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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少妇荡笑道:“哟,这么凶作什么?你难道不认得我了么?我却认识你,还知道你叫做杨璇!”
杨璇从不涉足风尘,更不认得风尘女子,此刻又惊又奇又怒,突然一把拧住少妇手腕,怒道:“你说不说?”
这少妇如何禁得起他鹰爪般的手劲,立时花容失色,颤声道:“你放手,我说我说……是别人告诉我的。”
杨璇更是惊疑,厉声道:“是谁告诉你的?”
红衣少妇道:“是楼上一位客人,告诉我们如有个人被醉汉撞入门来,就是杨璇杨公子,他还说,他还说……”
杨璇叱道:“他还说什么?”
红衣少妇苦着脸道:“他还说这位杨相公人最和气,叫我不妨开开杨相公的玩笑,他……他害苦我了!”
杨璇变色道:“此人现在那里?”
红衣少妇道:“还……还在上面!”
杨璇道:“领我去!”
红衣少妇已疼得冷汗直流,颤声道:“好哥哥,你……”
杨璇怒道:“谁是你的哥哥?”手掌又是一紧。
红衣少妇颤声道:“不是哥哥,是祖宗,哎哟……小祖宗,你放开手嘛,我带你去就是了。”
杨璇冷‘哼’一声,推开手掌,红衣少妇便‘噗’地坐了下去,频频呼疼,杨璇叱道:“快!”
红衣少妇连忙爬了起来,挥着腕子,道:“祖宗,随我来吧……哎哟,唉,真疼……
”扭着腰肢走在前面。
杨璇跟着她穿过了店面,后面乃是座小小花园,花草虽然粗俗,但在这边荒之地已算极为难得了。
园中有座小楼,窗中散发着粉红色的灯光,灯光鬓影,笑语莺声,彷佛有许多个北里娇娃在上面。
红衣女子加快脚步,蹬蹬蹬上了小楼,娇唤道:“我可把那位‘和气’的杨相公带来了……”
里面一阵哄笑,道:“在那里?”
杨璇掀开□子,一步跨了进去,厉声道:“是什么人捉弄杨某?”目光动处,突地怔住了。
这小小一间精室之中,竟有七。八个胭脂少女。粉自黛绿,有如花蝴蝶般穿来穿去。
有的手把琵琶,在试新弦,有的卷起衣袖,在行酒令,有个淡衣少女似乎醉了,正伏在桌上假寐。
还有的便腻坐在这脂粉温柔乡中,和唯一的男子正在打情骂俏,而这唯一的男子,却竟是‘天巧星’孙玉佛。
那红衣少妇此刻也凑了过去,手臂围住孙玉佛的脖子,撒娇道:“你看你这和气的朋友,把我的腕子都快捏断了。”
孙玉佛推桌而起,哈哈笑道:“杨兄英俊潇洒,年少风流,怎地却不知道怜香惜玉呢?该罚该罚。”
杨璇木立当地,面寒如冰,突然冷冷一笑,道:“孙兄开的这玩笑,当真可笑的很,哼哼,可笑的很。”
孙玉佛笑道:“逢场作戏,杨兄何必太认真呢?”
杨璇面色一沉,道:“逢场作戏?哼哼,此时此刻,在下实在没有孙兄这么好的兴致来逢场作戏。”
孙玉佛笑道:“在下只是要为了避人耳目,是以才弄了这小小的玄虚,请杨兄上来……”
杨璇怒道:“若要避人耳目,方法尽多,在下若不是手脚快些,方才岂不是要被那两辆板车撞死了!”
孙玉佛微微笑道:“杨兄生气了么?”
杨璇冷‘哼’了一声,默不作答。
孙玉佛道:“杨兄暂莫生气,可知道这也不是小弟的主意!”目光一斜,那些女子跟着咯咯地笑了起来。
杨璇厉声道:“谁的主意?”
孙玉佛微笑不语,那些女子笑得更是厉害,目光转来转去,却转到那伏案假寐的淡衣女子身上去。
杨璇怒道:“有什么好笑?倒底是谁的主意?”
那淡衣女子突然轻轻道:“是我的主意。”
杨璇叱道:“你是什么人?”
淡衣女子轻轻一笑,抬起头来,杨璇面色突地大变,垂手道:“原来是公子来了,请恕在下不知之罪。”
那‘淡衣女子’笑道:“不必多礼,坐下吧!”
不问可知,这‘淡衣女子’自就是那‘人妖’柳淡烟。
杨璇心中虽仍然暗暗气忿,但面上怒容却已都全部消□,果然依言坐了下来,含笑道:“公子何时来的?”
柳淡烟笑道:“莫光说话,来,翠红,你先为我敬这位杨公子一杯酒,消消他的气。
”那红衣女子扭着腰肢笑道:“我怕,这位杨公子太和气了,我怕他扭断我的腕子。”
口里说话,手里已提起壶来。
柳淡烟笑说:“小乖乖,不要怕上杨兄,快对我这位小乖乖温柔些,小乖乖,你也该把功夫使出来呀!”
杨璇似乎对这柳淡烟有些)畏)惧(网),竟也笑着周旋起来,要知寻花问柳本是世上最最容易的事,任何人都不必学就会的。
孙玉佛笑道:“原来杨兄也是个风流人物……”
柳淡烟笑道:“兴海十里之内的名花名件,此刻都在这里了,杨兄请先风流一阵,我再来说话。”
杨璇道:“先谈了正事,再来风流如何?”
柳淡烟笑道:“也好……”双手一拍,微微摆手,那七八个风麈女子,立刻嘻笑着走了出去。
柳淡烟面上笑容,立刻消失,眉目之间,笼罩着一种冷冰冰的杀气,刹那之间,便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杨璇暗暗心惊,忖道:“难怪他初出道来,便能手握大权,看来此人果然是个角色,切切不可轻视了他?”
只听柳淡烟沉声道:“杨兄可知我为何将你请到这里?将这里设为说话之地?”
杨璇道:“公子妙计,旁人难测。”
柳淡烟道:“只因越是这样烟花之地,越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谁也猜不到我们会将这里设为谈话之地。”
杨璇抱定宗旨,绝不显露锋芒,当下立刻道:“极是极是。”
柳淡烟道:“林软红身怀重命而来,却锻羽而归,在下闻得此事乃是杨兄的杰作,不禁觉得甚是奇怪。”
杨璇苦笑道:“那是一时之误会,在下也觉难受的很。”
柳淡烟冷冷道:“那‘催梦草’乃是配制箭药必备之物,若被带回唐家,便难得回,这责任谁担当得起。”
杨璇悚然道:“在下知罪!”
柳淡烟道:“知罪就好,日后动手之前,务必要小心些了。”
杨璇垂首道:“是,是……”
柳淡烟道:“林软红为求将功折罪,已连夜追赶唐家兄□去了,不知杨兄你可有什么打算?”
杨璇道:“但凭公子吩咐。”
柳淡烟冷笑道:“本门系统,全是单面直属,直接对上负责,杨兄既非我属下,我怎敢吩咐杨兄!”
杨璇道:“在下唯有静等机会,待罪立功。”
柳淡烟道:“好,那展梦白此刻在那里?”
杨璇道:“去寻那冒他的名作案之人去了。”
柳淡烟冷冷笑道:“孙兄,我劝你今夜隐手,可是有些道理!”
孙玉佛道:“极是极是。”
柳淡烟道:“蓝天□要你将展梦白带去,可见对展梦白甚是垂青,说不定要以衣钵传他,你可有什么打算?”
杨璇沉吟道:“在下正想动手将他除去!”
柳淡烟冷冷道:“我早就知道你存有此心了……”突地一怕桌子,厉声道:“但你却万万不可伤了此人。”
杨璇呆了一呆,大奇道:“为什么?”
柳淡烟道:“孙兄,你向他解释。”
孙玉佛道:“有两个最大的道理,第一便是因为这时此刻名声颇响,目标太大,杀了他必将引起许多牵连。”
杨璇呐呐道:“展梦白出道之后,虽也做过几件震动人心之事,但若论目标声威,却还远远不及昔年的‘仁义四侠’,为何……”
孙玉佛微微一叹,截口道:“江湖之事,瞬息千变,杨兄你可知道,这数月以来,展梦自已成了江湖中风头最劲的人物了。”
杨璇大惊道:“他人在关外,怎会在关内建立名声?”
孙玉佛苦笑道:“便在关外,他名声也不弱了,杨兄你想必知道近日有人以‘展梦白’之名到处行侠之事。”
杨璇道:“今日方曾知道。”
孙玉佛道:“不但在此地如此,关内各地,处处俱有人以‘展梦白’之名行侠仗义,而且很做了几件轰轰烈烈之事。”
杨璇大奇道:“这些人难道都疯了?为何偏偏要将侠名送给展梦白,孙兄你可知道他们是谁?”
孙玉佛摇头叹道:“小弟也不清楚,但算来最少也有四、五人,而且俱是武林高绝之辈。”
他语声微顿,接口又道:“据小弟猜测,这些人以前必定都曾受过展某恩惠,或是对他有歉疚在心,是以自己做了侠义之事,却为展梦白宣扬了侠名……唉,侠义公子展梦白这几字,今日在江湖中已响亮的很了。”
杨璇呆了半晌,沉吟道:“既有四、五人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