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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六个人是谁?”秋夜弦紧张的听完之后,迫不及待的问,“除了看清姓名的四位,还有另外两个大概能猜到是谁?”
解庸道:“姬恒,凤翔空,阴九杀,秋绵绵,这四人的名字看得清楚,另外两人不好猜。”
秋夜弦:“……”
虽然另外两人不便在没有依据的情况下猜测,但已知的这四人,确实都是举足轻重,甚至可以影响尚国的大人物,先皇生前对这四人是极其器重的。
现在,这四人之中,姬恒和秋绵绵必定会全力支持他,但阴九杀和凤翔空,一定不会支持他。
也就是说,一旦这份遗诏是真的且公开,除非凤翔空和阴九杀拒不执行,否则,这两个人只能支持先皇指定的、唯一幸存的人选——秋流雪!
偏偏这两个人还是手握重兵的。哦,凤翔空已经没有兵权了,但他绝对可以靠他的影响力引发兵变。
姬恒和秋绵绵能够对抗凤翔空和阴九杀吗?不可能!
至于另外两名“裁判”,虽然不能确定,但祥国公很可能就是其中一人,父皇在年纪较小的三个儿子中可能也稍微偏向六皇子,要不然,父皇为何要把遗诏交给祥国公?
祥国公会站在他这一边吗?
他沉思良久后,摇了摇头。
如果没有秋流雪,祥国公也许会在他和秋露霜之间选择他,但有了秋流雪后,祥国公很可能不会——否则,祥国公为何会在这么久以后还拿出那份遗诏?
祥国公若真的站在他这一边,暗中将这份遗诏毁了便是,或者可以拿这份遗诏跟他邀功,而不是陷入为难之中。
再想想,祥国公刚回到天洲的时候,不是还想招秋流雪为孙女婿吗?
综合种种,祥国公倾向于秋流雪的可能性更高。
凤翔空、阴九杀、许祥三个人的势力和影响力,足以动摇他的根基哪,他要怎么处理这个问题才好?
他沉思着,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差点撞上一个人。
他被惊得呼吸就是一顿,这书房里竟然还有别人在场?
定睛一看,原来是解庸,这才想起解庸一直在这里,他并没有让解庸退下。
他居然被这份尚未确定真伪的遗诏弄得失了神……
思至此,他摆了摆手,道:“你亲自跟着这件事,一有消息,立刻报我。”
这时候,真没有比这事更重要的事情了。
他甚至还要做好打一场战争的心理准备。
解庸下去了,秋夜弦无力处理公务,陷入更加复杂和漫长的思索中。
他现在最需要决定的一件事情是,要不要亲自去找许祥,跟他谈遗诏的事情?
只要遗诏被毁,不曾公开于世,那么,他就无需担心皇位会受到威胁,就算秋流雪有野心,也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他想了足足一夜,还是摇头。
祥国公若是肯效忠于他,自然会主动销毁遗诏或者主动将遗诏献上,他主动去找祥国公谈这事,只会让祥国公明白一件可怕的事情——皇上不信任他并在暗中调查他,如此,祥国公只会感受到压力和危险,从而投靠秋流雪,或者拿这份遗诏来威胁他,用以保命。
因此,他去找祥国公绝非明智之举。
那么,他最需要处理的,就是凤翔空与阴九杀这两个人。
于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这两个人,但是,偏偏这是最难的,或者是眼下不可能办得到的——他若是办得到,早就办了,何苦拖到现在?
既然不能杀,就只能关,只能压制,只能拉拢。
关,不太可能。
拉拢,也不太可能。
压制呢?凤氏父女都是硬骨头,又与他敌对,不好压制。
但是,阴九杀就不一定了!
他手上不是拥有一张可以压制阴九杀的王牌吗?
想到这里,他的唇边泛起冷酷的笑意:只要能压制阴九杀,事情就会好办得多!
893 兵符与自由
元宵过后不久,第一抹绿意虽然很淡很淡,却开始染上了萧瑟的枝头。
阴九杀又进宫去看望阴太妃。
基本上,他每隔三五日就进宫看望姐姐,而这次,凤惊华也随他一起进宫。
凤惊华想用她的举动告诉阴太妃,她一定不会再让阴九杀卷进纷争和危险之中。
两个人在阴太妃处呆了一个多时辰后离开。
阴九杀是想呆久一些,再久一些,但阴太妃的身体却撑不住,要去歇息了,阴九杀也只能沉默的离开。
凤惊华陪着他,慢慢走过望不到尽头的重檐回廊和曲径弯道。
她离阴九杀是这么的近,却感觉离他很远,宛如黑与白的不可相融。
就在这时候,秋夜弦突然就出现在前面的台阶上,对他们微笑。
“狩王来得正好,朕正好有事想与你谈谈。”他说。
凤惊华下意识的皱眉,眼里闪过警惕之色,秋夜弦想做什么?
阴九杀道:“皇上请说。”
秋夜弦上前几步,微笑:“朕想与你谈的,是一些重要的私事,请狩王随朕进厅。”
旁边就有一间花厅,里面暖和得很,还有这个时节见不到的鲜花。
凤惊华下意识的就抓住阴九杀的手腕,不想他与秋夜弦单独在一起。
阴九杀却偏头,对她淡淡一笑,脸上写着“无妨,无事”,而后就拿开她的手,慢慢的走向花厅。
秋夜弦给了凤惊华一个莫测的微笑,大步进厅。
两人一进花厅,太监就机灵的把门关上,将两人的身影与对话彻底锁起来。
凤惊华站在走廊下,盯着花厅的门:秋夜弦到底想做什么?
花厅里,秋夜弦优雅的坐在小桌边,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微笑:“狩王请坐。”
阴九杀也不客气,在他对面坐下。
秋夜弦甚至亲自给阴九杀倒茶。
然后道:“阴太妃身体欠佳,朕也着急得紧。朕问过太医了,太医说阴太妃得的乃是心病,只能用心药医治,而这心药,朕以为只能是王爷了。”
阴九杀注视着茶杯里慢慢舒展开来的,形状十分漂亮的茶叶,淡淡的“哦”了一声。
随便秋夜弦说什么或做什么,他都没有什么感觉。
秋夜弦当然也很了解他的性格,没期待他会有反应,继续慢悠悠又诚恳的道:“为了治好阴太妃的病,朕也想了很多。朕以为,只有你远离战场,成亲生子,过上安定的生活,阴太妃的心病才能慢慢痊愈。”
阴九杀还是盯着茶杯里的茶叶,不说话,也不看秋夜弦一眼。
秋夜弦知道他还是听得到自己在说什么的,又道:“如何才能让你远离战场,成亲生子,过上安定的生活呢?朕也认真想过了,还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他微笑:“朕听说锦国女王玉梵香对你十分钟情,甚至曾经有意想与你结亲,只是你另有所爱,没有接受女王的心意。但朕想,时过境迁,你的心境应该也有所不同了罢?你若是接受女王的心意,去锦国当王夫,不就能彻底离开战场,再不用流血流汗,再不用担心安危了么?如此,阴太妃不是就能安心,解决心病了么?”
阴九杀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其实,”秋夜弦顿了顿,“朕也知道你与阴太妃姐弟情深,相依为命,你们的平生所愿,不过是全家团聚,其乐融融罢了。朕也有心成全你们的心意,然而,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和世俗的常理,岂是朕能公然破坏和违背的?”
他叹气:“就算朕想私下处理,可这里是天洲,朕也罢,王爷也罢,阴太妃也罢,都被无数人盯着,根本瞒不了天下,所以,朕即使是帝王,也是有心无力啊。”
阴九杀还是没有反应。
秋夜弦啜了几口茶,又道:“就算朕敢冒天下之大不讳,放阴太妃出宫,让她隐姓埋名,与你团聚,阴太妃可又承受得住流言的压力?除非你们远走他乡,再不过问国事和世事,否则,悠悠众口,无人可堵啊。既是如此,你还不如去当锦国的王夫,给阴太妃一个安稳平静的生活。”
阴九杀没说话。
“王爷,”秋夜弦的口气蓦然就变得郑重起来,“朕保证,只要你肯去当锦国的王夫,朕就想办法让阴太妃出宫,随你去锦国安度晚年,如何?”
他这是他开给阴九杀的条件。
——阴九杀放弃地位与兵权,他给阴太妃自由。
阴九杀终于抬头,面容很平静:“如果皇上做得到,那确实是皇上对臣的大恩。”
拿他的兵权换取姐姐的自由,其实很划算。
但是,秋夜弦为什么突然对他提出这样的交易?
秋夜弦到底在谋划什么和算计什么?
“朕当然做得到。”秋夜弦相信他一定动了心,道,“你与锦国女王定下亲事后,朕就宣布阴太妃病逝,暗中派人送阴太妃去锦国都城,锦国确认阴太妃安全后,你便主动辞去军职,前去锦国定居,如