:“快把轿子放下来!”
砰地一声,毓姬乘坐的轿子被迅速放了下来。轿中的毓姬右心口上扎着一只金簪,鲜血顺着金簪往外滴着,滴落在了她那件藕粉色的外袍上,显得格外刺眼。
“怎么回事?”无畏连忙弯腰替她摁住了伤口。
“是夫人……是夫人自己刺的……”旁边那个贴身侍婢呜呜地哭了起来。
“毓姬夫人……”无畏半跪下,用手尽力地摁着伤口,眼中充满了惊愕道,“你这是干什么?你没必要这样……”
“我想是时候了……”毓姬面如月色,沉沉喘息着,“其实,我早就想自尽而去了,以死来抵赎我此生所犯下的所有罪孽……”
“毓姬夫人……”无畏眼眶瞬间湿润了。
“你记得告诉应谋……他答应过我的事情一定要办到……还有……你过来……”
无畏将耳朵贴了过去,只听见毓姬小声地对她耳语道:“不要……不要告诉弩儿……我是他亲娘……就让他……就让他永远不知道吧……有你和应谋看着他……我没有遗憾了……我终于……终于可以去找弩儿他爹了……”
了字刚落,毓姬脑袋一歪,咽气了。
无畏僵在原地,目光呆呆地看着毓姬,眼眶里的泪水一再地打着转。沉吟片刻,她忽然捡起地上的短剑起身,用锋利的剑尖指向魏空明怒喝道:“想知道江应谋在哪儿是不是?行,有本事你就自己过来问!你以为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像你们魏氏一样,把见利忘义忘恩负义当成祖训来继承!我告诉你,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把江应谋的下落告诉你的!”
“林蒲心……”
“你给我闭嘴!”无畏又用剑尖指向了刚刚开口的郑憾,“谁是你女人?张口就来,男人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