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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个瞧瞧,外面是什么光景,”魏大夫人越说越来气儿,“那江应谋大摇大摆地领了那个小贱婢回来耀武扬威,难道咱们就这么让他张狂不成?待会儿你爹往王上跟前一禀奏,王上一应允,你立马就是未来的胡也部落首领夫人了,也叫那姓江的瞧瞧你多有本事……”
话未完,魏竹馨忽然起身冲了出去。暖阁内这三人稍稍一愣,魏大夫人立马抬脚追了出去。裴氏也跟了出去,不多时又折回来了。魏姬问魏竹馨如何了,裴氏摇头道:“劝不听,她母女二人往西边去散心说话去了。但愿她娘好好劝劝,能让她回心转意吧!那孩子就是太实心眼儿了,对江应谋真是一根筋儿的!”
“那江应谋和林蒲心还在驯马吗?”
“哼!”裴氏冷哼了一声,眼往外瞄了瞄,轻蔑道,“在呢!我方才路过时还瞧见那林蒲心骑在高高的马上,当着一堆男人的面儿显摆她的骑术,真真是妖孽透了!那江应谋更丢脸,居然还上前去帮她扶鞍牵绳,哪儿有让自己夫君替自己牵马缰绳的,这可真是把她捧上天了!仔细摔下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魏姬淡笑了笑:“人家当真是伉俪情深,恩爱无比的。若江应谋早些遇见林蒲心,或者竹馨也不必兜中间那一转了。”
“什么伉俪情深?我瞧着也不过是男盗女昌!竹央,眼见这姓江的都欺负上门儿了,咱们这些人岂能坐以待毙?今儿婶娘可是气大发了,脑门心上差点没冲出火儿来,你可得为你婶娘出了这口气才是!”
魏姬含笑道:“不急,这博阳城里想找江应谋算账的多了去了,就单单是江家那几个就够找他的麻烦了。他当初叛逃那事早已将江家一众人等得罪得干干净净,另外你以为王上就会善罢甘休了吗?所以,咱们要收拾江应谋,不必做那出头之鸟,咱们静观其变,瞧着别人把他收拾得差不多了,再出手一击,让他永无翻身之地。”
裴氏连连点头:“还是竹央你看得通透,这主意好!”
魏姬起身道:“行了,咱们也不能在这儿久坐,还是出去吧!”
离开秋华园之前,魏竹馨才脸色恹恹地随魏大夫人回来了。随后,一众人又去了稽昌的百珍园闲逛,直到下午时分,江氏夫妇才被打发出宫了。
可出了宫后,这两人也没闲着,宫里那拨接风酒刚完,陈冯雨休馆里的接风酒才刚刚开始。
今日陈冯特地提早打烊,过了傍晚就关门歇客了。雨休馆后院的那间宽敞的暖阁里,不时传出击盏划拳嬉笑打趣的声音,从傍晚闹到天黑透了都还没歇下。
往日不过是这几兄弟聚在一处闹闹,今日却多了三名“女将”,辛多儿姐妹和她,那气氛自然又不一样了。酒过半巡时,晋危来了,晋寒张罗着又重新喝了一轮,喝罢,他拿上酒壶又想给江应谋斟酒时,她一粒花生丢了过去:“晋少将军,适合而至吧,江应谋的酒量没你那么好,你可别往死里灌他呢!”
“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会害我兄弟吗?应谋的酒量我是最清楚的,他再喝几盏都不会醉的!”晋寒拍着心口豪情壮志道。
“你可收着点吧!”辛多儿一把夺过了晋寒手里的酒壶笑道,“你连你自个的酒量都不清楚,你还清楚人家江公子的?今儿入宫喝了一场,来这儿又喝了一场,多少也够意思了,歇一歇,先吃点东西再说!”
“真没劲儿!”晋寒皱眉抱怨道,“有你们这几个女人掺和还真是没劲儿,喝个酒都要啰里啰嗦的!来,把酒盏给我,不然回家收拾你去!”
一暖阁的人都哈哈地大笑了起来。罗拔取笑道:“哥,要收拾这会儿就收拾,我让陈冯给你上后厨拾根结实的棍子来,你好好把嫂子收拾一顿,也叫咱们仿效仿效该如何严管妻室。怎么样?我给你寻棍子去?”
“弟妹啊,你知道罗拔最怕什么吗?”晋寒立马“报复”上了,“你别瞧你夫君这么大个,还能舞刀弄枪的,其实啊他最怕青蛙!”
“真的假的?”一旁文文静静坐着辛可儿掩嘴乐了起来。
“绝对是真的!你不信,你不信问你应谋哥哥或者问那晋危哥哥,这小子从小就怕青蛙,青蛙一蹦他准跟着蹦,不行,我得让你信,我上那外头给他弄只青蛙来!”
“别别别,算了,哥,算了,”罗拔忙蹦了起来,绕到晋寒身后,从辛多儿手里拿过那酒壶给他斟得满满的,“人家陈冯多漂亮一屋子啊,你弄两只青蛙来吓着嫂子们就不好了,是不是?来,哥,我陪你喝,咱们接着喝!”
她吧唧了几颗花生米,冲罗拔笑道:“罗拔哥你还真怕青蛙啊?”
罗拔无可奈何地耸耸肩道:“没法子,很小的时候我一脚踩死过一只青蛙,后来就怕上了,只要一见到那绿油油的会蹦的玩意儿,我就心里发怵。不过说起来,应谋哥好像没什么害怕的东西啊!哎,晋危哥,你知道应谋哥怕什么吗?”
“他怕林蒲心呗!这还用问?”晋寒冷不丁地冒了那么一句,又把大家逗乐了。
笑罢,晋危接着刚才的话说道:“应谋那不是怕蒲心,他那是爱护,就好比晋寒爱护多儿,罗拔你爱护可儿一样,男人之所以会怕自己的女人,不是因为真的恐惧,而是担心她会不高兴会受到伤害。眼见着你们都有怕的人了,唯独陈冯你好像还没动静,是否下回咱们这宴席上能再多出一个人来呢?”
“我倒是忽然想起了喻明伊姑娘了,不知她现下如何了?”她略略感触道。
“她嫁人了。”陈冯笑了笑道。
“嫁人了?”
“嗯,”陈冯点点头道,“像她那样的姑娘是不愁找不着夫君的。我与她,也只有露水情缘,做不了白头到老的夫妻的。对了,大公子你孤身多年,难道就不曾想过寻觅一位佳人了此余生?”
晋危正想开口,江应谋抬起酒盏,浅浅含笑道:“恐怕晋危哥心里仍有放不下的人,实难再另寻佳人了。我说得对吧,晋危哥?”
“还是应谋明白我啊!”晋危举杯与江应谋对碰道,“佳人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的,不必强求,还是将眼前这顿酒喝足了再说!来,干了!”
众人刚刚举起杯,阁门外有人唤陈冯。陈冯起身开门出去了片刻后,领了两个仆从以及一挑食盒进来。其中一个仆从手握食单向江应谋鞠躬行礼道:“小的奉我家公子之命送来食盒四只,内有粗备菜肴几碟,还望锦青侯笑纳。公子本想自己来凑个热闹的,怎奈有凡务脱不开身,只能送上几碟吃食以表心意了。”
江应谋接了那食单:“文源公子客气了,改日必定当面言谢!”
“那小的就先行告退了!”
四只食盒内的碗碟一一铺排开来,又够凑得上一桌好酒席了,生性节俭的辛可儿不由地叹息道:“若早些送来多好,也不必陈冯先生去另备了。说是粗备几碟,其实样样都精巧细致,咱们这些人此时都已肚圆嘴乏了,白白放在这儿瞧瞧实在可惜了,陈冯先生倒不如收些去另作安排。”
陈冯道:“不如我收些去,转赠会宁馆里那几位朋友,那几位也都是有才学的,谈吐不俗,与我正聊得来。”
晋危点头笑道:“如此更好,浪费了着实可惜了。咱们晋家能有可儿弟妹这样会持家的,日后我也不必担心晋寒罗拔这两小子任意铺张浪费,害得晋家坐吃山空了。不过近来,这成翎王府上于各处走动得真也是频繁。”
“这话怎么说?”江应谋问道。
“这话稍后再说,今晚是你的接风之宴,咱们还是先一醉方休吧!”
闹至深夜,这伙人才各自散去。回到浣溪馆内,她已有几分上头,一见着床便啪地扑了上去,连打了两个酒嗝。江应谋一面解着斗篷一面笑道:“不能那样趴着,无畏,肚子会受不了的。”
她合着眼,拿小手在床板上捶了两下,不服气道:“下回……下回别叫那姓晋的碰上我了……小张狂样儿!净会拣着好欺负的欺负,净给你灌酒来着,结果还不是被我给收拾了?小样儿!”
“是,你最厉害了,连晋寒都怕你了呢!来,”江应谋替她翻了个身,解着斗篷带子道,“谁让你真跟晋寒拼酒了?他就是一个人来疯,每回喝酒就喜欢灌人酒,到最后却总是把自己给灌了个死醉,今晚不也一样吗?”
“哼!”她小樱唇微微翘起,冲纱帐顶翻了个老大的白眼,“谁让他笑话你来着?他笑话你,我就让他醉成小狗似的爬回家去,嘿嘿,方才出陈冯家的门儿的时候,他那样儿真好笑,搂着多儿的腰一直在说:‘让后厨把那鹿子炖了,上好酒!’,哈哈,他真是醉得没谱了,还以为自己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