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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桑榆忽然大喊了一声:“秋心跑了!”
果然,秋心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江应景身上时,哧溜一声奔了出去。但是,她刚刚跑到庭院里,一支长箭便嗖地一声从她背后射了过来。一声惨叫后,她匍匐摔倒,顿时失去了知觉。
无畏奔出来时,抬头朝屋顶上望去,只见两个黑影手持弓弩蹲在那儿,正要发问时,炎骅里走了出来:“那是我的人,不必紧张。”
无畏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不过,我不是挂了衣裳让你别闯进来吗?你这张脸不能被人认出来的,知道吗?万一被江应茂知道了……”
“我带了人进来,就算被人发现了也没那么容易抓住我。你跟我离开这儿,我是来接你出去的。”
“不行,我不能离开!”
“为什么?”
“我走了,江应茂一定会借机向我公公发难。家里已经很乱了,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添乱。我得留在这儿,帮着我公公和二哥对付江应茂,等着江应谋回来。”
“可你在这儿很不安全。”
“江应茂不敢杀我,至少他暂时不敢动我。哥,你快走吧!带着你的人尽快离开江府,不要让江应茂发现你们了!倘若被他发现你还活着,那就节外生枝了!”
“好,你不离开我不勉强你,但江应景和那个林秋心我要带走,留着他们只会给你添麻烦。”
“你能带出去吗?”
炎骅里不屑地笑了笑:“区区两个人罢了,你以为高轩王设在外面的包围有多牢固吗?行了,交给我,我会带出去的,你把房间和院子打扫干净就好了。”
“行,就这么办!”
炎骅里和他的手下带走了江应景和秋心后不久,江应茂就领着一拨人急匆匆地杀上门来了。原来江应茂在回自己院子的途中看见了自己派去守杜鹃阁的几个手下,很奇怪他们为何不守在杜鹃阁而跑出来晃悠,一问才知道是江应景的主意,他立刻意识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了,便带着人赶了过来。
一脚踹开无畏卧房房门时,只见无畏好好地坐在榻上,桑榆和乌可沁珠也在,三人似乎正说着什么话。江应茂皱着他那双黑眉毛,面带杀气地走了进去问道:“江应景呢?”
无畏看着他,表情轻松得不能再轻松了:“他有来过吗?”
“你少给我装蒜,林蒲心!江应景明明就有来过!”
“你冲我凶什么?难道我还会藏了他不成?我的的确确没有看见过他,难道你非要逼着我承认见过?”
“你真的没见过他?”
“我打灵堂那边回来之后,想睡又睡不着,所以才叫了桑榆和乌可小姐过来陪我说话,从头到尾都没见过江应景。”
“可守卫说他进了这杜鹃阁……”
“杜鹃阁这么大,他爱上哪儿去上哪儿去,我管得了吗?如今这个杜鹃阁已经处于你的掌控之下了,他就算烧了这儿,我也没办法啊,你说是不是?”无畏调侃道。
江应茂死盯着她沉默了片刻,忽然好像嗅到了什么,使劲地嗅了几下后,面色微微变了:“血腥味儿?你房里怎么会有一股血腥味儿?”
“哦,我想大概是因为这个吧!”无畏伸出右胳膊,扯起薄袖,露出了缠着布条的伤口,“方才我因为不小心打翻了一只花瓶,自己脚又没踩稳,摔下去把胳膊划伤了,还出了不少血呢!喏,就在你脚踩的那张地毯上,你不信蹲下去闻闻?”
“你当我是狗吗?”
“呵呵,”无畏掩嘴笑了笑,“我可没这么说。好了,查完了吗?要不要再把我这间屋子搜搜?话说回来,江应景那么大一个人了,他想上哪儿去便上哪儿去,你管得了吗?”
江应茂仍旧半信半疑,但从无畏那儿看不出什么破绽,他只好转身出去了。出了杜鹃阁的大门,下了石台阶,正要往外走时,他的眼角忽然瞥见了小竹楼,猛然想起了什么,便飞快地奔了过去。
“那个死丫头怎么也不在了?”江应茂十分诧异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
“难道被三公子带走了?”江榆猜想。
“他带走那个死丫头干什么?他跟那个死丫头是有过节的!”
“可为何三公子和林秋心都不见了呢?”
“去!找找应景房间里有没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公子您的意思是……”
“那胆小如鼠的家伙!”江应茂紧了紧牙龈骂道,“专会捡漏占小便宜,在这种时候,难保他不会跑!快去!”
“是!”
杜鹃阁大门内,直至看见江应茂等人离开后,桑榆才扭头一溜烟跑回了无畏卧房里。无畏问她:“走了?”
桑榆连连点头:“走了!我还听见江榆吆喝着去搜三公子房间呢!”
乌可沁珠微笑了起来:“看来,你的计划奏效了。等江榆去了江应景房里搜罗时,会发现江应景不少金银细软都不见了,自然就会联想他已经外逃了,如此一来,江应茂也就不会再怀疑到咱们杜鹃阁这儿来了。蒲心姐你真是好计!”
“江应景向来贪生怕死,自私自利,说他这个时候外逃了,江应茂一定会信,所以我方才才会偷偷去了他房间里,卷了他不少金银细软,假作他已卷带财物私逃了的假象。不过,那家伙真的是打算逃的,不信你们看。”
无畏从身边的软枕下掏出了一个小包袱,摊放在了桌上。桑榆解开看一看,哇,里面全是各色宝石以及精美玉坠,仔细算算,应该不下万金吧!桑榆立刻眼珠子都瞪直了:“三公子这么有钱呢!”
“是啊,没想到他平日里这儿赚点那儿抠点,倒给自己弄出了不少东西。我搜他房间时,发现了这包东西,可见他其实已经在打算跑了。”无畏道。
“这个江应景真挺没人情味儿的,大难临头,真就撇下爹娘自己飞了,唉……”乌可沁珠摇头叹息道。
“他向来如此也不奇怪了。我眼下有点担心,我哥拖着两个受了伤的人是不是真能安全地离开江府?”无畏有些忧心道。
“你放心,殿下办事向来妥当,应该会没事的。”
天明时分,江家诸人准备妥当,唯独不见江应茂两兄弟来。江行往灵堂外瞟了两眼,哼哼道:“这当真是连祖宗都不想认了啊!不管怎么样,也该来送一送,实在太叫人心寒了!”
江应元不屑道:“那两个来不来都一样,来了也是没诚心的!爹,咱们不必等了,走吧!”
江彻面色沉凝道:“不,还是得等着他们两个来。我不想一会儿走出去的时候,别人说对你爷爷说三道四,说他活了一辈子,临到头连儿孙都不齐聚来送他。为了你爷爷最后的脸面,再等等。”
话刚说完,江应茂步伐匆匆地赶来了。江应元瞥了他一眼,冷冷问道:“原来你也还知道来啊?我以为江大公子公事繁重,没空呢!”
江应茂照旧是那句话:“我是江家长子,又是江家家主,我不来,何人执幡?”
江应元瞪目道:“你还想执幡?”
“难不成由你来?”
“由他吧,”江彻冷冷地瞥了江应茂一眼,对江应元道,“这是你爷爷最后的脸面,行了,应景呢?”
“逃了。”江应茂面无表情道。
“什么?”一家人都愣了。
“昨夜就逃了,也不知道他是从哪个狗洞里钻出去的,反正他小时候就很喜欢钻狗洞不是吗?我去他房间里查过,值钱的东西都差不多收拾走了,没什么可剩下的了。”
“他居然跑了?”江应元愕然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一直都是那个孬种样儿!”江应茂摊开手不屑地笑了笑,“有好处就出来分,有祸事就躲得远远的,跟咱们家里另一位可真是没分别的!”
江行脸一紧,朝他喝道:“你说谁呢?”
“谁是我就说谁。行了,应景是等不到了,估计这会儿已经出了城了,时辰不早了,出发吧!”
江应元转头看向了气得满面通红的江彻,小心翼翼地问道:“爹,出发吗?”
江彻憋了一口气,沉沉地点了点头:“出发!”
没有太过豪华冗长的送葬队伍,就这么单调地,略显孤零零地,将两位老人家送出了江府大门,一路蜿蜒地往东城门去了。
宫内祭天司的某间阁楼窗前,江应谋目光湿润地眺望着族地的方向,为自己不能亲自去送爷爷奶奶一程而感到无奈和心酸。
“公子……”
“跪着磕头吧!”
说完这句话,江应谋和江尘一齐跪下,往族地的方向慎重且肃穆地磕了三个响头。缓缓直起上身后,江应谋眼眶里的泪水已经顺流而下:“江尘,你一定记住,今时今日咱们受的一定要找他们全部讨回来!”
“当然!还要加倍讨回来!”
“晋危哥呢?”江应谋擦去了眼角的泪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