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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韵上下眼皮打着,她很想睡着,因为他已经从吃完晚饭后,对着她的肚子嘀嘀咕咕的快一个时辰了。
这都快子时了,他还在嘀咕,嘀咕让孩子是两个儿子,因为这样才能二打一,好好揍花镜月的儿子。
展君魅俯身盯着她的肚子看,在不停的嘀嘀咕咕近一个时辰后,他嗓音都有些沙哑了,翻身下床去倒了杯水喝,一回头就看到他家媳妇儿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均匀,显然是睡着了。
上官浅韵实在是太困了,就那样躺着都没搭上被角盖肚子,直挺挺的睡着了。
展君魅放下杯子,便起身走了回去,坐在床边伸手拉过被子,为她盖好肚子,便起身离开了。
墨曲在黑夜里等待在凤仪阁外,等瞧见展君魅出来了,他才收起扇子走过去,长舒一口气道:“那些人又回来了,如今已在长安城,我是来问问你,该怎么办?”
展君魅闻言冷然道:“能怎么办?杀又杀不得,赶又赶不走。如今龙儿距离生产还有一个月,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时候让人惊了她的胎。”
“我懂了,我会尽力阻止的。”墨曲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展君魅负手在黑夜月下,冬夜都是很冷的,他与她成亲已快两年,可这两年里却没一日是安宁的。
也只有这段日子,因为有太皇太后的懿旨在,他们才能安静的过一段平淡的小日子。
而凤仪阁里,上官浅韵也已醒来,眼底一片清明,那有丝毫的睡意。
风伯出现在此,拱手低头道:“少主,你不需要再好好想想了吗?此事事关重大,您很可能会惹到西域一大神秘势力。”
“西域诸国若联手一起对抗承天国,也许我还需要思虑一下。可如今不过是西域一股小势力罢了,我为何要畏惧他们?难道,不该他们怕我吗?”上官浅韵说话间,便起身走到梳妆镜前,伸手自那铜镜的雕花中抠出一物,深红色,色泽暗沉,可在灯光的映照下,却晶莹剔透如血凝结而成,折射出五彩光芒。
“凤王令?”风伯没想到失踪多年的凤王令,竟然会被嵌在一张最普通不显眼的铜镜背后。
上官浅韵知道凤王令在铜镜中的事,也不过是魂牵梦萦解了忘忧心后。
她父皇为她准备的嫁妆中,就没有过这块精美的铜镜,那这个铜镜能是哪里来的?无非是她哪位还在世的母后送的。
风伯伸出双手接过凤王令,觉得这冰凉的玉牌很沉重,一旦凤王令召唤出了凤引军,天下便再难安宁了。
“凤啸天下,王归来!”上官浅韵缓缓闭上双眼,她岂会不知凤王令一出,隐藏在天下各地的凤引军后人皆会以为凤王归来了。
而飞凤若归来,潜龙又岂会不出水。
龙灵飞,你当年到底是爱她,还是恨她?竟然留下这样的遗命。
风伯已握着凤王令离开,他门风家世代忠于的人,从来都只是炎帝。
可在这一代人中,他却有些动摇了,也许他该忠于这位公主殿下吧!
上官浅韵在送走风伯后,便回到了床上,躺下后,假装睡着。
展君魅回来时,便看到她侧卧着,他走过去坐在床边,望着她的背影,心知她没睡,却又不忍心拆穿她。
上官浅韵只是想帮帮他,如今也只有凤引军出动杀人,龙家人才不会怀疑到展君魅身上。只有这样,展君魅才能继续安好的当他的大将军,做她的驸马爷。
夫妻各怀心事,一个假装睡着,一个坐在床边沉思。
世间烦恼之事太多,她说能解决就要尽力去解决,不要让烦恼去拖慢你前行的脚步。
世间许许多多的人,可能遇上的一个对的人,真的很不容易,他很庆幸自己遇上了对的她。
平平淡淡才是真,安安乐乐就是福。
腊月下降了第一场雪,在这个飞雪的日子里,长安城的梅花一夜都绽放满枝头,迎着白雪,美不胜收。
而在这一日,将军府里的人可忙翻了天,因为上官浅韵要生了。
太皇太后闻听消息便摆驾来了大将军府,一时引得左邻右舍都探头探脑的,就想知道这位公主殿下到底能生出个什么孩子。
腊月初九,天机子用了多年的浮尘断了,罗盘也坏了,并且他养了多年的一棵白梅花,也在这一日花开后纷飞落尽枯死了。
一切的怪异天象,让天机子迎着风雪站在院中,紧闭双眼手指翻飞的推算着,他倒是要算算是何方妖孽降临人间,竟然引起如此大的动静。
而洛妃舞也早已满了月,坐着马车来到了长安,已在将军府居住了一段日子。
故而,当将军府的梅花同时伴着飞雪绽放时,花镜月也感到有些心神不宁,掐指算了起来,不算还好,一算吓掉他半条命。
妖灵之子怎么会是展君魅的孩子?而且似乎他的孩子还和之前那个妖星有关。
这个展君魅,自己是个活阎王,生的孩子也都是祸水天下的主儿。
上官浅韵是从五更天就开始有动静了,可是生到现在,孩子还是没生出来。
展君魅焦急的在门口来回踱步,可是笑笑生和持珠一直拦着他,不让他进去添乱。
房里
墨曲隔着一面黄花梨木雕刻并蒂莲开鸳鸯戏水的屏风,正给上官浅韵悬丝诊脉,他这一辈子给人看病,悬丝诊脉可谓之屈指可数。
可没办法啊,公主殿下生孩子,他又不能跑到床边却给她把脉。“长公主,用力啊,孩子的头出来了,出来了!”稳婆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显然很是着急,这位公主殿下的身子也未免太虚弱了。
上官浅韵脸上布满了汗水,嘴里咬着一块帕子,头发都全汗湿了,一只手紧抓着被子,一只手上系着一根红线,她抬手抓住了床头垂着的幔帐,在脸色苍白一用力后,便撕扯烂了那幔帐,她眼角流下泪水,两辈子以来,她就没这样如被撕裂身体般疼过。
“哇……哇哇……”洪亮的孩子哭声传来出来,一下出声就这大嗓门的孩子,稳婆们还是头一次见到。
可这第一个孩子出来了,还有一个才露个头尖儿呢!
墨曲手里握着断掉的红线,忙在吩咐稳婆道:“把参汤给她灌下去,别让她过于用猛力,她的身子吃受不了。”
“是是是……”三四个稳婆忙连声应着,她们也心里害怕这位公主殿下用力过猛会血崩啊!
毕竟,这位公主不止身份尊贵无比,更是嫁了展君魅那样一位活阎王,她们死是小,可若连累全家便是罪孽深重了。
上官浅韵嘴里的手帕被拿开,一碗参汤灌入她嘴里,她疼的是快要死过去了,可她的孩子还有一个没生下来,她还不能晕过去,那可是她期盼已久的孩子啊。
展君魅在外都听不下去了,最后在他要闯进去时,花镜月便出手了。
笑笑生和持珠也出手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进去,本来公主就身子弱,若是他进去公主再一委屈撒娇,那这孩子还有命活吗?
太皇太后也在门口急的拄着桃仙杖来回踱步,可她也知再急也不能乱,女人生孩子本就是一脚踏入阎罗殿的,稍有差错便是母子具难安。
洛妃舞也在外面急得不得了,她当初生孩子也没这么费劲啊,怎么凝香就这么苦命呢?
当第二个孩子的尖细声音传来后,他们四个总算住手了。
展君魅推开他们三个,便踹门跑了进去。
墨曲没先让稳婆为上官浅韵收拾身下,他先进去为她把脉,并且偏过头去让稳婆掀开被子瞧瞧,千万不能产后出现血崩之事。
两名接生老手的稳婆仔细检查了一下,在确定这位公主殿下福大命大安好无事后,她们才满头大汗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命保住了。
墨曲一见展君魅冲进来,他慢起身让位,并且安慰道:“放心吧,她没事,就是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展君魅伸手抚摸她苍白无血色的脸颊,这回她真是吃了大苦头了,以后不能听她的话再生孩子了。
两名稳婆是要给上官浅韵清晰血污的,可是这位展大将军却跪在床边心疼媳妇儿,她们这可该怎么动手收拾啊?
墨曲伸手去拍拍展君魅的肩,无奈叹气道:“君魅,你先出去一下,让稳婆帮公主收拾下。”
“师兄,你下去休息吧,把她们留下来,该怎么收拾她们说,我帮龙儿清洗。”展君魅这时候如何也无法离开,她这样苍白脆弱,让他心里很不安,不等着她醒来,他绝不会离开她身边半步。
墨曲也是没办法了,只能摇头叹气道:“那好吧,让她们留下帮你,你别太担心,她真的睡一觉就没事了。”
“嗯!”展君魅已没心情理任何人,他只想守着她醒来。
太皇太后也已进了桃夭,瞧了瞧两个孩子,虽然如今是皱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