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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她浑身一股冷汗冒起,呆愕万分!
林越同,崔英侍,这两个名字与她发生牵扯也不过两年多,但她却记得清清楚楚,她将这二人视为自己的恩人,因为正是这二人生下了林蒲心,她才有机会以林蒲心的名义重生!
不,不可能,怎会如此巧合?自己居然是在自己堂妹身上重生,开什么玩笑?
“我明白你会很难接受,但你的确就是阿越王炎梁的女儿,只是你的生母并不是那小妾崔英侍,而是炎梁的原配王妃乌氏。乌氏于生产当晚就过世了,你是崔英侍一手带大的,离开赫城时一岁不到。”
“不,这怎么可能?”她不住地摇着头,加重语气道,“这怎么可能?您说我父亲是阿越王炎梁,您有什么凭据?我父亲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安家村村民罢了!”
“我去过安家村,找过你的三姑和六叔,虽然老一辈的人都没了,但他们依然清楚地记得,你父亲只是他们父亲收留下来的养子,在你父亲去到安家村时,就已经有一个一岁多一点的女儿,另外,我还在你家老屋里找到了你父亲写过的一些札记,那上面的笔迹与当年的阿越王炎梁是一模一样的。”
“仅凭这些?”她还是不肯相信。
“除了这些,你的医术传承自你庶母崔英侍,崔英侍这个人虽只做了你父亲的小妾,但她大有来头。她原名诸英,在没嫁给你父亲之前,曾是炎国大名鼎鼎的国医姜一变的徒弟,要知道,能拜姜一变为师的那必定都有其十分了得之处。不过,后来她为了嫁给你父亲,与姜一变断绝了师徒关系,当时在赫城也算闹得轰轰烈烈了。”
天,难道这一切真的会是真的?
姜一变是谁?那正是自己的外公啊!外公这一生仅收徒四人,其中两人是女儿家,一个是母亲,而另一个就是母亲偶有提起的小师妹诸英。即便很多年后,母亲对那个小师妹仍念念不忘,说其做了母亲这辈子都不敢做的事情。
倘若这个女人没有撒谎,那么,林蒲心的生父就应该是自己的亲叔叔炎梁,庶母崔英侍就该是自己母亲的小师妹诸英,而林蒲心也就顺理成章成了自己的亲堂妹,族谱上所记载的那个不满周岁就夭折了的无镜公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这么巧,自己竟在自己堂妹身上复活了?难道冥冥之中早已有了安排,要让自己以炎氏公主的身份复兴炎氏?
“那您又是谁?为何会知道这么多?”她把目光转向了眼前这女人。
“我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从前曾受恩于姜后,在听闻炎国遭难了之后,赶到赫城已无力回天了。至此,我便开始召集人马,在这雪飞崖上落了脚,一面派人洞察稽国戈国动向,一面暗中勤练兵法,以备将来。”
“既然您已有了全盘打算,那为何还要去找炎梁的女儿?”
“你以为就靠我这雪飞山上的二三百人就能复兴炎氏了吗?不,那还远远不够,”这女人摇头道,“要复兴炎氏,咱们就得拥有更多的同盟,以炎国公主的名义向天下发起号召,必定会有许多散落在江湖上的炎国旧部前来投靠,另外也可以名正言顺地与别国结盟,更重要的是,你必须得回来,你得为你父亲从前所犯下的错恕罪,把炎国重新救活过来。”
“您还是没告诉我您是谁,既然彼此都要携手同行了,又何须遮遮掩掩呢?这样似乎显得您太没诚意了。”
“倘若你一定要知道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我本名单箬,雪飞崖上的人都叫我山主或者单姑姑,你也可以叫我单姑姑。”
“您真的想复兴炎氏?”
“这是我在姜后墓前许下的承诺,但凡我单箬活着一天,就必定会为她报仇雪恨,复兴炎氏。当然,你若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于你,毕竟你离开炎王室多年,不想再与炎王室有所牵扯也是能明白的,你可以在雪飞崖上这一阵子,想清楚了再答复我。”
“不必了。”她挪过目光,望着脚下平地上那群挥汗淋漓的人,内心像有滚烫的热血流过似的澎湃,他们的呼喝声,他们手持长戈的拼杀劲儿,都让她瞬间有种想再战沙场的冲动!
是时候了,既然潜伏在江应谋身边的计划失败了,那么,就没必要再走这条路了,是时候做回从前那个炎无畏了!
与其一个人战斗,倒不如接受这个宿命的安排,以炎无镜的名义,带领这些忠心于炎氏的悍将们杀回赫城,夺回曾经属于炎氏的一切!
“我喜欢这样,”她嘴角勾起一丝傲冷,“我喜欢这样的安排,炎氏是不会亡的,只要有我在,炎氏就不会亡。无须再多加考虑了,我留下,我要亲自带着这些人撞开赫城大门,收复炎氏所失去的一切!”
单箬看着她微微一笑:“我就知道我没选错人,阿越王炎梁的后人绝对不是孬种!好,我会一直站在你旁边帮扶你,希望不久后我们就能杀回赫城,为姜后,为那场大乱中丧身了的人报仇!”
说罢,单箬朝下喝了一声:“都先停下!”
领首的一抬手,下面的将士全都收起了长戈,转过身来,齐齐仰头将单箬看着。单箬拉着她往前了一步,高声道:“诸位将士,今日我要向你们宣布一个非常可喜的消息!咱们一直所期盼的炎王室嫡系后裔炎无镜公主已经来了!站在我身边的这位就是曾经战功无数勇猛无畏的阿越王炎梁的后人无镜公主,公主已经决定留下,带领咱们所有的人杀回赫城,复兴炎国!”
“公主万岁!”众将士齐声高喝,举戈相迎。
“公主万岁!炎国复兴有望!”单箬也巨臂力呼。
“公主万岁!炎国复兴有望!”众将士附声其后。
听着这一浪接一浪的高呼,看着眼前这些斗志昂扬的勇士们,她只觉内心腾起无尽的斗志和兴奋——挑目望向赫城所在的方向,她在心里默默念着:父王,母后,女儿快回来了,你们等着!
三个月后……
十二月,寒风滚滚,娑华殿内,稽昌正一脸慈父的模样怀搂着他刚得几日的儿子,笑吟吟地徘徊在暖阁内,轻晃胳膊,扮起了哄睡的养娘。
“王上,您都把妾身的活儿给抢了。”魏姬掩嘴笑道。
“是啊,小王子果真是福气之人,能得王上如此疼爱,日后必定是个栋梁之才。”魏空明也在。
“这孩儿长得像我啊!”稽昌目不转睛地盯着臂弯里吸着小手的小婴儿,抿笑道,“我多担心像了乌可明珠,像她,可糟蹋了我这儿子了。幸好,这孩子从头到尾都像我,日后脾气性子也定与我没分别,好,真是好啊!”
“王上的儿子岂有不像王上的道理?”魏姬含笑道,“王上,您歇歇吧,妾身来抱着就是了。”
“没事儿,孤一点都不累呢!魏姬,孤这王儿就交给你了,你得替孤好好照料,知道吗?”
“那乌可舍人那边……”
“她产后身体羸弱,怎能担起抚育王子的重责?为了王子着想,孤是不会让她亲自抚育的,你为孤抚育过一个王儿,经验十足,就由你来抚育孤这第二个王儿吧!”
魏姬屈膝道:“妾身定当竭尽心力,不辱王上使命。”
正说着,暖阁外来了侍臣,魏姬招手让侍臣进来后,那侍臣躬腰禀道:“王上,方才瞿溪城来急报,说三日前瞿溪城被困,望王上速速派兵营救!”
“你说什么?”稽昌脸上笑容尽失,“瞿溪城被困?何人所为?”
“据报,乃是一伙自称炎氏旧部的人所为。”
“荒谬!”稽昌将怀中婴儿交给了魏姬,沉脸走过来道,“什么炎氏旧部?炎氏还有旧部吗?报信之人现在何处?速速领了来!”
“正在殿外候着。”
“传!”
那侍臣立刻将那报信之人领了进来,那报信之人禀道:“三日前,有一拨人迅速逼近瞿溪城,来势凶猛也十分突然,城守大人虽立刻作出应对之策,但仍是被逼退回城内,关闭两个城门防守。而那拨贼子便驻扎在离城五里外的三达村,并派人修书给城守大人,命城守大人速开城门投降。”
“何等狂徒如此嚣张?果真是炎氏旧部?”稽昌怒道。
“是否是炎氏旧部尚不知道,但那封劝降书的落款写着大炎国阿越王之女无镜公主,据说,炎国从前的确有个阿越王,而阿越王的确有个女儿叫炎无镜。”
“有这事儿?”稽昌转头问魏空明。
魏空明点头道:“确有其事,不过数年前那位阿越王已被斩首,罪名是意图谋篡王位,而他的女儿据说不到一岁就没了,怎么会又会钻出一个来呢?王上,臣以为此事有些蹊跷。”
魏姬也道:“说不准是有些居心叵测之人打着炎氏的旗号出来谋逆,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